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天下大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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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日裏,盡管她在背地裏默默努力地訓練著麾下的士兵,但在表麵上卻始終嚴格約束梁山眾人,盡可能避免招惹事端、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在過去的三四年時光裏,她僅僅讓眾人低調的出手過幾次而已,並且事後嚴密的控製好輿論,並沒有讓外人所熟知。
    這兩次,其中一次乃是剿滅了由遼人在背後撐腰支持的祝家莊;而另外一次,則是此次針對金人於暗處扶植起來的曾頭市所采取的行動。
    然而,每回的出手皆是出於萬不得已的無奈之舉!而且,每當動手之際,她總會憑借著高明巧妙的手段,把所有的功績與榮耀統統算到了當地軍隊的頭上。
    正是由於長期以來這種有意為之的低調行事風格,才導致如今出現了像曾頭市這樣的勢力竟敢明目張膽地向梁山發起挑戰的局麵。
    要知道,在那繁華熱鬧、權傾朝野的汴京朝堂之上,眾多位高權重的達官貴人眼中,由潘金蓮領導的梁山僅僅隻是一個規模相對較大的商業組織而已。
    提及武力方麵,這些權貴們認為,那無非是因為開展鏢局業務的需要,所以才不得已對那些承擔護送鏢物責任的人員進行一些必要的訓練,根本沒有將其當作一回事兒。
    更有甚者,童貫為了能如願以償地進入軍隊體係當中,竟然毫不猶豫地把杭州金明局那個無比艱難且繁重的任務交給了梁山來處置。
    就這樣,當下每年為宋徽宗搜尋各種稀奇古怪玩意兒的重要職責也就順理成章地落在了梁山的肩上。
    在這一層又一層巧妙的偽裝掩護下,梁山在朝廷的視線範圍內並沒有如同原著所描述的那樣引起足夠多的關注和重視。
    正因如此,朝廷幾乎不可能大張旗鼓地出動大批軍隊前來圍剿。且不說這其中所需耗費的巨大人力、物力以及財力,單論如今京東兩路的軍隊內部狀況,便知此事難以成行。
    原來,潘金蓮憑借著自己過人的智謀和手段,已然成功地將觸角伸向了軍隊之中,並暗中安插了眾多己方勢力。
    比如那武鬆,秦明,花榮,黃信等等,皆在潘金蓮精心策劃的一係列動作之下,於軍中步步高升,紛紛占據了重要職位。這些人的存在,使得整個京東兩路的軍隊體係在不知不覺間已被潘金蓮掌控了關鍵節點。
    如此這般局麵,就算將來某一天,潘金蓮與朝廷之間的矛盾激化到不可調和的地步,雙方徹底決裂、反目成仇,朝廷想要在短時間內在京東兩路迅速集結起大量兵力也無異於癡人說夢。
    要知道,他們所能直接調動的人手實在是少得可憐,如果想要動梁山,唯一的辦法就是從相隔的其他州府匆忙調集兵馬前來支援。
    但是,路途太過遙遠,正所謂遠水解不了近渴,就算那些援兵快馬加鞭地趕來,估計也早就錯過了最佳時機。因此,就像之前史文恭和蘇定兩人一直愁眉不展、憂心忡忡所擔心的那種狀況,事實上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當一切都被妥善處理完畢後,潘金蓮領著眾人踏上了行程。這一路之上,為了掩人耳目,潘金蓮一行人均喬裝改扮成了做買賣的商人模樣,而且還有龍鳳鏢局的高手們負責全程護送,如此一來,便能最大程度地保證安全無虞。
    途中,那兩個小家夥顯得格外興奮,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充滿好奇地張望著道路兩旁的風景。就這樣,經過連續十幾天的長途跋涉,他們終於順利到達了繁華熱鬧的汴京城。
    進城之後,他們決定先在城中略作休整,然後再繼續趕路。於是,一群人便走進了位於汴京城內的一處府邸之中。
    可誰知,大家前腳剛邁進府門,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呢,隻見汴京狀元樓的胡掌櫃就心急火燎地衝了進來。他跑得氣喘籲籲,額頭上滿是汗珠,臉上更是流露出一抹掩飾不住的驚慌神色。
    潘金蓮那一雙美眸充滿好奇地凝視著眼前的胡掌櫃,輕聲問道:“胡掌櫃,您可是咱們梁山的元老級人物了,究竟是什麽事兒能把您驚成這副模樣呢?”
    隻見胡掌櫃那張原本還算鎮定的臉龐瞬間漲得通紅,一抹慚愧之色迅速浮現在他的麵頰之上,他趕忙低頭抱拳作揖道:“啟稟寨主,真是對不住!實在是事態緊急萬分,小人才會這般失態,一時之間失了分寸,請夫人多多包涵。”
    潘金蓮微微頷首,表示理解,但她臉上的好奇之色卻愈發濃鬱起來,追問道:“喲嗬,到底是啥樣的大事兒,居然連您這位負責汴京事務的大掌櫃也慌了神呢?”
    胡掌櫃不敢有絲毫耽擱,連忙答道:“啟稟寨主,不得了了!剛剛收到最新的情報,說是江南那邊的方臘率領眾人揭竿而起,造反起義了!”
    此言一出,潘金蓮心頭亦是猛地一驚,不過她很快便恢複了平靜。畢竟對於方臘起義這件事,她之前多少也有所耳聞和預感,隻是沒想到這一天終究還是到來了。
    想到此處,潘金蓮不禁秀眉微蹙,目光如炬般直直地射向胡掌櫃,繼續追問:“那你可曉得這方臘為何要率眾起義麽?”
    胡掌櫃略微整理了一番思緒,然後才緩緩地開口說道:“啟稟夫人,事情的起因乃是由於朝廷所推行的花石綱政策,對於南方的百姓造成了極為沉重的壓榨。
    特別是像方臘這些浙江地區的漆竹工人們,他們的生計已然無法得到有效的保障。在此情形之下,方臘便假借摩尼教的教義之名,毅然決然地掀起了一場規模宏大的起義行動。
    這場起義猶如燎原之火,迅速蔓延開來,其影響範圍波及了整個江南兩路。不僅如此,起義軍還接連攻克了數十座州縣,勢力不斷擴張,部眾人數也急劇增長至將近百萬人之多。
    如今,這股強大的力量已經威震整個東南地域。更有傳言稱,他們目前正在全力攻打東南一帶的重要城鎮——杭州呢!”
    潘金蓮聽完胡掌櫃所言,微微頷首,表示認同。她心中暗想,這個結果與自己之前的推測倒是相差無幾。不過,實際上還有另外一個至關重要的因素。那便是蔡京等人在杭州大肆搜刮財富,行為愈發猖獗放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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