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敵暗我明人人自危,開壇做法“包公斷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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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國南部邊境,大皇子的軍營裏,古月正式被告知“小酒館”總店遲遲沒有完工的原因。
    “額……”
    一條條聽後隻剩下“無語”二字,古月還真感慨這古時候弄亂子真是太方便了!
    第一次進展很順利,前期材料如期而至,工人們也很有幹勁,沒多久一個雛形就有了盼頭。
    就在那時,一夜之間整個建築被連根拔起,不僅材料損失殆盡,住著工人們的營帳也被專門放火並且特地選了他們都睡下去的時候……
    那次損失,讓大皇子明白了這個看似簡單的工作其實隱患太多,尤其是的的確確有人惦記著這裏的工作,這種破壞絕不可能是偶然發生。
    最離譜的是大皇子根本不知道對方如何動手,隻是在清點工人屍體時發現少了幾人,便猜測是不是有敵人混進了工人隊伍,但這樣的敵人太有耐心,實在防不勝防。
    可大皇子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第二次他親自甄別了工人隊伍,一一單獨審問,不僅搞清楚了各種細節,包括人際關係和生活軌跡,更重要的一點是探查對方有沒有武道實力,這似乎可以杜絕有人再混跡其中的可能?
    但第二次依舊失敗了,這一次和頭一次不同,並沒有突然失火或者爆炸,首先出事的是工人,但他們似乎是食物裏出了問題,大皇子及時給他們就醫,也沒有出現傷亡,可問題就出現在就醫之後,有幾個被調查的清清楚楚的工人突然瘋了一般把自己點燃衝進建築裏硬生生炸了好幾次,還連帶點燃了新到的上等木料。
    這個突發事件讓大皇子始料未及,可他立刻展開了調查,原來工人們吃壞肚子是人為的,就是需要他們一起去就醫,而在看病的時候,敵人向那幾個自焚的工人透露了一則消息,“你們的妻兒在我手上……”
    自然還配有相應的信物,那些工人不得不信,也不敢不信,於是他們為了救自己的老婆孩子隻能放棄自己的生命。
    這招太歹毒,這招更加防不勝防。
    大皇子有些憋屈,一肚子火氣沒法發泄,這樣的爾虞我詐實在是太過分,尤其是針對這些手無寸鐵的百姓。
    可他也清楚,這些人都是楚國百姓,或許敵人根本就不是楚國人,在他們眼裏楚國百姓的命能叫命麽?
    接連失敗,大皇子選擇越發謹慎,並且將這些來龍去脈回報了楚都,其實他是希望能夠得到古月的幫助,因為這人習慣劍走偏鋒,對付歹毒的敵人恐怕最合適,可那時恰好古月去了陳國,楚皇為了不讓大皇子太難過,特地吩咐皇甫伯忠親自配合,這一次的工人們不僅僅是調查清楚了生平和社會關係,而且都是直接從楚都調配,這樣一來對方就沒機會從他們的家人下手,而這一點也直接告知了那些工人,避免有人被騙。
    與此同時,一應材料都是從楚都運出,由禁軍押送,旨在杜絕這一塊的紕漏。
    為了更全麵的配合,皇甫伯忠親自指派了暗衛出馬,這個情報頭子的手下也不會是省油的燈,所以在大營周邊的情報攻防中應該也不會再出現差池。
    可惜,如此緊密的布局依舊有縫隙,這次的對手也是傾其所有。
    第三次開工,首先是人心惶惶,因為工人們也都知道這個工地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不得不對自己可能的命運產生恐懼。
    可這種恐懼被他們對楚皇的無比忠心直接壓製,所以並未真的影響工程的進行。
    但這種壓製並不是消除,任何風吹草動都可能風聲鶴唳令人草木皆兵。
    更重要的是,這裏死了好些人,容易滋生“冤魂”。
    工人們如何去看待這些鬼神之說,大皇子沒法控製,特地令行禁止反而會相當於一種“強調”,令人越想越怕不寒而栗。
    可什麽都不做,似乎也不是辦法。
    最開始是一次雨夜過後,工地泥濘不堪,可接連兩次失敗讓工期沒法停歇,所以工人們也沒有太大意見,強行繼續,恰恰出了狀況,雖然問題不大,隻是打滑導致一連串撞擊和跌倒,但疑心生暗鬼,有第一個害怕的,就有第二個,第三個……
    這一次,大皇子出麵製止了,因為緣由很明顯,不難掰扯,工人們的不安也就被壓了下去。
    好巧不巧,沒過兩日,又是一夜暴雨,偏偏工地的哨塔被雷劈了,一時間火光大作!
