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我們一定全力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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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承平迅速拿起電話,撥通了那家車輛租賃公司的負責人電話。電話接通後,他語氣嚴肅得讓人敬畏:“我是警局的趙承平,正在調查一起重大案件,這關係到無數人的安危和正義的伸張,需要你們配合提供一輛車的租賃相關資料,包括租車人的駕駛證複印件和行車記錄儀數據。這是你們應盡的社會責任,希望你們全力配合。” 電話那頭的負責人顯然被趙承平嚴肅的語氣震懾住了,聲音有些顫抖地答應:“趙隊長,您放心,我們一定全力配合,馬上安排公司裏最得力的人手整理資料給您送過去。我們也希望能為案件偵破出一份力。”
    掛掉電話,趙承平靠在椅背上,閉上雙眼,心中默默祈禱資料裏能有有用的線索。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一隻無形的手,緊緊地攥著他的心髒。時間緩慢地流逝,每一秒都讓他愈發焦慮,他的手指不自覺地在大腿上輕輕敲擊,仿佛在敲打著自己急躁的心情。
    終於,敲門聲響起。那聲音在寂靜的辦公室裏顯得格外清晰,如同命運的敲門聲。趙承平一個箭步衝到門口,動作之快仿佛年輕了十歲。他打開門,租賃公司的工作人員捧著資料袋站在那裏。那工作人員一臉疲憊,額頭上還掛著汗珠,顯然是一路匆忙趕來。趙承平急忙接過,回到辦公桌前,迅速打開資料袋。他的手微微顫抖著,仿佛那資料袋裏裝著的是整個世界的希望。
    他先拿起駕駛證複印件,上麵的照片有些模糊,像是被一層薄霧籠罩。但能看出租車人的大致輪廓,那輪廓在他眼中如同一個神秘的符號,亟待破解。然而,當他仔細查看身份證信息時,心中一沉,和查詢係統裏顯示的一樣,這是個假身份證。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像是在攀登一座高山,好不容易快要到達山頂,卻被一塊巨石擋住了去路。
    他又急切地查看行車記錄儀數據,眼睛緊緊盯著屏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可畫麵中,租車人戴著帽子和口罩,隻露出一雙眼睛,那眼睛如同深不見底的古井,根本無法辨認身份。線索,似乎又一次在他眼前斷掉了。趙承平一拳砸在桌麵上,茶杯裏的茶水濺了出來,灑在文件上。他懊惱地低吼道:“這幫狡猾的家夥!把一切都算計好了,就是不讓我們輕易找到線索。”
    但他並沒有就此放棄。他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的腦海中像放電影一樣,將整個事件的前前後後重新梳理了一遍。突然,他想到了租車時的支付方式。雖然租車人用的是假身份證,但支付過程中或許會留下蛛絲馬跡。畢竟,現在的支付係統都有著較為嚴格的記錄和監管,就像一張無形的大網,或許能捕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趙承平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星辰。他迅速拿起電話,撥打銀行的客服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甜美的女聲:“您好,歡迎致電 xx 銀行,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助您?” 趙承平清了清嗓子,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沉穩,可還是能聽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你好,我是警局的趙承平,正在調查一起非常重要的案件,這關係到社會的公平正義和人民的安全,需要你們協助調取一筆租車費用的轉賬記錄。希望你們能盡快配合,這對案件的偵破至關重要。” 客服人員聽出事情的嚴肅性,禮貌地回應道:“趙警官,麻煩您提供一下相關的轉賬時間、金額等信息,我們需要核實後才能為您提供記錄。這也是為了確保信息的安全和準確,請您理解。”
