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君子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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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先生,你們這樣回去?”阿強目瞪口呆。
    因為陳暮回大陸,居然是偷渡方式。
    這個讓阿強很是有點腦筋轉不過彎來。
    陳暮一笑。
    他來的時候,可就是自己從海上去的港島。
    然後港島去的澳島。
    這個,回去的話,陳暮不想走港島。
    那個郭啟文不知道會在港島發什麽瘋,所以,陳暮並不想走港島,將自己和侯玉婷陷入危機之中。
    至於郭啟文,陳暮暫時也不想去對他做什麽。
    總不能一場糾紛,就將人沉海吧。
    陳暮又不是德州殺人狂。
    當然了,如果郭啟文還要跳出來找自己茬,那陳暮就不會客氣了。
    此刻,踏上了珠市的土地,陳暮也是長籲一口氣。
    畢竟那是別人地盤,雖然說現在陳暮有一定自保能力,但是那遠沒有大海能夠給陳暮安全感。
    畢竟上次在美蘇兩邊海軍艦隊對峙中,陳暮都能無損逃脫,還有什麽可以讓陳暮害怕的。
    當然了,如果隕石撞擊地球,那陳暮沒辦法。
    這個,真沒辦法。
    至少現在沒辦法。
    但現階段來說,除開海底引爆核彈外,陳暮覺得應該都沒有什麽能在大海之中傷害到自己。
    而且,自己再升級一兩次,核彈都無法傷害到自己。
    畢竟如今陳暮的水分身速度已經達到了每小時200節的速度。
    開啟急速模式,1分鍾內,速度能飆升到800節每小時。
    在這一分鍾內,陳暮每秒鍾能逃出411.56米。
    而美軍曾在海底 120米處引爆一枚當量為 15萬噸 tnt的核彈,爆炸產生的衝擊波以每秒 1500米的速度向四周擴散。
    就按照這個數據來看,核彈爆炸,在水中形成的衝擊波速度達到了驚人的2915節。
    雖然和現在的200節時速,差距很大。
    但是陳暮還能升級。
    除開升級水分身速度外,還能提升水分身技能‘急速’的提升比例。
    每一級,能提升100。
    現在是可以在一分鍾內提升300速度。
    再升一級,就能提升到400速度。
    現在陳暮是200節時速,提升到400,就能到800節的速度。
    如果再升一級速度,讓水分身速度達到300節,400的提速,就能達到1200節。
    這樣算的話,陳暮深吸一口氣。
    腦筋有點混亂。
    現在是每升一級,速度能夠增加100節速度。而如果用來提升臨時增速百分比,則是能增加100。
    那麽,如果自己想要躲避核彈,那哪一種升級最劃算?
    陳暮掰指算了下。
    如果升級水分身速度,那提升六級後,達到800節時速,然後再提升一級急速技能,讓其臨時急速達到400,那就在一分鍾之內,能達到3200節時速,超過核彈在海水之中爆炸產生衝擊波的2915節的時速。
    這樣總共需要升級7次,就能讓陳暮不再懼怕核彈轟炸。
    而如果一樣升級三次,讓速度達到500節速度,技能‘急速’的增速達到600。
    那麽,陳暮在一分鍾之內,速度就能達到3000節,也能避開核彈的2915節的海中衝擊波速度。
    那樣,到時除開隕石撞擊地球,破壞整個地球表麵,蒸發所有海洋,陳暮在大海之中就不再懼怕任何勢力。
    六級!還需要升級六級。
    這並不難。
    陳暮算了算,再挖一艘沉船就行了。
    而這方麵,東西還很多。
    例如鼎鼎大名的泰坦尼克號,如果能從海底將其弄出來,那價值,不說升個六級,就算是16級,陳暮覺得都綽綽有餘了。
    除開最有名的泰坦尼克號外,還有“聖荷西”號。
    1708年,西班牙“腓力五世”船隊從巴拿馬起航,“聖荷西”號是其中最著名的船隻。
