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集市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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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第一縷陽光輕柔地灑在村落,驅散了夜間的涼意,林墨便和老獵戶一起,肩挑著昨日獵得的野兔、山雞等獵物,踏上了前往集市的路途。一路上,林墨的心情既興奮又忐忑,集市對於他來說,是這個古代世界的一扇窗口,能讓他更近距離地窺探當下人們的生活百態,可他又擔心自己的格格不入會惹出麻煩。
行至集市入口,喧鬧聲便如潮水般湧來。放眼望去,集市上人頭攢動,摩肩接踵,仿佛一片歡樂的海洋。五彩斑斕的布幡在微風中歡快地搖曳,招攬著過往顧客;攤位一個挨著一個,擺滿了琳琅滿目的商品,有散發著誘人香氣的農家糕點,熱氣騰騰,引得路人垂涎欲滴;還有手工編織的精巧竹籃,每一根竹條都交織得恰到好處,展現出工匠精湛的技藝;古樸厚重的陶器,或圓潤光滑,或刻有神秘古樸的花紋,承載著歲月的痕跡。叫賣聲、討價還價聲、歡笑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獨特的市井樂章。
林墨好奇地張望著,眼睛都看直了,仿若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對一切都充滿了新奇。老獵戶帶著他來到一個相對空曠的角落,將獵物擺放整齊,便開始吆喝起來。林墨雖聽不懂老獵戶具體喊的是什麽,但從他那洪亮且富有節奏感的聲音中,能感受到招攬顧客的熱情。
不一會兒,便有幾位顧客圍了過來,對著獵物指指點點,嘴裏說著林墨依舊不太能完全聽懂的方言。老獵戶熟練地與他們交流著,比劃著價格,不一會兒,一隻野兔便成功售出。林墨在一旁看著,心中暗自佩服老獵戶的能幹,同時也在默默觀察學習著交易的技巧。
輪到林墨獨自售賣一隻山雞時,問題卻接踵而至。一位麵相精明的中年男子走上前來,操著一口當地口音,語速飛快地詢問著價格。林墨一臉茫然,他根本不知道這山雞該賣多少錢合適,在現代社會,他哪有過這樣討價還價的經驗。猶豫了一下,他試探性地伸出了兩根手指,意思是想賣兩百文錢,這價格本是他隨口一說,心裏也沒底。
那中年男子眼睛一亮,臉上瞬間堆滿了笑容,可這笑容在林墨看來卻透著幾分狡黠。男子忙不迭地點頭,嘴裏說著:“成,就兩百文,這山雞我要了。” 說著,便伸手去拿山雞。林墨見狀,心中隱隱覺得不對勁,他雖然不太懂物價,但看這男子答應得如此爽快,想必是自己價格報低了。就在男子即將拿走山雞的瞬間,林墨下意識地伸手攔住,說道:“等等,我…… 我再想想。”
男子臉色一變,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不悅,他提高了音量說道:“你這後生,怎的出爾反爾?說好了兩百文,大夥都聽見了,這會兒又反悔,莫不是想戲弄我?” 他這一嗓子,引來了周圍不少人的側目,林墨頓時有些手足無措,臉漲得通紅。他試圖解釋,可越著急,話就越說不利索,隻能憋出幾句結結巴巴的方言,周圍人聽得一頭霧水,有人開始搖頭歎息,似乎在指責林墨的不是。
正在林墨焦急萬分之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林墨轉頭望去,隻見幾個地痞流氓正圍著一個賣菜的小姑娘,嬉笑怒罵。為首的那個地痞,長得五大三粗,滿臉橫肉,脖子上掛著一條油膩膩的粗布巾,敞著懷,露出胸口一片黑毛,手裏還拿著一根木棍,時不時地敲打著地麵,發出 “砰砰” 的聲響,嚇得小姑娘臉色慘白,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
“你這小娘皮,今兒個這保護費要是不交,就別想在這兒擺攤!” 為首的地痞惡狠狠地吼道。小姑娘哭著求饒:“幾位大爺,我這一天也賣不了幾個錢,實在是交不起啊,您行行好,放過我吧。” 可地痞們哪肯罷休,一把推翻了小姑娘的菜攤,蔬菜滾落一地,嫩綠的菜葉瞬間被踩得泥濘不堪。
