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怪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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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怪病一)
小葵搖頭,尹新月倒了回去,又舀上一點鹽,小葵點點頭,“差不多,差不多,請完整咳起來。
尹新月放完鹽,拿起鋼鏟繼續炒。張啟山雙門外飛奔進來,十分激動地喊道: “新月!”還沒見著人就被滾煙嗆閑了,直咳嗽。
小葵回頭看見張啟山,差點笑了出來, “佛爺您怎麽才來啊?”
尹新月回頭看見張啟山、立刻將鍋鏟推給小葵,走到張啟山麵前,上下打量,情緒激動,眼眶也漸漸紅了起來,“你,你回來啦。”
尹新月說完才發現自己衣著,頭發都很亂,開始胡亂整理起來,“我,我還沒打扮呐,我??”
尹新月話沒說完,不小心又在自己臉上畫了一條黑道。
張啟山笑著伸手給尹新月擦拭臉上的汙漬,“不管你是什麽樣子,我都覺得很好看,很漂亮。”
小葵端著一盤炒糊了的菜從兩人身邊經過, “不打擾佛爺和夫人了。”偷笑著離開廚房。
張啟山和尹新月緊握著彼此的雙手,深情凝望,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道: “我有話跟你說。”
兩人都很吃驚。
“你先說吧。”尹新月開口道。
張啟山認真地看著尹新月,欲言又止。
尹新月看著張啟山略有些別扭的狀態,十分疑惑, “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
“還是我先說吧,我……”
“我們成親吧。”張啟山打斷。
“啊?”尹新月驚訝。
“我說我們成親吧。”
“哦。”尹新月淡漠的態度引得張啟山有些不解。
“你怎麽這麽冷靜?上次在白喬寨不是這樣啊……”
“什麽上次?”張啟山正要說話,他突然想到什麽, “啊,沒事,那回你不在的,是另外一個??”
尹新月越來越糊塗,張啟山連忙把話題支了出去, “對了,你剛剛要跟我說什麽?”
尹新月一臉愧疚,“我,我砸了兩口鍋,還把飯燒糊了……”張啟山聽完寵溺地笑著,“人沒事就好。”說罷將尹新月攬入懷中。
尹新月後知後覺,從張啟山懷裏離開,問道: “你剛剛是不是說,要跟我成親見張啟山點頭,尹新月驚喜地說道: “那,那我是不是真的可以叫你夫君了?”張啟山點頭。
“夫君。”
“欸。”
“夫君!”
“欸! ”
尹新月跳了起來,一把抱住張啟山,“夫君夫君夫君!”
張啟山緊緊抱著尹新月,輕輕在她耳邊答道: “歛。”
張啟山和尹新月緊緊抱著彼此,久久不願鬆開。
張府庭院大紅燈籠高掛,管家將一連串鞭炮炸起,十分熱鬧。
齊鐵嘴和解九爺一左一右扶著微醉的張啟山走到新房門外。齊鐵嘴玩味一笑,“佛爺,您這醉醺醺的樣子,不怕衝撞了新娘子?”
張啟山抬眼看著齊鐵嘴,“那你也太小看我了。”說完一下變得精神起來,定了定神,站好後鬆開了齊鐵嘴和解九爺,“要是不裝醉,你當那些兵崽子會放過灌我的機會?你倆也不幫我擋著點。”
說完就要故意抬手做打人狀,齊鐵嘴擋著,“春宵一刻值千金,佛爺別耽誤了時辰。”
“回頭再找你們算賬。”張啟山笑著放下手。
解九爺微微一笑,“回頭找我們沒問題,現在嘛,佛爺還是先顧著自己吧,再不進去,新娘子要生氣了。”
張啟山走到門口,欲推門進去,他突然想起了什麽,“二爺呢?他怎麽沒來送洞房?”