    這下竊竊私語頓時變得更加頻繁,而且不再局限於工人之中。
    大皇子有些無奈,這種天災可不是他自己能夠抗衡,隻能加大防範力度,避免有人趁虛而入。
    不曾想這個破綻的確被敵人抓住了。
    軍營裏的生活是單調苦悶的,所以一日三餐的盡可能豐富都是為了調劑這種難熬的日常,同時大皇子也特地如此安排,希望能讓工人們放鬆一些。
    但天雷地火的襲擾,讓送菜的農戶之間有了不好的傳聞,鬧鬼一事一傳十十傳百,很快便讓南部邊境眾人皆知了。
    就在這時,看準了農戶們都對大皇子的軍營有些敬而遠之,敵人直接出手威逼利誘圈走了所有能夠買到的蔬菜,雖然士兵們可以用糧草維持,但尋常百姓們可沒有習慣這種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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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皇子頭疼不已,為了讓工人們有菜下飯,他甚至親自帶隊在山林裏狩獵,希望能打到野味,可惜方圓十裏竟然一隻兔子都沒看見……
    這事情若非真的詭異,就是對手太細致。
    很顯然,就是後者,大皇子是真的有些服氣,很想當麵見識一下到底是誰在和自己過招。
    但這種想法隻能是奢望。
    可迫在眉睫的問題接踵而至。
    敵人算好了軍營裏有米無菜,就算強撐也會出現缺水的症狀,於是又對水源下手了。
    不過水源是重中之重,早早就有皇甫伯忠的手下去沿線布控,根本沒有給對方留下可乘之機。
    但敵人在試探之後直接動用了死士,眼見不敵直接自爆的主,身上攜帶了亂七八糟的藥粉全留在了河道裏……
    這招不可謂不毒,好在河水是由北向南,不然對方直接在順國境內投毒可就一勞永逸了。
    但這一塊的水源也是沒法飲用,大皇子隻好派人去了更遠處每日打水,這日子便越發難熬。
    不過,作為楚國的軍人,沒人會抱怨,更不會失職,越是如此困難之際越會顯示出堅韌不拔。
    可惜,工人們沒法如此。
    精神上惴惴不安,吃食上難以下咽,就連喝水都要擔驚受怕,很快便有人出現萎靡不振的情況,而且愈演愈烈。
    就在工地上出現了重大事故導致傷亡之後,大皇子艱難地選擇了停工,同時將一應細節匯報給了皇甫伯忠。
    後者征得楚皇同意之後給了回複,讓大皇子先等等,直到古月抵達,或許他對這樣的敵人更為了解。
    大皇子很憋屈也很無奈,他更希望是一場血雨腥風,也好過使不出力。
    但這次的對手處處預料在他之前,算好了一步步,並且心狠手辣,無所不用其極,他自己也覺得輸的不冤。
    “就這?!”
    古月的一臉詫異讓副官很想打人,很顯然這家夥是在對大皇子不敬!
    不過大皇子清楚古月這人喜歡用一些小題大做來報複,所以他自己並不以為然,同時示意副官沉住氣。
    “古兄看來是胸有成竹?”
    “其實吧,不是對手太奸詐,是你們太……懵懂……”
    原本古月想說的是“愚蠢”,“笨蛋”,甚至“白癡”之類,但他更喜歡用這種欲言又止去讓人自己揣度,至少比直接說出來更讓人有印象。
    而這種姿態,讓副官忍無可忍,“古大人!您是不是太自信了一點?!”
    “要不打個賭?”
    “賭!”
    大皇子不住扶額,他知道古月這人就這點最討厭,尤其是和他站在對立麵,而副官的情緒此時是壓不住的,可他更清楚一點,吃虧的最後多半還是副官。
    “如果我有辦法,你當如何?”
    “任憑處置!”
    “你是大殿下心腹,我還能把你三刀六洞不成?來點實際的!”
    明知道古月是在言語擠兌,可副官就是忍不了,他自己無所謂,但是無論如何不能牽扯到大皇子身上!
    “那您要如何?”
    “也別太複雜,就帶點小彩頭算了,我之前坐的輪椅好像是一萬兩,要不咱們這次就賭個十萬兩玩玩吧。”
    這隨隨便便開出的價碼,立時讓大皇子和副官愣住了。
    他們雖然清楚,古月這人不帶錢,而且從不自己花錢,但他想要什麽也根本不需要在乎多少錢不是麽?
    可自己呢?
    別說副官了,大皇子也不是那種巨貪,動輒十萬兩拿出來霍霍的主!
    當然,他們根本沒想過古月會提出賭錢,因為這家夥不缺錢,但仔細一想,這家夥就是故意的,因為自己窮,和他比真的窮!
    “我沒那麽多……”
    雖然是為了一口氣,但副官不是傻子,他的目的是為了大皇子爭麵子而不是拖累,所以絕不會答應這麽無禮的條件,縱然不會輸也不可能。
    “那這樣,我輸了給你十萬,你輸了給我一萬,如何?”
