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洞庭湖
    “莫醫生，我這條件有些簡陋，還差了什麽我再去準備。”二月紅將莫測放下，莫測觀察手術桌上的物件，“齊八爺，這些足夠了。”
    齊鐵嘴將老狗放在手術桌上。
    “這是要做什麽啊？”尹新月不解。
    “看了便知道。”莫測為老狗做完手術。
    “佛爺，出來了，這就是狗黃。”齊鐵嘴叫道。
    莫測舉著一枚金黃色的石頭，正是她取出的狗黃。
    “快為莫測解蠱。”張啟山提醒齊鐵嘴。
    “是。”齊鐵嘴拿著狗黃走到屏風後。
    “莫測，坐下休息一會兒吧。”莫測撫摸著剛做完手術的老狗，“二爺，帶它出去透透氣吧。”
    見二月紅一臉擔心地看著自己，莫測安慰道： “我沒有大礙。這狗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二爺要替我好好照顧它。”
    二月紅點頭，接過老狗。
    “新月，我陪二爺出去。你留下照顧莫醫生。”
    “好。”張啟山、二月紅走出廂房。
    屏風後，齊鐵嘴已將狗黃溶解在浴缸中。齊鐵嘴走出屏風，對莫測和尹新月說道： “莫醫生，請在屏風後沐浴半個時辰。大嫂，還請您照顧著莫醫生。”
    “放心吧。”“齊八爺，辛苦你了。”
    “莫醫生不必言謝，我先出去了。”齊鐵嘴離開廂房。
    張啟山、二月紅見齊鐵嘴出來，二月紅追問道： “都準備好了？”
    “二爺，放心吧，莫醫生有救了。”二月紅點頭，撫摸著老狗。
    屏風後，莫測褪去衣物，走入浴缸，全身浸泡其中，尹新月在一旁照顧。
    莫測渾身顫抖，額頭不斷冒出虛汗，尹新月急忙擦拭。
    二月紅在廂房外踱步，張啟山與齊鐵嘴則平靜地坐在一旁喝茶等候。
    “老八，怎麽還沒好？”
    “二爺，莫要心急，得等上半個時辰。”突然，房間內傳出莫測痛苦的叫聲。
    二月紅一驚，憂心地看著廂房的門卻不能進“老八，這是怎麽了？！”
    “二爺，這正是狗黃起了作用。”
    “二爺，稍安毋躁，過來喝杯茶歇息一下。”張啟山也寬慰二月紅。
    二月紅走到張啟山身旁坐下，卻依舊麵露擔憂的神色。
    直到廂房的門打開，尹新第一臉喜色，“老八，那狗黃真有效用！”“莫測呢？”二月紅著急地問。
    “蠱已經解了，隨我進來吧。”
    眾人隨尹新月走進廂房，隻見莫測全身包著繃帶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二月紅走近莫測，輕聲喚道： “莫測??”
    “二爺，莫測的蠱毒剛解，太過疲乏，隻是睡著了。”
    二月紅點頭，坐在莫測身旁。齊鐵嘴、張啟山走近桶邊，發現桶裏滿是鈴鐺，即使沒有觸碰也鈴鈴作響。
    “老八，這就是黑喬下的蠱？”
    “嗯，他們真是心狠手辣。佛爺您看，這鈴鐺是由蟲皮鑄成的，人一旦中蠱，鈴鐺便會進入到皮膚之中。鈴鈴作響的聲音正是來自於鈴鐺裏麵的蟲子。”
    “蟲子？”
    齊鐵嘴點頭，解釋道： “這種蟲子喜愛夜間活動，每到天黑之時它們就順著鈴鐺爬出來，進到人的體內，釋放毒液吸食血肉。”
    “看來莫測正是被它們折磨得痛苦不堪。”
    “佛爺說得沒錯。但是這種蟲子最怕狗黃。剛才我將狗黃溶於藥水中，莫醫生浸泡之後，蟲子遇到狗黃溶液便會連帶著鈴鐺皮爬出來。”
    “還好有這老狗，不然莫測……唉！”
    “佛爺，還有一種辦法能治了這蠱毒，就是太慘烈，雖是能徹底殺死這蟲子，但就是難保中蠱人的性命。”
    “什麽法子？”
    “用火。這蠱毒再狠也是蟲子化的，世間生物大多害怕烈火灼燒。”
    “原來如此。 ”“用狗黃處理，傷口就容易愈合不留疤痕，莫醫生畢竟是女兒身，受此痛苦再留下疤可就不好了。”
    “我定要將此事查個明白！”張啟山眉頭緊鎖。尹新月走到張啟山身邊， “夫君，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回吧。也好讓莫測安心靜養。”
    張啟山點頭走出廂房， “二爺呢？”尹新月、齊鐵嘴相視一笑，齊鐵嘴道： “佛爺管我就是了，二爺，就讓他留在此 處照顧奠醫生吧。”
    “也好。老八，那老狗你不要忘記送回去。”
    “是，佛爺，我送送您和大嫂。”香堂外，張副官正在等候張啟山，“佛爺，軍犬都已送到隊裏，明日就可開始講練。”
    “好。張副官，我還有另一事安排你去。”
    “是！”
    “那村中的疫情遠比我們看到的嚴重，你派人再去調查一下，究竟是誰第一個榮上病的。”
    “是！”張啟山回到府邸，便一直在書房翻閱書籍，表情嚴肅，書籍上有“巫蠱之術”“活人蠱”等字眼。
