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是她啥人？”
    “我是她媽！”
    “請稍等一下，我打個電話。”
    自從上次徐靜大鬧之後，秦瑞就交代老謝，如果有人來找洛子卉，一定要打電話向他匯報，他會24小時開機。
    “秦廠長，洛廠長她媽來了。”
    “她媽來了？沒聽她提起呢。好的，稍等，我馬上過去。”
    秦瑞已經起床，穿好衣服，正準備去跑步。掛掉電話，他急忙下樓。
    他敲著洛子卉的房門：“小卉，你起床了嗎？”
    洛子卉打開房門：“怎麽了，姐夫？這麽著急？”
    “你媽來了。”
    “啊？我媽？”洛子卉僵在原地，愣在那裏，仿佛靈魂出竅。
    “小卉，你媽在大門口，我去把她接進來。如果你出去，她鬧起來影響不好，再說外麵也挺冷的。”
    洛子卉沒有任何反應，秦瑞轉身跑了出去。
    “小姑，您來了，怎麽不提前說一聲，我去接您。”
    洛媽看見秦瑞跑過來，幾年沒見，他還是那麽英俊瀟灑，小卉就是被他的外表迷惑了。
    洛媽臉色鐵青，沒有說話。秦瑞拎起她的包，帶著她走進洛子卉的房間，並順手關上了房門。
    洛子卉穿著睡衣站在門口，“媽，你來了咋不說一聲呢？”
    看見洛子卉隆起的肚子，洛媽痛苦地閉上眼睛。她皺著眉頭，呼吸急促，走上前抓住洛子卉的胳膊。
    “趕緊穿上衣服，跟我去醫院。”
    洛子卉站一言不發。
    “小卉，我不想把事情鬧大，我怕丟人。你還杵在那裏幹什麽？趕緊穿衣服呀。”
    洛子卉無動於衷。
    “你真的要把這個孩子生出來嗎？一個私生子，人家會叫他野種。你把他生出來，讓他一輩子抬不起頭。”
    “媽，他都已經快七個月了，不能去醫院了。”
    “你這是存心要氣死我，人有臉樹有皮，你這樣，讓我和你爸的老臉往哪擱？唾沫星子會把我們淹死的。我們辛辛苦苦把你供到大學，你要讓十裏八村的人都看我們的笑話嗎？”洛媽涕淚橫流。
    “小卉，媽也是為你著想，你背個壞名聲，帶個孩子以後咋過？還咋嫁人？這一輩子不就完了嗎？你要是不聽我的，把這個孩子打掉，我今天就死給你看。”洛媽說著，就要往牆上撞。
    秦瑞一把抱住洛媽，跪在地上，“媽，小卉不用嫁人，她已經是我的妻子了。”
    “你，你，你說啥？你們結婚了？我的天呀，氣死我了，你們搞一搞也就完事了，怎麽還可以結婚呢？那徐靜呢？二姨，表哥，表嫂，我對不起你們，我生了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把你們孩子的家拆散了。我有罪呀，我沒教育好自己的孩子，老天爺，你懲罰我吧。”
    洛媽哭天搶地，拚命地扇著自己的耳光。悲憤交加，她突然昏厥過去。
    “媽，媽。”洛子卉哭喊著。秦瑞把洛媽抱到床上，掐她的人中。
    “媽，你醒醒，你醒醒啊。”洛子卉撫摸著媽媽的胸口，“媽，我做錯了事情，你打我呀，為什麽要打自己？”洛子卉泣不成聲。
    “小卉，你要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你有寶寶。”
    過了一會兒，洛媽蘇醒過來，她發泄完心中的怒火，情緒平複了許多。
    她看見兩個孩子跪在床前，心疼不已。
    “秦瑞，你就讓小卉這麽跪著，她的身子能受得了嗎？”
    “媽，我錯了。”秦瑞說完，扶起洛子卉。
    “小卉，你們倆真結婚啦？”
    “是呀，媽。”洛子卉撫摸著媽媽的臉。
    “還騙我。你這個房間沒有一樣男人的東西，這個一米二的床，這麽窄的被子，單人枕頭，你倆咋睡的？”
    “這……”洛子卉一時語塞。
    “媽，小卉嫌我睡覺不老實，動手動腳的，還說我太粘著她，就換了單人床，等孩子生下來，就換回雙人床。”秦瑞急忙解釋。
    “不能同床，那也得睡在一個屋裏呀，小卉身子越來越重，夜裏得有人照顧。”
    聽洛媽這麽說，秦瑞和洛子卉終於鬆了一口氣。
    “媽，我知道了，您放心吧。”秦瑞表態。
    洛子卉從衣櫃裏拿出結婚證，“媽，你看，現在放心了吧。”
    “這結婚證咋還撕了呢？不吉利。有時間去換一個新的。”洛媽聲音有些沙啞。
    “剛拿到結婚證的時候，我們兩個人搶著看，不小心給撕了。”
    “媽，你不生氣了？”洛子卉眼淚汪汪。
    “以前我和你爸就想著，怎麽把你風風光光的嫁出去，找一個知疼知熱的人照顧你，你一個人在這裏……”洛媽說著，又哭了起來。
    “媽，小卉嫁給我，您就放心吧。媽，你們娘倆先說話，我上去做飯。”
    洛媽朝秦瑞點點頭。
    “小卉，你告訴媽，是不是秦瑞強奸你了，你沒有辦法，才和他好的。”
    “媽，你把姐夫想的太壞了。他非常好！”
    “你叫他姐夫？小卉，這不行啊。你得學電視裏的那些女人，叫老公，叫親愛的。秦瑞比你大十幾歲，床上活還行嗎？小卉，我告訴你，懷孕了也不能冷落自己的男人。不讓進門在門口望望也行，不然容易出去偷腥。咱們村趙寡婦，誰家媳婦懷孕了，誰家老爺們就長在那裏。”
    “媽，你看你說的啥？”洛子卉滿臉通紅。
    “我是你媽，還能害你呀？話糙理不糙。你不拴住自家的老爺們，將來像徐靜一樣，獨守空房。也就你媽跟你說這些，別人巴不得看你的笑話。”
    “對了，媽，你咋知道我懷孕這件事情的？”
    “你們廠子有叫周懷銀的吧？”
    “周懷銀？周壞人，這是個啥名字。沒有這個人。”
    “那有姓周的吧？皮膚挺黑的，眼睛挺小的，笑起來有兩個酒窩。”
    “媽，你說的是周運升吧？”
    “周運升，嗯，有可能是改名字了。”
    “他和這件事有啥關係？他是雙善鄉的。”
    “這就對了，他是咱們村周有才的兒子，你周大娘的娘家就是雙善鄉的。”
    “周大爺家的兒子？就是你小時候給我定的娃娃親？”
    “小卉，你還記得這事？都快過去20年了。”
    “小時候，村裏鄰居總拿這個開玩笑，所以腦海裏有一點點印象。”
    母女說著貼心話，秦瑞過來敲門，“媽，小卉，吃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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