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默笑著問道：“那麽現在呢？如果讓你重新翻紅，你是更專注於事業呢？還是按部就班的享受生活呢？”
    孫祖兒沉默了。
    她聽懂了方默的暗示。
    深吸了一口氣，孫祖兒認真地說道：“遇良人，成家立業，遇貴人，立業成家，未遇良人，先自立。”
    方默一愣，隨後笑了笑說道：“我有女朋友……”
    孫祖兒並不意外。
    她不得不承認，眼前的男人很帥氣。
    這樣的帥哥，沒有女朋友才叫奇怪。
    方默：“不過我女朋友不可能嫁給我。”
    孫祖兒：“為什麽？”
    方默：“她兒子不讓。”
    孫祖兒：“6。”
    她已經開始腦補兒子和繼父一樣大的劇情了。
    方默：“不過如果我就這樣沒什麽回報的幫你……不但讓我自己像個舔狗，還容易讓你胡思亂想。”
    孫祖兒張了張嘴，但卻保持沉默。
    因為這是事實。
    方默憑什麽幫她？
    就因為她是孫祖兒？
    她一個被封殺的劣跡藝人。
    想要複出，談何容易？
    沒人幫助，就依靠她自己？
    別光喝，吃兩口。
    睡一覺，夢裏啥都有。
    方默：“你要是願意……”
    孫祖兒：“我願意。”
    方默：“不後悔？”
    孫祖兒：“還能比現在更糟麽？”
    方默：“你現在手裏三部戲吧？”
    孫祖兒點頭。
    方默：“我給你問問。”
    孫祖兒眼巴巴地看著方默拿出手機，打起了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然而那邊傳來的聲音，直接讓孫祖兒目瞪口呆。
    趙莉穎：“喂？”
    方默：“趙姐，下工了？”
    趙莉穎：“闖禍了？”
    方默：“嘿，瞞不過你。”
    趙莉穎：“什麽禍？”
    方默：“咳！那個……”
    趙莉穎：“該不會睡了個良家吧？”
    方默：“沒有，沒有……不是，不是良家……嘿！那什麽……就是有點問題。”
    趙莉穎：“你別染病啊……”
    方默：“不是這個，我還沒來呢。”
    趙莉穎：“嚇死我了，你要是敢染病，我……我就殺了你！”
    方默：“咳！祖兒，打個招呼。”
    孫祖兒有些尷尬地問好：“莉穎姐……你好。”
    趙莉穎一下子沉默了。
    她直接急了。
    趙莉穎：“方默！你之前就說找孫祖兒演戲，我以為你隻是說說，你……你怎麽和她攪在一起了？你……你還想不想好了？”
    方默：“穎寶，別激動，聽我說。”
    趙莉穎：“別叫我穎寶！”
    方默：“好的穎寶，沒問題穎寶，可以了穎寶。”
    趙莉穎的聲音忍不住高了八度：“方默！你知不知道她是……”
    方默：“劣跡藝人？可沒有行政處罰。偷稅漏稅？實際上是被人陷害，後期也補交了費用。如今兩年過去，風頭也過了，該複出了。”
    趙莉穎：“這小丫頭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你這麽幫她？”
    方默：“我想找她生孩子。”
    孫祖兒臉蛋一下子就紅了。
    趙莉穎沉默了。
    過了半天，趙莉穎才開口問道：“非她不可？”
    方默：“咳！是的。”
    趙莉穎深吸了一口氣，輕聲問道：“讓我怎麽幫你？”
    方默：“她現在身上還有三部待播劇，莉穎姐，我也不讓你為難，你幫我約一下奇異果的高層。”
    趙莉穎：“我和奇異果屬於好聚好散……你知道的，我現在和鵝廠更親近一些。”
    方默：“我知道，但……奇異果已經好幾個月沒什麽熱播劇集了，它們應該比較急。”
    趙莉穎：“嘖嘖……你倒是有心了。”
    方默：“嘿嘿……穎寶……”
    趙莉穎：“少來！我隻負責引薦，人家見不見你們我不管。”
    方默：“哈哈，放心，放心，不讓你為難。”
    趙莉穎：“等等……我總要師出有名吧？”
    方默：“穎寶的意思是……”
    趙莉穎：“讓她接電話。”
    孫祖兒接過手機，謹小慎微地問好：“莉穎姐……”
    她的心跳在加快。
    她知道，這也許是此生唯一一次機會。
    趙莉穎：“祖兒是吧？”
    孫祖兒：“是的。”
    趙莉穎：“你的事情我聽說過一些……不好辦。”
    孫祖兒聽懂了。
    不好辦，不代表不能辦。
    但很為難。
    孫祖兒：“莉穎姐，您說，隻要能同意的，我一定同意！”
    趙莉穎：“給方默生個孩子。”
    孫祖兒：“啊？”
    她真的愣了。
    方默不是吃軟飯的麽？
    怎麽感覺兩個人反過來了？
    難道趙莉穎是戀愛腦？
    趙莉穎：“如果你答應，那我就幫你，如果你不答應，那就算了，另外別想騙我，你知道的，就算你能成功複出，我想要封殺你，也不是什麽大事。”
    孫祖兒：“我答應！”
    值此命運的交叉口，孫祖兒自然不會拒絕。
