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天罰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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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謙蛋盯著陳暮,他不是一個有多麽大誌向的人。
    張謙蛋出生在哈市道外區一個鐵路工人家庭。
    父親在中蘇交惡後被下放到郊區采石場,母親靠給俄裔家庭縫補維持生計,家裏常年彌漫著煤煙和潮濕的味道。
    道外區是老哈市的“江湖腹地”,彈棉花的手藝人、闖關東的後代、偷運蘇聯物資的倒爺混雜在紅磚巷弄裏,街頭鬥毆是家常便飯。
    張謙蛋從小沒少跟著鄰居孩子在鬆花江邊“搶地盤”,用凍硬的土塊砸破過糧站管理員的頭,也在鐵道旁撿過煤渣換錢——他對“弱肉強食”的理解,比課本知識紮實得多。
    1970年代的哈市,國營工廠停工鬧革命,社會閑散人員激增。
    張謙蛋初中沒畢業就跟著表哥混進“道外五虎”幫派,替人收保護費、砸場子。他打架不要命,曾用碎酒瓶捅穿挑釁者的大腿,也因此在 17歲時被送進少管所。
    出獄後,他在透籠街小商品市場替人“看攤”,實則幹著敲詐勒索的勾當。
    那時的哈市流傳著一句話:“別惹道外張謙蛋,他敢拿菜刀劈火車。”
    1976年,哈市黑幫格局因“喬四”的崛起而洗牌。
    張謙蛋瞅準時機,帶著幾個兄弟投靠了喬四集團,負責拆遷工程中的“清場”。
    他最擅長用“心理戰”——先在目標家門口潑油漆、砸玻璃,半夜用獵槍朝天鳴放,等對方嚇破膽後,再帶著砍刀上門“談判”。
    某次在道裏區拆樓時,住戶拿鐵棍反抗,張謙蛋直接把人按在結冰的水坑裏,直到對方凍得失去知覺。
    讓他真正“成名”的是 1978年的“道外火並”。
    riva幫派老大“疤臉”帶人偷襲喬四的賭檔,張謙蛋抄起燒紅的火鉗衝出去,生生燙瞎了對方一個小弟的眼睛。
    混戰中,他後背被砍了三刀,卻咬著牙把疤臉的耳朵撕下一塊。
    這場架後,他成了喬四手下“四大刀客”之一,掌管著道外區的地下賭場和高利貸。
    但他骨子裏瞧不上喬四對官員的諂媚,常跟兄弟念叨:“在哈市混,靠的是刀硬,不是嘴甜。”
    1979年初,哈市警方開始嚴打黑幫。
    喬四集團內部有人告密,張謙蛋因涉嫌三起重傷案被通緝。
    他連夜卷走賭場的現金,帶著兩個心腹從七台河偷越邊境,躲進朝鮮鹹鏡北道的深山。
    在延邊朝鮮族聚居區,他靠給走私團夥當保鏢換得假身份,聽朝鮮族商人聊起韓國“遍地黃金”——那時樸正熙正推動“新村運動”,首爾基建如火如荼,急需廉價勞動力,也滋生了龐大的地下市場。
    張謙蛋盯上了偷渡路線。
    他花大價錢買通蛇頭,從丹東乘船到朝鮮半島東海岸,再徒步穿越山區。
    沿途遇到過邊防軍盤查,他用搶來的蘇聯手槍逼退巡邏兵,在雪地裏啃凍土豆走了七天七夜。
    抵達首爾時,他兜裏隻剩三個硬幣,卻在龍山火車站看到了霓虹燈牌下的“機遇”——1979年的首爾,正處於漢江奇跡的中期,建築工地晝夜轟鳴,但黑幫控製著勞工招募、高利貸和娛樂場所,對張謙蛋這種“外來狠人”既警惕又需要。
    剛到首爾的張謙蛋連韓語都聽不懂,隻能在梨泰院的華人餐館洗盤子。
    但他沒忘了老本行:某天,幾個韓國小混混來餐館收保護費,他抄起後廚的斧頭就衝出去,一斧頭劈在對方摩托車油箱上,用東北話吼道:“在哈市,敢跟老子要錢的,墳頭草都三尺高了!”這股不要命的狠勁被路過的金門集團小頭目看中,將他招入麾下。
    他很快展現出“管理才能”:用哈市那套“暴力立威+利益捆綁”的手段,帶著小弟掃平了江南區多家非法賭場,甚至敢搶本地黑幫的“地盤”。