    趙承平趕忙查看租賃公司提供的資料,將租車的具體時間和金額告知客服。等待核實的過程中,他的手指不自覺地在桌麵上敲擊著,那節奏越來越快,就像急促的鼓點。他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敲打著一麵戰鼓。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一場漫長的煎熬,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可能的結果。如果轉賬記錄能提供有用線索,那案件或許就能取得重大突破,他仿佛看到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但要是又一無所獲,接下來的調查該何去何從?他感覺自己像是在茫茫大海中迷失了方向的船隻,找不到前行的航道。
    終於,客服人員的聲音再次傳來:“趙警官,我們已經核實,這是一筆通過銀行卡轉賬的費用,我們可以為您提供轉賬記錄。請您稍等,我們將通過係統發送給您。” 趙承平緊繃的神經這才稍稍放鬆,
    終於,收件箱提示音響起,趙承平正低頭揉著酸澀的太陽穴,聽到這聲音,猛地抬起頭。他迫不及待地將鼠標移向郵件圖標,點擊的動作快得有些急切,仿佛晚一秒打開,那關鍵的線索就會溜走。
    郵件頁麵緩緩展開,他的目光迅速掃向轉賬記錄的關鍵信息。當看到錢是從一個陌生賬戶轉出時,他微微前傾身體,像是一隻即將捕食的獵豹,身體緊繃而專注。眼睛瞪得大大的,每一根睫毛都仿佛靜止,仔細查看開戶人信息。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是林宇,普普通通,就像大街上隨便能遇到的路人,沒有任何特別之處。趙承平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一下又一下,節奏緩慢而沉重,嘴裏喃喃道:“林宇…… 會是個突破口嗎?” 他的聲音很輕,仿佛是怕驚擾了這個名字背後隱藏的秘密。
    他繼續往下看,視線在密密麻麻的收支記錄上移動。隨著目光的深入,他的眉頭卻漸漸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就像兩座即將相撞的山峰,凝聚著深深的疑惑與警惕。這個賬戶近期的資金流動情況躍然眼前,那密密麻麻的數字和交易記錄,就像一張錯綜複雜到讓人頭暈目眩的大網。收入和支出的金額毫無規律可言,一會兒是數十萬的大額資金進出,像是洶湧的潮水,瞬間就能改變一切;一會兒又是幾十塊的零星交易,如同細碎的雨點,看似無關緊要卻又接連不斷。頻繁得讓人咋舌,顯然不是一個普通市民正常的資金往來模式。
    “這絕對不正常。” 趙承平低聲自語,聲音裏透著篤定。他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眼神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他清楚,這背後肯定有人在操控,像是一隻無形的手在黑暗中撥弄著這些數字,而這隻手的主人,極有可能就是那個隱藏在陰影中的幕後黑手。
    順著這條線,趙承平帶領著團隊日夜不停地查下去。辦公室裏,大家圍坐在會議桌前,電腦屏幕上閃爍著各種數據和信息,紙張被翻動的聲音沙沙作響,討論聲此起彼伏。趙承平站在白板前,手中的馬克筆不停地在上麵寫寫畫畫,畫出一個個箭頭和關聯。經過無數次的分析、比對和排查,他們終於發現這個賬戶和一家空殼公司有關聯。那是一家名叫 “恒通商貿” 的公司,從表麵上看,它的注冊信息完備,經營範圍廣泛,但深入調查後才發現,它沒有實際的業務運營,隻是一個資金流轉的空殼。而在這家公司的背後,隱約能摸到某個利益集團的影子。趙承平仿佛能看到在那層層迷霧之後,一群人正躲在黑暗中,謀劃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趙承平知道,這些調查結果是他們這段時間以來拚盡全力才換來的。他把調查結果仔仔細細地整理成一份詳盡的報告,每一個字都是他們智慧和汗水的結晶,每一張圖表都凝聚著他和團隊無數個日夜的心血。這份報告裏,不僅有那神秘賬戶與空殼公司的關聯線索,更隱隱指向了一個龐大而隱秘的利益集團。他清楚,這些線索對於揭開整個案件的真相至關重要,就像一把把鑰匙,隻有盡快向上級匯報,爭取更多的支持和資源,他們才能打開那扇通往真相的大門。
    他活動了一下長時間保持同一姿勢而有些僵硬的肩膀,關節發出輕微的 “哢哢” 聲。雙手放在鍵盤上,手指在按鍵上輕輕摩挲,準備點擊發送郵件。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身上,給他的身影鍍上了一層金色。然而,就在鼠標即將觸碰到 “發送” 按鈕的那一刻,電腦屏幕突然一陣閃爍,像是暴風雨來臨前天空中那不安的閃電。緊接著彈出一個醒目的警告窗口,上麵幾個紅色的大字格外刺眼:網絡連接中斷。
    他先是一愣,手中的鼠標停在半空,仿佛時間也在這一刻凝固。隨即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和不安,就像在黑暗的森林中迷失了方向的旅人。
    “怎麽會這樣?” 他低聲自語道,聲音裏帶著一絲難以置信。手指下意識地在鼠標上輕輕敲擊著,一下又一下,仿佛在向這突然的變故發出抗議。