    船上有 500名船員和 100名乘客,滿載秘魯金礦出產的金條、銀條、金幣、金鑄燈台等,還有來自巴拿馬的珍珠、來自安第斯山的綠寶石、紫水晶和鑽石。其所載財富超過當時西班牙全國一年的所有收入總和。
    至於如何沉沒的?英國海軍準將查爾斯瓦格爾率領艦隊試圖奪取船上財富,雙方交火後,“聖荷西”號的彈藥庫被“遠征號”的炮彈引燃,引起爆炸,船隻沉入海底。
    而其地點,陳暮也清楚。
    2015年 11月 27日,“聖荷西”號在哥倫比亞喀他赫納近海附近被發現。據估算,船上寶藏若在今天出售,價值約 20億美元。
    還有“南海一號”。
    是一艘距今 800年前的南宋商船,在南海附近沉沒。它是海上絲綢之路的重要見證,當時可能裝載著大量用於對外貿易的貨物,包括陶瓷、銅器、錫器等,機器檢測出裏麵藏有大量金屬製品。
    這裏麵的金銀珠寶很少,但是上麵全部都是文物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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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很多。
    例如,1622年在佛羅裏達海域沉沒的西班牙“阿托查夫人”號,船上滿載金銀珠寶、翡翠和寶石等;1715年在佛羅裏達海岸附近沉沒的西班牙寶藏艦隊,包括多艘裝滿金銀的船隻。
    陳暮想要升級,並不困難。
    隻是如今並沒有太過緊迫的危機,陳暮也就打算慢慢來。
    不然一股腦都弄出來,那還沒地方銷贓。
    到時隻能全部放在水分身空間裏。
    那與其這樣,還不如先放在那裏。
    畢竟現階段來說,可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有能力將其打撈上來。
    至於落袋為安?
    放在大海裏和在自己這裏沒什麽區別。
    尤其,陳暮還要觀察一下,這個水分身空間是否存在時間效應。
    所謂時間效應,就是東西放在水分身空間裏,是否會如同放在現實世界一樣,會隨著時間流逝而腐朽。
    這個就需要時間去觀察了。
    如果一樣有時間效應,那還不如讓那些寶藏放在海裏,在那個已經封閉的環境下,東西短時間內不會再出現什麽問題。
    相反自己將其弄出來,反而會加速其腐壞。
    “陳暮,你怎麽了?沒什麽事吧!”侯玉婷見陳暮突然愣住,擔憂問。
    “啊,沒什麽,沒什麽。走吧,珠市離鵬城可不近。”陳暮感歎。
    後世有高鐵了,那就近的很。
    但如今,坐長途汽車回去,沒有一天,是到不了的。
    沒辦法,現在全國一條高速都沒有,那開國道慢慢悠悠回去,可不得一天麽。
    在二人回鵬城時,得知賀超瓊準備去北大讀書的郭啟文等公子哥,頓時恨意滿滿。
    之前,他們可是聽說,二太要將賀超瓊送到瑞士寄宿製家庭讀大學。
    那樣,他們也就有機會了。
    雖然說,他們不會千裏迢迢跟到瑞士去,他們可沒那麽舔狗。
    他們也不需要當舔狗。
    隻要平日打打電話,偶爾過去瑞士滑雪時,看看她就行了。
    最後就看家裏人和賀家怎麽談。
    可是,賀超瓊居然跑去北大讀書了,那不用問,肯定是陳暮在中間動了手腳。
    此時,夜幕低垂,港島半山別墅區的燈光如散落的鑽石,將維多利亞港的海麵映得波光粼粼。
    郭氏莊園的宴會廳內,水晶吊燈下的長桌旁圍坐著七個身著高定西裝的年輕男子,空氣中彌漫著雪茄煙霧與單一麥芽威士忌的醇厚香氣,卻掩蓋不住席間暗流湧動的火藥味。
    “一個漁村村長,也配染指賀家的明珠?”郭啟文將手中的格蘭菲迪 18年重重砸在桌麵,琥珀色的酒液濺出杯口,在意大利真皮桌布上留下深色痕跡。
    他袖口的百達翡麗腕表在燈光下泛著冷光,腕間的淤青尚未完全消退——那是陳暮掌摑留下的恥辱印記。
    坐在主位的李家二少李負梁轉動著手中的科伊巴雪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啟文,別光動氣。你以為賀超瓊真能去北大讀書?我剛收到消息,二太已經在跟瑞士洛桑酒店管理學院的校長通電話了,不過是借陳暮的由頭,把她支開罷了。”
