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偷回春堂的藥方？！”
    “我艸！我說這藥怎麽跟他娘的回春堂新藥名字那麽像，原來是偷的！”
    “好你個錢澤明！賊喊捉賊啊你！不僅賣假藥害人，還偷人家的方子！”
    “不要臉的東西！滾出我們縣城！”
    人群徹底被點燃了！如果說剛才隻是對假藥的憤怒，那麽現在，對這種偷盜同行成果還反咬一口的卑劣行徑，更是上升到了道德層麵的唾棄！
    無數唾沫星子和更加難聽的咒罵，劈頭蓋臉地砸向錢澤明。
    就在此時，一直冷眼旁觀的陳誠，麵上浮現一抹冰冷的譏誚。
    他往前站了一步，聲音不大，卻清晰地蓋過了嘈雜的叫罵聲。
    “嗬……錢老板，你現在才想明白嗎？”
    陳誠環視四周，目光最終落在麵如死灰的錢澤明臉上，帶著一種掌控一切的從容。
    “你以為，我陳誠會想不到你會派人來偷藥方？”
    他的聲音裏充滿了嘲弄。
    “實話告訴你吧，錢老板，你費盡心機弄到手的，不過是我早就給你們準備好的一份‘大禮’——一份專門給你們錢氏藥房‘量身定做’的假藥方！”
    “蠢貨，從你動心思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掉進了我的陷阱。”
    “什……什麽？！”
    錢澤明如遭雷擊，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指著陳誠，嘴唇哆嗦著，“假……假藥方？你……你他媽的陰我？！”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李四明明說……趙坤也……閻愁春……難道他們……
    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錢澤明隻覺得天旋地轉。
    “陰你？你也配？”陳誠嗤笑一聲，眼中盡是不屑。
    “我殺了你個小雜種——！！！”
    錢澤明徹底崩潰了，理智被怒火和恐懼燒得一幹二淨，他像一頭發瘋的野獸，嘶吼著就要撲向陳誠。
    但他還沒衝出兩步，就被周圍憤怒的人群徹底淹沒了！
    “打死這個黑心商人！”
    “賣假藥！還偷東西！打死他！”
    “退錢！賠我們的醫藥費！”
    忍無可忍的百姓們，尤其是那些深受其害的患者家屬，此刻再也壓抑不住怒火，無數拳頭、巴掌、甚至鞋底，雨點般地落在了錢澤明身上。
    “哎喲！別打了！別打了！”
    “我錯了！我賠錢！我賠錢還不行嗎？”
    “饒了我吧……啊！”
    剛才還不可一世的錢老板，此刻蜷縮在地上，抱著頭，發出殺豬般的慘嚎和求饒。
    目睹這驚天逆轉的一幕，剛剛還跟著錢澤明耀武揚威的李、王、周三位掌櫃，嚇得魂兒都快飛了！
    “完了！徹底完了！這錢澤明就是個坑啊！”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這風向變得也太快了！”
    “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該貪那點便宜，跟回春堂撕破臉！”
    三個人臉色慘白，冷汗涔涔，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盡的恐懼和悔恨。
    他們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擠出人群，來到陳誠和葉彩鳳麵前，臉上堆滿了比哭還難看的諂媚笑容。
    “陳……陳老板！葉掌櫃！”李掌櫃搓著手，聲音都在發顫，“誤會！都是誤會啊！我們……我們也是一時糊塗，被那錢澤明給蒙蔽了！”
    “是啊是啊！”王掌櫃連連點頭哈腰，“我們跟回春堂合作這麽久了，怎麽可能真心背叛呢？求陳老板、葉掌櫃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周掌櫃更是撲通一聲，膝蓋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帶著哭腔哀求。
    “陳老板，葉掌櫃，我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你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們這一回吧！我們願意……願意加倍賠償損失！”
    “噗通！”
    “噗通！”
    李掌櫃和王掌櫃見狀，也咬了咬牙，屈辱地跟著跪了下來。
    大丈夫能屈能伸，保住招牌和身家才是最重要的！
    陳誠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三個不久前還在回春堂趾高氣昂、此刻卻卑微如塵土的掌櫃，麵上帶上不屑的神色
    “機會？”他冷哼一聲，“我剛才在回春堂，提醒過你們，路要自己選，後果要自己擔。是你們自己，沒抓住。”
    “現在後悔了？晚了！牆頭草，就該有被風吹倒的覺悟。”
    “陳老板……”
    “我們……”
    三人還想再說什麽，陳誠卻已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話語冷硬如鐵。
    “滾。”
    一個字，如同最終的審判，徹底擊碎了三人的最後一絲希望。
    他們癱軟在地，麵如死灰，想到自己多年經營的招牌可能就此毀於一旦，想到未來可能麵臨的困境，悔恨的淚水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嚎啕大哭起來。
    完了……全完了……
    圍毆錢澤明的百姓們，見他被打得奄奄一息，又看到李、王、周三個掌櫃的慘狀，心裏的惡氣也出了大半，漸漸停了手。
    陳誠這才和葉彩鳳一起，緩緩走到蜷縮在地上、渾身是傷、狼狽不堪的錢澤明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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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老板，”陳誠的聲音平靜無波，卻帶著刺骨的寒意，“滋味如何？”
    葉彩鳳看著這個差點毀了回春堂、剛才還出言侮辱自己的男人，眼中沒有絲毫同情，隻有冷漠和厭惡。
    “自作孽，不可活。錢澤明，你這是罪有應得！”
    “咳……咳咳……”
    錢澤明艱難地抬起頭，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掛著血絲，眼中卻燃燒著怨毒無比的火焰，他死死盯著陳誠和葉彩鳳，從牙縫裏擠出聲音。
    “陳誠……葉彩鳳……你們給我等著！別以為這樣就完了！我……我錢澤明不會就這麽算了！遲早有一天……我要把你葉彩鳳弄到手！讓你……讓你跪著求我！還有你陳誠！我要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咳咳……”
    “嗬，”陳誠不屑地輕笑一聲，“隨時恭候。”
    他不再理會錢澤明，轉身麵向周圍的百姓，朗聲道。
    “各位鄉親！今日之事，大家也都看清楚了！我回春堂，開門做生意，講究的就是一個‘誠’字！藥材地道，童叟無欺！我們推出的新藥，效果如何，大家自有公論！”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語氣鄭重，“往後，大家若是在我回春堂買藥，有任何問題，都可以直接來找我陳誠，找葉掌櫃！我們回春堂，絕對負責到底！”
    “好！陳老板說得好！”
    “我們信得過回春堂！”
    “對！以後買藥就去回春堂！”
    “錢澤明這黑心肝的！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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