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老林的電話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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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掛斷電話後,趙承平在辦公室裏來回踱步,像是一頭困獸。他的每一步都帶著他的焦慮和期待,腳下的地毯都仿佛被他踏出了痕跡。
    他的目光不時落在牆上的案件線索圖上,那些錯綜複雜的線條和文字,就像一團亂麻,他試圖從中找到一些新的靈感,可每看一次,心中的困惑就更深一層。他不停地揉著太陽穴,希望能讓自己混亂的思緒清晰一些。
    幾個小時過去了,每一分鍾都過得無比漫長。終於,老林的電話打了過來。
    趙承平迅速接起,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連聲音都有些顫抖:“老林,怎麽樣,查到什麽了?”
    老林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帶著一絲疲憊:“老趙,我費了好大勁,托了不少關係才打聽到。
    老劉最近在頻繁轉移一些保險箱裏的物品。那些保險箱都是高育良名下的,但由老劉代為處理。為了查到這些,我可沒少欠人情,還擔了不少風險。我隻能查到這麽多了,剩下的你自己想辦法吧。”
    趙承平心中一震,果然不出所料,這裏麵大有文章。他的手緊緊握著電話,指節都泛白了,連忙向老林道謝:“老林,太感謝你了,你幫了大忙。你放心,這事兒不會給你帶來任何麻煩。等這個案子結了,我請你好好吃一頓,好好謝謝你。”
    掛斷電話,趙承平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他的腦海中開始迅速梳理這個新線索,不斷分析著各種可能性。他靠在椅背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紛亂的思緒平靜下來。但種種線索在他的腦海中交織碰撞,高育良那狡黠的麵容、老劉那小心翼翼捧著文件袋的樣子、那些神秘的保險箱,像走馬燈一樣在他腦海中閃過。最終一個念頭愈發清晰 —— 高育良極有可能是在讓老劉清理保險箱裏的重要證據。這個想法讓他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清楚如果這些證據被銷毀,高育良的腐敗案想要取得實質性突破將會難上加難,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可能付諸東流。
    趙承平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鍾,指針已經指向了深夜。時間已經不早,但他毫不猶豫地抓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侯亮平的號碼。
    電話鈴聲響了幾聲後,那頭傳來侯亮平略帶疲憊但依舊沉穩的聲音:“老趙,這麽晚打電話,是有新情況了?”
    “亮平,我這邊有個緊急情況。” 趙承平的聲音低沉而急促,像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我推測高育良在讓他的司機老劉清理保險箱裏的重要證據。老劉最近頻繁出入銀行,一直在轉移高育良名下保險箱裏的物品。要是這些證據被銷毀,咱們就很難扳倒高育良那家夥了。”
    電話那頭的侯亮平先是短暫地沉默了一下,仿佛在思考趙承平所說的話,緊接著語氣變得嚴肅起來:“老趙,你確定嗎?
    這可不是小事,如果高育良真的在銷毀證據,那我們之前的努力可能都會白費,那些腐敗分子又要逍遙法外了。”
    “我不敢百分百確定,但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可能性極大。” 趙承平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不能冒這個險,必須馬上采取行動,不能讓高育良他們得逞。”
    侯亮平在電話那頭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好,我這就安排人秘密監控銀行的保險箱區域。
    絕不能讓高育良得逞,一定要盯緊老劉的一舉一動,絕不讓那些證據被銷毀。”
    “亮平,這事要安排可靠的人去,千萬不能打草驚蛇。高育良那幫人狡猾得很,稍有風吹草動,就可能會改變計劃,到時候我們又會陷入被動。” 趙承平叮囑道,語氣中滿是擔憂,仿佛已經看到了高育良等人可能的陰謀詭計。
    “放心吧,老趙。我會挑選經驗豐富、做事謹慎的同誌去執行這個任務,他們都是咱們隊裏的精英,
    保證不會讓他們發現,一定把老劉的動向盯得死死的。” 侯亮平信心滿滿地回應,給趙承平吃了一顆定心丸。
