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莫測出事了
    莫測坐在辦公桌前，仔細看著鈴鐺，隻覺得這些鈴鐺很是詭異，自己卻毫無。緒，於是走到書架前，翻閱醫學書籍。
    李主任正在伏案寫報告，聽見敲門聲，回應道： “請進。”
    莫測拿著資料，走進主任辦公室，李主任看到莫測，並未驚訝，微笑著示意，“莫醫生啊，來，請坐。”
    莫測坐到李主任的書桌對麵，一臉嚴肅地問道： “主任，我們下屬的村醫院送來幾個鈴鐺檢驗，這件事你知道嗎？”
    “啊，這事啊，我知道。結果出來了？”
    “嗯，結果在這裏。”莫測將照片和化驗報告都放到桌上。
    李主任拿起照片看了看，又拿起報告，“報告顯示，這些鈴鐺沒有問題啊。”
    “報告確實看不出任何問題，但您看這些照片。這個男人的皮下能長出鈴鐺，這種怪病肯定不是光檢查鈴鐺就能查出病因的。主任，能不能向上級申請，調派幾個人手給我，我想去那個村子親自檢查一下。”
    “這個……莫醫生，你有責任心我知道，但現在長沙局勢這麽混亂，日本人在城外虎視眈眈的，前線送下來的傷兵又這麽多，哪裏還有人手管這種閑事。”
    “這怎麽能是閑事呢！我覺得越是在戰時，這種特殊的疾病越是可疑。主任，人不用多，一個外科、一個內科，再加上我，三個醫生就夠了。”
    “現在外科醫生多緊俏，給傷兵手術都不夠呢。莫醫生，事分輕重緩急，你不要鑽牛角尖。”
    “主任！我……”李主任神色嚴肅地擺了擺手，“莫醫生，你也是從北平來的醫生，專業度上我是很相信你的。但在長沙你人生地不熟的，這些所謂的照片資料，很有可能是假的。你做了這麽多年的醫生，人體長鈴鐺這種事你也相信？我看沒準是這個男人不想參軍，放意演這麽一出戲給別人看。這種無稽之談，你就不要亂摻和了。”
    “他們不過是一些窮苦的農民，哪有能力造假。是真是假，去村莊走一趟就知道了。”
    “知人知麵不知心，莫醫生你不要多管閑事。你一個女孩子隻身去村子，小心都闊上身。”
    “我不過是去看病，哪裏就有禍事了。主任，你作為醫生，怎麽能如此草菅人命，對疑難雜症置之不理！”
    “我怎麽就草菅人命了！我這是為大局考慮，你懂什麽。”
    莫測慍怒道： “不顧普通百姓的性命，這就叫為大局考慮？”
    “你不要再說了，反正我是不會批準別的醫生參與此事的。你也好自為之吧。我手上一大堆事情，你出去吧，以後不要再在我麵前提鈴鐺的事。”
    莫測起身，去拿書桌上的照片和報告，被李主任按住。“主任，你這是做什麽？這些資料……”
    “這種無稽之談不能外泄，要是讓不知情的百姓知道，又不知道會惹出什麽亂子。長沙不能再出事了。這些東西我來保存，你出去吧。”
    “主任，雖然這件事你選擇放任不管，但我沒辦法說服自己。明天我就去那個村於看看，要真有什麽疫病，我會向上級反映的。”
    李主任皺眉，表情不屑，“你非要多管閑事，我也沒辦法，那就祝你一路順風了。”
    莫測憤憤不平地離開辦公室。李主任看著莫測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長沙城外的一條郊外小路上，莫測背著藥箱，手裏拿著裝銀鈴鐺的瓶子，吃力地走著。
    走了會兒，她擦了擦汗，看到不遠處出現一個村莊，頓時眼前一亮，加快了腳步。村莊診所外擺放著幾個小板凳，仿佛有幾個人在此開過會。
    莫測走進診所，環顧四周，覺得甚為蕭條。“有人嗎？有人嗎？我是從長沙來的醫生??”