    他指尖的雪茄灰簌簌落下,“但這小子確實該死,壞了我們所有人的局。”
    蕭家獨子蕭敬騰敲了敲桌麵,鑲著藍寶石的鳶尾花袖扣在燈光下閃過幽光:“重點不是賀超瓊去哪,是陳暮必須滾出港澳地界。你們聽說了嗎?他在港島搞垮和合圖時,用的是漁船改裝的火炮!這種瘋子,留著就是個禍害。”
    和合圖的覆滅,港島的措辭是社團火拚。
    但他們這些人可知道,那就是被炮炸沒的。
    炮啊!海上飛來的炮彈,將和合圖給一鍋端了。
    而當時,和合圖聚在一起,就是為了去對付陳暮,去漁民村,將陳暮一鍋端了。
    結果還沒出發,他們先被一鍋端了。
    這不是陳暮做的是誰做的。
    隻是港島沒有找到任何證據。
    畢竟那是海上開的炮,那哪來證據。
    “瘋子才難對付。”馬家繼承人馬天佑抿了口威士忌,眼神陰鷙,“和合圖的碼頭被他炸了半邊,連英國 sas都折在他手裏。硬碰硬,我們誰也討不到好。”
    “所以才要玩點‘文明’的手段。”一直沉默的胡家三子胡啟山放下手中的水晶杯,從鱷魚皮公文包裏抽出一疊文件,“我讓投行的朋友做了份盡調,陳暮的‘漁民村’最近在搞海水養殖產業化,急需外資注入。他們剛跟鵬城簽了‘海洋經濟試驗區’的合作協議,政策紅利期就這兩年。”
    郭啟文猛地抬頭:“你的意思是……”
    “殺豬盤。”胡啟山吐出三個字,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說今晚的天氣,“陳暮想把漁村打造成‘海上矽穀’,我們就給他一個‘千億藍海計劃’。讓他把所有資金、政策資源都投進來,最後連本帶利卷走,讓他身敗名裂,連大陸的靠山都保不住他。”
    “好主意!”李負梁撫掌大笑,雪茄煙霧在他眼前繚繞成詭譎的圖案,“但誰來做這個‘餌’?陳暮那小子精得像猴,沒點真材實料,他不會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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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敬騰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鏡片反射出冷光:“我表哥在華爾街混過,手裏有個‘深海基因科技’的空殼公司,專門做生物製藥概念。我們可以包裝成掌握‘海洋抗癌藥物’核心技術,需要落地投產。陳暮不是搞海水養殖嗎?正好打造成‘產學研一體化’的噱頭。”
    馬天佑補充道:“資金方麵,我們每家先湊五千萬港幣,放進離岸公司做‘啟動資金’,顯得真實可信。等陳暮的錢進來,我們再以‘技術入股’‘設備采購’等名義,把錢分批轉移到海外賬戶。”
    “那賀超瓊那邊怎麽辦?”郭啟文仍不死心,“萬一她真去了北京……”
    “女人嘛,”李負梁彈了彈煙灰,語氣輕佻,“等陳暮變成過街老鼠,她自然會明白誰才是良配。啟文,你不是一直想請她去瑞士滑雪嗎?到時候正好‘安慰’一下情感受挫的大小姐。”
    眾人哄笑起來,空氣中的血腥味與陰謀氣息交織。
    胡啟山將文件推到桌中央,上麵用紅色馬克筆勾勒出“殺豬盤”的流程圖,每一個節點都標注著陷阱與算計:
    餌鉤設計:以“深海基因科技”為殼,包裝海洋生物製藥項目,宣稱掌握獨家技術,需落地粵省沿海。
    誘餌投放:通過投行、商會等渠道釋放融資信息,強調與“漁民村”海洋經濟試驗區的政策契合度。
    精準垂釣:由蕭敬騰表哥扮演“技術總監”,郭啟文負責“政府關係”對接,展示虛假的專利證書與海外合作意向。
    收網階段:誘使陳暮簽署對賭協議,將漁民村發展基金、政策補貼等全部投入,隨後以“技術瓶頸”“市場突變”為由卷款跑路。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胡啟山敲了敲流程圖的最後一環,“我們需要一份‘君子協議’。”
    “君子協議?”郭啟文皺眉,“我們之間還需要這個?”
