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年的第三產業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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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務意識!
    或者叫做“用戶體驗感”。
    陳暮沒想到,自己會在1979年,在這鵬城的小漁村,給大家講授,什麽是‘用戶體驗感’。
    “陳暮村長,這可是新名詞,用戶體驗感。”沈婉鈞咀嚼著。
    “對啊,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京城上學那麽多年,可從來沒聽說過這個詞!”一旁的蘇念之也是好奇。
    至於其他人,就更不可能聽說過了。
    老村長都是一臉懵逼。
    可謂是懵逼樹上結懵逼果,砸到樹下懵逼的我。
    陳暮無奈,隻能開始解釋。
    煤油燈在漁村會議室的土牆上投下搖晃的光斑,二十幾張被海風曬得黝黑的麵孔圍坐在長桌旁,桌上擺著粗瓷碗和開裂的筆記本。
    陳暮站在用木板拚成的"講台"前,手裏的樹枝在泛黃的掛曆紙上寫下“用戶體驗感”五個大字,墨汁滲進紙紋,像極了漁村碼頭被潮水反複衝刷的木板。
    "先給大夥講個故事。“陳暮吹了吹筆尖的墨漬,目光掃過前排摳著腳趾的虎娃,”去年我在港島跑船,看見個賣奶茶的阿婆。她那攤子破破爛爛,鐵皮爐子咕嘟咕嘟煮著紅茶,可排隊的人能繞三條街。為啥?因為阿婆給每個買奶茶的人多添半勺煉乳,還會問‘夠不夠甜?要不要加冰?’就這兩句話,讓她的生意比隔壁連鎖茶餐廳還好。"
    老村長吧嗒著旱煙袋,煙鍋子敲得桌板咚咚響:"哥哥仔村長啊,你別跟俺們拽文辭。啥體驗感,不就是伺候人嘛!俺們漁村祖祖輩輩賣魚賣蝦,誰講究過咋‘伺候’買家?"
    "叔,這跟伺候人可不一樣。“陳暮從褲兜裏掏出個皺巴巴的塑料鑰匙扣,上麵印著港島某酒樓的廣告,”您看這玩意兒,酒樓白送的。可拿到它的人,下次吃飯十有八九還去那兒——這就是讓客人覺得‘被惦記著’。現在公社賣魚,把魚往碼頭一扔,稱完拉倒,客人連個挑揀的地兒都沒有,渾身濺滿泥水,下次寧可多跑十裏路去縣城買。"
    沈婉鈞翻著賬本插話:"上回我去縣城糧站買糧票,售貨員把票證摔在櫃台上,連正眼都不瞧人。我多問了句有沒有細糧,那大姐說"愛吃不吃,不吃滾蛋"。"
    她頓了頓,算盤珠子打得嘩啦響,"要是咱們食堂能讓工人吃舒服了,說不定能多賺點?"
    "不是多賺點,是能賺大發了!"陳暮抓起桌上的粗瓷碗,"假設這碗是咱們的米飯。工人辛辛苦苦幹了一天,渾身臭汗走進食堂,要是咱們板著臉遞倆冷窩頭,他們填飽肚子就走,下次還來不來?可要是給他們遞把蒲扇、盛碗綠豆湯,讓他們覺得‘這地兒把咱當兄弟’,他們不光自己來,還能帶仨工友來!"
    虎娃他爹撓著後腦勺笑:"陳村長,您這說法新鮮。可蒲扇要錢,綠豆湯也要錢,咱圖個啥?"
    "圖個長遠!“陳暮掰著手指頭算,”一個工人一頓飯花五毛,要是吃得不痛快,下月準換地兒;要是吃得舒坦,他每月能在咱這兒花十五塊。咱花兩毛買把蒲扇,換來十五塊的生意——淨賺十三塊八!要是有兩千個工人呢?"
    老村長的旱煙袋突然掉在地上:"乖乖,那就是兩萬七千六!"