    他迅速打開電腦的網絡設置界麵,眼睛緊緊盯著屏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各種網絡參數在他眼前一一閃過,可一切看起來都正常,隻是無法連接到互聯網。
    他的心跳開始加快,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站起身來,快步走到路由器前,每一步都踏得很用力,仿佛想要把這莫名的阻礙踩碎。路由器的指示燈原本該閃爍的地方此刻卻黯淡無光,就像失去了生命的眼睛。他心急如焚,雙手有些顫抖地拔掉路由器的電源線,那雙手因為緊張而微微抖動,像是在黑暗中摸索的盲人。稍等片刻後又重新插上,他屏住呼吸,眼睛緊緊盯著指示燈,期待著能看到那熟悉的閃爍光芒,恢複網絡連接。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每一秒都像是一個漫長的世紀。他緊緊盯著路由器的指示燈,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生怕錯過那一絲希望的光芒。
    可指示燈依然沒有任何變化,依舊死氣沉沉。他重重地歎了口氣,這口氣仿佛把他心中所有的無奈和焦慮都吐了出來。
    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中油然而生,他感覺仿佛有一雙眼睛在黑暗中盯著他,有一雙無形的手在背後操控著這一切,阻止他將報告發送出去。
    他回到辦公桌前,眼神中帶著一絲決絕。伸手拿起手機,打算用手機向上級匯報。
    可當他打開手機,卻發現手機信號格隻剩下可憐的一格,而且還在不斷閃爍,就像一盞即將熄滅的燈,仿佛隨時都會消失。
    他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快速滑動,找到上級的電話號碼,點擊撥打。聽筒裏傳來一陣刺耳的忙音,那聲音尖銳而嘈雜,像是惡魔的咆哮,根本無法接通。
    他又切換到短信界麵,手指在屏幕上飛快地輸入匯報內容,每一個字都帶著他的急切和憤怒。編輯好後點擊發送,屏幕上卻顯示 “發送失敗”。
    趙承平憤怒地將手機砸在桌麵上,那 “哐當” 一聲脆響在寂靜得近乎凝滯的辦公室裏炸開,
    他死死咬著牙,腮幫子的肌肉緊繃成一塊堅硬的石頭,低聲咒罵道:“到底是誰在搞鬼?”
    眼神中噴薄的怒火幾乎要將眼前的空氣點燃,不甘像藤蔓般緊緊纏繞著他的心髒。
    可憤怒終究是最無用的燃料。幾秒鍾後,他的理智如同退潮後的礁石般重新顯露,一種強烈的警覺順著脊椎迅速爬遍全身,激起一陣細密的寒顫。
    網絡中斷、手機信號消失 —— 這兩種異常狀況在案件調查的關鍵節點同時爆發,絕不可能是單純的巧合。
    他仿佛能看到黑暗中有人正咧著嘴冷笑,那笑容裏藏著一張精心編織的網,正悄無聲息地向他收緊。
    心髒猛地一縮,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攥住。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危險場景:是不是背後的利益集團通過某種渠道截獲了他即將匯報的消息?
    他們不僅要阻止調查,甚至可能已經派人在附近布下了天羅地網?
    這個念頭讓他後頸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不敢有絲毫耽擱,雙腳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推動著,快步走向窗邊。
    皮鞋跟與地麵摩擦發出 “嗒嗒” 聲,在這死寂的空間裏顯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緊繃的神經上。
    來到窗邊,他先深吸一口氣,胸腔隨著這口呼吸起伏,試圖平複狂跳的心髒。
    目光在玻璃上短暫停留,讓眼睛適應從室內暖光到室外夜色的轉變。
    然後,他像一隻謹慎的夜行動物,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指尖輕輕捏住厚重窗簾的一角,隻拉開一道不足兩指寬的縫隙。
    那動作輕柔得仿佛在觸碰易碎的蝴蝶翅膀,生怕發出半點聲響驚動了樓下的眼睛。
    窗外,夜色已濃得化不開,城市被一層墨色的紗幔籠罩。
    遠處的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暈,像困乏的睡眼,在地麵投下斑駁陸離的光影。
    趙承平的目光如探照燈般掃過樓下的街道,從斑駁的樹影到緊閉的商鋪卷簾門,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角落。
