第327章 宗家虎女的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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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免提。”宗慶後的聲音猶如一道淩厲的利刃,瞬間撞碎了滿室彌漫的熏香。
    “我有我的規矩——”宗慶後的浙腔帶著一種砂紙磨鐵般的粗糲質感,“從不讓女兒扛事!”
    田毅聽到這話,突然用力掐滅雪茄,將煙頭狠狠摁在財務報表那醒目的“日均300萬”字樣上,眼神犀利地逼近宗馥莉微微泛紅的臉龐:“可現在都已經是21世紀了。”他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玩味,“達能開價可不低,但您猜猜,他們最想要的究竟是什麽?”話音剛落,電話那頭便傳來茶杯碎裂的清脆聲響。
    當夜,在巴黎左岸那充滿浪漫與奢華氣息的餐廳裏,達能總裁範易謀eanue faber)將一杯色澤誘人的勃艮第紅酒輕輕推給田毅的顧問周放,眼神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傲慢:“告訴田先生,我們隻和阿瑪尼狼群共進晚餐。”說著,他用餐刀挑起一把銅鑰匙,“比起長沙賭場的複雜,塞納河畔的牢房倒是幹淨得多。”
    與此同時,在杭州的宗慶後怒不可遏,猛地將手中的骨瓷杯狠狠摔在地上。滾燙的龍井茶水在那份印有《民族企業的脊梁》標題的報紙頭版上肆意漫開。他憤怒地咆哮著:“1996年達能想合資,老子可是改了七十三條合同!2001年他們妄圖吞並渠道,我直接掀了談判桌!”
    他伸手抓起那隻掉漆的搪瓷缸,仰頭灌下一口冷茶。這隻搪瓷缸,是他1987年跑供銷社時就一直相伴的舊物,承載著他創業初期的艱辛與回憶。“帶三樣東西去長沙。”他對著保鏢聲嘶力竭地嘶吼,臉上的疤痕在燈光下如蜈蚣般蠕動,顯得格外猙獰:
    1998年杭罐廠土地證這可是至關重要的政策護身符)
    278名老職工飽含深情與決心的血手印聯名書
    文烈宏別墅的偷拍照照片裏,別墅屋頂的泳池竟填著混凝土樁,這其中不知藏著多少貓膩)
    船艙內,水晶吊燈散發出柔和而明亮的光芒,將整個包廂照得透亮。田毅手中的雪茄剪發出“哢嗒”一聲清脆的響聲,剪斷的煙絲輕輕落在宗馥莉麵前的紫檀茶台上。
    “嚐嚐?”田毅微笑著推過一隻描金骨碟,碟中的煙絲蜷曲著,恰似毒蛇吐信一般,“這可是正宗的古巴貨,比起令尊鍾愛的龍井,提神效果可要好得多。”
    宗馥莉並未去碰那煙絲,隻是指尖輕輕劃過他袖扣上精致的鉑金紋路,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別樣的意味:“田總知不知道摩根士丹利學的並購課裏,風險對衝可是需要雙保險的?”她微微傾身,發梢不經意間掃過他的腕表,刹那間,田毅表盤上瑞士機芯那原本規律的滴答聲驟然一滯,仿佛時間也在此刻短暫凝固。
    田毅順勢擒住宗馥莉的手腕,臉上浮現出一抹輕笑:“宗小姐可比令尊更懂得這商場的遊戲規則啊。”
    “劉漢那邊我可以去溝通,但令尊……”田毅說著,手中鋼筆尖輕輕戳在照片裏宗慶後的笑臉上,“要站在前麵,用自己來換取這張底牌,你說值不值呢?”
    田毅微微側身,用自己的西裝輕輕裹住宗馥莉微微顫抖的肩膀,眼神中閃爍著如煙花般絢爛卻又暗藏算計的光芒,說道:“令尊就像一頭竭盡全力護崽的老虎。”他頓了頓,目光越發深沉,“可老虎……真的敵得過獵槍嗎?”
    田毅微微低頭,嘴唇輕輕擦過她的耳垂,聲音低沉而充滿誘惑:“留長沙三個月,陪我一同看看你父親和達能之間這場精彩的博弈。”說著,他變戲法般塞給她一把香榭麗舍公寓的鑰匙,“或者,你也可以選擇三天後,看看範易謀eanue faber)會給我什麽樣的好處?”
    江風呼嘯而過,卷著宗馥莉身上田毅的的西裝外套,一同跌進墨色的江水之中。露出裏麵的浴袍,宗馥莉背靠欄杆,身體後仰,腰肢彎成一道驚險的弧線,眼神中帶著一絲決然:“田總就這麽篤定我不敢跳?”
