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之處…？”梁慕寒心生疑竇，若說相似之處那可是多了，一時半會數都數不完，但秦重應該不是想聽這個，他仔細回憶少許，嚐試道：“根據抓捕到的部分發狂人來看，他們的性別都是apha，男性巨多，女性較少，年齡多為青壯年，顱內的芯片上刻有編號，首字母皆為c。”
    “但他們的芯片內，沒有上次醫院那個apha的爆炸程序，否則我們的人也不敢貿然開顱檢查。”
    “c開頭的編號…”
    秦重把玩著手上的戒指，黑沉著眸子不知作何想，數秒後吩咐道：“去查查秦清離開的時候走的是哪個方向，和哪些發狂apha發狂的出現軌跡校對一下，說不定——”
    秦重勾了勾唇，卻沒什麽笑意在眼裏：“會有意外之喜？”
    ·
    江樂樂再次從江懷禎的元帥府內出來時已月上中天，他滿麵疲憊捂著後頸的腺體一瘸一拐往外走，門口的守衛地垂下頭似乎對此見怪不怪，隻叫了聲江小少爺便放任江樂樂顧自走出去。
    但他隻走了幾步，就脫力半跪在青石子路上，冷硬的地麵硌得他身軀一晃，素日神態傲然的江樂樂此刻在夜風中瑟瑟發抖，偌大的元首府護衛林立，竟無一人上前幫襯，他像個被主人用完丟掉的物件。
    “……”
    真慘啊。
    江樂樂抬手擦掉唇邊流下的血，在冷冽的月光下隱約可見他唇齒中含滿了鮮血，藕節般的小臂上汙痕交錯，做完這個動作後他又抬手壓了壓帽簷，壓住了軍帽下那雙恨意凜冽的眼。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這樣。
    江懷禎，我要你——
    不得好死！
    江樂樂撐起雙腿，純白的軍帽被他指尖的鮮血蹭髒，他站起身，強撐著又走了幾步：“哼……”
    好疼，越走越疼。
    忍不住咒罵幾聲，但他還是艱難勾起一抹笑，在即將走出元帥府之前整理好容裝，借著昏暗的月光遮擋自己虛弱的體態，因著帽簷被他壓得極低，因此在月輝灑落時，在他半張臉上勾勒出明顯的昏暗交界線，守衛隻來得及看見江樂樂那雙血色盡失的唇角。
    他就消失在了大門外。
    那雙唇上沒有血漬，他甚至是笑著的。
    “……”
    江樂樂頓住腳步。
    人倒起黴來真是喝涼水都塞牙。
    “既然來了，何不出來見一麵？”
    一道身影從拐角出現，顧淮身著暗色勁裝，腰間鼓鼓囊囊，他先是抬起眼看了不遠處的元首府一眼，緊接著就聞到了江樂樂身上信息素糾纏的刺鼻氣味。
    這味道…
    濃鬱到驚人。
    他垂下眼掃了掃腕上的信息素檢測儀，聽見江樂樂略帶譏諷的聲音：“顧博士在這冷風中守了一夜，就是為了窺探本少的私事？”
    顧淮聞言嫌惡地皺了皺眉，這種信息素互相糾纏的濃鬱度他隻在易感期結束後的apha身上聞到過，但江樂樂明顯不在易感期階段，顧博士冷眼掃向對方，他對江樂樂的私事不感興趣，他來此隻有一個目的：“厲時安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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