“二爺提前離場了,怕是又去喝花酒了。”聽完齊鐵嘴的話,張啟山一臉憂心。
“佛爺不必擔心,二爺有分寸的。”解九爺安慰道,“佛爺快進去吧。”
臥房張燈結彩,大紅喜字高掛,一對龍鳳紅燭燭光搖曳,蓋著蓋頭的尹新月端坐在床邊。
張啟山緩步走近,鄭重地揭開蓋頭,新人裝扮的尹新月慢慢抬頭看向張啟山,眼波流轉,格外的美。張啟山會心一笑。兩人坐在床上,深情地看著對方,隨後慢慢靠近對方,深情地吻在了一起。
二月紅臉色漲紅,顯然已經喝得差不多了。他左右兩邊的女人還在不停地勸酒。二月紅嬉笑著喝了左邊喝右邊,喝完酒又用手帕蒙了眼睛,與兩個女人玩起了捉迷藏。
一年後。一個山穀中的小山村裏,低矮的房屋錯落有致,煙囪中升起嫋嫋炊煙,整個村落顯得十分靜謐。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鄉村醫生正在給一個農夫看病。
農夫的臉色有些發黑,整個人的狀態呆呆的,他坐在凳子上,赤裸著上身,背上長了幾個像水泡樣子的小包。醫生戴好口罩,拿了一塊毛巾遞給農夫, “咬著。”
農夫接過毛巾,折成卷狀,然後緊緊咬住,隻見醫生用鑷子從一小罐棕色瓶子蟹夾出一枚酒精棉球,再從白色醫療搪瓷盤中拿起一柄手術刀,用酒精棉球不斷擦拭手術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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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不大,一會兒把這些小包給挑了,上個藥,等它結成痂就沒事了。”
醫生擦拭完手術刀後,走到農夫身後,“會有點疼,你忍著點。”
農夫點點頭,醫生慢慢劃開農夫背上的包,一些膿水流了出來。醫生感覺不對勁,於是用手術刀往傷口裏撥了撥,竟看見一顆小鈴鐺。
醫生震驚道: “你別動。”
隨即趕緊從桌上拿過一個空的醫療搪瓷盤,將鈴鐺取出,用搪瓷盤接住,然後遞給農夫看, “你看看這個。”
農夫看見搪瓷盤中的鈴鐺,突然臉色大變。
醫生收回搪瓷盤,“我再看看其他的。”搪瓷盤放在桌上,裏麵已有幾顆小鈴鐺。醫生給農夫包紮,農夫直勾勾地看著搪瓷盤中的小鈴鐺,神情複雜,包紮完畢後,農夫開始穿衣服。
醫生走回座位,打開病例檔案本開始記錄,“你是不是之前受傷的時候沒注意,這些鈴鐺就是那時浸到傷口裏的?”
農夫突然愣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地穿好衣服,向醫生鞠了個躬,“謝謝醫生。”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診所。
回到家,農夫赤裸著上身,照著臉盆架上的小鏡子,簡單擦拭著身子。碰到有繃帶的地方,他稍稍轉身,看著鏡中自己纏滿紗布的背部,神情凝重,若有所思。
突然,他扔了手中的毛巾,拿過放在一旁的衣服,邊穿邊走向床,直接躺下,蓋上了被子。
微風透過窗吹入,床帳輕輕拂動,一陣鈴鐺聲幽幽響起。
農夫緊閉著雙眼,越來越不安,手腳也開始亂動起來。鈴鐺聲時大時小,似有似無,始終縈繞在耳邊。
翌日,太陽升起,農夫一下從床上坐起,他一臉受到驚嚇的樣子,大口大口喘著氣。農夫感覺到胸口很癢,於是開始撓,卻越發難受,索性解開了衣服,發現自己的胸前已經長了幾個小包。
農夫驚訝,趕緊下床跑到臉盆架前,脫了衣服。鏡中,自己的胸口已經長了不少小包,他稍稍轉過身,身後沒有被紗布纏上的地方也長了很多小包,心裏隱約感到不妙。
“你這病我還真是頭一回見,太奇怪了,身體裏竟然能長出鈴鐺來!這樣吧。我明天把這鈴鐺送到長沙城的醫院裏去,找人做個化驗,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明天你跟我一塊兒進城吧。”
鄉村醫生坐回座位上,開始登記病例本,他抬頭向調農關,工夫卻已經沒了身影,“欸,人呢?”
醫生拿過裝著鈴鐺的搪瓷盤看了看,帶著血絲的鈴鐺竟幽幽泛著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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