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備受欺淩失怙少主x男扮女裝格格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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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塔部是一個怎樣的部族呢?
    薩仁一個寡母,她留著丈夫的遺物,都是帳篷裏麵擺著的骨朵、弓箭、彎刀。
    她隨身佩刀,若是有人要侵犯她,她就會揮刀反擊。
    就連秦過那五十歲的便宜奶奶,也會因為兒子的軟弱而勃然大怒。
    秦過的便宜叔叔掌權之後,除了那些欺負過薩仁母子的幾百個人聚集,大家都跑的沒影。
    形同虛設的可汗,是因為大家都不服他。他說要抓秦過,隻有幾個人響應,你看其他人理他嗎?
    薩仁堅定地認為,隻要自己的孩子足夠強,他就會匯聚他父親的舊部,重新奪回當年的榮耀。
    這樣的部族,他們的窮困隻是因為壯年男人死光了,財富被搶完了,剩下老弱和一群小孩。
    隻要給他們一些時間。
    新春到來,芨芨草會在料峭的寒意中倔強地抽出新芽,綠意將再次鋪在廣袤的大地之上。
    月光高高懸掛,如同圓盤。
    血色噴灑,在薩仁眼中,阿央玨似乎和七年前那個還在她背上的男孩重合身影。
    沒有任何多餘花哨的冗餘動作,又太過輕盈,有一種樸實至極的神性。
    巴特爾轟然倒地,仿佛一個信號。
    薩仁大喊一聲,猛然拔出腰間的長刀,朝著身邊的兩人砍去。
    帶著壓抑在胸間十多年的仇恨、憤怒,她仿佛也回到了當年的那場戰鬥中,眼中是她的丈夫橫刀拚殺的背影。
    她因無能而壓抑的痛苦,在這麽多年中打磨成越來越淩厲的刀劍,終於劈砍像敵人!
    隨著她的動作,人群中,原本抱在一起的女人們突然從懷裏掏出一根骨朵,狠狠的砸向男人的頭顱!
    骨朵是比錘更加輕便的武器,有女人小臂那麽長,頂端是金屬的頭,全力掄下去,破壞力卻巨大。幾乎瞬間,那個男人就被砸破了腦袋。
    被搶奪懷中嬰孩的母親突然鬆開了手,繈褓被奪走,男人卻發現這是一袋泥土和幹草,還沒回神,一柄匕首直刺麵門而來!
    男人驚駭的想要拔刀,卻被兩個女人死死的抱住手臂,有一個婦人撲上去,拚命的用牙齒咬向他的咽喉。
    秦過的奶奶,那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凶悍的就像一隻大鷹。
    她猛然撲向一個壯漢,用身體撞到他的同時,解開脖子上的圍巾死死的勒住他的脖子!
    “去你們的巴巴哈部!!你們殺死我的大兒子!愚弄我的小兒子!睜大你們的牛眼睛看看!塔塔部的女人可不是好惹的!!”
    這也許才是年幼的桑吉卓瑪所想要的團結起來拚殺。
    不是依靠魯莽,也不依靠輕飄飄的一腔熱血指望別人用命跟隨。
    塔塔部的少主用了七年的時間,永遠奮戰在第一線,他用血和汗水獲得了塔塔部的愛戴和追隨。
    他打馬在前,他的安可們便會高舉彎刀勇往直前。
    他的母親和新娘高舉武器,女人們也會隨著他們前仆後繼的拚殺。
    ——要拿起刀
    ——如果沒有刀,就用圍巾,如果沒有圍巾,就用牙齒。
    混亂之中,隻一個照麵,巴巴哈部就已經損失了十多個戰士!
    “這些臭婊子!!”大胡子彎弓搭箭瞄準阿央玨。
    就在他的箭矢飛出的一瞬間,一聲悠長的狼嚎傳來。
    他座下的馬匹卻被狼嚎聲音震懾,前蹄踩踏,讓他原本精準的箭矢偏移軌跡。
    箭矢偏移劃過阿央玨的額角,箭尾在他右眼傷疤的位置擦過。他不知恐懼,從旁邊撿起巴特爾的長弓,迅速的拔出箭囊裏麵的一支箭。
    他甚至拉不開九分的弓弦,但是準頭卻好的不行。
    纖細的五指在月白的光下透出玉一樣的光澤,利落幹脆,一箭朝著大胡子的脖子射去。
    阿玄說,脖子很脆弱。
    阿玄還說,他的箭矢很準,是最好的獵手。
    就在這時,克魯倫河寂靜的河水中,撲通鑽出一個個腦袋。
    一頭油光水滑的狼破水而出。
    巴彥甩動著身上的河水,眼睛閃動著鬼螢一樣的綠光。
    百餘男人跟著它撲向戰場。
    “長生天——長生天——是狼!!”
