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京城暗湧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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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雪梅畢竟是女子,就算楊勉是她最親近的人,就這樣被他長時間的盯著看,也是很難為情的,她忍不住輕聲罵道:“看夠了沒有?小心我挖出你的眼珠子!”
“三皇子真有你說的那般好?”楊勉心裏有些不爽了,語氣不免有些重。他剛才本想抱著試試的念頭,看看章雪梅對三皇子的印象如何。如果印象深刻,那他就要早作防範,現在聽了章雪梅這個前後矛盾的回答,又通過她眼睛這扇窗戶,直擊其靈魂深處,可最終一無所獲,這不禁讓他有些沮喪。
“那是當然,那像某些人的腦子裏,成天都在想著幹壞事。那三皇子可不一樣,為人正直,端莊有禮,談吐不俗,風流多情……。不說了,總之就是比某些人好。”章雪梅很是認真的給楊勉說著三皇子的好,同時也不忘把某人塑造成一個反麵人物。
聽完章雪梅這些話,楊勉似乎也悟出了她心裏的想法。也為她用上一個“風流多情”這樣一個不應景的詞,有些哭笑不得。還有就是“某人”成天想著幹壞事,這不明擺著罵自己心思齷齪嗎,對於這樣的說辭,他是不服的,當即問道:“我有你想的那麽不堪嗎?”
“剛才馬車為什麽要從側門進來?進來後為什麽那麽久都不下車?是不是和公主連……幹什麽壞事了,不好意思下車?”連珠炮似的問題,從章雪梅嘴裏劈裏啪啦的問了出來。看來,這些問題她早就打好了腹稿。
被這一通語言狂轟濫炸後,楊勉終於全明白了這個小妞為什麽要拿三皇子來涮他了——原來打翻了她的醋壇子。想通了這件事,他最先的那一絲擔憂再不複存在,看來這時代的女子就是純潔,一旦心裏選定了人選,終其一生也不會心生二念。與他前世的女子比起來,真有天壤之別。
楊勉也清楚,如果在他的前世,遇上身邊這幾位女子中的任何一位,他也隻有眼饞流口水的份,想要一親芳澤,那真有可能被帽子叔叔當臭流氓抓了。
可是,以後他們是一個大家庭,楊勉隻能輪流陪她們過夜,如果沒有輪到章雪梅,到時她也這般醋意大發可怎麽辦?他想到這裏,心裏暗自苦惱,女人多了不但影響身體健康,更容易鬧出家庭不和,這可不是他願意看到的。他在心裏暗自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能多情了,一定要遠離其他女子。
楊勉在心裏下了決心,一把就將章雪梅給摟在懷裏,看準那紅嘟嘟的櫻桃小嘴,就把他那拱嘴給印了上去。要想解決女人的醋意,這一招對於女人來說是屬於必殺技。果然如此,章雪梅象征性的掙紮了幾下,就癱軟在了他的懷裏,完全就是一副任君采擷的態度。
年輕男女在一起,隻要是你情我願,就沒有壞事,隻有美妙事。還好,楊勉不想在章雪梅的印象裏留下一個真正的“壞人”形象,隻能意猶未盡放過了這位美人。當然了,隻要章雪梅不願意,他也隻有看著美人幹著急的份。
晚飯時間,他們一同來到飯廳,四個人坐在一起有說有笑吃了晚飯,各自也早早就睡了。楊勉明日還要和徐大學士討論社會問題,學習娶妻的禮儀,一想到這些,他的頭又大了。
十一月十五日,徐大學士府會客大廳裏。楊勉正襟危坐,目不斜視,一副乖寶寶的樣子。坐在他對麵的世瑤公主,和一位年方二八的妙齡少女在一起輕聲交談,因聲音太小,他隻能朦朧聽到她們好像在交流對鵲橋仙這首詩的看法。
楊勉現在對徐士第這個老文痞是腹誹不已,他這一走,差不多有一刻鍾了,也不知道是這老文痞的痔瘡病犯了,還是有其他原因,這一去就不見回來。
對麵那位年方十七歲的妙齡少女,名叫徐佩佩,乃是徐士第的孫女。此女一副瓜子臉,白淨無瑕的臉蛋,就像是一方無塵的美玉。柳葉眉配上一對杏仁眼,一隻瓊鼻精巧挺立,紅潤的櫻唇和章雪梅那櫻桃小嘴有得一拚,真個明豔動人,美麗得不可方物!
