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要賬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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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三哥,聽你的。”
說完,趙三就把電話撂了。
那張老四做夢都沒想到,趙三能給他打電話呀,趙三跟他那可差著倆段位呢。
想當年他是跟著江北大全哥去張老二開業那兒,吉林市江北的全哥去了,這張老四聽說張老二段位挺高,還去了不老少全城的大哥呢,他尋思去見識見識,見見世麵,就這麽著,見過趙三,也知道趙三挺厲害的。
趙三這邊拿電話“叭叭叭”就打給張永福了。
這時候張永福正搓著麻將呢,旁邊人喊:“哎哎哎哎,操你媽,哎呦,電話來了,接個電話呀。”
張永福一瞅,嘟囔著:“哎呀,長春趙紅林,他給我打啥電話呢?按理說就他這段位的大哥,不應該有事兒找我呀,咋也得找全兒哥,也輪不到我呀。”
然後接起電話:“喂,哎啊三哥,三哥你怎麽給我打電話了呢?”
“哎呀,老四啊,你知道三哥我啊?”
“三哥,我記著你電話呢,存著名兒了啊,趙紅林嘛,三哥我能不記得你呀?”
“啊,老四,最近你挺好的唄?”
“挺好,挺好,三哥啊三哥,你還記得我呀?”
“當然記得了啊,哎呀,老四啊,有個事兒啊,三哥我冒昧問一下。”
“哎,你說三哥。”
“我這兒有個兄弟啊,跟你之間有點摩擦,三哥我尋思給問問咋回事兒?”
“啥事兒啊,三哥,哪個兄弟跟我有摩擦呀?你說的是那個鬆原的高大平?”
“對啊,那高大平可是我好兄弟!”
“三哥,這咋回事兒呀,啥意思啊?”
“沒啥意思啊,大家在外麵混呢,得講究點兒啊,那錢也不多啊,我是藍馬出身,欠債還錢那是天經地義,願賭服輸嘛,三萬多塊錢對你來說,老四,那不算啥錢吧,給他就完了唄,啊,要不這以後見麵了,那多尷尬呀。”
“三哥,他媽逼的這不是錢的事兒,他跟我吹牛逼幹嘛呀?說什麽鬆原他好使,我尋思,我操他媽讓他來缸窯,過來上這要,到缸窯看我給不給,我他媽嗑死他!”
趙三聽了,又接著說:“老四啊,有時候啊,這事兒哪多哪少,算不明白嗎?啊,你三哥我都出麵了,我這麵子,我不能丟啊,那大平那可是自家人,要不是自家人,我能說這話嘛,你給個麵子,你以後到長春辦點兒事兒,哪個事兒還不值三五萬呢,就三哥我這點麵子,你就給他錢就完了唄,以後到長春有啥事兒,一個事兒就找補過去了。”
張老四一聽,嘴上應著:“三哥,那啥,那你讓他來吧。”
趙三一聽樂了:“哎,兄弟,這就對了啊,轉變個思維就對了嘛,你這麽的啊,我讓大平過去取錢去唄。”
“行啊,三哥。”
“行行行,老四啊,咱們有時間見麵聊啊,到長春來三哥安排!”
“三哥拜拜。”
說完,電話一撂。
張老四麻將桌上的兄弟就問他:“四哥,誰呀?我聽著好像管你要錢呢,這把是遇到硬茬了吧。”
“操你媽,給他個雞巴給他,啊,給他,我他媽給他個大脖溜子!”
你看啊,張老四雖然答應趙三的時候說得好好的,“行行,你讓他來吧,我給他。”
轉臉就罵,“操,給個雞巴!”
實際上他那時候有錢沒錢倒也不在乎這倆錢兒,就是跟高大平較上勁了,純粹是敷衍趙三呢,可三哥聽著那可是當真了。
三哥打完電話,又“叭叭叭”撥給高大平了,高大平那邊一接:“哎,三哥啊,怎麽說?”
“哎呀大平啊,那個三哥這點麵子你還不知道嘛,在吉林省,咱就說榆樹徐大偉呀,啊,還有吉林那大全啊老頭啊,哎呀,三哥就不扯遠了,反正就是給麵子了,答應了,給錢,你去吧,派兄弟去啊,到那嘎達,你打電話,你就聽三哥的,絕對好使。”
“三哥,我費這麽大勁兒,到你嘴裏就一個電話的事兒啊,三哥,早知道找你了,你看咱哥們兒之前……”
“哎,大平啊,你這出來我都沒見著你呢,你三哥都快成外人了。”
“三哥你這麽著,我讓兄弟去取錢,我順道上長春看看你,真想你了。”
“太好了,你來唄,咱倆聚一聚,晚上喝點啊,你過來,過來吧,我等你,你幾點能到?”