    趙承平並未有絲毫放鬆。接下來的幾天,每一分每一秒對於他而言,都像是與時間和罪惡的一場賽跑。
    他像是不知疲倦的獵手,始終密切關注著老劉的一舉一動,仿佛稍有疏忽,高育良那狡猾的狐狸就會徹底逃脫法網。
    清晨,城市還沉浸在一片靜謐之中,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像是守護著這座城市最後的夢境。
    趙承平就已坐在那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裏,車子靜靜地停在老劉居住小區的附近。他雙眼布滿血絲,那是連日來高強度跟蹤的痕跡,但眼神卻依舊閃爍著銳利的光芒,如同寒夜中的星辰,緊盯著小區的出口。這幾日的不眠不休,讓他的身體有些疲憊,後背隱隱作痛,脖頸也因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而僵硬不堪。可一想到高育良可能正在銷毀關鍵證據,他的神經就立刻緊繃起來,仿佛被一根無形的鋼索狠狠拉扯著,疲憊瞬間被拋到九霄雲外。
    不出所料,老劉幾乎每天都會按時從小區出來。他依舊穿著那身普通的夾克,那夾克已經有些舊了,衣角微微卷起,顏色也不再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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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神色匆匆,腳步急切,手裏緊緊提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那包的拉鏈處被拉得緊緊的,仿佛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趙承平迅速發動車子,發動機低沉的轟鳴聲在寂靜的清晨顯得格外清晰。他保持著適當的距離跟在後麵,一路上,城市逐漸熱鬧起來,車輛和行人越來越多,喇叭聲、喧鬧聲交織成一片嘈雜的樂章。但趙承平的目光從未從老劉身上移開,他熟練地穿梭在車流中,像是一條靈活的遊魚,時而加速,時而減速,既不跟丟目標,又盡量不引起老劉的注意。他的雙手穩穩地握著方向盤,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眼睛緊緊盯著前方老劉車子的尾燈,生怕在這熙攘的街道中跟丟了他。
    抵達銀行後,趙承平將車停在一個隱蔽的角落,周圍是一些高大的垃圾桶和廢棄的雜物,剛好能將車子遮擋起來。他透過車窗緊緊地盯著銀行的大門,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期待。他看到老劉快步走進銀行,那身影消失在旋轉門後。趙承平靠在座椅上,微微閉上雙眼,試圖讓自己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一下,但腦海中卻不斷浮現出各種可能的情況。不久後,老劉抱著一些文件或者物品出來了。那些文件被老劉用牛皮紙包裹得嚴嚴實實,牛皮紙的邊角因為多次折疊而變得粗糙,物品則放在一個精致的盒子裏,盒子的表麵光滑,反射著陽光,讓人無法窺探其中的奧秘。趙承平心中的疑惑愈發濃重,他暗自思忖:“這些文件和物品裏究竟藏著什麽?難道真的是高育良犯罪的關鍵證據?如果是,一旦被他們銷毀,高育良就可能逍遙法外,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將白費。”
    讓趙承平更為不解的是,老劉離開銀行後,總會駕車駛向郊外。趙承平毫不猶豫地繼續跟蹤,他的車子在公路上疾馳,揚起一陣塵土。
    隨著車輛逐漸遠離城市的喧囂,道路兩旁的景色也從高樓大廈變成了荒蕪的田野和破舊的廠房。田野裏的莊稼早已收割完畢,隻剩下一些枯黃的秸稈在風中搖曳,像是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破舊的廠房牆壁上布滿了裂痕,窗戶玻璃破碎,像是一張張破碎的臉,在寒風中默默哭泣。老劉的車子最終停在了一個廢棄工廠前。
    這個廢棄工廠看起來破敗不堪,圍牆的牆皮已經脫落,露出斑駁的磚塊,那些磚塊顏色深淺不一,像是一幅抽象畫。幾扇窗戶玻璃破碎,冷風呼嘯著灌進工廠內,發出嗚嗚的聲響。當老劉進入工廠後,趙承平趁著周圍無人,貓著腰,小心翼翼地朝著工廠靠近。他的腳步輕得如同貓步,每一步都試探著,生怕發出一絲聲響。地上的碎石子硌得他腳底生疼,但他咬著牙,強忍著。隨著距離的拉近,工廠內的景象逐漸清晰,他的心髒猛地一縮,隻見工廠的一角,赫然立著一個小型焚燒爐。那焚燒爐黑黢黢的,龐大的身軀在這破敗的工廠裏顯得格外突兀,爐身散發著微微的熱氣,仿佛在預示著即將到來的罪惡。
    趙承平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雙手不自覺地攥緊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留下一道道白色的痕跡。
