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隕銅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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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4章 隕銅裏麵
    張啟山點頭,“風水大師的墓理當比其他大墓更加講究一些,風水命理這種東西我了解得不多,但這種風水排位??實在看不出什麽卦象布局。老八。”
    他看向齊鐵嘴,發現齊鐵嘴已經拿出小羅盤和八卦銅鏡在觀測調試了,他站在原地緩緩轉動,一手捧著羅盤,一手舉著八卦銅鏡,口中念念有詞。
    二月紅拉了拉張啟山,向張啟山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羅盤上的指針並不穩定,當齊鐵嘴麵向隕銅時,指針突然停了指向隕銅。
    齊鐵嘴有些不確定,他又小挪一步麵向其他地方,指針又亂了,他趕緊轉回身麵對隕銅,指針停了,還是指著隕銅。
    齊鐵嘴麵對的隕銅麵不似他們前麵看的那麵那般凹凸不平,坑坑窪窪,這一麵如波浪起伏,表麵還是比較光滑的,有點哈哈鏡的感覺,但又不是能照出人的鏡麵。
    齊鐵嘴思考了一番,舉起手中的八卦銅鏡照向隕銅。
    他看著鏡中的景象,大吃一驚,“佛爺,你們快過來看!”
    張啟山和二月紅快步走到齊鐵嘴身邊,抬頭向八卦銅鏡看去,隻見鏡中照出隕銅的表麵就是一麵鏡子,而鏡中的青銅棺則像一道門,門就印在隕銅的鏡麵上。
    張啟山思索著,走到隕銅前,伸手撫摸隕銅相對光滑的地方,“咱們一路走來,很多事情確實早已見怪不怪,可這座墓……我是越來越看不明白了。”
    “簡直匪夷所思。”齊鐵嘴感歎道。
    二月紅看著隕銅,突然想起了剛剛在平台邊緣鏡麵所照的景象:銅鏡中的空間裏,青銅鎖鏈還如原來那樣排列,但原來掛著泥巴球的地方掛著的卻不是泥巴球,而是一具一具的屍體。
    二月紅突然明白了,微微一笑,看向張啟山和齊鐵嘴,問道:“讀過《佛經》嗎?”
    二人麵麵相覷。
    “古今往來曰世,上下四方曰界。據《楞嚴經》上所言,世,即遷流之義;界,則指的是方位,可知世界原指三界之有為世界。佛家的創世論中亦有小千世界、中千世界、大千世界之說。”
    張啟山聽得一頭霧水,“所以呢?”
    二月紅十分篤定,“所以我想,這裏麵一定有另一個世界存在。”
    張啟山和齊鐵嘴一臉嚴肅,兩人開始認真思考起來。
    張啟山敲了敲隕銅,隻聽見兩聲悶響, “實心的。”
    齊鐵嘴舉著銅鏡照著隕銅,他看了一眼隕銅,又看了一眼銅鏡,“門還在那裏,可我們怎麽進去呢?”
    二月紅轉身看向青銅棺,思索著,喃喃自語,“門??棺材??門在棺材裏??”
    張啟山走到二月紅身邊,“二爺,恐怕你這次想錯了,那隕銅根本沒法穿入。”
    二月紅並不正麵回答,他轉向張啟山, “佛爺,你說躺在棺材裏,是什麽感覺?”
    張啟山驚訝地問:“二爺為何有此一問?”
    “佛爺先說吧。”張啟山不知二月紅是何用意,一臉狐疑, “躺在棺材裏……那不就一片漆黑嗎?”
    “就是一片漆黑!佛爺,我知道怎麽進去了!”二月紅驚喜地喊道。
    齊鐵嘴聞聲走到二月紅麵前,“二爺知道了?趕緊說說!”
    “把風燈都吹滅了。”
    “那就什麽都看不見了!”
    二月紅走到一個舊部跟前,拿過他手中的風燈,轉身道: “大家別怕,她了,隻管往前走。”
    齊鐵嘴害怕道: “還是你們去吧,我,我待在這兒就好。”
    張副官有些擔心地看向張啟山, “佛爺。”
    張啟山想了想,說道: “聽二爺的,都把燈吹滅了。”
    二月紅吹熄手中的風燈,徑直向隕銅的方向走去,舊部們手中的燈一盞一起滅,整個墓室陷入無邊無際的黑暗中,隻聽到齊鐵嘴一人的叫喊聲,“燈光呢!佛爺,我不去啊!佛爺,佛爺,您在哪兒?您牽著我呀……”
    礦洞口支起了一柄太陽傘,太陽傘下麵放著一方木桌,一張竹製躺椅。 貝勒爺躺在躺椅上歇息,身邊一個小廝站在一旁,昏昏欲睡,小廝打瞌睡不小心撞到了爺身上。
    貝勒爺驚醒,一下站起, “出來了?”
    小廝怯怯地站在一旁,小聲說道: “沒,還沒有……”
    貝勒爺歎了口氣,又回到躺椅上坐下, “多久了?”
    “好像……應該有四個時辰了。”貝勒爺躺下後小廝上前試探性地開口問道,“貝勒爺,要不咱還是先回去吧,這入口可以叫幾個信得過的人看著,貝勒爺沒必要搶嘛。”
    貝勒爺擺擺手,“不行不行,咱們這事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正盯著呐,我哪能有下手的機會!所以呀,我還是親自看著比較好。”
    小廝豎起大拇指, “貝勒爺深謀遠慮,小人自愧不如。”
    貝勒爺“嗬嗬”地笑起來。
    尹新月鬱鬱寡歡,桌上的餐食一口未動,小葵走進來,憂心忡忡,“夫人,樣每日茶飯不思,身體會支撐不住的……”見尹新月起身往外走,小葵趕緊跟上, “夫人,您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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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去礦山,我要去找夫君。”小葵死死拽住尹新月, “夫人,您冷靜些,夫人??”