    尹新月推門進來，端著一碗粥與點心，放到一旁的圓桌上， “夫君，你這一直在找巫蠱之術的書籍，忙得連飯都顧不上吃了。我為你端了一些粥和點心來，趁熱吃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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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是國家動蕩的時候，受苦的就越是那些百姓。整個村子裏中蠱的村民眾多，使得人心惶惶，不得安寧。我必須盡快查清此事。”
    “夫君，你的想法我怎能不理解，但也要保重自己的身體。”
    忽然有敲門的聲音， “佛爺！”
    “快進來。”張啟山趕忙追問， “情況怎麽樣？”
    “查到了一些線索。”
    尹新月見張副官神色疲憊，給張副官倒了一杯茶，“張副官跑了一天也辛苦了，正好和佛爺一起吃點東西，你們邊吃邊說。”
    “好，新月，你再去廚房取些吃食來，還有，讓管家去把老八找來，說有要事商議。”
    “好。 ”
    “張副官，你繼續說。”張副官點頭，細細道來他所查到的情況。
    尹新月端了一些飯菜進來，見張啟山、通過嚴肅交談，不便打擾，便轉身離開了。這次囑選進書的，“佛爺，這麽這麽著急過來，有什麽消息了？”
    “老八，我派人又去那村子裏調查了一番，原來那裏第一個出現怪病的，是一個運貨歸來的貨郎。”張啟山點點頭，“是一個販魚的貨郎，村民說他從洞庭湖回來之後就生病。整整三天。”
    “難道這貨郎是在洞庭湖惹上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很有可能。我剛才查看了一些關於巫蠱的書籍，確實也有提到在那一帶流行蠱術。也在周邊的村莊裏成為了一種風氣。可我怎麽也查不到你所說的鈴鐺。”
    “佛爺查不到很正常，莫醫生和村民所中之蠱已經很少見了。平常百姓製的毒能人有個頭痛風寒就不錯了。”齊鐵嘴說道。
    “那是什麽蠱？”
    “這必然是黑喬製蠱高手所做，此蠱凶毒無比，不僅會傳染，還會讓感染之人備聽著，痛苦至死。不過這種蠱失傳已久了。現在突然出現，佛爺，依我判斷，可能…”
    “難道有人想再興此蠱，為非作歹？”
    張啟山繼續說道： “那村子裏中蠱的人比我們之前看到的又多了幾成。”
    張啟山眉頭緊鎖，“事態越發嚴重了，看來這蠱毒擴散得很快。不在源頭加以製止很可能會波及周圍所有村莊。”
    “是啊，蠱毒可是比瘟疫更可怕的東西。”
    “張副官，你與我去洞庭湖一帶打探消息，明日啟程。”
    “是。”
    “佛爺，我也一同前去。”
    “老八，此時長沙不能無人防守。你留守長沙，等我們的消息。”
    “也好。”
    尹新月跑到庭院，遇見管家，著急地問： “佛爺呢？我這一醒來佛爺怎麽不見。了？”
    “夫人，佛爺一清早就跟張副官出去了。”
    “去哪了？”
    “小的不知，佛爺隻說出去幾日便回來。”
    尹新月眉頭緊鎖地思索著，隨即轉過身去。管家鬆了一口氣，沒想到尹新月突然回身，準備揪管家的耳朵，管家嚇得渾身發抖。
    “說，佛爺去哪了？”
    “夫人，佛爺不讓小的說啊，佛爺也是怕夫人擔心。”
    “你還知道我是夫人？不說我就把你送到新月飯店當奴隸。”
    “夫人??佛爺和張副官去了??洞庭湖。”
    尹新月喃喃自語： “洞庭湖？難道和那巫術有關？”
    張啟山、張副官身穿便服來到洞庭湖的漁村附近。“佛爺，前麵是一個漁村，這一帶的漁民都以洞庭湖漁業為生。”
    “我們進去看看。”
    “是。”二人走進漁村，裏麵有幾個漁民正賣著煮好的新鮮魚蝦，他們來到一個小攤前。“老家，你這魚蝦怎麽賣？”
    “十文一份。”
    “來兩份。”
    “好嘞。”
    “這洞庭湖裏的魚蝦怎麽這麽小啊？”
    “洞庭湖裏的是吃不到嘍，這是後山的河裏打來的。”攤販將兩份魚蝦遞給張副官。
    張副官正準備掏錢，張啟山將兩枚銀圓放到攤販麵前， “不用找了。”
    “哎喲，這位爺真大方。我要是天天遇上這樣的好事，也不用早出晚歸了。”
    “老家，這個我也想一並要了。”攤販一看，原來張啟山想要的是自己空著的竹簍子。“拿去拿去，您要是還需要，我家裏多的是。”
    張啟山、張副官拿了竹簍子和新鮮魚蝦坐在小攤邊，一邊吃一邊打量過往的漁民和貨郎，並故作輕鬆地低聲交流。“等會兒你我二人扮成貨郎，查探情況。找到那個貨郎的交易路線，沒準就能查清蠱毒從哪來。”
    “是。”
    張啟山看到一個貨郎垂頭喪氣走來，隻見他的竹簍子裏很幹淨，像是一無所獲，張啟山便提示張副官背起竹簍子跟上。
    “老家！老家！我們才到此地販魚，怎麽也找不到好的。想請老家給指條路。”
    貨郎看了看張啟山和張副官，“我勸你們回吧，別在這洞庭湖耽誤時間了。這裏啊，一條魚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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