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吃人的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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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力的字麵意思,就是有力氣的奴仆出力幹活。努力,是平庸者的祭文,是成功者的豐碑。
    躺在床上,思緒萬千的張揚,正在重新總結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在前世,靈氣複蘇的時代,武者和修士已經逐漸成為地位超然的新貴階層。但是人類文明的組織架構依然有效的管理著整個社會。
    科技的創新伴隨著靈氣複蘇,也迎來了一波大爆發。聰明的科學家們,雖然沒有得到身體機能方麵的升華,但是靈氣逼人的自然環境,科學家的大腦似乎也得到了二次發育。由此營造出一個科武文明結合的時代。當時的人類已經準備奔向宇宙的星辰大海。
    一切已成雲煙,張揚轉生的這個世界大概率還是地球。但是出現了文明斷代和曆史斷層。在這裏,隻有五千年的曆史,再往前的歲月,被稱為神話時代。
    目前為止,以張揚所掌握的認知來評判,這是一個階層絕對固化的時代。神月宗統治之下,修士地位超然,屬於絕對的統治階層。根據相關文獻記載,修士自上而下主要分為神魂境,神丹境,超凡境,煉氣境。煉氣之下屬於未入流的煉體期。煉體期又分了洗髓,換骨,脫胎,煉皮。
    當中,最讓張揚好奇關注的有兩點。一個是煉氣境的劃分。前世的修行世界把煉氣境分為九個小境界,這裏卻隻有七個分層。
    第二點是關於超凡境的描述。與前世的一樣的地方是,超凡境屬於區分修士與凡人的絕對分水嶺。如果說煉體期的修士配合恰當的手段,依然能滅殺煉氣境修士的話。那麽到了超凡境,就算躺著不反抗,讓煉體修士隨意發揮也很難短時間內被重傷。在前世,就算是十個煉體兵王拿著大口徑穿甲器材也很難合力殺死一個超凡境修士。
    至於如何進階超凡境修士,這個世界有著神奇的規則,那就是必須與覺醒為靈獸的男性修士互相締結禦獸契約。至於其中的原因是什麽?如何締結契約?需要締結哪種級別的契約?張揚還不太清楚。
    關於男性覺醒獸化體方麵,結合第二份手冊的內容,張揚隻能大概了解到一些獸化體等級劃分的信息。
    總體來說,根據覺醒獸化體的靈力水平,粗略分成五個品階。然後根據成長期的階段特征,又分為初期,中期,成熟期以及異變進化期。後麵是否還有更高級的進階,簡易手冊也沒有太多介紹。
    神月宗作為統治者,宗門核心所在被稱為神都,其餘各處設有六處軍鎮大城。軍鎮之下,就是以定居點形式存在的各處村落。每一條村落都是以小農經濟的模式自力更生,幾乎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很多時候,張揚都覺得自己生活的村子就像封建領主治下的農場。村子產出的糧食,手工品乃至人口,都是為了供養鎮府乃至宗門的養分而已。
    張揚的心裏有著無窮的猜想。母親推門而入打斷了他的思緒。
    “在想什麽呢?你大姐沒有修行天賦,要在村裏生存下去的話,終究是要找配偶延續血脈的。”母親張蘭的話語算是安慰吧,作為過來人,她理解青春期的男性抗拒外麵的雄性接近家裏雌性的心理反應。
    “娘,我不是想大姐的事情。我在思考去鎮府入學修行的事。”張揚解釋道。經過了這麽多年,張揚早已知曉並接受了這裏的婚俗習慣。
    對於沒有修行天賦的女子,剩下的唯一使命就是為宗門繁衍人口,孕育下一代的生命。在宗門和鎮府的統治之下,雖然會按時征收各種物資稅收,但是征發人口永遠是放在第一位的。為了保證人力資源的綿延不絕,宗門在各村裏麵的福利補助和土地分發都是按照生育女性的數量來分配的。
    宗門默許有生育能力的男性到處留種,但是禁止一個男性獨自占有多個女性,引發生育資源閑置浪費的情況出現。當然,正如一夫一妻製的世界。有能力的男人,私下占有包養多個女人,也是屢禁不止的現象。
    加上有煉體功法的普及,導致女性和普通男性在家庭勞動力的表現水平上完全沒有差異。所以,對於男性來說,這個有能力的標準就被拔高了許多。
    張揚知道自己的母親就不止一個男人,甚至於自己和兩位姐姐都是屬於同母異父的親兄妹。如果自己不能覺醒為靈獸,將成為大姐將來孩子的舅舅,除了幫忙帶孩子幹農活之外,就是去找村裏別的女人排解寂寞而已。有些思想開放的家庭甚至直接跟自己姐妹搞在一起的也有。畢竟這樣的男人完全沒有生育能力。
    “三娃子出息了,娘很高興。對了,出門之前,要不要村長給你說媒相親。你也長大了,可以去找自己喜歡的姑娘了。哈哈。”母親調笑道。
    “我要專心進修,還不想留種。不過倒是有個事情提醒我了。娘,你和村長費心,幫我看看,有沒有願意跟我去鎮府搭夥的女子。”張揚突然問道。