    “他是狼母!他真的是狼母——!!”
    馬兒踢踏前蹄,慌張的嘶鳴起來。
    千米之外的平原之上,秦過收回了分心的關注,扭頭躲過一隻箭矢。
    小黑龍展開的透明光幕,在秦過眼中,無數閃爍著不同顏色的光點,如同一幅星圖。
    他一心三用,自己打仗、關心部落、還能隨時彎弓射箭幫助不遠處戰鬥的塔塔部夥伴。
    騎兵的衝殺太過震撼人心了,小黑龍熱血沸騰,卷著尾巴高高飛起來,因為沒有實體,他穿過來穿過去,這會兒抽嘴巴子,另一會兒纏脖子,恨不得張開嘴巴咬一口敵人。
    在以往秦過經曆的戰鬥中,是靠著陣型和人數來壓製對方,戰術與兵法是重要的一環。
    但遊牧的騎兵戰鬥往往更加考驗個人的素質。
    在百人作戰時,騎兵部下甚至被允許脫離主陣二十公裏自主行動。這是農耕民族的步兵根本無法想象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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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位草原的戰士六歲上馬,十歲可征戰。
    他們能在沒有任何參照物的草原,通過星位和草向偏差精準定位。
    能獨自完成馬匹的養護、武器製作、狩獵野物、辨識百種可食用的野草。
    受傷了就灼燒止血,骨頭斷了就接骨繼續衝鋒。
    他們還擁有殺戮的鈍感、有最純粹的仇恨與信仰。
    這片草原孕育出來的凶悍又粗獷的文明,在多年後,將會席卷整片大陸!
    戰鬥進入了白熱化,克爾倫直直的衝著秦過而來。
    顯然,他們懼怕秦過的弓箭,想要拉近秦過的距離與他近身而戰。
    畢竟他可是十多歲就能射殺十多人的狠人。
    秦過有些好笑,難道自己看起來近戰很弱嗎?
    歪歪腦袋,他將弓箭收起來,拔出身後的彎刀。
    另一頭,寂靜的河水下遊,巴根冒出腦袋。
    塔塔部落的男孩水性很好,在巴根的帶領下,他們經常成群結隊的下河摸魚。
    部落窮歸窮,其實不缺吃的。
    秦過還告訴他們哪些果子能吃,哪些果子好吃,充足運動,營養均衡,塔塔部的這一代小孩無論男女,個個兒都壯得像小牛犢。
    抖落身上冰冷刺骨的水滴,他們翻出草叢旁邊藏起的衣服胡亂的穿上。
    巴根摸到河岸邊凍僵的淤泥裏麵,費力的拔出一柄彎刀,再摸出幾捆套馬繩。
    “我們的族人都在戰鬥!我們也要行動起來!願意跟我去的,舉起手來!”
    最大的小孩也才十一二歲,塔塔部聚集處,沒有舉辦成人禮,又比車輪高的孩子都在這裏。
    幾十個小孩緊張的心髒砰砰的亂跳,齊刷刷的揮舞拳頭。
    巴根昂首挺胸,對著跟在他後麵的一群小跟班說:“我的小勇士們!衝!衝!我們衝!!”
    一群小孩奔跑在黑夜之中,拿著套馬索,在山坳陸陸續續趴了四五排。
    就在巴巴哈部被驅逐的落荒而逃的必經之路上,聽到馬蹄聲響的第一時間,巴根一聲令下,間隔三人距離的套馬索猛然繃直。
    慌亂之中,第一根套馬索牽絆住了第一波馬匹。
    隻是三四個孩子沒有這樣大的力量,被繩索上的力道拉扯的踉蹌,囫圇滾作一團,繩索在手心摩出血痕。
    有孩子甚至被繩索拖著滾了一段距離。
    但是很快,一個小孩撲上去,人疊著人,死死的揪住滑動的繩索。
    接著是第二波,第三波……
    馬匹瘋狂的嘶鳴,在馬上的巴巴哈人幾乎要被甩下來,倒在地上的差點被馬匹踩踏而死。
    春風料峭,霧靄沉沉。
    初春並不是很好的婚禮時節。
    冬季儲備的肉幹、奶酪耗盡,新奶未產,積雪未消……
    動物也如同人一樣,寒冬之後的饑餓與生存的壓力會落在每一個生命身上。
    狼群也進入了最凶暴的獵殺季。
    不遠處的山腳,十數雙綠油油的眼睛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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