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山夜驚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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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陣狂風呼嘯而起。原本靜謐的夜空瞬間被打破,厚重的烏雲在天空中翻湧奔騰,不一會兒便將那皎潔的月亮遮蔽起來。
疾勁的風呼呼地吹過,迅速穿過茂密的樹梢,枝葉相互摩擦,發出簌簌的細微聲響。
與此同時,山賊們手中火把上的火焰也在狂風的肆虐下劇烈地搖晃,火苗被吹得嚴重歪斜,像是隨時都會被這狂風一口吞噬。
人群裏走出兩人,火光明亮,可以看出他們一人滿臉麻子,一人歪著嘴。其中張歪嘴伸出手指,惡狠狠地指著嚴歡,大聲說道:“二當家,就是他!” 顯然是他向二當家告狀了。
緊接著,人群中緩緩走出一人,其身形高大壯碩,渾身散發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他的左眼被一塊黑色眼罩嚴嚴實實地遮住,而右眼卻睜得極大。此刻,他的左手穩穩舉著火把,跳躍的火光在他臉上映出明暗交錯的光影;右手則緊緊握著一柄大刀,那大刀寒光閃爍,刀刃鋒利無比,一看便知是曆經無數廝殺的利刃 。他用刀尖指著嚴歡,冷冷地說:“就是你揍了張麻子和張歪嘴?” 他的聲音沙啞,聽起來就像砂紙摩擦,讓人很不舒服。
嚴歡趕忙解釋道:“大哥,真實的情況是這樣的。張麻子和張歪嘴準備打我妻子,我才被迫出手的。大哥,你看到妻子被人打了,肯定也不會坐視不管的。這真的是個意外,我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啊。”
二當家轉頭看向張歪嘴,問道:“他說得是不是真的?”
張歪嘴滿臉不服氣,說道:“那個小丫頭嘴賤得很,欠收拾!”
二當家拍了拍張歪嘴的肩膀,說:“那這樣吧!你去收拾他一頓,別怕,有老子給你撐腰呢!就憑他,還能翻了天不成?”
張歪嘴一聽,底氣十足地說:“好的,大哥。” 說完,便摩拳擦掌,朝嚴歡走了過來。
嚴歡眼珠一轉,計上心來,開始示弱,急忙說道:“大哥,要不咱倆比試一下?”
“欸,這個主意不錯。我倒要看看,你空手憑啥還能打過我。”
“比試自然要講究公平,我手上沒有刀,你也應該空手。”
“那隻怪你沒隨身佩刀。出門在外,連兵器都不帶,這不是純純找揍嗎?” 說完,張歪嘴就持刀向嚴歡走來,那架勢,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嚴歡生吞活剝。
嚴歡臉上堆滿諂媚的笑,說道:“大哥,你用刀,我肯定打不過你。如果你非要這麽比試,我就投降了。我可不想白白挨這一刀,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這時,張歪嘴拿著刀架在了嚴歡的脖子上,惡狠狠地說道:“投降也行,把銀子都給老子交出來!別想著耍花樣,不然這刀可不長眼。”
“銀子都在驢車上呢?”
“什麽!” 說著,張歪嘴忽然踩了嚴歡一腳,那一腳用盡了全力,像是要把嚴歡的腳踩碎。
“啊哦!” 腳背太疼了,嚴歡不由地哀嚎起來。他忍著疼痛說:“大哥,饒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全靠我養活呢。”
“交不出錢,你今天就得死在這兒!” 說著,張歪嘴猛地朝嚴歡肚子上打了一拳,這一拳又狠又準。
這一拳打得猝不及防,而且剛好打在要害處,疼得嚴歡抱起了肚子。他繼續忍著疼痛說:“大哥,輕點!再打我可就受不了了。”
“你再不交出銀子,老子可要動真格了。” 說完,張歪嘴又出拳攻擊,一拳接著一拳,毫不留情。
嚴歡急忙伸手抓住他的拳頭。
張歪嘴瞪著眼睛看著他,怒吼道:“小子,你不想活了嗎?敢跟老子動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
嚴歡知道他生氣了,便決定先發製人!張歪嘴的右手拿著刀,威脅到他的生命。於是,他先出手按住他的右手手腕,用盡全身力氣,像是要把那手腕捏碎。然後,他猛地扭動他的手腕,讓他手臂疼痛,自動丟棄大刀。隨後,他猛地抬起右腳,用膝蓋直擊對手的腹部,那一下,仿佛要把張歪嘴的肚子撞穿,猛地將其擊倒。
···
二當家轉頭看到嚴歡的手段,不禁誇讚道:“喲,小子,有兩手呀。沒想到你還有點本事,看來是老子小瞧你了。”
嚴歡弓手說道:“小弟就會這兩招,讓您見笑了。也就是運氣好,剛好製住了他。”
二當家說:“老子今天非得跟你幹一架不可。如果你贏了,你就可以滾蛋了。不過你可別高興得太早,老子可不會手下留情。”
嚴歡心中暗喜,開心地說:“不過提前說好了,我們隻能空手搏鬥,誰也不準用兵器。公平競爭,這樣才有意思,是吧?”