    “不是我們之間,”胡啟山看向眾人,眼神銳利,“是我們與‘獵物’之間。陳暮肯定會要求股權質押、資金監管,我們就給他一份看似公平的協議——但裏麵的條款,要像絞索一樣,等他鑽進來就收緊。”
    李負梁拿起筆,在協議草案上圈出關鍵條款:
    資金用途:限定用於“深海基因科技”項目研發及生產線建設,由雙方共同監管賬戶實則掌控在胡家指定的離岸銀行)。
    股權置換:陳暮以漁民村土地、海域使用權及現金入股,占股 49表麵公平,實則無決策權)。
    對賭條款:若項目三年內未實現盈利,陳暮需以三倍價格回購所有股份埋下巨額債務伏筆)。
    保密協議:禁止陳暮向任何第三方包括大陸政府)透露項目核心信息防止提前暴露)。
    “最妙的是這個‘技術保密條款’,”蕭敬騰指著協議第七條,“我們的‘核心技術’本就是子虛烏有,等錢到手,就說陳暮泄露了‘商業機密’,反咬一口,讓他不僅賠錢,還要背上‘商業間諜’的罪名。”
    眾人再次哄笑,仿佛已經看到陳暮身敗名裂的慘狀。
    郭啟文端起酒杯,眼中閃爍著複仇的快意:“幹了這杯,祝我們‘狩獵’成功!讓那個漁村小子知道,在港澳的地界,龍得盤著,虎得臥著!”
    “等等,”一直沉默的王家四子王浩突然開口,他是在場最年輕的公子哥,卻有著與年齡不符的謹慎,“你們有沒有想過,陳暮背後的大陸勢力……如果他真的動用官方資源調查,我們的‘深海基因科技’很容易被戳穿。”
    “阿浩,你就是太謹慎了。”李負梁拍了拍他的肩膀,“大陸現在搞改革開放,最需要的就是‘外資’和‘高科技’。我們頂著‘海外歸來的生物科技團隊’的帽子,當地政府隻會捧著我們,怎麽會幫著一個漁村村長查我們?別忘了,陳暮在他們眼裏,不過是個有點蠻力的‘地方勢力’,而我們,是能帶來‘先進技術’和‘外匯’的‘貴賓’。”
    胡啟山補充道:“而且我們的資金流全部通過離岸公司,層層嵌套,就算事後追查,也很難找到直接證據。等陳暮反應過來,錢早就到了瑞士銀行,他上哪找去?”