    田毅伸出手掌心貼住她的後腰,將她往懷裏一帶,雪茄的濃烈氣息噴灑在她的耳後:“你要是跳了,那可就是逼著我徹底倒向達能……”他的指尖輕輕撚開她衣領的紐扣,宗馥莉鎖骨上那一點朱砂痣在霓虹燈光的映照下忽明忽暗,仿佛一顆跳動的神秘火焰,“達能開的價確實足夠高,但他們卻買不到這個……”
    宗馥莉突然轉過頭,一口咬住他撫向朱砂痣的手指,刹那間,血腥味混合著口紅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開來。田毅的眼底瞬間騰起一抹暴怒,但轉瞬之間,又化作了一抹輕笑。他那染血的拇指重重地擦過她的嘴唇,說道:“好厲害的牙口!不愧是敢手撕合資合同的宗家虎女。”
    舷窗如鏡,倒映著兩人交疊的身影。就在這時,田毅的手機屏幕突然亮起,屏幕上顯示著巴黎公寓泳池邊,一位金發女郎正舉著紅酒杯,巧笑嫣然。
    “範先生的秘書。”田毅微微低頭,犬齒輕輕廝磨著她那染血的唇瓣,“比起你父親的搪瓷缸,是不是時髦多了?”
    宗馥莉一個踉蹌,連忙扶住桌沿,浴袍的帶子不知何時散落在地。她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與憤怒:“你到底想要什麽?”
    “宏勝飲料絕對控股的股權。”田毅說著,用鋼筆尖輕輕挑開她浴袍的前襟,“或者……”那冰涼的金屬筆尖緩緩滑進她胸口的溝壑,“今晚,當我的風險對衝工具。”
    宗馥莉突然擒住鋼筆,猛地刺向他的咽喉!田毅反應極快,反手擰住她的腕骨,將她狠狠壓在船艙的落地窗上,冷冷說道:“你爹當年為了批文喝到胃出血的時候,可比你更懂得什麽叫代價。”
    鋼筆“啪嗒”一聲掉落在地毯上,宗馥莉仰頭,咽下他強行灌來的威士忌,酒液順著她的脖頸緩緩流進浴袍之中。
    第二天清晨,機場的貴賓廳內,宗馥莉正準備登機。就在這時,田毅的短信適時彈出:“香榭麗舍的床可比長沙的軟,考慮當我的雙麵間諜嗎?”短信還附了一張圖,圖中公寓鑰匙旁,靜靜躺著一支折斷的口紅——正是昨夜她咬碎的那支。
    <卡,用力掰成兩半,碎屑從她的指縫間紛紛漏進咖啡杯。這時,服務員遞來一瓶ad鈣奶,宗馥莉接過,狠狠咬扁吸管,輕笑一聲。晨曦終於刺破厚重的雲層,灑下的光芒將她掌心的血痂染成了鎏金色。她心裏明白,有些資本課,果然得用自己的血當作學費,才能真正領悟其中的殘酷。
    而宗慶後更明白有些路,非得老獅子撕開血口,幼獸才看得見那隱藏在平靜表象下的殘酷獵場,女兒這次算是徹底狼入虎口,田毅行事向來狠辣,隻會對強者忌諱。而此刻,他作為廠長,要守護企業;作為父親,要保護女兒,就必須展現出自己的價值與擔當。
    “給達能發函!”他憤怒地踹翻椅子,大聲吼道,“告訴他們,宗慶後還沒死!”
    在杭州娃哈哈總部,宗慶後緊緊盯著傳真機緩緩吐出的最後一行字,指間的紅塔山已經燒到濾嘴,煙灰搖搖欲墜。傳真上寫著:“達能要求三天內交出非合資公司賬目,否則啟動國際仲裁。”窗外,春雨淅淅瀝瀝地敲打著那輛浙a·hh001車牌的老舊配送車——那是他創業初期一路相伴的戰車,承載著無數的奮鬥與回憶,如今卻仿佛成了達能圍剿娃哈哈的靶心。
    秘書匆匆走進辦公室,焦急地說道:“達能在《經濟觀察報》發公告了!說我們私設40家非合資公司侵吞利潤……” 宗慶後憤怒地抓起報紙,頭版那刺眼的標題如同一把利刃,刺痛了他的雙眼:《娃哈哈帝國陰影:宗慶後的資本迷宮》。法國人這是使出了最狠辣的殺招——輿論剿殺。
    “給所有經銷商發函!” 他憤怒地摔碎達能總裁範易謀送的波爾多紅酒瓶,“告訴他們:娃哈哈的渠道,永遠姓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