    "這還沒完。"陳暮從帆布包裏掏出張皺巴巴的報紙,頭版刊登著《人民日報》關於改革開放的社論,"看見沒?上頭說要搞市場經濟,以後賣啥都得靠本事搶客人。現在鵬城滿大街都是工地,可沒一家食堂能讓工人舒舒服服吃口熱飯。咱們要是把‘體驗感’做足了,不光能賺工人的錢,還能賺城裏人的錢——等將來高樓蓋起來,西裝革履的老板們也會來咱這兒吃飯,就圖個舒坦!"
    蘇念之推了推眼鏡,筆記本上記滿了密密麻麻的公式:"我在京城讀書時,去國營飯店吃飯,服務員比客人還橫。有回我點了盤溜肝尖,等了倆小時才上桌,菜都涼透了。要是咱們能做到"上菜快、態度好、飯菜熱",肯定能殺出重圍。"
    “我們家蘇會計說得對!”陳暮用樹枝在牆上畫了個對比圖,左邊寫著‘國營食堂’:排隊兩小時、冷菜冷飯、愛答不理;
    右邊寫著‘漁村食堂’:風扇蒲扇、熱湯熱菜、笑臉相迎。
    “現在的服務行業為啥爛?因為都是"官老爺"做派,覺得"我有的是客人,你愛來不來"。可以後不一樣了,遍地都是買賣,客人有的是選擇,誰把他們當上帝,誰就能賺錢。”
    老村長咳嗽兩聲,掏出泛黃的賬本:“哥哥仔村長,咱村辦食堂,光買空調就花了六十多萬塊,這要是賠了...”
    “不會賠!”陳暮打斷他,"我算過賬:一台空調1800塊,能讓五十個工人吃得舒心。每個工人每月多花十塊錢,五十人就是五百塊,三個多月就能回本。再說了,咱們還能賣汽水、冰棒,這些零嘴的利潤是飯菜的三倍!"
    說到這兒,陳暮突然提高嗓門:“大夥知道港島的酒樓咋賺錢嗎?他們連客人上廁所都有人遞毛巾、噴香水!為啥?就為了讓客人覺得‘這錢花得值’。咱們現在窮,做不了那麽講究的事兒,但至少能做到‘三個一’:一句問候、一杯熱水、一個笑臉。就這三條,就能把國營食堂甩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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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其實這話,陳暮有點吹噓了。
    為啥呢?
    因為港島的服務有多差,那是人神共憤的。
    那服務就恨不得你給我快點吃完滾蛋一般。
    當然,那指的是那些小的港式茶餐廳。
    客流量大,服務員少,所以態度都拉胯。
    真要那種裝修上檔次的,那服務態度極好。
    虎娃突然舉手:“哥哥仔村長,那啥是第三產業?”
    “問得好!”陳暮摸了摸虎娃的頭,“種地打魚是第一產業,建廠做工是第二產業,咱們搞食堂、賣服務,就是第三產業。以後啊,第三產業會比前兩個都賺錢!你們想想,等大家都吃飽穿暖了,還想幹啥?想下館子、想逛商場、想讓人伺候著——這就是第三產業的天下!”
    老村長撿起旱煙袋,若有所思地說:“照這麽說,咱村以後不打魚了,改伺候人?”
    這話說出來,大家都有點膈應。
    雖然打漁窮啊,但老子樂意!
    老子不伺候人!
    現在賺錢了,還得去伺候人。
    那膈應。
    “不是伺候人,是讓人願意花錢買咱們的‘用心’。”陳暮從包裏拿出個塑料袋,裏麵裝著從港島帶回來的“一次性筷子”和“餐巾紙”。
    “就說這筷子,港島酒樓都用這玩意兒,幹淨衛生,客人用著放心。咱們可以把筷子換成竹製的,刻上‘漁村食堂’的字樣,臨走還能讓客人帶走——這就是‘體驗感’!”