    他眼睜睜地看著老劉從帶來的公文包裏取出一遝遝文件,那些文件整整齊齊地碼放著,紙張的邊緣因為長期保存而微微泛黃,卻即將成為焚燒爐的燃料。老劉的動作熟練而果斷,一張又一張地將文件投進焚燒爐的進料口。文件接觸到熊熊烈火的瞬間,立刻卷曲起來,被迅速吞噬,化作灰燼飄向空中。那些灰燼像是一群黑色的蝴蝶,在風中無助地飛舞,仿佛在訴說著被銷毀的真相。
    趙承平的眼睛瞪得滾圓,眼中布滿了血絲,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他深知這些被燒毀的文件極有可能是揭露高育良腐敗罪行的關鍵證據。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一股衝動在他心中翻湧,想要衝出去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但他強忍著,因為他清楚,在沒有十足把握的情況下貿然行動,不僅會打草驚蛇,讓高育良等人有所防備,還可能讓自己陷入危險,更會讓整個調查陷入絕境。
    他迅速從口袋裏掏出隨身攜帶的小型相機,那相機因為經常使用而有些磨損,邊角處的漆已經掉了一些。
    雙手微微顫抖著,像是寒風中的樹葉,他盡量穩住鏡頭,開始偷偷拍攝整個過程。
    每按一次快門,他都祈禱這張照片能成為日後揭開真相的關鍵。
    然而,工廠內老劉警惕的眼神和不時的環顧四周,讓他根本無法靠近查看具體燒的是什麽。
    望著焚燒爐中不斷升騰的黑煙,趙承平心中滿是焦急與不甘。
    他心中無比清楚,高育良正在有條不紊地係統銷毀證據,每一縷黑煙的升起,都意味著案件調查的難度在急劇增加。
    倘若任由這種情況持續下去,整個腐敗案件的調查必將陷入萬劫不複的死胡同,那些被高育良等人侵害的正義將永無伸張之日。“必須想辦法阻止老劉,或者找到還沒被燒毀的材料,這是打破僵局的唯一希望。” 趙承平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默念著,這像是一句給自己立下的誓言,又像是黑暗中支撐他繼續前行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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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承平咬了咬嘴唇,一絲鮮血滲了出來,他卻渾然不覺。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像是一位即將奔赴戰場的勇士,明知前方是槍林彈雨,卻依然毫不猶豫。他決定冒險潛入工廠查看,這個決定就像是在懸崖邊行走,稍有不慎便會墜入萬丈深淵。一旦被發現,不僅自己會陷入危險的困境,那些一直以來與腐敗分子鬥智鬥勇積累的調查成果也會瞬間化為泡影,整個調查計劃將功虧一簣。但為了將高育良繩之以法,為了給那些遭受不公的人們一個交代,他別無選擇。
    他躲在暗處,眼睛一眨不眨地緊緊盯著工廠的大門,仿佛要用目光將其穿透。
    時間在這一刻變得無比漫長,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在火上煎熬。他的手心沁出了細密的汗珠,汗水順著指縫滑落,打濕了他的衣角。心髒在胸腔裏劇烈跳動,那跳動的聲音仿佛是戰鼓在擂動,震得他的胸膛都微微發疼。終於,老劉提著空公文包,神色匆匆地從工廠裏走了出來。老劉的步伐依舊沉穩,但趙承平卻敏銳地察覺到了其中的一絲慌亂。看著老劉上車後漸漸遠去,車子揚起的塵土在空氣中久久不散,趙承平緊繃的神經才稍微放鬆了一些。
    確認老劉已經走遠,趙承平迅速行動起來。他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朝著工廠圍牆邊飛奔而去。
    來到圍牆下,他抬頭看了看那堵並不算高卻充滿危險的圍牆,深吸一口氣,雙手緊緊抓住牆沿,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雙腳用力蹬牆,借助手臂的力量向上攀爬。粗糙的牆麵像是砂紙一般,磨破了他的手掌,傳來陣陣刺痛,鮮血從傷口滲出,染紅了牆麵。但他顧不上這些,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找到證據!他咬著牙,奮力翻過圍牆,落地時因為用力過猛,膝蓋微微一軟,但他迅速穩住身形,輕輕落地,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響。
    工廠內彌漫著刺鼻的煙霧和燒焦的氣味,那氣味嗆得人喘不過氣來,仿佛是腐敗的氣息在空氣中彌漫。
    昏暗的光線讓趙承平的視線有些模糊,他隻能憑借著微弱的光線和對工廠布局的大致了解,摸索著前進。他貓著腰,小心翼翼地朝著焚燒爐的方向靠近,每走一步都豎起耳朵,警惕著周圍的動靜。他的動作如同一隻潛行的獵豹,悄無聲息卻又充滿警惕。周圍安靜得可怕,隻有他輕微的腳步聲和自己急促的呼吸聲。靠近焚燒爐時,熱浪撲麵而來,那熱浪帶著高溫,仿佛要將他吞噬。爐內的餘火仍在閃爍,如同惡魔的眼睛,灰燼隨風飄散,落在他的臉上、身上,像是對他的嘲笑。