“三哥,現在兩點了,你這麽的,天黑之前我到啊,三哥,我到時候給你打電話。”
“行行行,沒問題啊,到長春了,三哥肯定最高規格招待你啊,你過來吧,哎。”
高大平把電話撂了,然後把兄弟叫到身邊,喊著:“紅森呐。”他有個兄弟叫魏紅森的。
“平哥。”
“紅森,你一會兒啊,跟我一起出發,一會兒到吉林市那嘎岔道,我往長春去,你往那缸窯去,你去見那個張永福張老四,趙三兒跟他說完了,長春的紅林三哥都出麵了,你一提三哥打電話,他就給你錢了。”
“啊,那個平哥,這事辦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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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的麵子你還不知道嘛?你這麽的,你跟小五他們過去,去幾個人兒,不用去太多啊,六七個人夠了。”
“平哥,那咱說走就走唄,啊,走吧,出發!”
魏紅森應了一聲就下樓了,喊著:“小五啊,集合幾個兄弟,媽的,跟平哥上長春,咱上吉林要錢去。”
這麵就開始集合人了,不一會兒,大波人就齊了,高大平這時候他們就出發了。
從鬆原那邊往吉林這塊趕,到吉林這個北線,那個大轉盤那嘎達,那個年代他媽高速也少啊,反正就走國道,順著道就過來了,到轉盤那,往那邊是南線,這邊是北線,到這一拐。
這高大平就說了:“那麽呢,你們順著北線一直走,往那缸窯去,到缸窯打電話取完錢回長春啊,到時候找我啊。”
魏紅森一聽,趕忙說:“哥,你放心吧,取錢這點事兒,到那嘎達,10分鍾的活兒啊。”
魏紅森就帶著小五開車,一共五個人兒,兩台車,方頭捷達,就奔著缸窯去了。
這高大平呢,自己坐著虎頭奔,帶著司機開車奔著長春去了。
很快,大平哥就到長春了,到了聖地亞哥樓下,趙三兒接起電話:“哎呀,大平啊,到了呀,行,我下樓接你,哎。”
三哥麻溜地下樓,接著了高大平,熱情地招呼著:“哎呀,大平啊,上樓,上樓啊,那個司機兄弟,讓他在樓下大廳待一會兒啊,去洗個澡去吧,去吧。”
高大平的司機聽了就去裏麵洗澡,高大平呢,則跟著趙三上樓了。
倆人一進屋,那是2002年趙三的裝修風格呀,他那屋可有三百平呢,辦公室裝修那都花了四五百萬,隨便拿個碗啊,杯子呀,小壺啥的,那可都是值錢玩意兒呢。
這邊高大平在屋裏東瞅瞅西看看的,那邊趙三跟他扯著閑嗑。
可想想看,高大平的兄弟那邊能那麽順利嗎?畢竟高大平跟張永福之前可是鬧得挺僵,感覺就有一戰要打呢!
高大平的兄弟魏紅森,那速度也挺快,這工夫估計天也擦黑了,7點來鍾的樣子,就到缸窯了。
到了那地兒,找不著具體地方呀,一瞅,有個頂著“缸窯鎮”牌子的地兒,但自己不知道往哪去,魏紅森一看,心裏想著到這缸窯鎮找不著地方啊,得打電話問問,問誰呢?那就問張老四唄。
這時候張老四還在那搓著麻呢,電話“叭叭叭”響了,他接起來問:“哎,我說,誰呀?”
“四哥是吧,你好啊,我是鬆原高大平的兄弟啊,四哥,我平哥還有長春我三哥說讓我取錢來啊,之前都商量好了,取錢來了啊,到了那缸窯鎮,都看到那個大牌子了,你看咋走呀?”
“你這麽的,你徑直往街裏走啊,街裏有個紅河菜館,大菜館子,你到那樓下等我,那是我一個兄弟開的。”
“謝謝謝謝四哥啊,那我徑直走就能到那個紅河菜館了唄?”
“哎,對對對對,別瞎走,徑直走到街裏啊,到街裏你就能看見紅河菜館那大牌子了,不難找。到了門口等我。”
“好了,四哥,哎。”
魏紅森撂了電話,就領著小五很快到了紅河菜館,到那嘎達,車也沒熄火,人也沒下車,也沒心思吃飯,就在那等著。
再看張老四那邊,撂了電話之後,瞅著兄弟們問:“柱子呢?”
“柱子回家吃飯去了,媳婦兒叫他看孩子呢。”
“去叫上柱子啊,再叫上二老秋,還有大棚、石頭,這這這,都叫上,咱往街裏去。”
很快,張老四這邊,農村嘛,屯親多,他家親戚跟前兒附近的,他一下子就找了十五六個挺凶的人,這幫人手裏都拿著家夥事兒,那會張老四打仗可挺狠的,老洋炮啊,還有大開山、砍菜刀、鐮刀、大鎬把啥的,丁零當啷的,就上了兩個麵包車,再加一個轎車,張老四自己坐那方頭捷達裏,那年代他也沒太多錢,就坐那捷達。
張老四坐在車裏還喊著:“一會兒到那紅河菜館啊,把這車給他別上,別讓他跑了,操你媽高大平,我他媽讓他有來無回!”就奔著紅河菜館去了。
到了那地方,車還沒等停穩呢,老遠就看見門口停著兩台車,正是高大平兄弟的兩台捷達呀,車還打著燈呢,火都沒滅,張老四一瞅,心裏想著:“好像是鬆原的車,不過車牌前麵字母不太一樣啊,有點拿不太準。”
車緩緩地開到跟前,張老四打電話,魏紅森接起來:“喂,哎,你好。”
“哎呀,老弟呀,你開的是那捷達,尾號是三個4,還有個281是不啊?”
