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章 你們兩個敗家子懂什麽國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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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善長和劉伯溫在心裏罵罵咧咧的吐槽著朱皇帝,而朱皇帝卻是滿臉堆笑的搓了搓手,說道:“知道登州大學都幹出來什麽事兒麽?”
    李善長想翻白眼。
    登州大學在名義上是歸禮部管轄,然而實際上的登州大學卻根本不鳥禮部,禮部也同樣連問都懶得問一句,誰知道登州大學都幹出來些什麽事兒?
    朱皇帝喊過陳忠,吩咐了幾句,隨後便笑眯眯的對李善長和劉伯溫說道:“就說登州大學的醫科學院吧。”
    “登州醫學院經過不斷的采集驗證,發現人與人之間的血液一共有三十多種不同的類型,其中有四種比較常見,其餘三十多種卻很罕見。”
    “當然,光是發現血液與血液之間的不同還好說,但是如果咱告訴你們,可以用一個人的血,給另一個相同血型的人輸血,這樣兒就可以在被輸血之人麵臨大量失血的時候保住一條命,你們覺得這個發現有沒有什麽意義?”
    李善長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如果這還叫做沒有什麽意義,那請問要什麽樣兒的發現才叫做有意義?
    非得是能活死人、肉白骨級別的發現?
    別的不說了,光是產婦生產時血崩這一條,就他娘的能多一個保命的機會!
    朱皇帝又繼續說道:“還有登州大學的冶金學院,他們搞出來一種新的煉鋼法,比之原本的灌鋼冶煉法要更好一些,不光是效率更高,就連損耗的鐵料的浪費。”
    “咱這麽跟你們說,光是拿走這個煉鋼法的遵化,一個縣,一年就能搞出來一萬兩千斤的好鋼。”
    “那可是一萬兩千斤的好鋼呀,要是全都製成箭頭,可能每個胡虜身上都足以插上十個八個的。”
    李善長直接翻了個白眼。
    一萬兩千多斤的好鋼,你朱重八竟然隻想著弄成箭頭,然後插到胡虜身上?
    這他喵的不是純純的敗家嗎!
    他娘的,一個縣能搞出來一萬兩千多斤好鋼,那就應該把這些好鋼分成兩份,一份直接交給朝廷,打造成兵器盔甲,然後裝備上大明的將士,讓他們去找其他小國,簽下更多類似《癸醜條約》一類的合約。
    至於另外一份,就應該打造成上好的農具,由朝廷出價贖買然後分給百姓也好,或者幹脆由朝廷弄個鋪子出來,把這些農具賣給百姓也罷,反正最後都能提高百姓耕種的效率。
    弄成箭頭,然後插到胡虜身上?
    你朱皇帝的腦子確實很夠用哈!
    隻是剛剛吐槽完朱皇帝,李善長就感覺有些不對。
    登州大學,冶金學院,搞出來一個新的煉鋼方法,然後被遵化知縣給拿走了?
    他娘的,又是寧陽縣那群響馬!
    朱皇帝又繼續說道:“還有機械學院,他們弄出來許多叫做機床的新玩意兒,直接用水力或者畜力驅動,其中一個叫做鑽床的,就可以用來給火銃鑽眼兒。”
    “火銃鑽眼兒啊,以前得一個手藝上佳的老師傅費盡心思才能做好的事情,現在隨便找個人盯著就能做出來。”
    “關鍵是手藝再好的老師傅,也沒辦法保證所有的銃眼兒全都一模一樣,而鑽床鑽出來的銃眼兒,要麽壞掉,要麽就是一模一樣的好東西。”
    李善長的眼睛頓時更亮了,心裏對朱皇帝的嫌棄也重了幾分。
    矮矬子那邊七千萬兩白銀的賠款,你拿多少錢去搞船廠和學校,老夫都沒意見。
    最後剩下的那一千萬兩左右的賠款,你安排的也多少算是合理。
    但是!
    三百萬貫,這麽點兒錢,你是咋好意思說出嘴的?
    做皇帝,首先就得大氣!
    李善長一邊在心裏瘋狂吐槽,一邊向著朱皇帝拱手說道:“上位,國庫能再擠出二百萬貫給登州大學。”
    “但是有一個條件,登州大學得先把醫科學院和藥科學院拆分出一半的人手,來京城組建直隸大學。”
    “還有地質學院,明年還是後年就該有第一批完成學業的生員吧?這些人得歸吏部統一調配,不能由著登州大學自己安排。”
    略微頓了頓,李善長又強忍著肉疼,豎起三根手指:“可以給登州府留下三個,其中一個歸登州府,剩下兩個歸登州艦隊。”
    登州府那個就算是讓他楊癲瘋嚐嚐甜頭兒,剩下給登州艦隊的那兩個才至關重要。
    因為登州艦隊出海一次就得花費大量錢財,順手帶上兩個懂得地質勘探的人手,就可以讓他們在出海之後去尋找礦藏。
    隻要找到一個礦,就不虧。
    要是能找到兩個礦,就是賺。
    萬一被他們找到什麽金山銀礦之類的,那他娘的可是血賺!
    隨著李善長的話音落下,朱皇帝和劉伯溫都忍不住斜了李善長一眼。
    你李善長以前天天喊著國庫空虛,什麽“老鼠進了國庫都得含著眼淚走”,什麽“國庫空虛得能跑馬”,反正就是一副要錢沒有,要命也不想給的滾刀肉模樣。
    現在可倒好。
    聽到登州大學醫學院冶金學院、物理學院的好處,國庫裏就他娘的多出來兩百萬貫的錢財,甚至大方到眼睛都不眨一下?
    德性!
    惡心!
    關鍵是你他娘的能不能用腦子想想,在場的三個人,有哪個是不知道國庫裏究竟有多少錢的?
    對於朱皇帝和劉伯溫的眼神,李善長直接當做沒看到,甚至還在心裏瘋狂吐槽。
    正所謂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你們兩個敗家子懂什麽國庫?
    尤其是他朱皇帝,一天天的大嘴一張就是要錢,倘若老夫不看緊點兒,國庫有多少錢能夠他朱重八禍禍的?
    就在李善長瘋狂腹誹時,朱皇帝卻是笑眯眯的說道:“善長兄放心,登州大學醫科學院和藥科學院的拆分已經提上了日程,包括登州大學地質學院的拆分也是。”
    “比如這三個學院設立的時間比較早,明年就能有第一批完成學業的生員。”
    “而且咱也打算好了,這第一批的生員,就安排到京城,用他們來組建南直隸大學。”
    嗯?
    李善長和劉伯溫頓時察覺到朱皇帝的話裏所攜帶的信息。
    南直隸大學。
    按照他朱皇帝的說法,既然有南直隸大學,以後是不是就會有北直隸大學?
    當然,南直隸大學和北直隸大學並不是關鍵。
    關鍵在於南直隸和北直隸。
    京師所轄才叫做直隸!
    也就是說,朱皇帝打算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