    莫測隨手扶起幾個路邊的小板凳，見沒人回應，她直接推門走進診所。
    診所內空無一人，莫測倍感意外。突然，一個身材臃腫的醫生從發黃的白色屏風後走出來，莫測被嚇了一跳，不禁往後退了一步。“誰讓你進來的！”
    “啊，對不起，我剛剛叫門看沒人回應，我就進來了。”
    醫生沒好氣地坐到看診台前， “什麽事？！”
    “您好，我是從長沙來的醫生，我叫莫測。”
    醫生露出警覺的神色，“長沙來的？誰讓你來的？醫院派你來的嗎？”
    “前線戰況吃緊，醫院人手不夠，我們主任本來不打算派人來的。但我看了的送來的照片，覺得不太放心，就自己過來看看。”
    醫生看到莫測拿出放鈴鐺的瓶子，頓時變得神色古怪。
    莫測看出醫生神色有異並發現醫生的手上纏著厚厚的繃帶，便說道： “這些鈴鐺我們檢測過了，沒有問題所以我想看看這個病人，也許能找出這個病的真正成因。”
    醫生陰冷一笑，突然熱情起來，“原來是這樣，你們市裏的醫生就是負責呀，特意跑過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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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處於戰時，已經人心惶惶了，大家都不希望再出現什麽疫病，也是一個醫生的本分。”
    “是啊是啊，那莫醫生隨我去那位農夫家看看吧。他最近一直都沒出門，正在家休養呢。”
    鄉村醫生帶著莫測走進農夫家，農夫家一貧如洗，客廳角落裏的餐桌上，擺著兩碗幹癟的鹹菜。
    鄉村醫生一邊走，一邊用眼睛瞄著莫測， “二牛啊，長沙大醫院派醫生來看你啦————”
    說著推開臥室的門，一股惡臭撲麵而來。
    莫測不適地用手捂住鼻子，走進臥室，隻見那農夫拿著一個殘破的鏡子坐在房間的中央。
    莫測剛想走近，就被鄉村醫生拉住，發現那農夫上半身沒有穿衣服，身上長滿了爆出來的銀色鈴鐺。
    莫測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一隻臃腫的男人的手，突然從她身後伸出來，緊緊捂住她的嘴。
    莫測瞪大了眼睛，不斷掙紮。
    張啟山與眾士兵在辦公室內研究長沙的布防，他站在長沙地形圖麵前，指了指嶽麓山，“長沙城外我們布防布得很紮實，但嶽麓山那邊兵力較弱，我看那裏也不能放鬆警惕，別讓日本人鑽了空子。”
    說著指了指一個軍官， “你帶一個小隊看好嶽麓山，千萬不要讓鬼子從後麵包抄過來。”“是，長官！”
    “上一次，鬼子雖然被我們成功阻擋，但他們肯定還會卷土重來，大家不許放鬆警惕，每個崗位都給我把牢了。”
    “是！”士兵們表情嚴肅地應道。
    “夫人怎麽了？”張啟山問一旁的張副官。“夫人來了。”
    “不是說過不讓她來軍營嘛，怎麽又擅自跑來了！她人呢？”
    “我說您在開會，已經擋回去了。夫人讓我告訴佛爺，今天晚上務必要回家吃飯，她有事和您說。”
    張啟山看了一眼手表，“晚飯是趕不回去了，晚上的會議盡量快點結束吧。你來得正好，幫我看一下嶽麓山的布防。”
    尹新月坐在梳妝台前梳頭發，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張啟山輕手輕腳地走進房間，從鏡子中看到皺著眉的尹新月。
    “起得這麽早？”尹新月放下梳子，氣鼓鼓地起身，躺到了床上。
    “生氣了？”張啟山坐到床邊，摸了摸尹新月的頭發。
    尹新月“哼”了一聲，氣鼓鼓地盯著張啟山不說話。
    “你別這樣看著我，怪嚇人的！”“你昨天什麽時候回來的，我都不知道。”“昨天開會開得晚了，回來看到你睡得正香，就沒叫醒你。”
    “我有急事找你！”尹新月起身，和張啟山麵對麵坐著。
    “什麽事？”
    “昨天莫測本來要過來給我調理身子，結果我等了一下午她都沒來。然後我就去醫院找她，醫院的人說她已經兩天沒去上班了。我心裏慌慌的，就去軍營找你……”
    尹新月一副焦急的樣子。張啟山捏了捏她的手，“別著急，你慢點說。你的意思是莫測不見了？”
    “是啊，莫測絕不會無緣無故爽約的。結果我去找你，你的好副官死活不讓我進，氣死我了。”
    “莫測對待工作一向認真，確實不會無故曠工。”
    “是啊，我很擔心她。長沙城你人脈廣，你可一定要幫我找到她啊。”
    “好，正好今天我那兒沒什麽事，我去莫測醫院看看。希望不是真的失蹤，而是我們小題大做。”
    “叫上二爺一起啊！”第三十六集“二爺？”
    “對啊，二爺當初生病，多虧莫測一直照顧他。現在莫測有事，他怎麽能袖手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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