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停屍房的星紋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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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立醫院?急診停屍間】
葉無塵的白大褂下擺掃過消毒水浸泡的瓷磚,手中的調令單在熒光燈下泛著青光 ——"無名氏,男,25 歲,溺水身亡,左無名指星紋待確認"。推開門時,穿藏青色風衣的男人正背對著他檢查遺體,後頸處的條形碼貼紙在神識中顯形為玄霄宗的 "鎖魂印"。
"張法醫,我來接手遺體整容。" 他刻意放軟聲音,餘光掃過男人手套下的星紋戒指 —— 與修仙界玄霄宗外門弟子的製式裝備完全一致。當對方轉身時,葉無塵看清他胸前的工作牌:"陳立,兒科主任",正是第二章中昏迷的醫生,此刻眼中閃過驚訝,卻很快被職業化的微笑掩蓋。
【遺體整容?星紋現形】
解剖刀在無影燈下劃出冷光,葉無塵順著溺水者左手無名指切開表皮,果然在指骨內側發現黃豆大小的鏡麵殘片,周圍環繞著七道星紋,對應修仙界北鬥七星方位。當他的指尖觸到殘片時,神識突然穿透冰層,看見三個月前的冬夜:陳立正將殘片植入少年靈體,對方頸側的條形碼與停屍房編號 "7a" 完全重合。
"需要我幫忙嗎?" 陳立的手突然按在他肩上,掌心傳來鎖魂釘的冰涼,"聽說你最近在研究遺體上的特殊紋路,比如... 後山無主墳的劍紋?" 葉無塵不動聲色地避開鎖魂術,指尖在遺體腕部點出三指,正是玄霄宗 "破陣式"—— 陳立的瞳孔驟縮,因為他看見溺水者手腕浮現出與小棠吊墜相同的雲紋。
【地下三層?通風管道密道】
調令單的背麵在接觸殘片後顯出血字:"玄霄分舵戊位,地下三層通風管道 7 號口"。葉無塵借著運送遺體的機會,推著停屍車拐入消防通道,車輪在第三層拐角發出異常的摩擦聲 —— 地麵的瓷磚縫隙裏,刻著與修仙界墜星淵相同的聚靈陣。
通風管道的鐵鏽在他掌心自動剝落,露出內層的青銅星圖。當他將殘片按在七星方位時,管道深處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響,密道門開啟的瞬間,腐屍與靈草混合的氣味撲麵而來,二十七個培養艙在藍光中排列成北鬥狀,每個艙內都漂浮著心口嵌殘片的遺體,腳踝處拴著現世醫院的腕帶。
【培養艙?記憶閃回】
神識掃過最近的培養艙,葉無塵猛然怔住 —— 艙內是具十五歲少年的遺體,左肩胛骨同樣有靈蝶胎記,正是修仙界小師妹座下靈童。殘片上倒映的畫麵刺痛著他:陳立正在用鎖魂液抽取少年靈識,背景音裏傳來玄霄宗二長老的命令:"用現世軀體煉就靈偶,待十二殘片集齊,打開兩界通道。"
更令他心驚的是,培養艙編號與現世殯儀館的停屍房抽屜一一對應,7 號艙內正是 1995 年遷葬的第七具屍體,此刻胸口的殘片正在與小棠吊墜共鳴。他終於明白,玄霄宗分舵的真正目的不是阻止渡魂,而是借現世殯葬係統收集殘片,用醫院和殯儀館作為兩界通道的陣眼。
【檢驗科?數據漏洞】
回到現世的檢驗科,葉無塵在陳立的辦公電腦裏發現加密文件,名為 "2025 渡魂計劃" 的表格中,詳細記錄著每個殘片載體的死亡時間、遺體編號、以及對應的修仙界靈體信息。當他輸入 "小棠" 的生日作為密碼,屏幕突然跳出母親的虛影:"塵兒,他們想在中元節當晚,用你的骨血殘片啟動兩界通道。"
