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驚聞征兵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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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的微光才剛剛灑在村落的屋脊上,平日裏靜謐的小村莊卻被一陣喧鬧聲打破了寧靜。林墨還在茅屋中幫老獵戶整理著打獵的工具,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銅鑼聲,緊接著是村長那略顯沙啞卻穿透力極強的呼喊:“各位鄉親們,都聽好了!上頭有令,如今邊疆戰事吃緊,需在咱們村征兵啦,每家都得出一丁啊!”
這聲音如同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村子裏炸開了鍋。林墨和老獵戶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憂慮。老獵戶微微皺眉,嘴裏嘟囔著一些林墨聽不懂的方言,神色間滿是無奈與愁緒。他緩緩踱步到門口,望著遠方,那傴僂的背影仿佛一瞬間又蒼老了幾分。
林墨心裏也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沉甸甸的。他深知在這個封建王朝統治下的古代社會,征兵令一旦下達,就如同聖旨一般,沒有回旋的餘地。更何況,如今邊疆不安,外敵侵擾,國家需要兵力來保衛疆土,百姓們雖滿心不舍,但也隻能默默承受。
過了一會兒,老獵戶歎了口氣,轉身走進屋裏,坐在那張破舊的木凳上,雙手抱頭,陷入了沉思。林墨輕聲問道:“老爹,您這是怎麽了?” 老獵戶抬起頭,看著林墨,眼中滿是掙紮,猶豫了許久,才緩緩開口,用簡單的手勢和幾個林墨勉強能聽懂的詞匯,拚湊出一個讓他震驚的消息:老獵戶的獨子自幼體弱多病,根本經受不起行軍打仗的折騰,可如今征兵令下,家中必須得有人去啊。
林墨的心猛地揪緊,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這段日子以來老獵戶對自己的收留之恩、照顧之情。在他初來乍到,對這個世界充滿迷茫與恐懼之時,是老獵戶毫不猶豫地伸出援手,給他提供住所,教他打獵技巧,讓他不至於餓死街頭。這份恩情,如同巍峨的高山,沉甸甸地壓在他的心頭,讓他根本無法漠視老獵戶如今麵臨的困境。
思索再三,林墨深吸一口氣,走到老獵戶麵前,目光堅定地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老爹,您別愁了,我替弟弟去參軍吧!” 老獵戶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猛地站起身,雙手緊緊抓住林墨的肩膀,來回搖晃著,嘴裏說著一連串林墨聽不懂的話,語氣中滿是驚訝與拒絕。
林墨輕輕拍了拍老獵戶的手,微笑著說:“老爹,您就別推辭了,我年輕力壯,又跟著您學了些打獵的本事,在戰場上說不定還能有一番作為。再說了,您對我的恩情,我無以為報,就當是我為這個家盡一份力吧。” 老獵戶眼中泛起了淚花,他知道林墨心意已決,雖滿心不舍,但也隻能無奈點頭。
征兵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村子裏彌漫著一股壓抑而悲傷的氛圍。村口的空地上,臨時搭起了一個征兵點,一麵寫著 “征兵” 二字的大旗在風中獵獵作響,仿佛在召喚著熱血男兒奔赴沙場。前來應征的年輕人排成了一條長龍,他們或是麵色凝重,或是眼神中透著一絲決絕,每個人都清楚,這一去,生死未卜。
林墨身著一身粗布麻衣,身姿挺拔地站在隊伍中,眼神堅定地望著前方。輪到他報名時,負責登記的軍官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隻見林墨身形矯健,長期跟著老獵戶打獵鍛煉,讓他的肌肉緊實有力,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再看他的眼神,透著一股機靈勁兒,與旁人的懵懂或膽怯截然不同。軍官微微點了點頭,眼中露出一絲滿意之色,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多大了?可會些拳腳功夫?”