說到章雪梅和這位徐佩佩姑娘,一個圓臉,眼中靈氣十足,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刁鑽促狹的女子;而徐佩佩姑娘,長著瓜子臉,給人的感覺就是知性溫婉,一副才女模樣。如果她們走在一起,一個刁鑽促狹,一個知性溫婉,就像是她們自己的ab麵,想必會很有意思。
“也不知道她們在一起會不會經常打架?”楊勉嘀咕完,又偷瞄向對麵那個知性的美女,他的目光剛射過去,迎接他的是一道柔和的目光和半邊微羞的笑臉。
“糟了,被抓了現行,這小娘們不會以為我在覬覦她的美色吧!可她那目光和笑容,明明是衝自己來的,看來這個小美女也在覬覦自己的美色。關鍵是她還藏一半臉在世瑤公主的腦後,這不就是——猶抱琵琶半遮麵嗎?玩含蓄!”
楊勉暗自騷騷的想到,忙正正了身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以掩飾剛才偷窺被發現的窘態。涼茶入喉,使得他腦子清醒了不少,這才發現他那老毛病又犯了——見了美女就控製不住心猿意馬,秋波暗送……多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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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多情空餘恨,多情總被無情傷。”他腦子裏冒出這樣一句話,細想過後,覺得很有道理,以他現在的情況,世瑤公主留下紀無雙等女子,也是無奈之舉。因為在她們和楊勉表明關係的時間上,世瑤公主是最晚一個,也可以說是——她仗著身份,強勢加入進來做大房的,那她就沒有資格趕其他三女子出府門的道理。
楊勉現在和世瑤公主的名份已定,他如果以後還想往府裏帶人,增加後院的人數,恐怕不需要世瑤公主出手,她那寵女狂魔的父皇,隻怕也要對楊勉下狠手了。
“沒有結果的感情就不要玩了,一個不好,對於深陷在情感這個泥潭裏人,沒有結局的感情都是殘酷的。”他在心裏如是想著,這般一想,就覺得腦中一片清明,再無剛才和對麵那美女玩對對眼的刺激感。
拿起一旁的茶壺,給杯子裏倒滿熱茶,在這個冬天裏,冷茶喝起來實在難受。楊勉把頭轉向大門,期待著那位清矍的老文痞快些回來。同時他也有腹誹徐大學士——你再不回來,你那漂亮到極點的孫女就要被我偷心了,到時你這老文痞就偷著哭吧。
徐士第怎麽會因他偷了徐佩佩的心而哭呢,隻怕是笑都來不及。這不,徐大學士正跟魏鵬有說有笑的往會客廳來了,平常一副古井無波的嚴肅麵孔,現在笑得臉上的褶子都擠在了一起,和魏鵬說話的語氣也輕快了很多。哪還有平常一句話,都要想半天的樣子。
也是,徐士第自從讀了那首鵲橋仙後,就對楊勉的才華佩服得五體投地。後來在府中,不知他是有意或無意在徐佩佩麵前吟出這首詩後,徐佩佩被詩中的意境所感染而濕了雙目,還親自寫下這首詩裝裱好後掛在閨房裏。
徐佩佩本就是一位文青姑娘,讀了這般絕句,怎不想知道這首詩的出處?纏著她爺爺一番死纏爛打之後,徐士第滿臉喜色的被逼說出了是楊勉寫給世瑤公主的。
自那以後,徐佩佩就夢想在某天和楊勉有一次偶遇,隻想一睹能寫出鵲橋仙的詩人究竟長成何等模樣,也想在這樣的大才麵前討教一番,以增長她的知識。
就在昨晚,他們一家在一起吃飯時,這個徐文痞又有意或無意的說出了楊勉今天要來府上的事,他孫女徐佩佩可是聽者有心,在今天吃完早飯後,又在徐佩佩的死纏爛打之下,徐文痞又是一臉喜色的被逼同意他這孫女出來相陪世瑤公主,至於徐佩佩和楊勉說不說得上話,隻能到時看機會了。
在這個時代,女眷是不能輕易出來見客人的。當然了,這也分是什麽樣的客人,如果是通家之誼的關係,那也沒關係。相對來說,世瑤公主和徐佩佩隻能說是相熟,還不到閨蜜這個程度,今天這種場合,理應是要請世瑤公主進後院和徐家女眷相聚的。但是,還有一個問題,就是今天徐大學士還要教楊勉在大婚上的一應禮儀,這就得世瑤公主配合,那她也就不好進後院了,這也就給了徐佩佩名正言順地出來拜見世瑤公主提供了借口。
關於楊勉學習和世瑤公主的大婚禮儀,這本是宮內那些有資曆的老嬤嬤的責任。這本沒有徐大學士什麽事的,可這老文痞不知道怎麽想的,竟然在皇上麵前攬下了這份職責。現在成了媒人也是他,教楊勉禮儀的也是他,在楊勉沒有大婚之前,應該要被他隨傳隨到的了。
看來,這老文痞藏了一肚子的壞水!