    “至於賀家那邊……”馬天佑看向窗外賀家別墅的方向,“二太巴不得陳暮早點滾蛋,我們這算是‘替天行道’。等事情辦妥,我會讓我父親跟賭王提提,就說我們幫賀家解決了一個‘麻煩’,順便談談‘兩家聯姻’的可能性。”
    宴會廳內的氣氛達到高潮,公子哥們紛紛舉杯,威士忌的琥珀色液體在燈光下如同凝固的血液。
    他們討論著如何分割陳暮投入的資金,如何在賀超瓊麵前扮演“救世主”,如何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漁村村長,在資本的遊戲裏粉身碎骨。
    角落裏的留聲機播放著《一步之遙》,旋律悠揚,卻掩蓋不住這些豪門子弟眼中的貪婪與狠戾。
    他們習慣了用金錢和權勢定義世界,視規則為玩物,視他人為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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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們看來,陳暮的反抗不過是蚍蜉撼樹,而這場精心設計的“殺豬盤”,將是送他下地獄的單程票。
    “對了,”郭啟文突然想起什麽,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上麵是陳暮和侯玉婷在澳島夜市的背影,“這個小記者也不能放過。我已經讓人去查她的底細了,等陳暮倒台,就讓她‘不小心’把‘漁村村長勾結境外勢力’的‘證據’捅給媒體,徹底搞臭他。”
    眾人相視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的光芒。
    在他們的劇本裏,陳暮不僅要失去財富和名譽,還要失去所有支持他的人,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夜深了,公子哥們陸續離開,留下滿桌狼藉的酒杯和雪茄蒂。
    郭啟文站在落地窗前,望著遠處海麵上若隱若現的漁船燈火,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
    他想象著陳暮拿到“千億藍海計劃”時的欣喜,想象著他簽署協議時的筆鋒,想象著最後資金被卷走時他那張絕望的臉。
    “陳暮,你的漁村夢,就由我們來‘終結’吧。”他低聲自語,將杯中剩餘的威士忌一飲而盡,仿佛已經嚐到了複仇的甘甜。
    在這些公子哥們密謀時,陳暮和侯玉婷在從珠市回鵬城的中巴車上,給顛慘了。
    現在是8月底,南方依然熱的如同蒸籠一樣。
    尤其如今這時代,汽車可是沒有空調的。
    道路上,也四處都出塵土,沒有高速,國道也是破破爛爛。
    大地被烈日炙烤得如同鐵板,車窗玻璃上糊著層厚厚的灰塵,把窗外的農田和桉樹過濾成模糊的色塊。
    車廂裏彌漫著柴油味、汗味和劣質煙草的混合氣息,車頂的鐵皮在陽光下燙得能煎雞蛋,電風扇有氣無力地轉著,吹起的風帶著股餿味。
    侯玉婷把帆布包墊在屁股底下,棉布裙子已經被汗水黏在背脊上。
    她掏出塊印著“上海製造”的花手帕,輕輕扇著風,鼻尖沁出的汗珠在陽光裏閃著光:“還有多遠啊?感覺骨頭都要顛碎了。”
    她之前也在鵬城四處跑過,但是要麽是坐小麵包車,要麽自己開車,可不像這中巴車裏麵塞滿了人群,如同罐頭裏的沙丁魚一般。
    悶熱,汗臭,顛簸,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陳暮也是要哭了。
    後世不說高鐵了,就算是高速,那路也筆直筆直的,好走的很。
    哪像現在這樣...
    司機突然猛打方向盤,躲避路邊一頭亂竄的水牛。
    車身劇烈搖晃,行李架上的搪瓷缸“哐當”一聲掉下來,差點砸到前排抱孩子的婦女。
    孩子“哇”地哭出聲,母親一邊哄一邊用客家話咒罵著,聲音混雜著發動機的轟鳴,在封閉的車廂裏發酵成焦躁的嗡鳴。
    陳暮伸手扶住搖晃的車窗,玻璃邊緣的毛刺紮得手心發癢。
    他看著窗外飛掠而過的茅草屋,屋頂的瓦片缺了角,用塑料布壓著,牆角堆著曬幹的木薯。
    遠處的稻田裏,幾個農民彎著腰插秧,汗水順著脊梁溝流進泥土裏,和後世紀錄片裏的畫麵截然不同,這是帶著鹹腥味的真實生活。
    果然,國家的大基建工程,就是香啊!
    沒有大基建,哪來後世的繁榮景象啊!
    哎!沒事,絕不走陸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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