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改良後的龍頭撞飾竟嵌著鋒利的三棱鋼刺，瞬間將一艘卡拉維爾帆船攔腰劈開！
    "開炮！"
    戚繼光的喝令裹著銅喇叭的嗡鳴炸開。改良後的紅夷大炮經過重新鑄膛。
    炮管內壁刻著精密的螺旋膛線，鑄鐵彈丸裹著桐油麻布呼嘯而出，在佛郎機艦隊陣中犁出數道血浪。
    更可怖的是明軍獨創的"火龍出水"，四支火箭串聯的發射器同時點燃！
    百餘枚火箭拖著硫磺尾焰劃破長空，如同群龍銜珠般撲向敵艦。
    佩雷拉瘋狂指揮反擊，奈何葡軍火炮射程不足明軍新炮三分之一。
    當他們的青銅炮彈出膛時，明軍福船早已借著漲潮之勢貼近。
    船舷兩側突然翻下隱藏的小型佛郎機炮，十二磅實心彈如暴雨傾瀉。
    甲板上，佛郎機水手的慘叫混著燃燒的柏油味直衝雲霄，兩艘蓋倫帆船接連發生殉爆，衝天火柱將桅杆上懸掛的十字旗燒成灰燼。
    激戰至未時，殘存的葡軍試圖突圍，卻發現退路已被明軍火船封鎖。
    這些特製戰船裝滿桐油與硝石，船身裹著浸透火油的棉麻。
    當火銃引燃導火線的刹那，八艘火船如同赤色蛟龍衝進敵陣。
    海麵騰起數十丈高的火牆，熱浪掀翻了試圖跳水逃生的葡軍，海水被鮮血染成詭異的絳紫色。
    夕陽西沉時，海麵漂浮著燃燒的殘骸，碎木與屍體隨波起伏。
    明軍士卒踩著佛郎機人的盾牌跳上旗艦，在艙底暗格裏發現了令人震驚的罪證。
    尚未完工的偽鈔雕版泛著嶄新的銅綠，木箱裏堆滿鍍銀的鉛錠，鉛液在高溫下滲出，在甲板上凝成醜陋的黑色斑塊。
    這場持續九個時辰的海戰，以明軍零傷亡的戰績載入史冊！
    佛郎機人精心策劃的陰謀，連同他們不可一世的艦隊，永遠沉沒在了泉波島的血色殘陽之下。
    ……
    消息傳回江戶，大明銀行的金庫內，張居正正主持寶鈔改版儀式。
    新鈔采用了更複雜的水印技術，紙漿中摻入了隻有大明西南深山才有的夜光藤，在燭火下會顯現出"大明萬萬年"的字樣。
    他命人將繳獲的偽鈔原料熔鑄成警示鍾，懸掛在銀行門前。
    每到整點，鍾聲便會響徹江戶城：
    "敢偽造寶鈔者，與此鍾同碎！"
    可真正的危機來自內部。
    ……
    京師，晨霧未散時，鍾鼓樓的晨鍾已撞響十八聲。
    承天門下，文武百官魚貫而入，蟒袍玉帶在晨曦中泛起冷光，朱紅宮牆映照著金吾衛持戟肅立的身影。
    紫禁城太和殿內，朱厚熜端坐在雕龍髹金寶座上，龍紋幃帳隨風輕揚，將帝王的麵容籠在明暗交錯之間。
    六部官員輪番上奏，奏疏如雪花般鋪滿禦案。
    戶部呈報江南稅銀入庫，絲綢瓷器的賦稅竟比往年激增三成；禮部稟明藩屬國朝貢事宜，琉球、安南使臣已在驛館候旨；
    兵部急報西洋戰船又在馬六甲海峽尋釁。
    朱厚熜指尖摩挲著青玉鎮紙，聽著下方此起彼伏的奏對，目光掃過蟠龍藻井投下的陰影。
    這大明萬裏江山，確實需要時刻警醒。
    彼時的大明疆域，北至斡難河，南抵爪哇海，西達蔥嶺，東臨東瀛海。
    九邊重鎮烽火台連成赤色長龍，新開辟的航線將三十餘國納入朝貢體係。
    朝堂之上，西南土司進獻的翡翠屏風與朝鮮貢來的雪緞相映生輝，彰顯著帝國無與倫比的影響力。
    周邊小國國王需持大明敕封印璽方得繼位，暹羅使臣覲見時，甚至需行三跪九叩大禮。
    弗朗基人繪製的世界地圖上，大明版圖以朱紅填色，幾乎占據東方半壁。
    這些自詡海上霸主的“海上馬車夫”，在屯門海戰、雙嶼港之戰中連遭重創。
    大明水師的福船陣列，如同移動的鋼鐵城牆，火器轟鳴中，弗朗基戰船的帆布被轟成碎片，沉入深海。
    此刻，在馬六甲海峽的浪濤間，大明水師的龍旗獵獵作響，與西洋艦隊的三角帆正展開第七次交鋒。
    當西洋人在非洲海岸販賣黑奴，在美洲掠奪黃金時，他們眼中的大明，既是可敬的對手，也是神秘的寶庫。
    傳教士在日記中寫道：“京師城牆高聳入雲，其規模足以容納整個裏斯本。市集上絲綢流光溢彩，瓷器薄如蟬翼，連孩童手中的糖人都精致得如同藝術品。”
    這些文字傳回歐洲後，威尼斯商人的書房裏開始懸掛《清明上河圖》摹本，巴黎貴婦爭相佩戴景德鎮青花首飾。
    隨著寶船貿易日益繁盛，京師逐漸成為世界的焦點。宣武門的天主教堂旁，身著長袍的傳教士與頭戴儒冠的士人辯論天理人欲；
    燈市口的茶樓裏，波斯商人用生硬的官話與徽商討價還價。
    每逢元宵，紫禁城的焰火照亮整個京師，各國使節仰頭驚歎時，或許未曾想到，這些由煉丹術士改良的火藥配方，正是大明水師克敵製勝的法寶之一。
    兩個時辰後，百官退朝。
    ……
    東瀛。
    某天深夜，負責押運寶鈔的千總突然叛變，帶著一船新鈔消失在瀨戶內海。
    張居正連夜調集錦衣衛，順著蛛絲馬跡追蹤到紀伊半島的一座廢棄寺廟。
    當繡春刀挑開佛龕時，他們發現了驚人的一幕。
    叛變的千總與德川家康的舊部正在密謀，試圖用這批寶鈔擾亂市場，再趁機低價收購。
    "原來如此。"
    張居正喝了一口祁門紅茶，眼中閃過寒光。
    他沒有立即處置這批叛賊，而是將計就計，故意讓他們帶著寶鈔進入市場。
    當大量偽鈔突然湧入，造成物價飛漲時，百姓們果然如他所料，紛紛將手中的寶鈔存入大明銀行。
    而此時，張居正宣布啟動寶鈔回購計劃，以高於市場價兩成的價格回收寶鈔。
    同時暗中將真正的偽鈔流向透露給憤怒的百姓。
    在民眾的怒火中，參與陰謀的叛賊和德川舊部被一一揪出。
    當他們的頭顱被懸掛在城門口時，張居正站在大明銀行的露台上。
    看著下方井然有序的兌換隊伍，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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