    蘇念之摸著一次性筷子點頭:“這東西好,既環保又能打廣告。要是每個客人都帶走一雙,相當於免費給咱們做宣傳。”
    “沒錯!“陳暮越說越激動,”以後咱們還要搞‘會員製’:吃滿十頓飯,送一頓免費湯;介紹五個朋友來,送半隻燒鴨。還要在食堂裏掛電視——別管有沒有信號,擺著就是個氣派!工人幹活累了,來咱這兒看看熱鬧,喝口冰鎮汽水,就算不吃飯,也願意在這兒待會兒——這就是‘用戶粘性’!“
    老村長聽得直搖頭:"哥哥仔村長,你說的這些太超前了,咱漁村哪有這條件?"
    "條件都是人創造的!“陳暮一拍桌子,震得粗瓷碗直晃,”當年咱們連電燈都沒有,現在不也用上空調了?隻要咱們敢想敢幹,就能把小食堂做成大買賣。我敢打賭——十年後,全中國的飯館都會學咱們這套‘體驗感’的玩法,誰學得早,誰就能賺大錢!"
    說到這兒,他突然放緩語氣:"大夥知道我為啥這麽拚命折騰嗎?因為我去過港島,見過人家的服務業有多厲害。人家一個餐廳服務員,月薪比咱們村主任還高,為啥?因為他們把‘伺候人’變成了一門學問,變成了能賺錢的本事。咱們現在窮,沒見識,但不能沒誌氣——咱們要當這改革開放的弄潮兒,讓全中國都知道,鵬城漁村的食堂,才是最懂客人的地方!"
    煤油燈的火苗突然躥高,將陳暮的影子投在牆上,顯得格外高大。
    沈婉鈞低頭看著賬本,筆尖在“用戶體驗感”旁邊畫了三個著重號;
    老村長吧嗒著煙袋,眼神裏少了困惑,多了精光;
    虎娃攥著一次性筷子,仿佛握著未來的鑰匙。
    窗外,南海的夜風裹著潮氣撲麵而來,吹得牆上的“用戶體驗感”五個字沙沙作響,像極了春潮拍打礁石的聲音——那是新時代的前奏。
    陳暮知道,今天這場在煤油燈下的"啟蒙課",或許正在改寫一群泥腿子的命運。
    當大多數人還在琢磨如何種地打魚時,他們已經站在了第三產業崛起的前夜。未來的中國,將會湧現無數個"漁村食堂",而他們,正是這場商業革命的第一批播種者。
    "散會吧。"陳暮吹滅煤油燈,月光從窗欞漏進來,照亮了桌上的算盤和賬本,"明天開始,咱們先給食堂訂做一萬把刻字竹筷。記住——從今天起,咱們賣的不是飯菜,是‘讓客人舒服’的本事!"
    人群陸續散去,虎娃突然拽住陳暮的衣角:"哥哥仔村長,那啥時候能看電視?"
    陳暮笑著揉了揉他的頭:"快了。等咱們賺了錢,不光要電視,還要裝電話、通馬路,讓全中國的人都知道,咱們漁村的食堂,才是最有‘體驗感’的地兒!"
