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薑鹿敢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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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孫子一郎在毛熊國待了三四天,把競賽隊送進決賽圈就匆匆忙忙坐飛機回到了國內。
    他已經等不及了。
    所以等薑鹿頭上的探照燈再一次亮起來的時候,她就知道是我孫子一郎回來了。
    唉,看來今晚又別想睡了。
    薑鹿看了看手上的稿紙,80了…許多關鍵問題都已經攻克。
    尤其是那難以捉摸的導彈拋物線軌跡,竟然被她巧妙地運用無限次逼近初步掌握了算法。
    接下來就是變軌之後如何提高打擊精度的問題,這裏麵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隻是目前看來,我孫子一郎不會給她這個機會了。
    果然,兩個凶神惡煞的獄警再次將她帶到審訊室,猛地一推。薑鹿踉蹌幾步,膝蓋撞到桌子上,立刻感覺疼痛襲來。
    我孫子一郎已經等在裏麵,見到薑鹿後怒不可遏
    “薑鹿!”
    “這就是你交代的東西!!”他把桌上的紙拿起來甩在薑鹿臉上。
    “非線性拋物線的模型?這玩意希爾都已經交代了,我還要你交代個屁!”
    薑鹿故作驚訝:“啊?不是這個嗎?”
    “你們指控我盜竊櫻花國機密,我不就從櫻花國偷了個希爾回華夏嗎?”
    “他教我的東西,我都原模原樣地寫下來了,沒有可以交代的了。”
    我孫子一郎突然凶神惡煞,竟上前一把揪住薑鹿的頭發:“少給我裝傻,我要的是你的最優逼近!”
    薑鹿吃痛,咬著牙目露凶光:“那是我的東西,是我的研究成果,論文早在十年前就發過,和你們櫻花國有什麽關係?”
    “你們指控我盜竊這個?到時候上了法庭,你們也定不了我的罪!”
    我孫子一郎此刻已是原形畢露,貪婪又無恥的表情毫不掩飾。
    “跟我玩這套?”他抓著薑鹿頭發的手力氣越來越大,“我不在乎你是什麽罪名,也不在乎這案子怎麽辦!我隻要你把最優逼近交出來!”
    “法庭,你以為你能上得了法庭?不乖乖配合,我讓你死在這監獄裏!”
    說完他猛地推了一下薑鹿的額頭,瞬間一把頭發被他拽了下來,疼得薑鹿咬緊了牙關,不讓自己叫出來。
    她也知道,這孫子是鐵了心要動真格了。
    “你要刑訊逼供嗎?”薑鹿抬頭看了眼牆頭的監控,“我發誓,如果你敢動我一下,我一定讓你付出代價。”
    “刑訊逼供?”我孫子一郎訕笑,“我才不會用這麽低劣的方式。我保證監控什麽都看不出來。”
    說完這孫子轉身出了審訊室的門,留下薑鹿一個人。
    怎麽回事?
    這孫子就這麽走了?薑鹿總感覺他在憋壞。
    果然,沒多久薑鹿突然感覺四周有點冷。這個時節不應該是這種溫度。
    她抬起頭,發現頭頂的空調正在嗡鳴,聲音比之前大了許多。出風口肉眼可見地往外冒白氣。
    薑鹿明白了,為什麽這孫子會說監控看不出來,他是想凍自己!
    由於已經臨近夏天,拘留中心比較悶熱,給犯人發的衣服都是上身短袖、下身短褲。
    這風吹在身上更加寒氣逼人。薑鹿忍不住環抱住了自己,但依然凍得瑟瑟發抖。
    這空調明顯和外麵賣的不一樣,最低溫度肯定不止16度。這八成是專門為了審訊準備的。
    審訊室不大,所以氣溫迅速就降了下來。
    冷氣像無數細小的冰針,順著薑鹿單薄的衣服往骨頭縫裏鑽。
    她覺得這溫度八成已經隻有個位數。
    越來越冷了…薑鹿抬起雙腿蜷縮在鐵椅上,長發貼在蒼白的臉上,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卻怎麽都暖不起來。
    她的身體忍不住顫抖,連牙齒也跟著抖動起來。
    就這麽約莫凍了5分鍾,門上突然開了一個小洞,我孫子一郎的臉出現。
    “怎麽樣,肯交出來了嗎?”
    薑鹿“切”了一聲,隨即對著門啐了一口。
    “行,硬骨頭!”孫子聲音冰冷,“我看你能硬到什麽時候!”
    說罷門被打開,兩個女獄警抓住薑鹿兩條胳膊,繞過椅子的拷貝反綁在後麵,用手銬反銬住。
    這個姿勢非常難受。並且由於沒有了手臂遮擋,薑鹿全身上下都被冷風吹著。
    “阿嚏!”她接連打了幾個噴嚏。
    “再問你最後一遍,交不交出來!”孫子惡狠狠地問。但薑鹿依舊隻是冷笑。
    “怎麽?還有什麽招放馬過來啊!”
    “你們櫻花國不是最擅長這些嗎?我可沒有忘記當年在我們華夏東北,你們用我們活人做實驗的事。”
    “你們這個民族,還真是曆史傳承的無恥陰暗。見不得一點光!”
    “住口住口住口!”我孫子一郎勃然大怒,“不許你這麽侮辱我們大櫻花帝國!”
    “我們大櫻花帝國永遠偉大。”
    “呸,小國寡民、螢火之光而已。”薑鹿不屑,“你們也配以大國自居?要不要點臉!”
    “好,我讓你嘴硬!”我孫子一郎招呼獄警出門,再一次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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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等薑鹿反應,突然從天花板上澆下來幾大盆冷水,瞬間打濕薑鹿全身。
    刺骨的涼意席卷而來。
    配合著呼呼吹的冷風,薑鹿劇烈地顫抖,沒多久睫毛上竟然起了小冰碴。
    冷…太冷了…冷到每一根骨頭的縫裏。
    這種折磨不知過了多久,她的嘴唇凍得發紫、身體已經僵硬如鐵,意識漸漸模糊,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
    即便這樣,她還是死死咬住嘴唇,不讓求饒的聲音從嘴裏出來。
    約莫半個小時,空調的風終於停止。此刻的薑鹿隻剩下半條命。
    “怎麽樣?她剛剛求饒了嗎?”
    “沒有。”獄警老實回答,“從頭到尾都沒有喊過一句話。”
    媽的,真是硬骨頭。
    我孫子一郎瞥了眼薑鹿:“把她帶回牢房,探照燈24小時不準關。你們每隔15分鍾去敲門。”
    “不許讓她睡覺。”
    獄警解開薑鹿的手銬,手臂頃刻就垂了下來,手腕兩條鮮紅的血印子。
    滲出來的血這會也被凍住了。
    當晚在探照燈下,薑鹿高燒不退。
    原本清秀的麵容被病態染地慘白如紙,全身不停顫抖,偶爾劇烈地咳嗽幾聲,每一次都像要把肺咳出來。
    “這種情況要叫醫生吧。”一個獄警說。
    “叫什麽叫!又死不了人。”另一個獄警回答,“這可是盜竊我們國家機密的人,絕對不能仁慈。”
    薑鹿渾身難受,漸漸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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