“楊小哥,久等了。”徐士第一臉笑容的走了進來。
“楊勉,你的字叫什麽,我們這些老家夥總不能老是叫你楊小哥吧?我們到無所謂,外人聽起來,這不顯得我們之間這關係太過混亂?”魏鵬跟在徐士第身後,跟著說出了他們和楊勉以後相處的一個態度。今天沒有皇上在,他再也不擺矜持的架子了,說起話來雖然隨意,也帶著一副長輩的派頭。
看著一前一後進來的這二位,楊勉忙站起來朝他們鞠了一躬,說道:“不怕二位長輩笑話,我出生在一個偏遠鄉村裏,能有字的人,都是村子裏德才兼備的人才有,像我這種不學無術的人,是沒有的。如果二位長輩不嫌棄,可以直呼我的小名——二蛋。”
噗呲一聲笑,突兀的笑聲在世瑤公主那邊響了起來,俆佩佩忙用手捂著她那張櫻桃小嘴,滿臉緋紅的低著頭,不敢看在場的人。
也是,楊勉這小名被楊老實取得很有水準,至少在外人麵前說起他的小名時,這鮮明的特點總能博人一笑,還能讓未婚少女浮想聯翩。
“哈哈,我們以後還是稱呼你楊勉吧,這小名聽起來的確有趣,想來你家父也是一個妙人。”徐士第見他孫女出糗,忙出口替他孫女解圍。
世瑤公主在對麵聽他自報小名,除了羞赧外,還有一絲好笑,心想這個登徒子,這般不雅的小名也往外說,看他那副樣子,似乎對他那小名還是很滿意一般。
對於楊勉小名一事,兩個老家夥打趣了幾句,便轉了話題。各自落坐後,他們借著昨日的社會話題聊了起來,對於這個話題,要說楊勉的見解有多深,這是說不上的。隻能說他的那些話比較新穎,又是從一個草根階層的角度說出來,這就給徐士第和魏鵬這兩個人精一種新鮮感。同時也從楊勉的那些話裏,從另外的角度體會到“社會”這個問題的深度和寬度。人在這個社會裏,從下往上扮演的各個角色,承擔的各種責任和義務。
徐士第和魏鵬這二位人精,在全盤理解了楊勉話裏的意思後,魏鵬就轉了話題,把他昨天被皇上打斷的問道又問了出來:“楊勉,昨日在宮內,你那火銃是如何將那木板擊穿的?這等神奇之物真是你研究出來的?”
楊勉沒有急著回答第一個問題,而是把新找來的借口又重說了一遍。道士煉丹,本就有爆燃或爆炸的事件發生,道士的專注點不在為什麽會爆燃或爆炸上,他們的專注點在於怎麽煉出一爐靈丹妙藥來,吃了使人飄飄然、亦真亦幻來。
“道士練丹把丹爐煉炸了的事,到是聽說過,傳言是丹爐的溫度沒有控製好。想不到你竟然憑著見過煉丹炸爐一事後,就能生出這等匪夷所思的想法來,不光造出火藥,還造出火銃,把這兩者完美的結合起來,製造出這等威力巨大的殺人利器,光憑你這等奇思妙想,試問這天下又有幾人能有?”徐士第說到這些,滿臉都是讚賞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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