    趙承平開始在焚燒爐附近仔細翻找。他戴上手套,用雙手在厚厚的灰燼中撥弄著,那灰燼像是黑色的雪,在他的指尖簌簌落下。
    大部分文件已經化為灰燼,他的心中湧起一陣絕望,但他沒有放棄。他深知,放棄就意味著失敗,他必須找到哪怕一絲線索。他繼續在角落裏搜尋,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執著。突然,他的目光落在幾張皺巴巴、邊緣被燒焦的紙片上。那幾張紙片在灰燼中顯得格外突兀,像是黑暗中的一點光亮。他的心猛地一顫,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連忙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將紙片拾起。
    紙片被熏烤得焦黑,散發著刺鼻的焦糊味,那氣味讓他的鼻子一陣發酸。上麵的字跡也因高溫和火焰的侵蝕而殘缺不全,有些地方甚至已經完全碳化,無法辨認。趙承平的呼吸瞬間急促起來,雙手不自覺地微微顫抖,像是生怕稍微用力就會讓這僅存的線索灰飛煙滅。他湊近仔細查看,發現紙片上殘留著一些零碎的信息,有一串數字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似乎是部分銀行賬號,數字歪歪扭扭,有些已經被燒得模糊不清,但仍能依稀辨認出幾個關鍵的位數。在旁邊,還有一些若隱若現的交易記錄,金額的數字隻露出了一部分,交易日期也隻剩下個位數的日期和年份的後兩位。
    “這可能就是突破口!” 趙承平在心裏激動地呐喊,聲音在他的胸腔裏回蕩。
    但很快,他又冷靜下來,意識到這些碎片信息太過零散,想要從中找到足以扳倒高育良的證據,還需要進一步拚湊分析。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塑料袋,這是他出門時特意準備的,就是為了應對可能找到重要線索的情況。
    他將紙片一片一片地輕輕放入塑料袋中,放好後,他又仔細檢查了一遍,確保紙片都完好無損地在袋子裏。
    回到辦公室,趙承平小心翼翼地將裝著燒焦紙片的塑料袋放在桌上,仿佛那是一顆隨時可能引爆的炸彈。窗外夜色深沉,隻有幾盞零星的路燈在黑暗中閃爍,而辦公室裏的台燈將他的身影投射在牆上,隨著他微微顫抖的肩膀而晃動。
    他戴上白手套,動作輕柔地將紙片一片片取出,鋪展在桌麵上。紙片邊緣焦黑卷曲,部分地方已經脆得一碰就碎,殘留的字跡在燈光下忽明忽暗。趙承平深吸一口氣,拿起放大鏡,開始逐字逐句辨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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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串數字... 應該是銀行賬號。” 他低聲自語,聲音裏帶著一絲沙啞。放大鏡下,模糊的數字若隱若現,他的眼睛酸澀刺痛,卻不敢有絲毫懈怠。連續幾個小時,他像個拚圖高手,將零散的信息在腦海中不斷組合、比對。
    桌上的咖啡早已涼透,煙灰缸裏堆滿了煙頭。趙承平的眉頭越皺越緊,隨著整理的深入,他的心跳也越來越快。“美元... 境外轉賬...” 他喃喃念著,手指在紙上輕輕敲擊,“這些金額... 簡直觸目驚心。”
    當最後一片紙片被確認位置,整個脈絡逐漸清晰起來。雖然信息依然殘缺不全,但已經足以拚湊出一幅驚人的畫麵:多筆巨額資金通過不同渠道流向境外,而所有線索都隱隱指向一個名字 —— 高育良。
    趙承平靠在椅背上,閉上雙眼,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高育良道貌岸然的麵孔,以及那些被他侵害的普通百姓。“終於找到你了。” 他低聲說道,聲音裏既有如釋重負的疲憊,又有難以抑製的激動。
    窗外的風突然呼嘯起來,拍打著玻璃,仿佛在為這場無聲的戰鬥助威。趙承平重新坐直身子,眼神堅定地看著桌上的證據。
    他知道,這隻是開始,還有更多的挑戰在等著他,但至少,他們已經抓住了高育良的狐狸尾巴。
    他將整理好的燒焦紙片小心翼翼地嵌入文件夾,那些帶著焦痕的銀行賬號和交易記錄與先前的材料並置,仿佛在黑暗中拚湊出一幅逐漸清晰的腐敗圖譜。窗外的雨不知何時下了起來,淅淅瀝瀝地敲打著玻璃,像是在為這場隱秘的較量伴奏。
    “終於又往前邁了一步。” 趙承平的聲音在寂靜的辦公室裏顯得格外清晰。他伸手揉了揉發酸的脖頸,長時間專注帶來的疲憊感如潮水般湧來。但當他的目光再次掃過桌上的材料時,眼中的疲憊瞬間被堅定取代。他清楚,這些新證據雖如關鍵拚圖般重要,卻仍不足以成為擊垮高育良的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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