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武力值ax鄉野土匪x亡國儲君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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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國的臣服使得中洲與趙國慌亂了陣腳。
    在這一年夏至,趙國再次攻孫。姬淮澤援孫未歸。
    從夏至打到秋分,沒分出勝負,回去收了兩個月糧。在冬至再次攻孫。姬淮澤援孫未歸。
    又打到來年春分,攻城不下,趙國回去種了兩個月的地,在春末再次攻孫。姬淮澤援孫未歸。
    秦三:?
    不是?還有完沒完?
    秦三憋不住,去找自家大哥,到底還要打多久啊。
    秦過瞧他這副沒出息的樣子覺得晦氣,說:“我怎麽知道要打多久,是他自己沒本事,要是有本事把趙國打服了,哪裏這麽多破事?”
    秦三覺得委屈:“他就一萬五千兵,趙國常年交戰西戎,還有中洲那位扶持著,哪裏能說打服就打服的,何況孫國根本不出力,這要打到什麽時候?”
    秦三巴拉巴拉的算賬:“一萬五千人,還要送糧食,送兵馬,每日消耗那麽多,哪裏能一直打一直打?”
    秦過說:“說到底還是他沒用。”
    秦三氣死了,又不敢說大哥的壞話。
    回去連寫三張信,把遠在孫國的姬淮澤罵的狗血淋頭。
    連薑玨都看不下去了:“不慧也沒說錯,你不要這麽凶他。”
    秦過雖然不待見姬淮澤,但是也真不會公報私仇。他臉一拉:“你凶我?你為了姬淮澤凶我?”
    薑玨哪裏知道這一句公道話說不得,被秦過質問的一愣。
    得了,還得哄。
    秦過被他哄舒坦了,這才鬆口:“聽說百日新倉那崽子恢複了?”
    養了一年的傷,好肯定是好了,就是聽說因為身體原因箭術不比從前,一直在訓練營修複。
    薑玨說:“是大好了,聽說前段時間還要吵著來找你玩兒。”
    找打還差不多。秦過哼一聲,說:“讓他去找薑環去。”
    於是薑玨去信一封給百日雅廩,要越國去做前鋒開路去了。
    百日雅廩再不情願,還是放了人。
    戰局有了百日新倉的加入,到底還是有變化的。
    百日新倉兩萬五千人越兵,肯定不會對薑環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威脅,但是惡心惡心薑環,那簡直夠夠的了。
    於是也沒空去管趙國什麽事情了,戰線從趙國拉回來,開始進行中洲境內的攻防。
    秦過也沒閑著,趁著百日新倉和薑環對上的功夫,同年五月,秦過帶三萬兵力和姬淮澤一同攻趙國。
    打完了趙國,反手把孫國也滅了。
    時間才到六月底,盛夏之際,秦過留著姬淮澤穩定後方,七月就率四萬兵與百日新倉匯合,圍起了共城。
    七年戰亂,好像終於要到一個終結了。
    隻有直麵過秦過,才能明白那是怎樣的一種力量的壓迫。
    薑環手裏有數十大將,卻無一人能夠抵擋攻勢。而共城之外,竟然已沒有盟友了。
    薑環三十有四,他站在共城的新殿裏麵,依舊是那個寬敞的議事大廳,他的右側坐著他的王後,而他五歲的幼子,乖巧地坐在中間,粉妝玉砌,神色肅穆。
    就像他很早的成為太子一樣,他的孩子也很早很早就成為了太子,為了安撫優族,也為了安撫住底下的人心浮動。
    議事廳的人依舊在爭吵,爭論著一些以前在他看來很重要的事情。
    就在今日,薑玨發了一封《罪己詔》,印中洲的舊王璽,分發四海。
    上麵闡述了中洲幽王奢侈淫逸,拒諫飾非,橫征暴斂,幽王不仁。中洲不仁已三十餘年,天罰已降。又寫中洲百年榮辱興衰,寫皇天無親,惟德是輔上天對人沒有親疏之分,隻輔佑那些有德行的人。)薑玨自訴不才,空有抱負,廣邀天下賢德之人一同治世,重新恢複薑祖榮光。
    薑玨甚至沒有稱王。
    在強大的武力統治之下,他已經快天下歸心了。
    “阿伏,我做錯了嗎?”薑環問他的王後。
    這位依舊美麗的王後並沒有露出很負麵的情緒,隻是搖搖頭說:“陛下,您沒有錯,您隻是無人可用罷了。”
    是的,在經曆了三十年中洲幽王荒誕的統治,中洲已經不剩什麽能人異士了。
    那些能幹的人比不過會溜須拍馬的人,久而久之,就沒有人會努力了。
    隻需要學會溜須拍馬,奉承娛樂,就可以獲得好日子,那怎麽會有人直言奉勸呢?
    就連中洲防守的時候,無人可用,需要一國的太子親自帶兵守城。這是多麽可悲的事情啊。
    或許並不是從幽王開始的,早在幽王之前,那些貴族就已經沒有所謂的責任之心了,他們隻需要享樂,享受著供養,那麽怎麽會努力呢?
    薑環笑了一下,低頭摸了摸小太子的腦袋,就像看到了很多年前,那個坐在議事堂裏麵聽著匯報的自己。
    “夫子告訴我,我需要成為一位賢明的王,敬天保民,仁德治世,就能救萬民於水火。”薑環說,“可是阿伏,沒有人告訴我,萬民好像並不必要等待我去拯救。”
    隻需要,給他們一些陽光和雨水。再把他們身上的巨石移開,他們就足以自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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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後悔了嗎,陛下?”優伏問。
    “我不後悔,阿伏,就像我很久之前說的那樣。隻要我還活著,他就永遠無法名正言順地坐到那個位置上。”薑環回答。
    六萬餘人圍城半年,中洲共城彈盡糧絕。
    老將夏烏淺戰死。
    拚搏廝殺一生,收過叛軍,打過西戎,這位六旬老將最終死在他奉獻一生選擇的中洲王權之前,在閉目的那一刻,薑環承認他的榮光,他便含笑而終了。
    夏烏淺的死去好像是一個信號。
    共城裏麵的貴族又開始故態複萌。
    有錢有勢的想要給自己尋找一條生路,又有什麽錯?
    就像他們在七年前,齊越大軍圍城的時候,他們四散而逃一樣,如今在共城被圍城,他們也會四散而逃。
    以至於薑環都有一種錯覺,好像這七年的時間根本不存在,他依舊回到那個絕望的守城之夜。
    門外是虎視眈眈的齊越大軍,而他的父親因為猜忌,想要殺死他。
    被孝道壓在身上,他甚至沒有辦法反抗,隻能期望旁人來做一些什麽。
    做一些什麽呢?
    他自然知道薑玨隨身帶著匕首,他甚至期望幽王再昏庸一些,好死在薑玨的手裏。
    在冬至的那一夜,城中已經沒有任何可以為繼的東西了。
    共城城破的時候,薑環仿佛回到了中洲城破的那一夜。
    他帶著中洲王的冠冕,坐在城中,看著大軍突圍。也看到那個凶悍的男人提刀而來。
    就像當年在中洲,薑環不能殺死幽王一樣。
    如今的薑玨,也不能殺死薑環。
    中洲殘餘的禮法以及社會秩序的底層邏輯注定了,要成為新王的人,不能有殺兄弑父的汙點——至少此時不能有。
    “讓我見薑玨。”
    他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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