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久違的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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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弦子回來了?”
晚上,何雨柱回家後,簡單洗了把臉後,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燒了一天的鍋爐,人都快給烤熟了,中午吃得那點幹糧早消化的幹幹淨淨。
桌上是專門給他留的飯,於莉估著點兒特意餾了的。
熱乎的。
僅僅嚐了一筷子,何雨柱立馬吃不出對勁來。
這個味,再讓於莉練兩年半也做不出來。
不在廚藝的高低,主要是這個食材。
這麽新鮮且味道獨特的食材,隻有何雨弦在家的時候才能吃到。
差不了!
“嗬嗬,看吧,我就說大哥肯定能吃出來。”
說笑間,何雨弦跟雨水前後腳的從後屋走了出來。
雨水嘟囔著說道:“沒意思,還說給大哥個驚喜呢。”
見到久違的弟弟妹妹,何雨柱原本因為操勞有些溘喪的臉上頓時爬滿笑容。
“驚喜,怎麽不驚喜呢,你們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去接你們去呀。”
“不是說十月一號就回來的嗎?怎麽晚了這麽多天?”
“哎,一年難盡,不說這個了,我們現在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麽。”
何雨弦兩人不約而同的沒有跟家裏提起礦上的塔崩事件。
一如大部分人一樣,報喜不報憂。
有些事,既然已經過去了,那就沒必要再提。
說出來除了讓家裏人多幾分擔憂,再沒有任何其他意義。
包括今天青年突擊隊來家裏搶大鍋的事情,於莉特意交代何雨弦他們兄妹,不要跟何雨柱說。
大鍋以後藏起來就是,沒必要因為這點小事去讓自家男人擔心。
本來就很累了,不能再給他添負擔。
“這次回來了,應該不用再去了吧?”
“我估計應該是不用再去了。”
有些事隻有親身經曆過才知道,去礦上“勞改”一個月後,應該不會再有學生自願去那邊勞作。
尤其是親身經曆那次坍塌事件的同學,明明上一秒還在有說有笑,下一秒便天人永隔。
去的時候一百八三人,囫圇回來的連一半都不到,可能好些人一輩子都走不出這個陰影。
何雨弦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於是便開口轉移話題。
“大哥,怎麽我聽說軋鋼廠放假了?正是建設生產的重要時候,你們這麽大廠子也能放假?”
“唉~”
提起這個,何雨柱放下筷子長歎一口氣。
隨後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小酒,滋溜一聲一飲而盡。
“不放假還能怎麽著,軋鋼廠現在壓根沒鋼可用,別說製造零件了,為了湊煉鋼量,庫裏一些個壓箱底的零件全被拉出去回爐重造去了。”
“說來也是可笑。”
“把製作加工好的成品鋼製品砸碎回爐,融成鋼材後,再二次加工,這不純純脫褲子放屁麽!”
事實上,何雨柱不知道的是,這些隻是他聽說的表象,背地裏還有更極端手段。
就比如直接挪用軋鋼廠的鋼材庫存,拉去充當煉鋼產量。
現在軋鋼廠裏麵,純純就是一個空殼子。
照著這個趨勢下去,楊廠長是真怕有一天工人瘋起來把廠裏的機械也拉去融了。
保險起見,直接放假得了。
等這股妖風吹過去再說。
這不,何雨柱這個食堂大師傅好不容易熬成個頭頭,現在搖身一變,又淪為燒火了的。
做菜再好吃有什麽用,那煉鋼的小高爐又不吃飯,隻管往裏邊塞燃料就行。
煉鋼園這邊,何雨柱引以為傲的廚藝壓根無處施展。
甚至其掌握的用來做飯的文火武火那一套,在這邊根本不適用。
純潔的像個新兵蛋子。
那煉鋼的老師傅訓起人來,能把人噎死。
一度讓何雨柱感覺自己又回到做墩子當學徒的時候。
慢慢的,何雨柱也掌握了一丟丟燒火的精髓。
隻管大力添煤就行,剩下的交給老天爺。
聊著聊著,不知不覺中半斤小酒下肚。
時間不早了,洗洗睡吧。
這一天天的,可比在食堂裏炒菜累多了。
也就是何雨弦他們平安回來,何雨柱這個做大哥的高興,這才多聊了一會兒。
往常都是回家吃完飯後,倒頭就睡的。
……
一夜無話,前屋經常鬧騰的大耗子可能是被逮住了,煩人的咯吱咯吱聲消失不見後,這一夜雨水睡得好極了。
早上狠狠的吃了一頓飽飯後,哥仨一同出了門。
何雨柱是一如往常的去東皇城根大街報到。
不去不行,不去一律按逃兵處理,被逮到要遊街批鬥的。
東皇城根大街北段有一片空地,如今被臨時征用,當做“放衛星”基地。
十二座0.8立方的小高爐拔地而起,日以繼夜的不停燃燒著。
而何雨柱的便是其中無數鍋爐工中的一員。
至於何雨弦跟雨水兩人,則是結伴去二中報到。
昨天星期天,又趕上剛從礦上回來,所以學校放了半天假。
也僅放假半天,今天就得回學校,遲來一個月的高中學習生涯,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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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的教室中,熟悉的人影,一切都那麽祥和。
粉筆灰簌簌落在講台上時,趙德柱下意識挺直了腰杆。
十月的陽光穿過玻璃窗斜斜鋪在課桌上,他伸手撫摸桌麵細膩的木紋,指尖被木刺劃傷的疤痕還在發癢。
就在三十天前,這樣的陽光隻能從礦井口的鐵柵欄裏漏進來,混著煤塵凝成渾濁的光柱。
老舊的木課桌散發著桐油味道,讓李秀蘭想起礦井裏永遠散不盡的硫磺味。
她習慣性伸手想擦去桌上的煤灰,卻發現隻是片銀杏落葉。
後排趙大勇的鋼筆突然滾落,金屬碰撞聲驚得半個教室的人猛然抬頭,在礦洞裏,這樣的響動往往意味著頂板塌落的先兆。
陳老師轉身板書時,何雨弦看見他肩頭殘留的煤渣——那是最後撤離礦井時冒頂落石的印記。
手裏的教材本扉頁夾著塊碎煤,棱角處還沾著暗紅鏽跡,這是被手掌處包裹的紗布裏滲出來的血跡不小心侵染的。
不隻是老師帶傷講課,底下好些個同學都是帶傷聽課。
作為班長,李秀蘭輕傷不下火線,今天更是拄著雙拐來的。
……
煖煖的日頭把煤山剪影投在教室後牆時。
陳老師放下粉筆,粉灰落進他仍帶著擦傷的指縫,恍惚又是礦洞裏飄落的岩屑。
“同學們……”
他的聲音裹著未愈的煙塵傷,“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裏,中午吃完飯,大家操場集合,下午是生產實踐學習課——煉鋼!”
“不是吧,還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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