虛影消失前,指向文件末尾的 "特殊備注":"現世葉無塵的心髒,是打開墜星淵的最後鑰匙,因其同時承載兩世魂魄。" 葉無塵摸著心口的劍紋,終於明白為何每次收集殘片時,心跳都會與現世殯儀館的鍾擺同步 —— 那是兩界通道即將開啟的預警。
【天台?星陣初顯】
黃昏的陽光將醫院天台的避雷針影子拉得老長,葉無塵看著影子與地麵的瓷磚縫重合,組成修仙界的 "啟界陣"。陳立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手中拿著的不是法器,而是份死亡證明:"你母親的現世肉身,其實早在 1995 年就被我們封印在殯儀館後山,現在... 該讓她的殘魂歸位了。"
"歸位?" 葉無塵轉身,看見陳立摘下婚戒,露出內側的玄霄宗印記,"你們用二十八年時間,把現世殯葬係統變成聚靈陣,讓每個經我手的遺體都成為你們的靈偶,對嗎?" 他的指尖劃過天台邊緣的排水口,那裏刻著與小棠吊墜相同的雲紋,正是母親當年留下的反製陣法。
【停屍間?雙重身份】
當陳立的鎖魂釘即將刺來時,葉無塵突然露出釋然的微笑 —— 他的白大褂下,解剖刀已化作渡魂令,十二道雲紋在夕陽中亮起,與培養艙內的殘片形成共振。停屍房方向傳來林小婉的驚呼,他知道,那是小棠帶著護心鏡趕來,吊墜的光芒正在摧毀玄霄宗的靈偶陣法。
"你以為我在收集殘片?" 葉無塵按住陳立的手腕,讓他看見自己掌心的殘片投影,"從你在李鳳蘭遺體上留下星紋時我就知道,分舵的真正目的是借我的手溫養殘片,好讓你們在現世重塑靈體。" 但他沒說的是,母親的往生咒早已在每個殘片上留下印記,玄霄宗的靈偶,其實是母親留給他們的護道靈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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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通道微光】
當醫院的鍾擺指向零點,葉無塵站在 7 號培養艙前,看著艙內少年靈體睜開眼,眼中不再是空洞的金光,而是現世少年的清澈。殘片從指骨中緩緩升起,在空中與小棠吊墜的殘片共鳴,形成一道細小的光縫,縫中映出修仙界的萬毒淵,那裏的靈蝶正在振翅欲飛。
"哥,快看!" 小棠的聲音帶著驚喜,培養艙的水麵上,浮現出每個殘片載體的生前記憶:陳羽在櫻花樹下微笑、小浩抱著奧特曼貼紙奔跑、李鳳蘭在後台畫戲妝。這些被玄霄宗視為 "靈偶" 的靈魂,此刻正通過渡魂令,向現世告別。
葉無塵在工作日記上寫下新的記錄:"2025 年 4 月 18 日,市立醫院 7a 停屍房,無名氏男屍,左無名指星紋已處理。其靈體言,玄霄宗分舵位於... 殯儀館骨灰堂戊巳位。" 寫完後,字跡自動轉化為修仙界的封印咒,刻在了培養艙的玻璃上。
窗外飄起了細雨,葉無塵望著遠處殯儀館的燈光,知道那裏還有更多的殘片等待收集,更多的靈體等待渡化。但此刻他終於明白,玄霄宗的分舵布局,不過是兩世因果中的一環,而真正的通道,從來都在每個靈魂的歸處 —— 在入殮師的手溫裏,在逝者家屬的眼淚中,在現世與修仙界的記憶共鳴間。
小棠突然指著培養艙的水麵,那裏倒映著兩界重疊的畫麵:現世的他正在給溺水者化妝,修仙界的他卻在萬毒淵種下靈蝶花。當兩世畫麵重合的瞬間,水麵中央浮現出母親的微笑,以及六個篆文字:"渡魂者,渡己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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