    尹新月在拉扯中,失手將小葵推開,小葵撞到凳子,摔倒在地,尹新月一下愣住了。
    小葵捂著痛處,抬頭看著尹新月, “夫人……”
    尹新月冷靜了些,她將小葵扶起,滿臉愧疚,“小葵,對不起,我……”
    小葵忍著疼,苦口婆心地勸道: “我知道您擔心佛爺,但是這外麵都是陸長官的耳目,您是不可能抵達礦山的。況且,就算去了那裏,您也是無能為力啊。如若佛爺安全歸家,卻不見夫人,豈不是反倒添亂??”
    尹新月緩緩坐下,無奈地長歎一聲。
    豆大的火光陸續燃起,張啟山、二月紅、齊鐵嘴等一眾人悉數都在,大家聚在一起,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現在所處的空間,整個空間亦如剛剛走來時那樣,隕銅還立在原位,沒有任何變化。
    張副官打量一圈後發現齊鐵嘴正挽著自己的手臂,不由有些嫌棄,咳嗽一聲。齊鐵嘴意識到自己挽著的是張副官,趕緊鬆開手,也是一臉嫌棄, “怎麽是你?”
    “嗬,你以為是誰?”
    “我以為是你家佛??”
    齊鐵嘴有些激動地看向張啟山,隻見張啟山正一臉嚴肅地看著前方,頓時噤聲,不敢打擾張啟山。
    “看前麵。”張啟山一臉嚴肅。
    大家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青銅鎖鏈還如原來那樣排列,但原來掛著泥巴球的地方卻是一具一具的屍體,看上去十分詭異恐怖。眾人看到眼前的景象無不震驚。
    齊鐵嘴驚恐地說: “這……這就是剛剛銅鏡裏的呀!”
    “看來我們已經進來了。”齊鐵嘴看向張啟山,“佛爺,那??那我們還回得去嗎?”張啟山搖頭,“事已至此,都聽二爺的吧。”說完,張啟山看向二月紅。
    二月紅看著前方,神情嚴肅,眼神深邃。
    張副官也看向二月紅, “二爺,我從來隻信佛爺,而佛爺則是毫無保留地相信你,我希望你不要辜負佛爺的信任。”
    二月紅轉頭看向張副官, “你相信我嗎?”
    張副官想了想,“我現在相信你。所以,還請二爺告訴我,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麽做?”
    二月紅轉身看向前方的青銅鎖鏈,一臉堅定,“咱們過去。”
    張副官不解,“過去?”
    二月紅一臉堅定,“既然來了,索性探個明白。”
    他對眾人高聲囑咐,“跨開那些屍體,不要碰到了。”
    “是。”眾人著手準備下鎖鏈。
    張啟山、齊鐵嘴、張副官等人小心翼翼走在不同的鎖鏈上。
    齊鐵嘴緩慢地努力保持平衡,他突然想起什麽,於是停下,拿出八卦銅鏡,舉起向前照去。
    張啟山看見齊鐵嘴停下,於是自己也停下, “老八,你在做什麽?!”
    齊鐵嘴舉著銅鏡,搖搖晃晃,“我,我看一下,看一下。”
    他握在手中的八封銅鏡,搖搖晃晃,但齊鐵嘴還是看清了鏡中的景象:鏡中,陳皮正站在石台上,看著前方,陳皮站在石台上,看著前方深淵,一片黯黑,青銅鎖鏈安靜地掛著,卻有不斷的鎖鏈撞擊聲傳來,十分瘮人。
    眾手下站到一邊,十分驚慌。
    手下戰戰兢兢地走到陳皮身邊, “舵……舵主,這,這怎麽回事啊?”
    陳皮冷眼瞥向手下, “這就怕了?”手下誠惶誠恐,“當然不是,當然不是,屬下是怕此地有妖邪作祟,傷到舵主,陳皮冷哼一聲, “要不,你替我去看看,到底是什麽妖邪。”
    他亮出九爪勾。上了手下的脖頸,然後一甩,手下被甩下深淵,隻聽見叫喊聲似乎被什麽吞沒。
    陳皮收起九爪勾,對其餘的手下說:“這些擾亂軍心的話以後不要再說了,我保證下一個一定沒他這麽舒服。”
    手下們連連點頭, “屬下知道,屬下知道??”
    “剛剛你在看什麽?”
    張啟山扶著齊鐵嘴從青銅鎖鏈上落到石台。齊鐵嘴微喘著氣, “陳皮,陳皮他已經到外頭的石台了。”
    “跟我預想的差不多,現在應該已經發現隕銅了。”
    齊鐵嘴有些擔心起來, “那他會不會發現??”
    張啟山搖頭, “我想,比起隕銅,他應該更在乎水銀下的那口青銅棺材。”
    張啟山轉身沒看見二月紅,便走到張副官麵前,問道: “二爺呢?”
    “二爺已經進去了。”
    “那我們也別耽誤了,走。”眾人跟著往裏走去。
    張啟山、齊鐵嘴、張副官等人進到放有石碑的墓室,二月紅早已站在石碑前。
    他人四下散開查看,張啟山和齊鐵嘴則走到二月紅身邊。二月紅稍稍舉起手裏的燈, “你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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