    很快,一輛銀灰色麵包車闖入視線 —— 那顏色在昏暗光線下近乎發黑,像一塊被隨意丟棄的巨大鐵塊,突兀地橫在路邊。
    它停的位置極其刁鑽:既不靠近任何商鋪門口,也不在劃好的停車位裏,恰好卡在能將他辦公室窗戶納入視野的角度。
    趙承平眯起眼睛,試圖穿透那層貼得極深的車窗膜。
    膜的顏色深得像潑了墨,隻能隱約看到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上各有一個模糊的輪廓,像是兩尊沉默的石像,一動不動地對著這棟樓的方向。
    他猛地鬆開窗簾,厚重的布料 “唰” 地合攏,隔絕了窗外的一切。
    心髒依舊在胸腔裏劇烈跳動,每一次搏動都撞擊著肋骨,發出沉悶的 “咚咚” 聲,像是在敲響急促的戰鼓。
    他清楚,那麵包車裏的人絕不是偶然路過,他們正像獵鷹盯著獵物般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必須立刻聯係技術組!他一把抓起手機,緊接著從抽屜內側的暗格裏摸出一張邊緣泛黃的不記名電話卡,卡麵沒有任何標識,像一張被遺忘的舊紙片。
    這是他多年辦案養成的習慣,總在最隱秘的地方藏著後手。
    他用指甲輕輕撬開手機卡槽,將電話卡穩穩推入,手機屏幕亮起,幽藍的光芒映在他緊繃的臉上,將眼底的紅血絲照得格外清晰。
    他迅速點開加密短信界麵,手指在虛擬鍵盤上翻飛,每一次敲擊都帶著破釜沉舟的急切:“網絡中斷,疑似信號屏蔽。
    樓下有銀灰色麵包車監視,速查車輛信息並請求支援。” 短短幾行字,凝聚著他對局勢的精準判斷,也藏著對團隊安危的深切擔憂。
    發送鍵按下的瞬間,他將手機緊緊攥在掌心,指腹摩挲著冰涼的外殼,目光死死盯著屏幕頂端的信號格。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每一秒都像在油鍋裏煎熬。
    三分鍾後,技術組的回複像一道閃電劃破黑暗:“已確認信號屏蔽器幹擾,車輛信息正在追查。保持隱蔽,我們將聯係附近便衣支援。”
    他的手指微微顫抖著點開短信,目光掃過每一個字時,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得更緊。信號屏蔽器 —— 這證明對方不僅在監視,更做好了切斷他所有退路的準備。
    趙承平的臉色瞬間沉得像要滴出水來,眼神中閃過一絲刺骨的寒意。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人,已經布好了一個密不透風的網。
    他緩緩靠向椅背,身體微微後仰,試圖讓緊繃的神經稍作鬆弛。
    可大腦仍像高速運轉的齒輪,瘋狂推演著各種可能:貿然出門,樓下的麵包車就是明擺著的陷阱,一旦踏出這扇門,很可能被瞬間控製,所有調查成果都會付諸東流;
    可留在屋裏也絕非長久之計
    趙承平的目光在辦公室裏逡巡,像雷達般掃過每一個角落。最終,視線定格在牆角那組深褐色的舊衣櫃上。
    他放輕腳步走過去,指尖撫過櫃門上一道近乎隱形的裂紋,那是暗格的機關所在。
    指腹用力按壓裂紋左側的木棱,隻聽 “哢嗒” 一聲輕響,衣櫃內側的一塊隔板無聲滑開,露出一個深約半尺的暗格。暗格裏鋪著塊褪色的紅絨布,
    一把黃銅鑰匙靜靜躺在中央,鑰匙環上掛著枚磨得發亮的五角星吊墜,邊角已被歲月啃噬得圓潤;旁邊的黑色 u 盤外殼布滿細密劃痕,邊緣卻被摩挲得溫潤如玉,顯然是常年隨身攜帶的物件。
    趙承平捏起鑰匙時,金屬的冰涼順著指尖蔓延,像一股清泉流過混沌的大腦,讓他瞬間清醒了幾分。
    這把鑰匙能打開城東老居民區那間安全屋的後門,而那 u 盤裏存著所有案件資料的加密備份 —— 從高育良案中錯綜複雜的銀行流水明細,到土地腐敗案裏證人顫抖著錄下的證詞錄音,每一個字節都浸透著他和團隊無數個日夜的血汗。他將鑰匙串塞進皮帶扣內側,冰涼的金屬貼著溫熱的皮膚,激起一陣細微的戰栗;u 盤則藏進襯衫口袋,貼著心口的位置,能清晰感受到那微小物件傳來的沉甸甸的分量,仿佛揣著整個案件的真相。
    做完這一切,他沒有立刻轉身,而是側耳聽了聽門外的動靜。走廊裏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隻有遠處空調外機發出單調的嗡鳴,像隻不知疲倦的蟲子在黑暗中振翅。
    他知道,這平靜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假象,樓下那輛麵包車裏的眼睛,或許正透過監控屏幕緊盯著這間辦公室的門。
    趙承平貓著腰挪到後窗前,脊椎彎成一張緊繃的弓。這裏正對著一條狹窄的後巷,平時隻有收廢品的三輪車會在清晨或黃昏偶爾經過,路麵常年積著汙水和爛菜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