二當家忽然大笑起來,然後,他說:“你知道老子是誰嗎?連老子都不知道,你還敢在這撒野?”
“不知道。我初來乍到,還真不認識您。”
“老子是清風寨的二當家萬榮,江湖人稱獨眼王。”
“哎呀,原來您就是獨眼王!早就聽聞您的威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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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過老子的名號?”
“您已經在江湖……” 他本想說臭名昭著,又忽然覺得這個成語不好,便說,“名鎮江湖了。誰不知道您獨眼王的厲害呢。”
“既然這樣,你還敢跟老子打嗎?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不然等會兒可別哭爹喊娘的。”
“那我們就簡單切磋一下。我也想見識見識您的高招,還請您多多指教。”
“也行。” 獨眼王低下頭,從刀鞘裏抽出了刀,他的刀又光又亮,看起來是把好刀。不過,他抽到了一半,卻把刀放回了刀鞘!他說:“算了吧,老子就空手和你打!就憑你,老子空手也能把你揍得屁滾尿流。” 說完,他把兵器交給了旁邊的人。
“好!” 嚴歡讓旁邊的人退到一旁,隨後,他雙手抱拳,恭敬作揖道:“大哥,開始了!”
“好!” 獨眼王的聲音剛落下,整個人便如離弦之箭般朝著嚴歡迅猛衝了過來。眨眼間就來到嚴歡近處,他毫不猶豫,猛地揮出砂鍋大的拳頭,目標直指嚴歡的臉龐,拳風呼嘯,帶著一股不容小覷的狠勁。
嚴歡瞧見他的招式竟和張麻子的兄弟如出一轍,心中一凜,趕忙握緊拳頭,同樣揮拳迎擊。他這一拳速度極快,帶起呼呼的風聲,仿佛真有能將巨石擊碎的力量。
獨眼王反應極為敏捷,身子一側輕鬆閃開。緊接著,趁嚴歡舊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時,他再度揮出一拳,這一拳比之前那一拳力量更甚,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
嚴歡躲避不及,被這重重的一拳結結實實地擊中臉頰。刹那間,他隻覺一股巨大的衝擊力襲來,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朝著後方飛速飛去,最後 “砰” 的一聲重重摔倒在地,濺起一片塵土。
嚴歡躺在地上,隻覺腦袋嗡嗡作響,眼前直冒金星,腦袋昏昏沉沉的,仿佛被一團迷霧籠罩。四肢也像是被抽去了力氣,綿軟得使不上勁。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掙紮著用手撐著地麵,想要起身。可剛勉強站起來,還沒等他站穩腳跟,雙腿便一陣發軟,再也支撐不住他的身體,他再次重重地坐回了地上,揚起一片灰塵。
獨眼王居高臨下地看著倒地的嚴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冷地說道:“就憑你,也想跟老子動手?純純找虐!”
嚴歡聽著這話,心中滿是不甘,可身體的劇痛和無力讓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確實打不過對方,隻能滿心無奈,暗自懊惱。
獨眼王說:“實話跟你說了吧,這方圓十裏,就沒人能單打獨鬥贏過老子。你也不例外。”
“我確實輸了。” 嚴歡隻好認賭服輸地說。心裏卻暗暗不服,想著下次一定要贏回來。
“輸了就得交過路費錢。這規矩可不能壞了,不然以後老子這清風寨還怎麽在這一帶混。”
“我明白。願賭服輸,我肯定不會賴賬。”
“現在你身上所有的銀子都是老子的了。一文都不許少,不然有你好受的。”
“我懂。” 其實,他身上根本沒銀子了。這可怎麽辦,嚴歡心裏暗暗叫苦。
“你打傷了張麻子和張歪嘴,他們都是老子的兄弟,你看這筆賬該怎麽算?”
“你說呢?大哥您說怎麽辦,我聽您的。”
“那就讓我的兄弟們好好揍你一頓。”
“大哥,你們人這麽多,我估計抗不住。”
“既然你不願意,那老子就親自送你歸西。”
嚴歡越聽越氣,他知道今天如果打不敗獨眼王,自己估計要被山賊群毆。他用手支撐著地麵,緩緩站起。可是,在站起身的一刹那,他感覺力氣全無,一下子又重重地坐在了地上。
呼…… 一陣疾風驟然襲來,樹葉嘩嘩作響,好似也在為嚴歡的命運憂心忡忡。
“我們再打一次!” 嚴歡用手撐著地麵,再度站起身。眼神中透著決絕,他知道自己退無可退。
獨眼王看著嚴歡站起身,滿臉吃驚,說道:“沒想到吃了老子兩拳,你還能站起來。還算有點能耐。不過,這可救不了你。兄弟們,一起上,往死裏揍他。”
話音剛落,這群山賊們,就朝著他衝了過來。
嚴歡心中暗叫不好,急忙轉身逃竄。他那慌亂的腳步急促地踏在地麵上,帶起陣陣塵土。可他剛邁出兩步,隻覺背後一股大力襲來,“砰” 的一聲,被人從背後狠狠踢中後背。這一腳力量極大,他的身體瞬間失去平衡,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不受控製地踉蹌著向前栽倒。
山賊們見狀,發出一陣刺耳的狂笑,一擁而上,如潮水般紛紛撲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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