林墨恭敬地抱拳行禮,答道:“回大人,小人名叫林墨,今年二十有三,跟著村裏的獵戶學過些打獵的本事,拳腳功夫也略知一二。” 軍官嗯了一聲,拿起筆在竹簡上記錄著,又說道:“既如此,便編入我麾下隊伍吧,從即日起,你便是大明的軍人,需嚴守軍紀,奮勇殺敵,莫要丟了我軍威名!” 林墨應了一聲 “是”,心中卻五味雜陳。
加入軍隊後,林墨被帶到了臨時營地。營地裏一片忙碌景象,士兵們有的在操練武藝,刀光劍影閃爍,喊殺聲震天;有的在整理軍備,擦拭著長槍大刀,檢查著盔甲是否完好。林墨看著這一切,心中的忐忑愈發強烈。他深知戰場殘酷,生死就在一瞬間,在現代社會,他哪裏經曆過這樣的腥風血雨,戰爭對他來說,隻存在於影視作品之中,可如今,卻要親身去麵對。
然而,事已至此,他已無路可退。為了能在戰場上活下去,也為了不辜負老獵戶的期望,林墨暗下決心,一定要刻苦訓練。白天,他跟著同袍們一起操練軍陣,學習各種戰術陣法,如何列陣衝鋒、如何防守撤退,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要領,他都反複揣摩,力求做到精準無誤。烈日高懸,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他卻渾然不覺,依舊全神貫注地投入訓練。
練習武藝時,林墨更是拚了命。他虛心向老兵請教長槍的使用技巧,如何刺、挑、撥,才能發揮出最大威力;學習刀法時,他緊緊握住刀柄,一次次揮砍,手臂酸痛不已,甚至磨出了血泡,他也隻是簡單包紮一下,便繼續練習。晚上,當其他士兵都已入睡,他還獨自在月下,複習著白日所學,腦海中不斷模擬著戰場上可能出現的場景,思考應對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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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過程中,林墨也漸漸與同袍們相互熟悉起來。起初,大家對這個外來的陌生人還有些戒備,但看到林墨訓練如此刻苦,為人又仗義豪爽,時常在訓練之餘幫助受傷的同袍處理傷口,或是分享自己打獵時的趣事,漸漸便接納了他。有個叫王虎的年輕士兵,與林墨年紀相仿,性格直爽,兩人很快便成了好友。
一日,操練結束後,王虎拍了拍林墨的肩膀,笑著說:“林兄弟,我瞧你這訓練的勁頭,怕是要把自己累垮咯!不過話說回來,你這身手,這段日子進步可真是不小,再過些時日,怕是連我都不是你的對手啦!” 林墨擦了擦臉上的汗水,也笑道:“王兄過獎了,我這初來乍到,啥都不懂,不多練練,上了戰場那可就是送死啊。你經驗豐富,以後還得多教教我。”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朝營帳走去,夕陽的餘暉灑在他們身上,勾勒出一幅兄弟情深的畫麵。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林墨與同袍們的情誼愈發深厚,他的軍陣武藝也越發嫻熟。但他心中清楚,這僅僅是個開始,真正的考驗還在戰場上。邊疆的戰火依舊熊熊燃燒,每一次傳來的戰報都揪著將士們的心,林墨知道,離他們出征的日子不遠了,而他,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能在那殘酷的戰場上生存下來,為自己,也為老獵戶一家闖出一條活路。
夜晚,林墨躺在營帳的硬板床上,望著帳頂,思緒萬千。他想起了現代社會的和平與安逸,也思念著遠方的親人和朋友,可如今,他已身處在這個洪武年間,肩負著責任與使命。他暗暗發誓,無論未來遇到多大的困難與挑戰,他都要咬牙堅持下去,在這洪武年間,每一步都布滿荊棘,可退縮絕非選項。邊疆烽火連天,百姓流離失所,老獵戶一家的安危全係於他一身,他承載著報恩的重擔。那些一同揮灑汗水的同袍,彼此間以命相托的信任,也不容他有半分怯懦。還有遠方那個熟悉又遙遠的現代世界,親人和朋友的麵容不時浮現,給予他溫暖,更賦予他力量。他深知,此刻身處曆史洪流之中,無論未來遭遇怎樣凶猛的戰事,麵臨如何艱難的抉擇,傷病的折磨或是思鄉的煎熬,他都必須挺直脊梁,因為他的傳奇,才剛剛開始書寫,這一路的血與汗,都將鑄就屬於他的英雄史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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