    某次在弘大附近的鬥毆中,他用折疊刀劃開對手的臉頰,留下“張”字刀疤——這成了他在首爾黑幫圈的代號。
    “你也是金門集團的?”陳暮驚訝。
    張謙蛋將嘴中的香煙扔在地上,狠狠地踩滅。
    “一個小頭目而已,上不了台麵。他們不信任我們。”張謙蛋吐槽,“所以,我打算自己幹。但沒機會。”
    說話之間,張謙蛋眼神之中凶光閃爍。
    他就不是一個願意臣服他人的人。
    當初在哈市,他在喬四手下時,也都瞧不起喬四。
    何況,現在這麽一幫韓國棒子。
    他怎麽可能臣服於他們。
    但是,沒辦法。
    人生地不熟,就這麽兩個從哈市帶過來的兄弟。
    雖然他們三人都很能打,但是人太少了。
    “沒想過從哈市再多弄點人過來?”陳暮好奇問。
    “不行。弄過來多了,首爾警方會注意到我們,金門集團也會注意到我們。我們會被打掉的。”張謙蛋人很瘋狂,也沒讀過幾年書,但頭腦很精明。
    他非常清楚底線在哪。
    他們這麽三個華夏人在這混,大家不會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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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人多了,不說幾十個人,就是十幾個人,都會遭到金門集團的打擊。
    人幾千名小弟過來,你再能打也沒用。
    哪怕你是千古無二的西楚霸王也沒用。
    人有槍。
    “我幫你解決石東出,再給你50萬美元現金,然後,我不管你在這做什麽,總之,之後這裏的所有情報,每個月你給我一份。然後,如果我要你幫忙解決韓國一些人,你要做。當然,每次我都會給錢。”陳暮說。
    張謙蛋深吸一口氣。
    “錢呢?”張謙蛋很爽快地說。
    “拿去。”陳暮直接從水分身空間裏,拿出了50萬美元。
    張謙蛋愣了愣。
    這個家夥真的給了自己50萬美元。
    真的給了自己。
    望著自己手中5疊,每疊10萬美元的鈔票,張謙蛋一時間傻愣在那裏。
    “怎麽,怕是假的?”陳暮問。
    “不,真假我還是知道的。隻是,你就這麽相信我?不怕我拿錢不辦事?”張謙蛋不解。
    “我相信你們東北人做事地道。拿了錢,就一定會辦事。”陳暮嘿嘿一笑。
    2025年的東北人,很多就是貶義了。
    例如三亞那邊,那就不說了。
    但是這個時代,還是很耿直的。
    尤其此刻異國他鄉,發展艱難的張謙蛋,陳暮相信給他錢,他就一定會辦事。
    “行,錢我收下了,事情我會給你辦好。”張謙蛋也不猶豫,直接將錢收下。
    “石東出你怎麽解決?”張謙蛋再問。
    如果陳暮真的能輕易解決石東出,那張謙蛋就會徹底和陳暮合作,答應陳暮的所有要求。
    如果陳暮做不到,那這筆錢,他不會退。
    但是以後會加倍還給陳暮。
    “你告訴我他人在哪。其餘就交給我了。”陳暮說。
    張謙蛋深深看了陳暮一眼,然後給了陳暮一個地址。
    “明天中午,你到這個地方來。”張謙蛋說。
    陳暮接過紙條一看,想了想,記起這是自己剛剛經過的一條路。
    畢竟如今首爾還是漢城,很多地方還是用的漢字。
    第二天,下起了雨。
    首爾的第一場秋雨帶著腥氣,淅淅瀝瀝敲打著江南區高樓的玻璃幕牆。
    陳暮趴在一棟爛尾樓的 27層邊緣,望遠鏡裏映出金門集團總部大廈的輪廓——那是一棟仿美式風格的建築,頂部飄揚著太極旗,地下車庫每天早晚都會駛出黑色防彈車隊。
    中午會見張謙蛋後,根據張謙蛋提供的情報顯示:石東出每周三晚八點會從總部出發,前往狎鷗亭的私人會所,路線固定為江南大道→漢江大橋→清潭洞,車隊通常由兩輛奔馳 s級護衛,中間是他的防彈寶馬 7係。
