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的心一沉。他知道，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第二章：模特風波
    老孫仔細端詳著李明的設計稿，眼中逐漸有了光芒。“這個老板褲確實不錯，但是…”他停頓了一下，“現在的問題是，怎麽讓人知道我們的產品？”
    李明早有準備：“廠長，我有個想法。咱們組建一支模特隊，專門展示我們的服裝。現在電視台正在籌備時尚節目，如果能上電視，全省的人都能看到。”
    “模特隊？”老孫瞪大眼睛，“小李，你這想法太大膽了。咱們一個小服裝廠，哪有那個實力？”
    “不用請專業模特，咱們可以從本地招募。”李明拿出一張報紙，“您看，這是市裏的招聘廣告，很多年輕女孩都想找工作。咱們給她們機會，她們幫咱們宣傳產品，雙贏。”
    老孫沉思良久，最終點頭：“行，就按你說的辦。但是預算有限，一切從簡。”
    一周後，服裝廠門口排起了長隊。李明和幾個老員工坐在臨時搭建的桌子後麵，麵試應聘的女孩。
    “下一個，張麗。”
    一個穿著樸素但氣質不錯的女孩走了進來。李明抬頭一看，愣住了。
    “小明？”張麗也認出了他，臉上露出複雜的表情。
    這是李明的前女友。三個月前，她嫌李明沒出息，跟了一個開小飯館的老板。
    “你怎麽來了？”李明努力保持平靜。
    “我…我想找份工作。”張麗低著頭，聲音很小。
    坐在旁邊的老員工王師傅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悄悄問：“小李，認識？”
    “不太熟。”李明淡淡地說，“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張麗咬了咬唇，轉身離開。
    當天晚上，李明正在宿舍整理模特隊的資料，門外傳來敲門聲。
    “誰啊？”
    “是我，張麗。”
    李明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門。張麗站在門口，眼圈紅紅的。
    “小明，我有話想跟你說。”
    “有什麽好說的？”李明沒讓她進門。
    “那個人…他不是好人。”張麗聲音顫抖，“他喝酒，賭錢，還打我。我錯了，真的錯了。”
    李明看著她臉上淡淡的淤青，心裏一陣難受，但還是搖頭：“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你找個好人家嫁了吧。”
    “我不要別人，我隻要你。”張麗突然抱住了李明，“你現在這麽有出息，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李明推開她：“張麗，感情不是買賣。你當初怎麽選擇的，現在就怎麽承擔。”
    張麗見軟的不行，突然換了個表情，嫵媚地笑了：“小明，你忘了我們以前的好了？”說著，她開始解自己的衣服扣子。
    “你瘋了？”李明趕緊把門關上，“你快走，別讓人看見。”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腳步聲。
    “李明在嗎？我爸讓我來找他商量模特隊的事。”
    是孫雅的聲音。孫雅是廠長的女兒，剛從省城的師範學校畢業，長得清秀，性格溫和。
    李明心裏一緊，趕緊對張麗說：“你從後門走。”
    但已經來不及了。孫雅已經上了樓，正好看到張麗從李明房間裏出來，衣服還有些淩亂。
    “對不起，我來得不是時候。”孫雅臉色一變，轉身就走。
    “雅雅，你聽我解釋！”李明追了出去。
    張麗在後麵得意地笑了。
    第二天，整個廠裏都在傳李明和女人的事。孫雅見了李明就繞著走，連眼神都不願意多給一個。
    老孫把李明叫到辦公室：“小李，我不管你的私生活，但是不要影響工作。模特隊的事還要繼續。”
    “廠長，我…”
    “不用解釋了。雅雅已經跟我說了，她不參與模特隊的工作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李明心裏憋屈得要命，但又不知道怎麽解釋。
    模特隊的訓練如期開始。李明從十幾個女孩中選出了八個，每天晚上在廠裏的空地上練習走台步。
    張麗也被選上了，她的條件確實不錯，而且表現很積極。
    “小明，你看我這樣走對不對？”張麗故意在李明麵前扭來扭去。
    其他女孩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們。李明隻好公事公辦：“動作標準點，不要太誇張。”
    一個月後，市電視台的記者來了。他們要拍攝一期關於本地企業轉型的節目，服裝廠的模特隊成了重點。
    拍攝那天，李明緊張得手心出汗。八個女孩穿著廠裏最新設計的服裝，在臨時搭建的t台上走秀。
    張麗穿著一套格子夾克，走在最前麵。她的表現確實很專業，每一個動作都很到位。
    “這個女孩不錯。”電視台的導演對李明說，“有沒有考慮讓她做你們的形象代言人？”
    李明正要回答，突然聽到一陣喧嘩。
    一個醉醺醺的男人闖了進來，正是張麗的現任男友。
    “臭婊子，原來躲在這裏！”男人指著張麗大罵，“老子養你這麽久，你就是這麽報答我的？”
    張麗嚇得臉色蒼白：“你怎麽找到這裏的？”
    “還裝？老子早就知道你和這個小白臉有一腿！”男人揮舞著酒瓶，“今天老子就讓你們好看！”
    現場一片混亂。電視台的攝像師還在拍攝，這些畫麵全都錄了進去。
    李明上前阻攔：“這是我們廠裏，請你出去。”
    “你算什麽東西？”男人一酒瓶砸向李明。
    李明閃開了，酒瓶砸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
    這時候，孫雅突然出現了。她擋在李明麵前：“住手！”
    “又來一個小妞？”男人色眯眯地看著孫雅，“長得不錯啊。”
    李明火了，一拳打在男人臉上。男人摔倒在地，鼻子流血。
    “你敢打我？老子弄死你！”男人爬起來，從腰裏掏出一把刀。
    所有人都嚇壞了，女孩們尖叫著往後退。
    就在這時，廠裏的保安趕到了，幾個人一起製服了男人。
    警察也很快到了，把男人帶走了。
    電視台的導演搖搖頭：“這種事情播出去影響不好。我們再商量商量吧。”
    李明知道，這次的機會算是毀了。
    晚上，李明獨自坐在廠裏的天台上。孫雅悄悄走了上來。
    “謝謝你今天保護我。”孫雅輕聲說。
    “應該的。”李明沒有回頭，“對不起，讓你看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我知道你和那個女人沒什麽。”孫雅在他身邊坐下，“我看得出來，她在糾纏你。”
    李明轉過頭，看著孫雅清澈的眼睛：“你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