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用我,我比抑製劑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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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還什麽?”
    男人被他氣笑了,隱藏在黑夜裏的眼眶發紅,蜿蜒的紅血絲爬上雙目,灼熱呼吸交纏噴灑,喘息不止。    “唔…!”
    厲時安睜大眼,不可置信地望著突然親吻自己的人,得到自由的雙手本能推拒著人胸膛,遲鈍的大腦難以分析現在的境遇,口腔內空氣被掠奪一空,窒息加情熱讓他身體飄飄然,仿佛置身於九天之上,踩不到實處。
    他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縮,攻城略池的男人像隻失去理智的野獸,毫無章法的動作讓他有種下一秒就要被吞吃入腹的錯覺,男人用著要把他捏碎了揉進骨血的力度,發了瘋地吻他。
    “別…不、行…!”
    他艱難從情熱的沼澤裏掙紮出幾分清明,照著肆虐的舌尖狠狠一咬,“哼…”男人吃痛悶哼,下一秒又變本加厲地撬開他的齒關,厲時安呼吸散亂,眼角滑出涼意,被吻到眼前陣陣眩暈。
    他想往後麵躲,可腰肢被緊緊桎梏著,全身使不出半分力氣,幾乎一有逃離的念頭就被更得寸進尺的拽回來,不行…不能這樣!
    他知道那幫人時刻關注著自己,也知道江樂樂身份不簡單,估計一早打著讓江樂樂陪自己度過發情期的念頭,但他——不同意!    做完這個動作後,厲時安精疲力盡,用力眨了眨眼,借著月光想看清這人的容貌,高抬下頜的姿勢讓男性脆弱的喉結完整暴露在他眼前,oega清晰看見那塊凸起克製地動了動,隨後一縷銀絲滑落,越過喉結、鎖骨,淌入成年男性不斷起伏的、寬闊飽滿的胸肌縫隙之中,最後隱沒衣衫不見。
    “……”
    厲時安呼吸一窒,剛壓下去的熱度又有卷土重來的趨勢。    厲時安大口大口呼吸,麵頰都被燙透了,容色絕豔,賽過三月春桃,他喉頭幹澀,緩了半天堪堪憋出句:“你…你不是——”
    這人絕不是江樂樂!江樂樂哪有他這麽大隻這麽凶!
    “噓——”男人湊到他麵前,豎起一根手指橫在自己唇上,輕語:“先別說話,讓我冷靜會。”
    青年溫潤清冽的嗓音染上褪不去的欲色,仿若黑夜裏的玫瑰,又似誘人的罌粟,危險,卻引人奮不顧身的沉醉其中。
    他低笑一聲,又說:“我怕你說出什麽我不愛聽的話,控製不住我自己。”
    “要是做了什麽錯事…嚇到寶寶了,可怎麽辦?”
    厲時安覺得這人有點不對勁,但燒糊塗了的大腦分辨不出什麽,他急於確認這人是誰,顧不得其他,oega張了張嘴,還是困惑道:“你不是樂樂…你是誰?”
    “……”
    空氣刹那凝結,隻有二人淩亂的呼吸交錯,青年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擠出來的:
    “樂、樂?”    他全身肌肉繃緊,像被侵犯了領地的野獸,連番的衝擊讓他一貫明晰的思緒變得偏激而狂躁,男人欺身下壓,湊到oega耳邊,嗬氣如蘭:“寶寶喜歡江樂樂?”
    他好嫉妒——
    他生怕厲時安出什麽事,不顧一切來尋他,又把自己的利齒獠牙盡數隱藏,唯恐嚇到oega。
    哪怕怒火攻心,他都克製著自己不去傷害他。
    結果他怎麽能在自己的床上想江樂樂!他怎麽敢!
    還叫這麽親密!    他別開目光,感到這人火爐般的軀體又熱了幾分,沉悶的呼吸像羽毛輕撫,oega忍不住往另一側躲:“你…你離我遠點。”
    趕他走?