    “他媽的,保鏢比總統還多。”對講機裏傳來張謙蛋的粗口,他此刻躲在總部大廈對麵的炸雞店,假裝喝酒盯梢,“剛才看到石東出的秘書下樓,估計半小時內出發。”
    陳暮放下望遠鏡,指尖劃過掌心的水分身空間紋路。
    300立方米的建築垃圾——這是他從漁村建築基地搬運的混凝土塊、鋼筋廢料和碎磚。
    此刻正被劃分為300個小格,儲存在異空間裏,隻需意念催動,就能從高空墜落。
    陳暮隻需要一個精準的墜落點:既不能誤傷路人引來大規模調查,又要確保衝擊力穿透防彈車頂。
    漢江大橋中段的路燈檢修平台成了最佳選擇——那裏距橋麵 45米,正下方是車隊必經的超車道,且橋麵兩側護欄能阻擋部分飛濺物。
    晚七點五十分,烏雲壓得更低。陳暮潛伏在檢修平台的鐵皮棚下,雨水順著安全帽簷滴落。
    他計算著風速:東南風 2.3米秒,需將落點提前 3.7米。
    突然,對講機裏張謙蛋的聲音帶著急促:“等等!車隊提前出發了!而且路線變了,走的是江邊小路!”
    陳暮心頭一緊。他立刻切換到備用方案:石東出的私人會所位於清潭洞山腰,那裏有段 u型彎路,兩側是懸崖。
    他縱身躍下檢修平台,落入漢江的瞬間,水分身空間打開一道縫隙,將他包裹成水球順流而下。
    但當他趕到 u型彎路時,卻發現石東出的車隊早已駛入會所大門,四周安保人員荷槍實彈,探照燈如蛛網般交錯。
    “操!這老狐狸肯定察覺到了什麽。”張謙蛋在電話裏罵道,“剛才總部突然戒嚴,所有出口都被封鎖,我差點沒溜出來。”
    陳暮靠在山腰的樹幹上,雨水混著汗水流下。
    他知道石東出的警惕性源於上周的“意外”——張謙蛋故意在會所停車場製造了一起槍擊假案,試圖引起金門集團內部的鬥爭。
    但顯然,石東出是個老狐狸,知道金門集團不能亂,所以並沒有去過多追究這件事。
    但是,卻也加強了安保力量,同時石東出也會經常臨時更換了行程規律。
    必須在今晚解決,否則馬仲久的賭局一旦開始,他將再無機會接近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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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晨一點,雨勢稍歇。
    陳暮潛伏在清潭洞會所後山的懸崖上,這裏距石東出臥室的露台直線距離 80米。
    張謙蛋發來最後一條信息:“石東出剛吃完夜宵,正在露台上打電話,身邊隻有兩個保鏢。”
    機會來了。
    陳暮深吸一口氣,雙掌按在潮濕的泥土上,水分身空間劇烈震顫。
    300立方米的建築垃圾在水分身空間內瞬間凝結,鋼筋與混凝土塊摩擦出刺耳的尖嘯。
    他閉上眼,意念如激光般鎖定露台正上方的空氣坐標——那裏恰好是會所避雷針的延伸線,也是監控盲區。
    也恰好在陳暮能夠釋放水分身空間內物體的極限距離內。
    「轟隆——」
    一聲悶響劃破夜空。
    300立方米的建築垃圾如黑色隕石般從天而降,先是撞斷了三層樓高的鬆樹,樹冠像綠色傘蓋般被壓成肉泥,接著以每秒 30米的速度砸向露台。
    石東出剛對著電話說出“明天讓丁青滾去釜山”,就被一道黑影吞噬。防彈玻璃如蛛網般碎裂,混凝土塊穿透兩層樓板,將臥室地板砸出直徑五米的窟窿,鋼筋像長矛般插穿了樓下的台球桌。
    陳暮在建築垃圾落地的瞬間,已順著懸崖滑入漢江。
    他在水下睜開眼,看到會所方向騰起煙塵,探照燈瘋狂旋轉,保鏢們的韓語嘶吼隔著水麵傳來。
    當他浮出江麵時,對岸的張謙蛋正站在碼頭,叼著煙比了個「ok」的手勢。
    “那老東西被砸成肉泥了,連他媽鞋都沒找到。”張謙蛋遞過一瓶燒酒,瓶身上還沾著炸雞店的油漬“剛才有個保鏢沒死透,爬出來喊『天罰』,現在整個金門集團都以為石東出遭了報應。”
