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上街采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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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幻城蓮步輕移,來到母親房前,抬眸望向那扇熟悉的雕花木門,心中泛起絲絲漣漪,感覺自己確實許久未曾與母親親近了。她抬手輕輕叩響門扉,清脆的聲響在靜謐的庭院中回蕩。
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林老夫人的貼身丫鬟探出頭來,見是林幻城,忙不迭地屈膝行禮,口中恭敬道:“少主來了,快請進。”林幻城微微頷首,款步走進屋內。
林老夫人正坐在雕花太師椅上,手撚著一串佛珠,聽聞聲響,抬眼望去,刹那間,眼中閃過一抹驚喜。她見林幻城如今女形的曼妙模樣,心中滿是歡喜,原本略顯嚴肅的麵容瞬間如春花綻放,笑意盈盈地開口道:“今天怎麽想變成女子了?”
林幻城走上前,乖巧地站在母親身旁,輕聲解釋:“男子的身體剛調養好,要休息幾日,我便化形成女子了。”她的聲音清脆婉轉,仿若黃鶯出穀,與平日裏的低沉醇厚截然不同。
“這樣啊。”林老夫人微微點頭,目光在林幻城身上流轉。自己膝下就這一個獨子,還身負這神奇的化形之能,如今見他化作女兒身,愈發覺得賞心悅目。可看著她身上依舊穿著那身略顯寬大的男子衣服,不由得輕輕感歎了一下:“幻城,我覺得,得給你去定做一些衣服了。”
“怎麽說呢母親?”林幻城眨了眨那雙靈動的大眼睛,一臉疑惑。
林老夫人原本正端坐在那張古樸厚重的雕花太師椅上,聽聞林幻城的解釋,手中輕輕撚動的佛珠微微一頓,目光帶著幾分疼惜與感慨,再次細細打量起眼前的人兒。隻見林幻城一襲男裝,雖剪裁精良,用料上乘,可穿在她如今這副傾國傾城的女兒嬌軀上,卻顯得格格不入,尤其是那頭如墨的長發,僅僅用一根素色絲帶隨意地綁在腦後,幾縷發絲俏皮地散落下來,垂在白皙的脖頸邊,更添了幾分淩亂之感。
“你這個能夠化形為女子的本事是很厲害,”林老夫人微微搖頭,嘴角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邊說邊緩緩站起身來,她身著的錦繡華服隨著動作輕輕擺動,發出輕微的簌簌聲。一步一步,她款步走到林幻城身邊,抬起那保養得宜、略顯幹枯卻依舊溫暖的手,輕輕理了理她略顯淩亂的發絲,眼中滿是慈愛。那眼神仿佛穿越了時空,看到了林幻城幼年時的懵懂模樣,又好似在這一瞬間,將過往對女兒的所有期許,都傾注在了眼前的孩子身上。她心中暗自思量,自己這輩子在這深宅大院中,曆經風雨,可心底深處,一直希望有個貼心的小棉襖,能在閑暇時陪自己說說話、解解悶,如今這不正好遂了心願?這般想著,她的手指忍不住又輕輕撫過林幻城的臉頰,觸感如羊脂玉般細膩溫潤。
“母親,您別打岔,兒子是來跟你說成婚的事的。”林幻城被母親這突如其來的親昵舉動弄得臉頰微微泛紅,仿若春日裏枝頭初綻的粉嫩桃花,眼神中透著幾分急切。提及成婚之事,她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陳如玥的溫婉麵容,那眉眼含笑、唇若點櫻的模樣,恰似一道光,直直地照進她的心底深處。這成婚之事,關乎自己心愛的女子陳如玥,關乎兩人日後能否攜手一生,她自是不敢有半分懈怠。為了能與陳如玥長相廝守,她在背後默默籌備了許久,今日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來找母親商量,怎能容許話題被輕易岔開?她微微咬著下唇,雙手不自覺地在袖中握緊,目光堅定地望著母親,似在無聲地訴說著自己的決心。
林老夫人眼眸中閃爍著興奮與期待的光芒,她輕輕拍了拍手,那保養得宜的手指上戴著的翡翠戒指在燭光映照下熠熠生輝,仿佛已經提前為林幻城的婚事奏響了華麗的序曲。“那剛好了,我們出去采你買成婚的首飾,順便給你備幾身化形的的衣服、首飾。”她興致勃勃地說道,聲音中透著按捺不住的喜悅,腦海中已然浮現出林幻城身著精美絕倫的華服,頭戴璀璨奪目的首飾,蓮步輕移於庭院之中,整個人光彩照人的模樣,那定是能讓全城的姑娘都黯然失色的風姿。
“沒事吧母親,我覺得女子穿男子的衣服也挺好的。”林幻城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透著平日裏一貫的灑脫不羈。她平日裏行走江湖,快意恩仇,對服飾這類外在的裝扮倒也不甚在意,覺得隻要穿著舒適、便於行動就足矣。在她看來,那些繁複華麗的女裝雖美,卻難免束手束腳,哪有男裝來得自在隨性。況且,她時常需要在應對各種突發狀況,男裝更能助她隱匿身份,不引人注目。所以此刻,她試圖勸阻母親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安排。