    夜更深了,漁村的狗叫聲此起彼伏。
    陳暮望著窗外閃爍的星空,想起港島那盞永不熄滅的維多利亞港燈塔——此刻的鵬城,正如黎明前的海麵,看似平靜,卻已暗藏洶湧的潮汐。
    而他,即將帶著這群泥腿子,在這浪潮中劃出第一道閃亮的航跡。
    第二天,一大早陳暮就跑去鵬城去找人定製了筷子。
    不過,考慮到這種筷子可能會被人帶走。
    當然,不是可能,是一定會。
    這年頭,什麽東西能順走,那就一定會順走。
    沒辦法,家裏啥都沒有,窮,能順回去的一定會順回去。
    對此,陳暮也沒有什麽瞧不起的。
    窮怕了。
    你非要說窮也要骨氣,那是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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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這種人,陳暮很是尊敬,敬佩,但是大多數人是做不到的。
    如果這個節骨眼上去橫加指責,那就容易將人逼急了。
    逼急了,啥事都做的出來。
    很多的人並不是什麽壞人,就是被生活所迫,犯了錯。
    的確,犯錯了就要受到懲罰,但完全沒必要因此上綱上線,將人往絕路上逼。
    很多時候,得饒人處且饒人,給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遠比肆無忌憚的指責要強的多。
    畢竟,每個人出生是不一樣的。
    一個出生以來生活就優越的人,去斥責每天吃飯都成問題的人,為何喜歡貪圖小便宜,這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陳暮也是普通家庭出生,大學也打工賺過生活費。
    所以,也能明白普通人的艱難。
    而穿越來到了這小漁村,1979年的小漁村,就更是明白,大家生活的艱辛。
    那是真的艱辛,可不是書本上輕飄飄幾句話。
    什麽‘不為五鬥米折腰’,什麽‘廉者不受嗟來之食’,什麽‘貧賤不能移’等等。
    那就是笑話。古往今來,最先屈服的,都是那些世家門閥子弟。
    所以,他們自我標榜‘識時務者為俊傑’,自我美化‘忍辱負重,臥薪嚐膽’。
    阿呸~~~~陳暮唾他們一臉唾沫星子。
    陳暮走進一家竹器作坊,作坊裏彌漫著竹子特有的清香,匠人們正低頭忙碌,刨花紛飛。
    “老板,我要訂做一萬雙刻字竹筷。”陳暮對著正在打磨竹筷的老師傅說道。
    老師傅抬起頭,上下打量了陳暮一番,“刻字?你這要求有點新鮮,刻啥字?”
    “就刻‘漁村食堂,歡迎再來’,再加上咱們漁村的地址。”陳暮掏出一張寫好字的紙遞給老師傅,“另外,我有個想法,咱們能不能在筷子尾端做個小機關,比如刻個凹槽,然後配上一個小竹牌,竹牌上也刻字,隻有把竹牌插進凹槽,筷子才能正常使用。這樣一來,客人要是想帶走筷子,就得連竹牌一起拿走,竹牌體積大些,相對沒那麽容易藏起來順走,而且竹牌成本也不高,就算丟一些,損失也能接受。”
    老師傅摸著下巴思索片刻,眼睛一亮,“嘿,你這想法有意思!行,我試試看能不能做出來。不過價格可能得比普通刻字筷子貴上2分錢。”
    “沒問題,隻要能做出來,錢不是事兒。”陳暮爽快地答應下來。
    “不過,就算如此,那真要被人拿走了,那也是很容易的事!”老師傅想了想提醒。
    你弄這麽精細,最後不還是要被人拿走嗎?
    人想要順走,那就一定能順走,你阻止不了。
    “我知道,但是這樣,他們就會更珍惜!”陳暮笑說。
    多餘的話,陳暮就不會和這老師傅說了。
    因為,筷子製作出來,本來就是給人順走的。
    順走的人多了,他們也就不舍得扔了。
    你要那種普通的一次性筷子,順走了,搞不好就隨手扔掉了。
    那就可惜了。
    對於陳暮來說,那就真的太可惜了。
    所以,陳暮弄點小機關,讓他們覺得精致,然後舍不得扔。
    假如,最後真的每一雙筷子都被人順走,甚至可能順走個幾十萬,幾百萬,那太好了。
    那就是免費的廣告啊!
    這可比陳暮去花錢打廣告效果還要好。
    在等待筷子製作的時間裏,陳暮無聊地去電器商店逛了逛。
    此時的電器商店裏,寥寥幾個顧客正圍著僅有的幾台黑白電視張望。
    貴!現在一台黑白電視機,三四百元。
    這年頭三四百元,普通家庭能買得起嗎!
    還是超小的,12寸的。
    不過在這個年頭,已經是不得了的東西。
    當然,陳暮就是純妥妥的閑逛。
    要買,陳暮會去港島買大彩電。
    黑白電視,沒意思。
    看著那畫麵,陳暮就有點受不了。
    寧可沒有,也不能看黑白電視機。
    過了約莫一小時,陳暮回到了竹器作坊。
    “老板,你的要求我們都可以做到。如果你大批量定製,那麽每一雙筷子,我們可以給你3分錢的價格!”老師傅認真說。
    其實如果不是陳暮非要在尾部弄那個小機關,1分錢一雙筷子就行了。
    哪怕刻字!
