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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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求林公子饒命!”秦守膝蓋砸在青磚上,發出悶響。他左頰蜈蚣狀的疤痕因抽搐扭曲成猙獰的肉瘤,喉間湧出的血沫混著求饒聲,噴在林幻城靴麵上。遠處更夫敲過三更,梆子聲驚飛簷下夜梟,月光透過破瓦落在他肩頭——那裏正插著林幻城的匕首,刀刃沒入三寸,金箔神像的眼眶裏,倒映著他扭曲的臉。
“三日前你往我飯裏下斷骨散時,可沒想過饒命。”林幻城手腕輕轉,刀柄上纏的銀絲蹭過對方鎖骨處的舊疤,“這刀本該捅進你心口,但留條狗命讓你記住——”他忽然抽刀,溫熱的血珠濺在神像持筆的指尖,“京城從此是你的忌地。”
秦守蜷縮著捂住傷口,指縫間滲出的血滴在青磚縫裏,像串斷了線的紅豆。他盯著林幻城腰間羊脂玉墜,忽然想起父親被斬頭前那晚,也是這樣的月光,照在對方遞來的毒酒上。“小的...小的立刻出城...”他扯著破鑼般的嗓子保證,掌心卻悄悄攥緊了袖中藏的淬毒短刀。
“還有你。”林幻城轉身望向地上的小青。少女發絲淩亂,卻仍揚著下巴,嘴角染著的血絲讓她看起來像朵帶刺的野薔薇。“滾去西北荒漠,永遠別回來。”
小青忽然冷笑,喉間溢出的笑聲像碎玻璃劃過琴弦:“林公子就這麽放心?不怕我——”話未說完,海辛已往她口中塞了麻核,粗暴地將人拖上馬車。車廂裏飄出淡淡沉水香——那是陳如玥常用的香粉味,此刻卻混著血腥氣,令人作嘔。
亥時三刻,馬車碾過青石板的脆響漸遠。林幻城站在城隍廟台階上,看月光將馬車影子拉長成狹長。海辛遞來濕巾,他卻盯著自己染血的指尖出神——剛才推拒秦守時,對方袖口滑落的銀飾上,刻著與楊源身邊侍衛相同的雲紋。
“少主,要派人盯著嗎?”海辛低聲問。
“不必。”林幻城將匕首插入靴筒,玉墜在胸前晃出冷光,“西北道上...可能有他們的劫數。”
林幻城心裏卻是希望我是多想的……這一切那位尊貴的人應該是沒有參與……
月過柳梢時,馬車駛入亂葬崗。車夫忽然勒緊韁繩,棗紅馬發出驚嘶——前路被三棵枯樹阻斷,枝椏上掛著慘白的紙人,在夜風裏晃出沙沙的響。
“什麽人?”趕車的護衛摸向腰間佩刀,卻在觸到刀柄時瞳孔驟縮——掌心黏膩,竟是早就被人下了蒙汗藥!
車廂裏傳來悶響。秦守剛掀開簾子,就看見三支淬毒弩箭破空而來,分別釘住車夫咽喉、護衛眉心、馬首三寸。鮮血噴在車窗糊的桑皮紙上,暈開三朵妖冶的花。
“救...救命!”他連滾帶爬摔出車外,卻被粗麻布口袋兜頭罩住。棍棒落在脊背的劇痛中,他聽見小青的悶哼,以及某個熟悉的嗓音:“林幻城既留你們狗命,我卻不能——畢竟,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匕首刺破咽喉的瞬間,秦守聞到對方身上那冷冽的香。這是...是仙客來當年的頭牌姑娘!他想喊,卻隻能吐出血泡,指尖徒勞地抓向凶手手腕,觸到一片灼痕——正是一年前仙客來起火時,他推那姑娘去擋火留下的疤。
“做鬼也別怨我。”凶手摘下麵罩,月光照亮她左眼角的朱砂痣,正是本該在宮中當差的丫鬟。她用繡帕擦著匕首,俯身扯下秦守腰間代表太子侍衛的玉佩,“替你爹還債,就是你的命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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