林墨心中的正義感瞬間如火焰般熊熊燃起,他雖身處這個陌生的古代世界,自身難保,但看到如此欺負弱小的場景,實在是忍無可忍。他將手中的山雞往老獵戶懷裏一塞,二話不說,朝著地痞流氓們衝了過去。
地痞們見林墨衝過來,先是一愣,隨即哄堂大笑起來。為首的那個地痞嘲諷道:“喲,哪來的愣頭青,敢管大爺我的閑事,活得不耐煩了吧!” 說著,揮舞著木棍,朝著林墨的腦袋砸了過來。
林墨心中一驚,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腦海中瞬間閃過曾經在電視上看過的現代搏擊畫麵。他記得一些基本的躲避技巧,側身一閃,木棍貼著他的耳邊呼嘯而過。地痞們見一擊未中,惱羞成怒,一擁而上。林墨雖有些害怕,但此刻已沒有退路,他憑借著那點現代搏擊的皮毛,與地痞們周旋起來。
他瞅準一個空當,揮起拳頭,朝著一個地痞的肚子狠狠地揍了過去。那地痞 “哎喲” 一聲,捂著肚子彎下了腰。可林墨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地痞們很快就反應過來,對他展開了更猛烈的攻擊。林墨躲避不及,接連挨了幾下拳腳,臉上、身上傳來陣陣劇痛,嘴角也滲出了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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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倔強地咬著牙,眼神中透著不屈,繼續頑強抵抗。周圍的百姓們紛紛圍了過來,起初隻是冷眼旁觀,此刻見林墨如此英勇,不禁為他呐喊助威。老獵戶也放下手中的獵物,快步趕了過來,手中緊握著短刀,準備隨時出手相助。
林墨聽到百姓們的呐喊聲,心中湧起一股力量。他瞅準時機,飛起一腳,踢中了為首地痞的手腕,木棍瞬間脫手而出。趁此機會,他撿起木棍,在空中揮舞了幾下,大聲喊道:“你們這些惡霸,光天化日之下欺負一個小姑娘,還有沒有王法!” 地痞們見他如此勇猛,又懼於周圍百姓越來越多,心中漸漸萌生了退意。為首的地痞惡狠狠地瞪了林墨一眼,說道:“你小子有種,咱們走著瞧!” 說著,帶著手下落荒而逃。
周圍百姓紛紛圍攏過來,對林墨豎起了大拇指,誇讚聲不絕於耳。“這小夥子真有膽識,敢跟地痞流氓對著幹!”“是啊,這年頭,像他這樣正義的年輕人可不多見了。” 林墨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靦腆地笑了笑,心中卻滿是欣慰。雖然挨了打,但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至少他保護了那個小姑娘,也讓這些百姓看到了正義的力量。
小姑娘感激涕零地走到林墨麵前,深深地鞠了一躬,說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若不是您,我今日可就慘了。” 林墨連忙扶起她,說道:“姑娘不必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說著,他彎腰幫小姑娘撿起散落一地的蔬菜,重新擺放好攤位。
在這個過程中,林墨結識了幾個豪爽的攤販。一位賣豬肉的大叔,身材魁梧,滿臉紅光,拍了拍林墨的肩膀說:“小夥子,你這仗義勁兒,我老朱佩服!以後要是在集市上遇到啥麻煩,盡管來找我。” 還有一位賣布料的大娘,慈眉善目,從攤位上拿起一塊幹淨的布,遞給林墨擦傷口,說道:“孩子,你受傷了,快擦擦,別落下病根。” 林墨一一謝過,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經此一事,林墨在集市上也算是小有名氣了。他不僅學會了一些討價還價的技巧,還深刻地感受到了這個古代世界百姓的淳樸與善良,以及他們對正義的渴望。回到茅屋後,林墨躺在床上,身上的傷痛讓他忍不住皺眉,但心中卻滿是充實。他知道,自己正在慢慢融入這個世界,雖然前路依舊充滿挑戰,但他毫不畏懼,因為他相信,隻要秉持著心中的正義與善良,就一定能在這個洪武年間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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