    張謙蛋不知道陳暮如何做到的,但是他不在乎。
    不管陳暮如何做到,他在乎的就是石東出死了,金門集團要亂了。
    他張謙蛋的機會來了。
    他要做韓國漢城的老大。
    江麵上漂來幾塊帶血的混凝土碎塊,混著鬆針和玻璃渣。
    陳暮接過酒瓶灌了一口,辛辣的液體灼燒著喉嚨。
    他知道這場「高空墜物」的精妙之處:建築垃圾中混雜的鋼筋廢料會讓彈道分析陷入混亂,而暴雨衝刷了懸崖上的痕跡,唯一的「目擊者」保鏢已在慌亂中被馬仲久的手下滅口——後者正急於接管兵權,絕不會深究「天罰」的真相。
    此刻,遠在澳島,正在準備這場和陳暮賭局的馬仲久,是立刻電話聯絡手下,讓其快點接受幫裏的諸多地盤。
    之前,這些地盤是歸馬仲久打理,但是所有權屬於金門集團,屬於幫派。
    現在石東出意外處於‘天罰’,群龍無首下,他和丁青之間的戰鬥就已經要開始打響。
    這個時候,自然要先將地盤全部搶到手再說。
    然後等他解決完澳島的事情後,回去就是和丁青見生死的時候。
    他要成為金門集團的會長。
    此時,陳暮在和張謙蛋告別後,已經悄然從漢江走大海,再回到了漁民村。
    明天,就是去澳島和馬仲久進行賭局的時候了。
    陳暮相信,無論馬仲久之前的打算是什麽,現在,他應該沒有太大心思放在自己這邊。
    這樣,陳暮的安全性就再次提升了。
    對於馬仲久來說,無論他和他大哥馬交文的感情有多深,是否真的想要豁出去一切,為馬交文複仇,但現在來說,金門集團才是最關鍵的。
    和自己的仇,都能放在一邊。
    而以後,有了自己50萬美元的支持,加上金門集團現在亂成一片,馬仲久又有丁青這個強力對手,陳暮相信張謙蛋一定能混出來。
    不說一定成為金門集團會長,但至少可以拖住馬仲久,讓其沒有辦法找自己麻煩。
    等自己這邊再升級一下係統,再發展一下,以後就是自己找馬仲久麻煩了。
    陳暮絕不會留下任何敵人時刻威脅到自己。
    敵人,永遠都是死了好。
    什麽養寇自重之類的,陳暮不需要。
    陳暮要的就是安全感。
    任何可能會威脅到自己安全的人,都不是好人。
    陳暮依然劃著村裏那艘木舢板船,從漁民村抵達了澳島。
    當陳暮抵達澳島時,阿強已經等待在那。
    也包括,賀超瓊。
    這讓陳暮極為驚訝。
    “我要作為你女伴,陪你一同出席這場賭局。”賀超瓊負氣說。
    她知道這件消息時,那少女為情郎擔憂的心就徹底爆發了。
    在家裏發了好大的脾氣,可是沒用。
    賭王決定的事,不是任何人可以改變的。
    哪怕她是賭王最疼愛的女兒,也不行。
    這事關賭王在韓國的第一張擁有自主權的賭牌,他必須慎重。
    陳暮也必須為此做出犧牲。隻要他還想要娶他賀家的女兒。
    當然了,他也不是沒有付出代價。
    給了陳暮1億籌碼,還有10億的額度。
    這些,都是他所能給出的最大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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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超瓊這樣鬧,自然沒用。
    不過賀超瓊的鬧騰,也不是完全沒作用。
    這不,今天就被允許來給陳暮接‘船’。
    當然,她對陳暮也很生氣。
    這麽大事,陳暮居然沒給她打電話。
    賀家隻是對她禁足,並沒有說,不讓她不接電話。
    陳暮也知道她的電話,可三天來,一個電話都沒打過。
    她倒是要到了陳暮電話,打過去,卻沒人接聽。
    這讓她很生氣。
    “這不,有點事忙忘記了。”陳暮笑說,“好了,不要生氣。今天就讓你做我的幸運女神可好?”