    “你~!你……輸了也給我一萬就行……”副官不得已隻能從心。
    而大皇子徹底沒轍,不管這古月到底能不能辦成,至少這麵子是掙不回來了。
    其實,聽過大皇子的敘述之後,古月在心中暗自對這個素未謀麵的對手不由讚歎。
    撇開道德和立場,這人出手狠辣而且一擊奏效,各種蠅營狗苟的確不是大皇子可以應付得了。
    因為這人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要阻礙“小酒館”總店的進程,而且無所不用其極。
    這並不是兩軍對壘,所以達到目的即可,得失無論,但勝利同樣需要運籌帷幄更需要上下一心。
    敵人能做到這一點,而且做的很好,不僅布下了周密的設計,而且能調動死士。
    反觀大皇子,或許他有治軍之才,更有兵法戰陣,但他生性的多疑讓他沒法去設身處地,沒法去想清楚那些工人最需要的是什麽,又如何才能滿足他們的需要。
    這上下一心就完全不可能辦到了。
    而古月之所以敢隨口打賭,恰恰是因為他看得透徹,在這個生產力低下的年代裏,工匠們一磚一瓦弄出過很多堪稱奇跡的建築,但萬丈高樓起平地之初,絕不可能是一帆風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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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譬如眼下這第三批工匠,雖然都來自楚都,既沒有身份問題,也不必考慮他們會被威脅,但惴惴不安可不是做事情的心態,他們怕的是什麽呢?是妖魔鬼怪?是心中的無知?其實誰也沒法證明玄學的有無,但古月覺得他自己更適合裝神弄鬼。
    一聽到古大人要“開壇做法”,整個軍營都炸了鍋。
    “古大人還會這個?!我倒不是懷疑啊,就是,難以置信,對吧?”
    “噓,小聲點!這次‘做法’關係到古大人的大事,可不能因為你亂說話給攪和咯!”
    不光工匠,軍營裏形形色色的人群,無論士兵還是夥夫馬夫,其實心裏都沒有底,畢竟他們對古月的了解都是來自傳說,誰又有機會親眼見證?
    可那些“捉鬼天師”難道不應該長得鶴發童顏仙風道骨麽?說到底,至少不得有個資曆?
    很顯然,古月沒有,而且他還坐在輪椅上,有誰聽過坐輪椅給人“做法”的麽?
    大皇子心中很矛盾,他自然希望古月成功,因為這其實是他自己的差事,但他又不願意古月一帆風順,尤其是這所謂“驅鬼”,他可不信而且不屑!
    不過,該準備的一應事情也都是副官去親力親為,這位仁兄到底是認真的人,即使他知道越是不出分毫差錯越可能讓自己賭輸。
    跟著古月南下的隊伍裏這些人一個個都很興奮,他們期待古月的“表演”,無論是不是“裝神弄鬼”,至少他們都覺得古月不打無把握的仗,所以他一定會弄出點特別的動靜。
    “不需要配合麽?我給你當一個助手如何?”
    慕容荻一臉興奮,這算是一種從未嚐試過的娛樂方式,而且她清楚古月是打算演一出戲,對於演戲她可是十分熱衷的。
    “不必啊,我習慣了親力親為,而且也很難讓你們幾個配合的,隨便糊弄一下得了。”
    就這樣,一切準備就緒,在大皇子的安排下沒有值守任務的士兵以及工人和其他工作人員都被邀請到古月的“祭壇”周圍,這些人便是古月的前排觀眾。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隨著一句沒人知道意思的台詞,獨自坐在祭壇上的古月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沒有任何征兆,一個個鈴鐺自行漂浮並且開始了有節奏的搖晃,這些清脆直接組成了旋律讓在場鴉雀無聲。
    一把桃木劍倒飛入古月的手裏,也沒有多餘動作,隻是寫意地一揮,紅光乍現,桃木劍之上熊熊燃燒,頃刻間化為烏有。
    而變為黑灰的桃木劍沒有直接被舍去,古月將它們拋灑開來,帶著火光直射幾張剛剛懸空的符咒,隨即將符咒點燃。
    異象驟起。
    一時間烏雲開始在祭壇上空聚集,隱隱的劈啪聲開始炸響。
    工匠們目瞪口呆,一應工作人員們也是麵麵相覷。
    這震撼的場景他們可真不常見,尤其是僅憑人力就呼風喚雨,古大人真乃神人也!
    當然了,他們可不清楚這烏雲是出自一個叫田光的高手。
    就在一道道符咒被焚燒殆盡之後,空中頓時漂浮著五彩斑斕的火球,而這些火球似乎沒有熱氣,反倒直接把周圍的溫度降到冰點。
    “爾等有何冤情速速道來!”