    她也不可能拒絕。
    趙莉穎：“恩，就不立字據之類的東西了，你記得，我給了你的，隨時都可以收回來！”
    孫祖兒：“好，我答應你！”
    她整個人都仿佛重新煥發青春一樣。
    趙莉穎：“真是的……我這是造了什麽孽？”
    方默笑著接過手機，輕聲說道：“穎寶放心，她這一次否極泰來，星運亨通，也就是你不想簽人，要不非要大賺一筆。”
    趙莉穎：“誰說我不想簽人的？你告訴她，想要複出，就要簽約我的工作室，哼哼！老娘也要捧人賺錢！”
    孫祖兒大聲喊道：“我答應！”
    她沒有理由不答應。
    此時此刻，全部的希望都落在趙莉穎身上。
    沒有趙莉穎點頭，她根本不可能複出。
    至於些許利益什麽的……
    那是以後要考慮的事情。
    趙莉穎：“這樣吧，方默。”
    方默：“穎寶，我在。”
    趙莉穎：“你帶她來福州，見一見，簽下合約，具體細談。”
    孫祖兒：“好的，莉穎姐。”
    趙莉穎：“恩，倒是個聰明的，行了，我困了，你們年輕人節製一點，明天還要坐飛機。”
    孫祖兒的臉蛋一下子紅了。
    方默笑嗬嗬地應了一下，掛斷了電話。
    隔間裏安靜異常。
    方默笑了笑問道：“怎麽樣？”
    孫祖兒深吸了一口氣，主動握住了方默的手掌。
    他的手很大、很熱。
    讓人身上暖暖的。
    孫祖兒輕聲說道：“我會給你生孩子的。”
    方默：“今天開始？”
    孫祖兒：“今天開始。”
    方默點頭，也不放手，笑著拿起筷子拉過孫祖兒的沒吃完的麵條，吭哧吭哧的吃了起來。
    孫祖兒一臉驚訝。
    方默：“浪費糧食是可恥的。”
    孫祖兒有些尷尬：“對不起……”
    方默：“你胃口不好，很正常，以後就好了。”
    孫祖兒尷尬地點了點頭。
    她還是首次這樣被人牽著。
    而對方還在吃飯。
    看著正在吃飯的方默，孫祖兒不由得有些癡了。
    方默：“怎麽？看上我了？”
    孫祖兒臉蛋一紅，低聲說道：“如果是兩年前……我會倒追的。”
    方默：“現在也可以啊。”
    孫祖兒白了方默一眼。
    不過她眉宇間的哀愁，倒是稍稍消散了一些。
    吃完麵條，方默結賬走人。
    兩人牽著手，上車，下車。
    進入酒店。
    然後……
    水到渠成。
    不過讓方默感到驚訝的是，竟然看到了梅花。
    血梅！
    看到方默詫異的目光，孫祖兒尷尬地轉過頭。
    方默：“抱歉……我以為……”
    孫祖兒：“孫馬桶嘛……早就應該能賽碗了，留學生嘛……懂的都懂……”
    那雙明明還不到三十歲，卻飽經風霜的眼睛裏，充滿了自嘲、可笑以及……
    心哀若死。
    方默憐憫的輕輕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然後將她抱在懷裏。
    孫祖兒宛若八爪魚一樣纏住方默，輕聲說道：“讓我忘記！”
    方默：“收到！”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兩人磨磨蹭蹭，膩膩乎乎的吃過早飯，這才前往機場。
    不過讓孫祖兒有些驚訝的是，除去一夜未睡，精神有些不濟之外，她竟然沒感覺到什麽疲倦。
    孫祖兒狐疑地看向方默。
    方默笑了笑，沒有解釋。
    孫祖兒眼中閃過一抹驚訝和驚疑不定。
    當方默和孫祖兒終於到了福州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方默打了電話之後，趙莉穎姍姍來遲。
    打量了一下孫祖兒，趙莉穎笑著打趣道：“倒是個美人兒。”
    孫祖兒一臉害羞地道謝。
    趙莉穎雷厲風行地坐下。
    趙莉穎：“都坐吧，祖兒，你坐我這邊。”
    孫祖兒看了一眼方默，看到了他眼中的鼓勵，遲疑了一下，輕輕坐在趙莉穎的右手邊。
    方默坐到了趙莉穎的左手邊。
    趙莉穎沒有理會方默，看向孫祖兒，越是打量越是滿意。
    莫名的，孫祖兒腦海裏浮現出一部網劇。
    《將軍在上》。
    其中女主角葉昭看向男主妾室的目光，就和趙莉穎的一模一樣。
    方默笑了笑，隨口問道：“穎寶，怎麽樣？”
    說著，伸手勾住趙莉穎的蠻腰。
    趙莉穎順勢倒在方默懷裏，笑著說道：“不錯。”
    方默：“恩，滿意就好。”
    趙莉穎：“哼哼！便宜你了。”
    方默：“哈，這我不否認。”
    趙莉穎笑了笑，隨後看向一旁尷尬地不知道該做什麽的宋祖兒，笑著說道：“祖兒。”
    孫祖兒：“莉穎姐。”
    趙莉穎：“這兩天我會將工作室升級成公司，到時候你簽進來。”
    孫祖兒：“好的。”
    如今，都已經被吃幹抹淨了。
    自然需要收獲回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