    然後讓江樂樂來嗎?
    男人磨了磨牙,火氣上湧倒灌,用盡了全身的克製力才忍住弄死江樂樂的衝動。
    極近的距離讓厲時安能清晰感知到彼此最真實的反應,偏偏這人還不斷往他耳邊吹氣,淚水一顆一顆砸下去,再被男人發燙的指腹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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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周身沉著低氣壓,好似存心折磨他,他本能感到危險,想躲開這個人,就是這時厲時安忽然嗅到股極淡的茶香,好像是…雲霧茶?
    電光火石間,有什麽東西閃過他空白的大腦:“顧…顧淮?”    他還是太好哄了些,隻需要厲時安認出他,那些暴戾便霎時煙消雲散,丟盔棄甲。
    見過厲縛明後,尤其是知道厲縛明告訴了厲時安厲家當年的真相後,顧淮一直暗中關注著oega,生怕他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
    還好讓他等到了,其實他知道厲時安對江樂樂沒什麽,是江樂樂一廂情願,可他在這樣的厲時安口中聽見江樂樂的名字還是忍不住發狂,嫉妒灼燒了他的理智,讓他壓抑的情感驟然井噴。
    厲時安驚訝側過頭,正對著顧淮:“阿淮?你怎麽在這,還有你的腺體不是——”
    真是他!
    厲時安懷疑自己是不是燒糊塗了出現幻覺,不然顧淮怎麽會在這?而且…他的腺體不是沒了嗎?雲霧茶的味道哪來的?
    “這些晚點再說,”顧淮卻忽然捧著他的腦袋堵上了他的唇,厲時安瞳孔一顫,嗚咽著拒絕:“別…!”
    他不想再接吻了!喘不上來氣!!
    更清晰的雲霧茶安撫信息素環繞著厲時安,顧淮這次的吻帶著些安撫的意味,溫柔纏綿,厲時安感覺自己墜入了柔軟的雲層裏。
    青年這次僅僅淺嚐輒止,剛剛那些鋒銳的壓迫感仿佛隻是錯覺,顧淮恢複了厲時安熟悉的模樣,溫潤又包容,他吻了吻oega耳根,誘哄道:“這個不好聽,換一個。”
    “唔?”厲時安被吻的腦子暈乎乎的,無意識地向男人撒嬌。    厲時安雙臂環著人脖頸,波光搖曳間,他的雙眸仿佛一顆上好的寶石,含著春水,清晰映透出男人的麵容,好似天地間隻能看見他一個人。
    他頂著迷戀的眸,歪了歪頭,依賴又不解地喊了句:“哥哥——?”
    顧淮呼吸狠狠一沉,喉頭情難自禁地動了動:“嗯…在,哥哥在。”
    他進來時看見這小家夥拿刀往自己腺體砍,嚇得心跳都停了,打定主意教訓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oega,可厲時安軟著嗓子這麽一喊,他又什麽氣都生不起來了,心都化成一汪春水,隻想好好愛他。    “哼…!”
    厲時安死死扒拉著男人的肩膀,尖銳的指甲深深陷入血肉,抓出數道血線。
    100的匹配度換來摧枯拉朽的愉悅,身心合一的交匯體驗令人神經顫栗,許久後顧淮才鬆開oega,他饜足得抵了抵唇角,淡淡的血腥味在口齒蔓延,隨後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探掌往下撩去。
    “顧淮!”
    厲時安攔住他的手,顧淮頓了頓,轉眸不太高興地看盯著他。
    再溫良寬厚的人也不喜歡在這種時候被拒絕,何況顧淮從來不是什麽良善之人,他骨子裏刻著掠奪的基因、暴虐的因子,瘋狂叫囂著要把眼前這個oega拆吃入腹。    顧淮別開眼,幽幽道:“沒有,我沒帶抑製劑。”
    “……”厲時安一噎,他想湊過去撒個嬌,可惜顧淮沒給他這個機會,男人拇指掛過他唇瓣,直接扣住了他的下齒,語氣聽起來有點生氣:“不許用抑製劑,抑製劑不好用。”
    “寶寶,我們用點別的好不好?”