    畢竟又不是人手工去一雙雙刻字,也是有機器的。
    當然,說是刻字,其實也就是印刷而已。
    而且竹子這東西,不值錢。
    真不值錢。
    為何?
    竹子長的太快了。
    你一不留神,竹子就一人高了。
    “行!那我先訂1萬雙,不,10萬雙筷子。”陳暮說,“這是3000塊錢,我直接給你全款!”
    老師傅都傻住了。
    這,這,就3000塊生意談成了?
    這可是3000塊啊!
    老師傅都激動了。
    “嗯,你先幫我做。最好速度要快點。做完了,我在看情況,應該是還會再訂的。”陳暮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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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這就是一次性筷子,就是給人用了扔了。
    免得還要洗,多麻煩。
    隻不過現在這年頭,你要直接說筷子任由人帶走,那全國任何一家餐廳老板,甭管餐廳大小,都會跟你急。
    所以,陳暮也不好直接跟村民說,這筷子就是給人帶走的。
    就是花錢給人帶走的。
    這要說出來,大家就不舍得了。
    所以,就讓大家順走。
    你順你的,我花錢訂我的。
    互不幹擾。
    回到漁村,陳暮立即召集村民開會,宣布了筷子的計劃。“大夥聽好了,咱們的筷子要做成特別的樣式,雖然可能會多花點錢,但這是為了長遠考慮。以後客人拿著咱們的筷子出去,就是在給咱們打廣告。”
    “還有,昨天虎娃說什麽時候能看上電視,這個嘛,現在也沒幾個電視台,我們公寓也在修,村裏的電路改造也是個問題。幹脆,我去港島買10台大彩電,放在食堂。正好食堂也有空調,還能吃飯,大家就去食堂吃飯看電視好了。”陳暮笑說。
    眾多村民聽了,卻沒有高興,反而有點擔憂。
    “怎麽了?”
    “哥哥仔村長,這電視放食堂,要是被人弄壞了咋辦?”有村民擔憂地問道。
    “咱們可以製定個規矩,在食堂裏設置‘愛護電視,人人有責’的告示牌,要是有人故意弄壞,就得照價賠償。但我相信,隻要咱們把氛圍營造好,大家都會愛護的。”陳暮耐心解釋道。
    “要是還是有人不愛護呢?”虎娃有點抬杠地問。
    “阿牛哥,你說應該怎麽辦?”陳暮一笑,望著身後不遠處的曾阿牛。
    “那就抓起來,讓他賠償。不賠償,就送他去派出所。”曾阿牛一臉殺氣。
    如今,他身上可是帶著從當初襲擊漁村的港島飛虎隊身上卸下來的手槍。
    手槍這東西好,小巧,好隱藏。
    而如今,可沒有去哪兒都搜身的習慣。
    當然,手槍如今隻給曾阿牛他們六人標配了。
    其餘人,陳暮是不敢的。
    那太容易出事了。
    這六人,無論是身體素質,還是心理素質,那都是經得住考驗的。
    陳暮相信他們。
    並且,如今的他們也受到過一定的軍事化訓練。
    這個人,是老村長找來的。隔壁村一個剛剛退伍的老兵。
    是參加越戰後,受了傷就退役了。
    老村長聽聞後,將其請了回來訓練曾阿牛等人。
    人那可是偵察兵退役。
    那教的東西都是剛剛的。
    所以,如今曾阿牛等人,雖然還不能說是精銳,但絕對比以前要強太多。
    如果飛虎隊再來,陳暮相信曾阿牛他們一定不會像上次那樣,被打的那麽慘。
    “所以,大家不用擔心。重要的是,明天我們餐廳正式營業。第一天,可能會比較亂,比較忙。如果大家看見了,不用去幫忙。如果真想幫忙,就去維係一些秩序就好了。”陳暮宣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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