    這句台詞自然來自一個額頭上有月亮的大官,古月也隻是模仿和賣弄,但他憑借丹火的顏色各異,硬生生弄出了冤魂的假象。
    工匠們嚇傻了,有些開始尖叫,“是鬼魂!真的鬼魂!”
    大皇子的額頭不由抽動,副官兄險些爆粗口,且不說和古月同行的那些人都在憋著笑,就連大皇子帶來的那些見過古月在軍營裏出手的將領們,雖然的確不知道這鈴鐺和符咒是怎麽飛起來的,但他們清楚這些所謂“冤魂”其實就是丹火而已!
    “嗯,我已知曉,你大可放心,趕緊入輪回吧!”
    隨著古月的又一句台詞,一顆半透明的青色丹火彈緩緩熄滅,同時一縷肉眼可見的“青煙”嫋嫋升天。
    “那一定是之前死去的工匠!他肯定把自己的遺願告訴了古大人,然後心滿意足地不再逗留了!”
    一個“很有見識”的工作人員適時發言立刻得到了其他人的“一致認可”,尤其是工人們都有些動容,甚至潸然淚下。
    “大膽!”
    這時古月突然“暴跳如雷”,一聲斷喝,一顆原本赤紅的丹火彈漸漸變得更像是血腥,而就在逐步暗淡的過程中被古月掐滅了,但這次留下的不是“青煙”,而是“濁氣”。
    隻見一道黑氣久久不散,古月沒有絲毫懈怠,右手捏一個劍訣直指黑氣,一陣呲呲作響之後“濁氣”化為虛無。
    “那一定是凶徒的冤魂!這混蛋做盡壞事連靈魂都是黑的!不過他別想再為禍人間,古大人已經把他斬盡殺絕了!”
    “古大人威武!”
    這次帶節奏的是另一個“很有見識”的工作人員,但效果同樣顯著,觀眾們的反應讓古月很滿意。
    “是非功過自有定論,我並不打算越俎代庖,可爾等若是冥頑不靈,休怪本官鐵麵無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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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句自導自演,意思也很明白,古月這是在“威逼”,針對的應該就是那些“凶徒冤魂”。
    似乎聽懂了古月的言下之意,幾處丹火隨即轉化為青煙上升,漸漸隻剩下的幾個丹火明顯顫抖好像很“猶豫”,最終也沒有繼續“反抗”,化為一律“濁氣”同樣飄散。
    “呼~,急急如律令,收!”
    剛剛還在那齊鳴的鈴鐺紛紛重回桌台,剛剛密布的烏雲刹那間消散,祭壇上額古月歸於平靜,同樣平靜的還有周遭一切,似乎剛剛什麽都沒發生。
    “好了,這裏的‘冤魂’已經各歸其位,諸君不必再做忌諱。”
    至此,古月的戲碼算是演足,這一出“包公斷鬼”自然沒有哪怕一分神髓,但糊弄眼前這些懵懵懂懂還是夠了。
    “古大人威武!”
    “古大人威武!”
    之前有多麽擔驚受怕,現在就有多麽肆無忌憚。
    事實上包括工匠在內,由於工程的停止,敵人也沒有繼續對他們的飲食進行荼毒,所以待在軍營的日子裏雖然依舊心慌慌卻也並未再受到身體上的苦楚,隻因為精神萎靡所以一個個都覺得自己已經病入膏肓,正所謂“疑心生暗鬼”,眼下“冤魂”盡除,心情大好的眾人哪還感覺得到一絲一毫的疲憊?
    “好了,諸位近日辛苦了,一會我給諸位診視一番,大楚需要你們安居樂業,陛下也關心著你們的身體健康!”
    “陛下萬歲!”
    雖然不難發現這些人其實很健康,並沒有什麽隱患,但古月需要特地麵對麵告訴他們這一點,也算是一種“強心劑”。
    對這方麵給,古月還是有所研究的,不僅僅是心理方麵,還涉及到了“中醫”的理論,正所謂“憂鬱成疾”、“鬱鬱而終”,人在太過於緊張又或者心灰意冷的情況下長期維持,沒病也能憋出病來。
    其實很早以前古月就想過中醫理論和心理學是不是可以搞個“萬物同源”,似乎真的能夠相輔相成相得益彰。
    而現在也算踐行了他的一點點想法而已。
    至於,看完了古月“神叨叨”表演的其他人,尤其是大皇子和副官心裏都有了一個共識,這男人太可怕了!
    隻是簡單的“裝神弄鬼”卻能恰到好處地頃刻間讓一眾工匠們不再慌神,恐怕真找個方士來做法也未必有古月這等效果,因為這人太容易抓住這些工匠的心思。
    可副官並沒有覺得自己就這麽輸了,因為這隻是一個剛剛開始,頂多算是讓一切回到了起點,而一旦工程重啟,敵人怎會因為古月坐鎮就望而卻步?
    所以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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