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最優逼近，我可以向天皇陛下申請，放你離開。”我孫子一郎陰笑道，“否則我保證，不管你沈家有多大的勢，都走不出這裏。”
    薑鹿麵色冷峻：“你不是數學家嗎，怎麽改強盜了，有本事自己研究。”
    這譏諷讓我孫子一郎臉色陰沉下來：“我知道你伶牙俐齒，不與你作口舌之爭。”
    “反正已經和你講的很清楚了，希望你好好考慮。”
    停頓片刻，一郎繼續說：“你和我們不同，和黃景儀也不同。你是千金大小姐，即便不搞數學研究，一輩子也是人上人。”
    “說真的，犯不著。”
    “犯得著。”薑鹿正色道，“我華夏兒女向來抱負遠大，從不貪圖一時享樂，也不像你一樣，從來隻知道爭名奪利。”
    “哦？你有什麽抱負？”
    薑鹿死死盯著我孫子一郎，一字一句道：“我願匍匐在地，擦幹祖國身上的恥辱。尤其是，當年你們帶給我們的恥辱！”
    我孫子一郎表情嚴肅起來，心裏第一次對薑鹿動了殺心。
    回到陰暗的牢房，薑鹿的日子並不好過。
    晚餐時間，獄警用棍子敲敲門，從門下麵的小洞裏扔進來一塊麵包，一碗湯水。
    “上麵說了，你是十惡不赦的犯人，不能到食堂裏吃飯。”
    “我們每頓都會給你送過來。”
    說完就離開了。
    薑鹿湊過去摸了摸麵包，又幹又硬，大概已經放了很久了。
    至於那湯水，也不知道是什麽做的，反正裏麵散發著奇怪的酸臭味，令人作嘔。
    她自然不能像其他犯人一樣。其他犯人隻是服刑，而她，櫻花國的目的是要摧毀她的意誌。
    看著周遭的環境和麵前的飯菜，薑鹿突然想到上一世和老薑蝸居在地下車庫時候的情形。
    那個車庫其實和這裏真的差不多。靠近垃圾桶，24小時散發著惡臭。蟑螂老鼠和各種叫不上來名字的蟲子更是隨處可見。
    說真的，這樣的環境她沒什麽不能忍的。
    監控室裏，我孫子一郎正在觀察著薑鹿的一舉一動。
    “教授，她會向咱們屈服嗎？”
    “一定會的。”我孫子一郎非常自信，“你知道她是什麽來頭。華夏首都京曦市首富家的外孫女，真真正正的豪門大小姐，平時的生活奢靡至極。”
    “現在讓她在這裏待一晚，你猜她會不會哭鼻子？哈哈哈哈！”
    一郎放肆大笑。
    然而下一秒，笑聲還沒停止，讓他大跌眼鏡的事發生了。
    薑鹿一手拿起麵包、一手端起湯水，坐在地上平靜地吃了起來。雖然監控不夠高清，看不見薑鹿的表情，但從她的動作看來吃得非常絲滑，沒有任何猶豫。
    這一幕讓獄警大跌眼鏡。
    “教授，這這這…”
    我孫子一郎也被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如果薑鹿委屈地痛哭流涕，那他自然放心。但現在這副樣子，分明就是在忍耐。這樣的人，他又怎麽能放心！
    我孫子一郎氣的轉身離開，臨走丟下一句話：“別讓她好好睡覺。”
    “她要是養足精神就更難對付了。”
    夜晚，薑鹿躺在牢裏，心裏還在不停盤算。隻不過沒有了手機，她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
    慢慢的困意襲來，薑鹿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極亮的白光把她從睡夢中照醒。薑鹿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霎時那刺眼的強光如同無數根細針，紮進她的雙眼。
    她趕緊用手遮擋住。
    探照燈！他們竟然在這房間的屋頂上裝了探照燈！
    薑鹿反應過來：“你們這是幹什麽！”
    “這是教授的意思。”獄警在外麵嘿嘿地笑著，“教授覺得您晚上可能要攻克什麽數學難題，所以讓我把燈開亮點，方便您看書。”
    “你們倒是讓我帶書進來了嗎？”薑鹿反問，獄警不做聲了，訕笑兩聲離開。
    這麽大的探照燈照著，分明是不想讓自己睡覺。
    薑鹿環顧四周，找了個相對角落的地方躺下，盡量麵朝牆壁。
    雖然高亮度的白光照到牆壁反射回來，還是會進薑鹿的眼睛，但好歹好了很多。
    至少勉強能睡。
    昏昏沉沉之際，薑鹿又慢慢睡著。
    突然，一陣巨大的敲擊聲響又把她從睡夢中驚醒。
    薑鹿如同受驚似地爬起來，不留神被白光刺到雙眼，趕緊捂住眼睛。
    等稍稍適應了，她也隻看到冰冷的鐵門。這聲音，八成是有人在敲門？
    薑鹿嚐試著喊了聲，門外頭果然有人回應。
    “這又是幹什麽！”
    “教授說了，怕您學習太累睡著了，所以特地讓我們來敲敲門，把您敲醒，好讓您繼續學習。”
    “現在幾點了？”薑鹿問。
    “2點半。”
    竟然已經這麽晚了？難怪自己剛剛這麽困，大燈照著都能很快入睡。
    薑鹿生氣起來：“誰家好人2點半在監獄裏還學習！再說我手上有學習資料？”
    獄警依然不說話，但笑聲傳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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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獄警走遠，薑鹿再度合上眼。沒多久困意襲來，她又昏昏沉沉睡去。
    “嘭嘭嘭！”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又有人用力地敲門，薑鹿再次迷迷糊糊睜開眼。
    眼睛又挨了一下強光。
    “又怎麽了！”她本能地發怒。
    “看見您睡著了，過來提醒一下。現在是2點三刻。”
    2點三刻，距離剛剛才過去15分鍾？
    許是自己太困了，感覺像是睡了很長時間似的。
    那這個獄警是什麽意思？看到自己睡著了就來敲兩下門？
    薑鹿明白，不管是探照燈還是敲門，都是不想讓自己睡覺。
    這種情況一旦開始就不會結束。一天兩天也許還能受得了。但連續多日的睡眠剝奪，一定會讓她精神崩潰。
    她在書裏讀到，很多年前漂亮國非法拘押華夏科學家錢老的時候就是用的這種方法。
    很長一段時間，錢老的大腦始終處於高度緊張和混亂的狀態。
    她並不想這樣。她要時刻保持大腦清醒才能和這群人鬥爭。
    必須想個辦法才行。
    一夜過去，薑鹿果然睡眼惺忪，眼睛裏布滿血絲。
    對於做科研的她來說，熬夜是家常便飯。但睡一會、醒一醒、再睡一會、再醒一醒就很難受。
    隨著白天到來，對薑鹿的審訊也正式開始。她畢竟是被櫻花國控告盜竊國家機密的。
    該走的案件程序還是會走。
    幾個櫻花國的帽子叔叔輪番上陣。
    “你把櫻花國的什麽機密偷走了？”
    “你向華夏傳遞了多少機密？”
    …………
    突然，薑鹿腦子一轉，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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