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下了旋梯，繼續前行。一路上，張揚看到了多位長相與普斯艾斯一樣的綠皮人。更多的則是具有明顯女性特征的綠皮人，女性綠皮人的長相依然沒有超出那八個模樣。
    綠皮的的長相或許相同，但是他們身上的衣袍卻有著五種顏色。張揚觀察發現，身穿紫袍的最尊貴，依次是紅袍，藍袍，黑袍，白袍。
    比如穿黑袍的迎麵遇上藍袍，都會主動避讓，彎腰行禮。一夥同行作業的綠皮人，走在最前麵的肯定是身穿更高級顏色的，後麵以此類推。
    唯一令張揚不解的是，給自己帶路的普斯和艾斯，明明隻是身穿白袍，遇到那些紅袍，紫袍的高層，居然沒有一絲避讓，直接就帶著自己穿行過去了。反而是那些高級綠皮人向自己這邊行禮。
    “普斯，我們要去哪裏？”張揚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請天神大人往這邊走，女媧娘娘要見您。”普斯突然停住了腳步，向張揚躬身邀請，手掌指向一旁的大門。
    說話的時候，原本緊閉的大門恰好緩緩打開。裏麵走出來兩位身穿紫袍的女子。
    “歡迎光臨，請大人隨我們來。”兩位女子齊聲行禮，做出邀請姿態，讓張揚聯想到了迎賓小姐的畫麵。
    張揚和小倩跟隨著這兩位禮儀小姐走進了另一處區域，普斯艾斯留在大門之外，明顯是他們還沒有資格進入這道大門之內。
    大門內的世界，走了將近二十分鍾，綠皮人的數量明顯減少了許多。偶爾所見都是紫袍紅袍的女性，除了張揚自己，還沒有見到過一個男性生物。
    最後一段路程，是乘坐五分鍾的垂直電梯，電梯一路下行，速度並不快。從電梯出來之後，可以看到安保力量增強了許多。從電梯口開始，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站滿了機甲衛兵。
    一路上，兩位帶路的紫袍女隻會微笑指引，不發一言。來到這裏更是一堆冷冰冰的機甲。張揚已經開始有些煩躁不安了。正要發飆的時候，通道上端一道全息投影射下。
    一名長發飄飄的白衣女子出現。紫袍女人和兩邊的機甲紛紛跪地拜見。
    “起來吧。”女子隻是隨手擺了一下，說出的話語，張揚也能聽明白。
    “女媧十一號艦娘，見過道友。”白衣女子向著張揚微微躬身見禮。
    “你是艦娘？還是人工智能？”張揚十分驚訝，一時分不清對方是什麽。
    “請道友隨我來。”白衣女子轉身走進了通道的另一側，全息投影全程展示了白衣女子的言行舉動，並沒有發生閃跳的情況。
    當張揚來到了一處類似艦長起居室的地方，安心落坐以後，白衣女子的全息投影才消失不見。消失前就留下這麽一句話。
    “道友稍等片刻，我換具身體，再與道友敘話。”
    張揚帶著小倩，有些無聊的等了將近十分鍾。一名紫袍女人推著一輛懸浮的輪椅進來了。輪椅上坐著一名女子，與全息投影中的白衣女子有著八分相似。
    “這具肉身還無法獨立持久。隻能以這個樣子與道友見麵了。請道友不要見怪。我的靈識，是這艘女媧十一號星域探測船的艦娘。道友可以稱呼我十一娘。”
    白衣女子率先自我介紹一番，短短的幾句話已經透露出許多的隱秘。
    “在下張揚，來自神月宗人族。之前在海族的地盤遇到危險，慌不擇路逃到了這裏。還請十一娘不要介懷，等我們休整幾天，就會自行離去。”
    “道友不必擔憂，十一娘沒有惡意。我本來自紫宸仙域，是仙宮的飛船器靈。億萬年前，被仙君征調，派遣到此方混沌宇宙。在探索途中，遭遇到界域神獸的攻擊，船體受傷嚴重。漂流了不知多少年月，千百年前墜落到此地。”
    兩人的談話持續了將近兩個小時，直到輪椅上的女子出現抽搐不適。才結束了談話。
    “哎，這具軀體已到極限了。請道友稍等。”白衣女子剛說完，輪椅上的人就當著張揚的麵前死去了。
    張揚沒有一點驚訝，因為白衣女子已經說明這些事情的緣由。等紫袍女人把輪椅推出去以後，全息投影再次出現。
    “道友不必有負擔，這些肉身都是十一娘閑暇時間，嚐試造物的副產品而已。道友可安心在此休整幾日再走。
    等會，會有侍奴給道友安排好食宿的，道友要是缺些什麽可直接吩咐侍奴安排。當然也可以直接喊我，隻要是在這艦船之內，十一娘隨叫隨到。”
    一個小時後，一名紫袍女人把張揚安頓在甲板之上的一處海景房內。不但準備了豐盛的海鮮大餐，還安排了兩名身材嬌好的白袍女子給張揚充當婢女。
    張揚謝絕了兩位白袍綠皮的侍女，自己在房間裏麵大快朵頤，小倩為了珍惜陪主人用餐的機會，也不挑食的吃了一些海魚大蝦。
    用餐過後，張揚伸手撫摸著肚子，一手探進懷裏摸著貓咪的腦袋，傳音問話。
    “醒醒，素素，恢複的怎樣了。商量點事情。”因為空氣中缺乏靈氣媒介，張揚隻能是身體直接接觸的方式，給姚素素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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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嚐試了許久，依然沒有得到回應，看來姚素素的傷情恢複得很慢。張揚裝作休息，閉目思考應對之法。
    這裏雖然是一片風平浪靜，張揚卻是感覺身陷囹圄。表麵上，十一娘對張揚是坦誠相見，友好接待。但是對於張揚提及的一些關鍵問題，都是避而不答，立刻轉移話題。
    要說這個艦娘沒有包藏禍心，張揚打死都不信的。正是十一娘那種展示實力方式的坦誠，讓張揚不敢輕舉妄動。
    假寐狀態的張揚，不斷回顧分析十一娘的實力與動機，甚至想到了那一夜，天空中的流星。
    十一娘的自身實力不明，是否擁有強大的肉身也不確定。這艘戰艦是否真的完全失去行動能力。那群機甲戰士的數量有多少？戰鬥力如何？最關鍵的是，她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到底是她所說的意外，還是帶有目的性的預謀？
    至於那些綠皮人，不管是十一娘的明言，還是張揚的觀察感知。基本可以把威脅排除在外。
    綠皮人其實就是十一娘利用生物合成，加人工受孕，加克隆技術生產出來的智人奴仆。不管基因技術如何加強，終究是不能修行的肉體凡胎而已。至於輪椅上的那個更加像人族肉身的女子，的確如十一娘所說的，是閑暇抽空製造的稀缺品。並不能如綠皮人一般，可以大量生產。
    “為什麽不能大量生產人族？為什麽不能持久？輪椅上的女子能否修行？仙君，器靈，機器人定律，製約，契約，限製？”張揚突然想到了許多關鍵詞，思路慢慢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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