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場危機不僅沒有動搖寶鈔的地位，反而讓百姓更加信任大明銀行。
    隨著寶鈔的影響力不斷擴大，張居正開始謀劃更宏大的布局。
    他與鄭和船隊的後人合作，在馬六甲、錫蘭等地設立大明銀行分行，將寶鈔推向更廣闊的國際市場。
    同時，他在東瀛推行"義務教育法"，要求所有學堂必須教授漢字和算術。
    ……
    另一邊。
    江戶城舉辦了盛大的"寶鈔博覽會"。
    來自大明、南洋、甚至阿拉伯的商人雲集於此。
    他們驚奇地發現，在這裏，寶鈔不僅可以購買絲綢瓷器。
    還能投資礦山、商船，甚至參與東瀛的土地開墾。
    而在博覽會的中心，矗立著一座大明皇帝的青銅雕像，底座上刻著一行小字：
    "金融者，國之重器也。"
    此時的張居正，正站在天守閣頂層，望著港口裏往來如織的商船。
    海風吹動他的衣袍，遠處，新一輪的金融戰爭正在醞釀。
    這一次，他的目標是讓大明寶鈔成為整個亞洲的通行貨幣。
    讓大明的經濟版圖隨著寶鈔的流通不斷擴張。
    而在他的袖中，已經寫好了給皇帝的新奏折。
    上麵密密麻麻記錄著關於建立"海上絲綢之路金融聯盟"的宏偉構想。
    當天，大明銀行的地窖鐵門轟然洞開。
    數十輛滿載銀錠的牛車魚貫而出，車輪碾過石板路，壓得地麵震顫不已。
    張居正立於高台之上，看著這堆積如山的財富，鏡片後的眼神冰冷如霜。
    他揮了揮手，錦衣衛立即驅趕著衣衫襤褸的倭國百姓，將他們家中最後一點存銀也搜刮殆盡。
    與此同時，東瀛各地的武士府邸、富商宅院被明軍粗暴闖入。
    "凡家中有適齡女子者，即刻帶走！"
    隨著命令下達，哭喊聲響徹街巷。年輕的東瀛女子被繩索捆著雙手，成批地押往港口。
    她們絕望的尖叫，與明軍士兵的哄笑聲、皮鞭抽打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令人心悸的交響曲。
    港口的碼頭上，一艘艘福船正在緊張裝貨。
    船艙底層，東瀛女子被像貨物一樣塞進狹小的空間。
    她們驚恐地蜷縮在一起，等待著未知的命運。
    上層甲板，則堆滿了從東瀛各地搜刮來的金銀財寶、古董字畫。
    每一艘船啟航時，都伴隨著東瀛百姓撕心裂肺的哭喊和詛咒。
    這些被擄走的東瀛女子，有的被送進大明貴族的府邸為奴為婢。
    有的被充入教坊司，還有的被賞賜給在征戰中立下功勞的明軍將領。
    而那些白花花的銀子，則源源不斷地流入大明國庫，或是填滿了朝中權貴的私囊。
    張居正看著這一切，內心卻並無太多波瀾。
    京都郊外的枯井中，落難公卿將祖傳甲胄拚湊成形，生鏽的護肩甲片在月光下泛著暗紅，恍若凝固的血痂。
    這些零星的怒火，正被德川家康舊部織田信重編織成網。
    ……
    "大人，忍眾已摸清明軍布防！"
    密探的匯報驚破了織田信重的沉思。
    他展開偷繪的江戶城防圖，指尖劃過標注大明銀行的紅圈。
    那裏不僅囤積著海量白銀，更關押著尚未運走的東瀛女子。
    窗外，十三名忍者身著夜行衣，腰間繩鏢纏著浸過劇毒的絲線，他們的麵巾上都繡著象征死戰的赤色骷髏。
    子時三刻，城西火藥庫突然炸開衝天火光。
    明軍巡邏隊慌亂奔逃時，伏兵從屋頂擲下燃燒的瀝青桶，整條朱雀大街瞬間化作火海。
    織田信重親自率領死士衝向大明銀行，他們揮舞著鋸齒狀的野太刀，將猝不及防的明軍砍翻在地。
    當第一麵德川家的葵紋旗插上銀行外牆時，地牢深處傳來女子們混雜著恐懼與希望的哭喊。
    張居正被劇烈的爆炸聲驚醒時，錦衣衛已在院外與叛民激戰。
    他抄起案頭的火銃，卻發現火藥早已被調包，這是他推行寶鈔時得罪的錢莊勢力暗中報複。
    翻牆而入的忍者甩出鎖鏈，鋒利的鐵鉤劃破他的蟒袍，金絲眼鏡應聲落地。
    千鈞一發之際，親衛用肉身擋住致命一擊，溫熱的鮮血濺在張居正驚愕的臉上。
    混亂中，裝滿銀錠的馬車被劫走大半。
    織田信重指揮著百姓將箱子推入護城河，看著白花花的銀子沉入河底。
    他放聲大笑："朱明賊子，想要我東瀛的財富，除非踏過我們的屍體！"
    ……
    這場混亂持續到黎明。
    當戚家軍的援軍趕到時，江戶城已成廢墟。
    張居正站在焦黑的大明銀行前，看著滿地狼藉，終於意識到單純的掠奪隻會激起更強烈的反抗。
    更令張居正不安的是，消息傳來，佛郎機人正與反抗軍秘密接觸。
    船艙裏滿載的不僅是火器，還有印著大明寶鈔紋樣的雕版。
    ……
    時間匆匆，便已深秋。
    朔風裹挾著細雪掠過江戶城殘破的雉堞。
    張居正裹緊狐裘立於城頭，望著護城河上浮冰間若隱若現的銀錠殘骸，指節捏得發白。
    突然，遠處海麵騰起衝天狼煙，八艘懸掛明黃龍旗的福船破浪而來。
    船頭的青銅貔貅首吞雲吐霧，正是西廠專用的緝事船。
    "督主到！"尖銳的宣喝撕破冷寂。
    雨化田身著玄色飛魚服，貂裘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
    腰間繡春刀墜著的金絲香囊散出龍涎香混著血腥氣的詭異味道。
    他踩著明軍士卒的屍體拾級而上，指尖輕撫過城牆上的刀痕，丹蔻染就的指甲劃過張居正肩頭：
    "張大人這東瀛新政，倒像是給咱家挖了個大坑。"
    當夜，張居正的書房燭火徹夜未熄。
    雨化田斜倚在紫檀雕花榻上，手中鎏金護甲輕叩白玉茶盞：
    "陛下說了，銀子要拿，人心也要。"
    他突然甩出一卷密報，紙頁間滑落半枚佛郎機銀幣，道：
    "紅毛番給反抗軍的火器，走的是楊廷和舊部在寧波的私港。"
    燭光搖曳中，他眼角的朱砂痣隨笑容扭曲：
    "張大人可知，為何咱家的船比戚家軍的援軍還快三日？"
    ……
    次日，江戶城四門豎起十二丈高的絞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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