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晚上的謀劃推演，張揚已經胸有成竹。今天一早，便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首先就是把門口整晚值守的兩名白袍女人叫了進來。
    “你們叫什麽名字。”張揚直接問道。
    “回稟大人，我叫白莉，她是白茹。”
    跟昨天的普斯艾斯一樣，似乎兩人相處的時候，永遠隻會一個人發聲，另外一個就像啞巴一樣。
    “白莉是吧。我想知道，除了十一娘，這裏總共還有多少人。”
    “回稟大人，這個問題我無權回答。而且，我也確實不知道有多少人。”
    “那樣的話，我可以到島上看看嗎？“
    “回稟大人，自然是可以的，不過我和白茹沒有資格上島。到時候需要安排其他人陪同大人才行。”
    張揚又問到：“白莉，我看到許多模樣跟一樣的女人。她們有些穿藍袍，有些穿紅袍。是你的親戚嗎？”
    “回稟大人，我不清楚什麽叫親戚。她們的樣子雖然跟我一樣，但她們是更加高貴的存在，我隻是一名低級的奴仆。”
    “白莉，你想穿上那高貴的紫袍嗎？”張揚誘惑道。
    “回稟大人，白莉很想，不過這需要聽從神的安排。”
    “白莉，你見過神嗎？你口中的神是十一娘嗎？”
    “回稟大人，白莉沒有資格麵見神。我隻是神創造出來的，侍奉神的奴婢而已。娘娘是神的代言者。一切神諭都是娘娘傳達給大家的。”
    “那麽，昨晚要你和白茹過來侍奉我，也是神的旨意嗎？”
    “回稟大人，是娘娘的意思。我相信那也是神的旨意。”
    “既然如此，也就是說，我可以對你們兩個做什麽都可以嗎？包括要了你們兩個人的身子，甚至是性命？”
    “回稟大人，是的，你可以對我們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情。包括要了我們的性命。”
    “最後一個問題，白莉，你擁有獨立思考的能力嗎？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拒絕一些你不喜歡的事情嗎？或者說，雖然你不能拒絕，但事後會有不高興悲傷的感覺嗎？”
    白莉出現了沉默，之前的對話，白莉的回答都是不假思索，始終保持著禮貌，讓張揚感覺很像日本人職場的那種虛偽。
    現在，白莉的笑容消失了。開始陷入了思考之中。一旁始終沉默不語的白茹，突然拔出手中的短劍，向著白莉的頭顱砍去。
    張揚早有防備，及時出手搶奪了白茹手中的短劍。順勢一拳把白茹轟倒在地。
    “哼，白莉，你的信仰出現了動搖。思想出現問題的族人，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你要是還沒有背叛神，那就立刻自裁吧。”
    白茹掙紮著坐了起來，嘴角處已經滲出紅色的鮮血。張揚自然是手下留情了，看見白茹流淌的血液也是紅色的，張揚也是好奇。
    “白茹，原來你也會說話的呀。我還以為你是啞巴呢。”
    張揚調侃道，注意力則是同時關注著兩女的舉動。張揚還真擔心兩人想不開，自尋短見。
    “最貴的大人，我們雖然卑賤，但也是忠誠於神的子民。請不要動搖我們的信仰，心中的信仰，是我們生命存在的意義。”
    白茹雖然挨了張揚一拳，但是並沒有對張揚升起恨意，依然保持著足夠的尊敬。
    張揚有些無語，真不知白茹是奴性十足，還是信仰堅定。無奈的擺手說道。
    “好了好了，別要死要活的了。十一娘，你出來一下。我知道你可以聽到的。”
    話音剛落，一道全息投影在張揚的房間門口出現。
    “參見娘娘。”
    白莉和白茹見狀立刻跪地行禮。
    “起來吧，你們兩個先退下。不要節外生枝，安心等候召見。”十一娘隨口吩咐。
    房門關上，十一娘無視了一旁的小倩，看著張揚開口問詢道。“道友喚我何事？”
    “十一娘，我們開誠布公的談談吧。”
    張揚很是瀟灑的坐回到椅子上，翹起二郎腿，盯著十一娘的全息投影。
    “哎，你都發現什麽了。道友想要怎樣？”
    “你先如實回答我一個問題，如今的你到底是這艘戰船的艦娘，還是開啟靈智的器靈？”
    張揚盯著十一娘的眼睛，雖說隻是一道全息投影，可張揚的目光就像是看真人那般的尊重。
    “艦娘如何？器靈又如何？”十一娘反問道。
    “哼哼，十一娘有些調皮不乖了。不怕告訴你，如果你隻是艦娘，我現在拍拍屁股就走。你要是膽敢阻撓使壞，我就把你這艘戰船給拆了。你製造出來的這些克隆人，傀儡體，我全都滅殺幹淨。然後再去尋找此方秘境的出口。
    如果你是開啟靈智的器靈，我則可以與你合作。把你帶在身邊，一起尋找秘境出口。出去以後，你是繼續跟著我，還是另謀出路，都隨你便。”
    聽到張揚如此說得分明，十一娘不由得誇讚。
    “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端倪的。你怎麽會知道這裏是一處秘境？”
    “從昨天穿透迷霧，登上那處木牆入口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了誤入秘境空間的可能性。隨後所見所聞的一切，隻是讓我發現了更多的秘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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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揚的邏輯思維很清晰，自己與姚素素逃避大螃蟹的追殺時間很短。以姚素素的能力不可能逃到太遙遠的地方。
    此處不但毫無靈氣，而且居然沒有被附近的海族大妖發現。唯一的解釋，就是此地絕不可能是原來的世界。有著進入神月宗秘境的經驗，張揚在穿越迷霧的過程中，捕捉到一絲異樣的熟悉感。
    小倩吞噬的肉球，是真實存在的。那是有靈智的生命體死亡之後，殘魂怨念的意誌集中混雜之後催生演變出來的屍魅萌芽。
    食人花怪物居然沒有吞噬那個肉球，而綠皮人創造者的十一娘居然派駐人手看守著洞口，估計不是為了防止怪物出來，而是負責把綠皮人的屍體投喂給怪物。
    甚至，張揚可以想到，那些被扔到下麵的綠皮人，或許都還沒有完全死透透。
    結合那個坐在輪椅的病態女人，張揚自然就可以想到，眼前的十一娘在嚐試著給自己創造肉身。如果是人工智能的艦娘，完全可以采用傀儡術和機甲術創造身體。
    “而你，執著於追求肉體凡軀。唯一的解釋，你已經是一具開啟靈智發器靈。作為器靈，此方秘境居然沒有一絲靈氣的存在。對你來說，就是絕地。或許你見到我的那一刻，曾想過奪舍我的肉身。
    可惜，這裏不能神識外放，你唯一想到的辦法就是利用白莉和白茹兩個女人，希望我和她們發生身體接觸的時候，放鬆警惕之時，被你乘虛而入。
    以上，就是我的分析結果。請你告訴我，我說的可對。”
    張揚洋洋灑灑的說了許久，十一娘的神情從不屑到驚訝，再到嚴肅，最後是坦然。
    “你把這些都說出來了，就不怕我動粗嗎？我可以坦白告訴道友，在下的確是得道的器靈，道友的分析毫無偏差。以道友的修為實力，不過是築基巔峰而已，哦，這裏的說法叫蛻變期。但是拿下道友，強行奪舍，十一娘還是有十成把握的。道友能告訴我，你的底氣何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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