    所謂的搭夥,就是不以生育孩子為目的的男女關係。在村裏就如同苗小花與王二年那樣的關係,基本上也是屬於一種半公開的兩性關係。在張揚的理解中,其實跟前世的婚前性行為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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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放在鎮府那種大城市裏麵,這種男女搭夥過日子的關係,更多的時候是為了解決低階覺醒者獸化後遺症的問題。搭夥的兩人,地位其實是相對平等的。有點像前世的男女自由戀愛,互相提供經濟價值和情感價值。
    雖然張揚也可以到了鎮府之後再去尋覓自己的搭夥對象。甚至可以通過金錢等利益手段接觸到不同姿色的女子。但是為了最穩妥的保障自己的隱私和人身安全,找一個知根知底,能有信任基礎的搭夥對象,還是更優的選擇。
    然而在農村這邊,有靈根的女子都會被直接送到宗門培養。剩下沒有靈根者,也能得到分配的土地和鎮府的補貼。隻要用心勞作,踏踏實實的生育繁衍人口,就可以過上安穩的生活。
    如果不是戀愛腦進水嚴重的,大部分女子基本上都不會願意跟著搭夥對象進城生活的。張蘭還在思索著哪家的姑娘有可能願意跟自己的兒子進城。樓下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
    張揚陪同母親下到一樓的時候,剛好看到大姐張星把相親對象【劉某人】一腳踹飛到屋門外的小院子裏。
    “混蛋,你不同意就算了,幹嘛動手打人呢?”對方的言語並沒有被張揚放在心上。反而是對大姐張星的煉體武技更加欣賞佩服了。
    張揚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誇讚,對方在惱怒之下直接展現出了獸化形態。身長兩米,體重估計超過三百斤的須毛豬,拔蹄嘶吼著。
    張揚搶先一步奔向對方,一記鞭腿掃向碩大的豬頭。把那三百多斤的巨獸踢飛十數米。
    “滾,立刻離開咱們村子。否則我把你撕了。”張揚沒有深究衝突的起因,立場絕對是幫親不幫理的。劉某人恢複人身之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三弟厲害,你的煉體功夫到什麽境界了?”張星興奮的誇讚道。麵對剛才獸化的須毛豬,張星知道絕對不是對手。就算是煉骨境入門的母親也不可能做到張揚那般的輕鬆踢飛對方那龐大的身軀。
    張揚含糊其辭的糊弄過去,反而問起剛才他們矛盾誘發的原因。張星一番解釋,原來就是對方希望跟張星結好之後,生下的第一個女孩子要跟對方的姓氏,略微長大一些以後要遷居到對方的村子好繼承他們家的土地。
    因為對方的母親在多年以來,連續生下了他們兄弟五人,全是男丁。一個女娃都沒有。如果隻是這個原因,張星也不會發這麽大的火。結果對方那個沒腦子的居然提出要帶著四個哥哥過來跟自己搭夥合居。
    張星惱羞成怒之下,才出手打人的。話說對方在沒有獸化之前居然連女人都打不過也是這裏的常態。雖說煉體功法是全鎮府,各村裏公開的。如同前世的九年義務人教版教材。但是很少有年輕男子會認真修煉。
    如果不能成功覺醒,終究是社會的底層。所以往往都是等十六歲成功覺醒之後才會用心修行。至於不能成功覺醒的那些人,更是放棄修煉了。因為即使是煉體階段的修行,也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資源。
    轉生而來的張揚絕對是個特例。因為有著相對完整成熟的修煉經驗。這一世很多需要昂貴藥材輔助的煉體方式,張揚都可以找到相對便宜的替代品搭配肉體吸收天地靈氣的方式來達成更優的修煉效果。
    一幕揭過,生活回歸平淡。村長找過張揚幾回,說周邊村子有人邀請張揚去相親。都被張揚婉拒了。關於張揚想找搭夥女子的事情,也在村裏傳開了。張揚也見過幾位有意向的女子。可能是緣分注定,最終與齊強的大姐對上了眼。
    之前在營地的時候,齊強就極力向張揚推薦自己的大姐。按道理一般都會避免同村男女結合,導致基因趨向集中。但是齊強知道自家大姐的情況。
    已經二十八歲,準備奔三的大姐齊萱,多年來有過好幾位對象。但是一直沒有成功受孕。請過幾次醫生檢查,一致診斷為沒有生育能力。最近三年再也沒有一個相親對象的齊萱,剩下的唯一出路就是找一個搭夥過日子的對象。
    要不然,將來母親終老之後,沒有生育孩子的齊萱,連繼承土地享受補助的資格都沒有。到了那個時候,依照鎮府的規定,將被強製驅逐離村。母親名下的土地和資產將被收回集體,重新分配。
    當然,如果他的兄弟齊強能成功覺醒且顧及親情的話,也可以帶上自己的姐姐出外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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