“這樣也是為了你更方便行動呢,不然你這樣一眼就給人看出來很奇怪。”林老夫人微微皺眉,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向前邁了一小步,輕輕握住林幻城的手,語重心長地勸說道。她目光溫柔卻又帶著幾分威嚴,細細端詳著林幻城,心中暗自思量:這孩子,雖有化形之能,可在這些生活瑣事上,終究還是欠缺些考量。如今既要籌備婚事,又要顧及她化形後的諸多不便,身為母親,自然得為她周全打算。“你想想,你若是穿著男裝去挑選成婚首飾,旁人見了,會作何感想?說不定還會惹出些不必要的流言蜚語,影響了你和未來兒媳的名聲。”林老夫人補充道,言辭懇切,句句都落在實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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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母親。”林幻城感受到母親話語中的分量,又見拗不過,隻好點頭應允。她輕輕歎了口氣,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苦笑,心中明白母親的苦心,也知道在這件事上,母親的安排或許確實更為妥當。
“對了,現在海辛重傷,你又化身成女子,海辛是個男子,做事多有不便,也不知道怎麽伺候女子,剛好我給你配個丫鬟吧。”林老夫人像是突然想起什麽重要之事,連忙說道。她的目光在屋內掃視一圈,似乎已經在心中篩選合適的人選。海辛自小跟隨林幻城,忠心耿耿,可如今他身負重傷,在林幻城化形為女子的這段時日裏,確實難以周全照顧。而林幻城身為少主,身邊沒個貼心伺候的人,總歸是不妥。
“也是,那都依母親,選個做事利落的就可以。”林幻城深知母親考慮周全,當下並無異議。她深知在籌備婚事的這段忙碌日子裏,身邊多個人手幫忙自是好事,而且母親眼光獨到,挑選的丫鬟必定能將事情處理得井井有條。想到這兒,林幻城心中稍感寬慰,對即將到來的外出采買之旅,也多了幾分期待。
“竹溪,以後你就跟著少主了。”林老夫人微微提高了嗓音,朝著屋內一角喊道。她的目光透著幾分期許,深知此刻為兒子挑選一位得力的丫鬟至關重要。
隨著這一聲呼喚,隻見角落裏一位身著素色衣衫的女子蓮步輕移,迅速走了出來。那竹溪麵容清秀,雙眸靈動卻又透著一股內斂的英氣,一看便知是個有幾分俠義心腸的姑娘。她快步走上前來,身姿輕盈,到了林老夫人跟前,不慌不忙地屈膝行禮,動作標準而優雅,同時很認真地道:“好的,夫人。”聲音清脆悅耳,如同清晨山林間鳥兒的鳴唱,帶著滿滿的幹勁與忠誠。
隨後,竹溪便默默跟在林幻城身後,低垂著頭,雙手規矩地交疊在身前,一副恭敬謙卑的模樣。她心裏清楚,眼前這位少主身份不凡,雖聽聞有化形的奇特本事,可初次相見,也不敢有絲毫僭越,隻想著定要將伺候之事辦得妥妥當當,不負夫人所托。
“那出發吧。”林幻城深吸一口氣,抬手整了整衣衫,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從容淡定。其實此刻她的心裏仿若有一隻小鹿在亂撞,成婚之事近在眼前,諸多細節尚未敲定,她既擔心不能給心愛的陳如玥一個完美的婚禮,又害怕家族中的種種規矩會成為阻礙。但即便如此,她還是率先邁出房門,腳步帶著幾分堅定。
林老夫人看著兒子,哦不,是看著女兒這般模樣,心中滿是慈愛,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手中的絲帕不時地輕輕揮動,驅趕著並不存在的蚊蟲,實則是在借此緩解自己內心的激動。主仆三人一同上街去,陽光毫無保留地灑在石板路上,折射出細碎的光芒,仿佛為他們鋪上了一條金色的通道。
林幻城走在最前麵,心中既有著對成婚一事的忐忑,又有著對新衣裳、新首飾的些許期待。她想象著陳如玥穿上鳳冠霞帔的驚豔模樣,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可一想到要麵對家族長輩的審視,笑容又瞬間隱去。而林老夫人則滿心歡喜地籌劃著一切,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精美的首飾款式、華麗的嫁衣設計,嘴裏還時不時地念叨著要給陳如玥挑幾件合適的首飾。
竹溪亦小心翼翼地伺候著,眼睛時刻留意著少主和夫人的需求,一會兒幫林幻城理理被風吹亂的發絲,一會兒又提前為林老夫人探路,一行人各懷心思,向著熱鬧的街市走去,一場關於籌備婚事與探尋自我的奇妙之旅,就此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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