    “真的?”賀超瓊的氣,頓時煙消雲散。
    “嗯,他們說葡京的輪盤賭最看運氣,可我遇見你那天就知道——我這輩子最大的贏麵,就是押中了你的心。”陳暮笑著點頭。
    哄女孩這一套,陳暮可是很會的。
    果然,賀超瓊那小臉蛋瞬間紅彤彤的。
    一旁的阿強都聽的目瞪口呆,這樣的情話,他可從來沒聽過。
    完了,自家的小公主,這些真的被陳暮給騙走了。
    “討厭!”賀超瓊嬌嗔地跺跺腳,卻沒舍得鬆開握住陳暮的手。
    陳暮咧嘴一笑。
    “我還聽說,他們說賭王的籌碼能買整個澳門,但我算過了——我所有的漁船、鉑金礦加起來,都換不來你喊我‘陳暮’時,那個彎起的眼尾。”陳暮再接再厲,又是一記土味情話。
    阿強捂臉。
    這下好了,陳暮還沒開始和馬仲久賭博,先已經將賭王千金的心徹底贏走了。
    就衝賀超瓊那望著陳暮拉絲的眼神,阿強如何不知道,此生此世,賀超瓊心中都不會再裝下別人。
    這小子,還真是會哄女孩子歡心。
    “那個,陳先生,天氣預報說要下暴雨了,我們還是快點走吧。”阿強不得不提醒。
    不然兩人這邊膩歪,那邊還等著呢。
    “是嗎,pancy,今天天氣預報說有暴雨,但我卻覺得是‘晴天’——因為你剛才路過時,把我心裏的烏雲全變成了彩虹糖。”陳暮乘勝追擊。
    賀超瓊此刻心中的甜蜜蜜之情,已經溢於言表了。
    那彎彎的眼角,告訴所有人,她此刻的開心。
    不過陳暮也沒有再多說。
    說多了,那就是過猶不及。
    二人坐上阿強的車,在後排說著悄悄話。
    阿強直接選擇封閉自己的五官,不然會覺得自己這輩子白活了。
    這兩人,甜膩的滋味,讓他這個江湖人,感到人生白活。
    這輩子,怎麽就沒遭遇過這樣一份愛情呢?
    果不其然,車剛好一會,就下大暴雨了。
    傾盆暴雨,也沒有打斷兩人的你儂我儂,忒煞情多。
    一直到了賀家葡京賭場,兩人方才從甜蜜蜜的二人世界出來。
    陳暮自然不是欺騙賀超瓊感情,她真的很優秀,陳暮不相信有人能夠拒絕賀超瓊的魅力。
    當然,這也不代表陳暮就會結婚。
    2025年的少年,怎麽會那麽早結婚,結不結婚都是一個值得深思熟慮的問題。
    “陳暮,賭桌已經在貴賓廳擺好。我們直接過去就行。”賀超瓊呼吸有點急促。
    雖然這裏是澳島,是在她家的地盤,但是對方來者不善,她相信對方不敢拿陳暮怎麽樣,但是她還是害怕心上人會出事。
    這種擔心,是沒理由的。
    擔心,就是擔心。
    “放心,我都已經贏下了葡京賭場最重要的寶貝,我運氣如此逆天,怎麽會輸。”陳暮輕輕拍了拍賀超瓊的手,然後拉著她的手,走進普京賭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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