“對呀,四哥啊,你到了呀,哎呀,那我下車吧,啊。”
話音剛落,魏紅森還沒等下車呢,就聽著“哢哢”兩聲,兩個急刹車,兩個麵包車一下子開到前頭,一前一後,把他這兩輛捷達哢哢就給攔在中間了!
車往那一停,魏紅森當時就懵了,心裏想著:“這也沒帶家夥事兒啊,大哥就是讓來取錢的,也沒說要打仗呀?就算帶了家夥事兒估計也白扯呀,這農村土流氓看著挺猛的,一個個都是硬茬子,還都拿著家夥事兒呢,這可咋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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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門子被外麵一頂,感覺事兒要大了呀。
這魏紅森一瞅這架勢,趕忙喊:“哎呀,幹幹幹幹啥呀?你們這是......”
張老四扯著嗓子喊:“高大平呢?我平哥沒來呀?派你們來取錢是吧,來來來,帶走帶走帶走,好吃好喝招待你們啊。”
說著,直接上來幾個小子,仨人抓一個,倆人抓一個,跟抓小雞似的啊,前麵還有長杆子頂著呢,直接就把人從車上薅下來,往麵包車裏塞,邊塞還邊喊:“上去吧,你就上去吧,小五,魏紅森是吧,你們全進去,進去!”
後麵拿家夥頂著,就這麽著,魏紅森、小五他們全被塞到車裏了。
這時候,遠處紅河菜館的老板出來了,這街裏的人都認識張老四呀,老板瞅見就問:“四哥啊,這是啥情況呀?”
張老四回了句:“辦點兒事兒,兄弟,這兩台車放這邊看一會兒啊。”
“四哥,你就放心吧。”那老板說完就進屋了。
張永福這邊一上車,車開了一會兒停下來,前麵是五套大房子,後麵還有三套農村那種倉房。
張永福一下車,就喊:“來來來,把鬆原這裝逼要賬的給我整那倉房裏去!”
手下兄弟聽了,前麵二柱子推著,後麵的也跟著使勁兒,連拉帶拽,哢哢就把那幾個小子給架到那地方去了。
張福進屋瞅了瞅,魏紅森他們這時候都懵了呀,根本就沒還擊之力,被人架到牆邊去了。
人家那幫小子手裏拿著大鎬把,拿著鐮刀,還有小三刺兒、五連毛子、鋼管子啥的,魏紅森哆哆嗦嗦地問:“哥,你,你幹啥呀?”
張老四冷笑著說:“趙大平子,哦不,你平哥不來,我跟你平哥說好了,隻要你平哥敢踏進缸窯一步,我說了,好吃好喝招待他,這不嘛,你平哥沒來,今天你們代表了,到我缸窯來要錢,哼,你們知道鋼窯鎮的水有多深啊,大缸有多深呐?啊,剛窯這地兒真能淹死你們幾個!
兄弟們,人家大老遠來的,好吃好喝招待吧,吃點什麽鎬把吧,小刺兒刺兒啊,小披頭子,小鞭炮啥的吧!”
那幫兄弟一聽就明白了,抄起大鎬把,照著魏紅森和小五他們就招呼過去了,“哢哢哢”,打得魏紅森他們嗷嗷喊:“哎呀哎呀哎呀哎呀哎呀哎,別打了大哥,哎,饒了我們吧,哎呀!”屋裏頭那是嗷嗷幹,一頓亂揍啊。
張老四就在門口,不緊不慢地抽著煙。
等屋裏打得差不多了,一個兄弟出來說:“四哥,全他媽幹趴下了。”
“行了,別打出人命啊,哎,兄弟,住手吧,進去看看。”
張老四這才進屋一瞅,好家夥,這幾個哥們兒呀,仰麵朝天的,趴在地上的,被魏紅森和小五他們都打得翻白眼了,進氣多出氣少,差點就沒氣了,打得那叫一個慘呐!
張老四走到跟前,慢悠悠地說:“兄弟,記住了啊,算你們倒黴,替你大哥受著吧。我叫張永福,張老四,缸窯的,告訴你,你大哥不服,上我這來!再敢來缸窯,下一次啊,我好吃好喝的全套可不止這點兒了,這次就給你們點兒教訓。”
魏紅森在地下聽著,有氣無力地回著:“啊,聽明白了,四哥,聽明白了。”
“聽明白了就滾犢子吧。這麽的,哎,給他們整輛車,送街裏去。”
手下兄弟聽了,哢哢地把魏紅森和小五他們又全塞到車裏了,一共六七個人呢,塞進去之後,開車奔著鋼窯鎮去,到了飯店門口,“叭”的一下,把他們給卸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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