    這人又換上一副勾引的調調,厲時安心裏一癢,有點不妙的預感,但還是忍不住問:“什麽?”
    有什麽比抑製劑還好用?
    顧淮笑了,帶著點奸計得逞的愉悅:“用我。”
    “我比抑製劑好用。”
    ·
    比起室內火熱滾燙的氛圍,厲時安的門外,氣氛可謂是冷肅到了極致。
    濃重的火藥味蔓延,江樂樂死死盯著那扇門,語氣冷到能結冰:“讓我進去。”
    “不行。”厲縛明攔在他麵前,apha手中拿著個平板,上麵原本的監控影像已經熄滅,攝像被人為掐斷了。
    他又穿上了那套偷感很重的衣服,整個人被包進去,從形體到容貌無一可見,眼前幾個人早都見怪不怪,何君瀚站在他身後當台柱子,江良則躲在一旁沒骨頭似的靠著牆把玩自己的腕表。
    江樂樂深吸一口氣,目光不肯從那扇門前移開半分:“厲縛明,你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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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縛明的身份在這算個秘密,極少被直呼大名,江樂樂聽著內室傳來的輕微響動,顯然是氣極了,拳頭一緊,就要往裏衝:“讓開!”
    “恐怕不行,”厲縛明聳肩:“我弟弟好像不喜歡你。”
    “他剛剛想幹什麽你也看見了,你有把握製止他?他最近見都不想見你。”
    “還好顧淮來了。”
    厲縛明的話直往他心口紮,江樂樂本打算明天去找哥哥把事情說開,盡管不知道緣由,但哥哥一定從哪裏知道了他的身份,不然態度不會這麽反常。
    明天哭一哭,說不定哥哥就心軟了,誰曾想——
    早知道今天去了!
    他順了順心口,還是恨得牙癢癢:“那我也不能就這麽看著顧淮那家夥得逞!”
    好不容易才讓哥哥和顧淮生點嫌隙,這一晚上不前功盡棄?
    厲縛明不置可否:“也不是第一次,你冷靜點。”
    哢嚓。
    無形中有什麽東西碎掉了。
    江樂樂被這麽一安慰。更難受了。
    “那個…”縮在一邊的江良默默舉手,他指了指不遠處戰戰兢兢等了不知多久的傳話員,汗顏道:“要不咱們別在這圍著了,外麵都快打進來了。”
    這幾天形勢愈發嚴峻,外麵的狂暴apha數量不增反減,眼看這座海島科研院就要堅持不住,在猛烈的攻勢下搖搖欲墜。
    江樂樂疲憊地摁了摁太陽穴:“我和大人在這是有要緊事,誰讓你倆一起圍在這了?”
    “你們不會過去幫忙?”
    莫名其妙被罵了一頓的江良十分好脾氣地受了,江樂樂的脾氣和他的年紀非常相符,經常幼稚的摔桌子,他優雅溫良地笑了笑:“好的,樂樂少爺,我們這就過去處理。”
    隻口不提剛剛是江樂樂不讓他們走的事情。
    二人走後,厲縛明看了眼靠在牆邊小臂蓋上眼睛的江樂樂,搖了搖頭也準備離開,江樂樂似有所感,他放下手,撩人一眼:“等等。”
    “嗯?”
    “我有個問題,”江樂樂探究地看向apha:“你不是說必須要哥哥的血才能做出‘解藥’嗎?”
    厲縛明眉梢一挑,他知道江樂樂要問什麽了:“所以?”
    “所以那個沈博士是怎麽批量生產所謂的舒緩劑的?”
    “那東西真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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