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上，林陽把身子靠在了沙發後背上，一副疲憊的樣子，婁曉娥有些心疼地給林陽端過來一杯濃茶：
    “喝口熱茶，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啊，這麽大的酒味？”
    “嗯，這一次去了沒幹別的，就是認識一下人，喝點酒拉拉交情，其他的什麽都沒做。”
    婁振華聽了林陽的話不由得一愣，看著林陽說道：
    “那你這次去沒說線路的事情啊？”
    “沒有，主要是跟著去的人不合適。我現在都有些頭痛，你說我大師兄都是用的一些什麽人啊，在我看來隨時都有背叛和出賣他的可能。”
    “今天跟著去的司機就堅持不跟著他去港城，我就有點擔心，主要是這種人的目標和方向與咱們不一致，這要是讓他知道了咱們的底牌，那就有可能有麻煩，我必須小心謹慎。所以這次我什麽都沒說，以後再找機會吧。”
    “嗯，你做得是對的，這樣的事情就應該謹慎一些。”
    當天深夜，當林陽來到東市據點時，看到自己的大師兄和馬五已經在那裏了，有些吃驚地說道：
    “大師兄，你怎麽又到這裏來了，你不是要住到南市四合院嗎？”
    坐在沙發上抽煙喝茶的趙天毅麵帶疑惑地看著林陽說道：
    “我回來是越想越想不明白，你今天怎麽什麽話都沒說啊？什麽事情也沒有提啊？還有啊，我怎麽感覺你對齊亮有些不滿意啊？”
    “沒有啊，這個齊亮開車技術很好的，也很會說話，我很滿意啊？我今天主要是第一次見到宋伯，不好開口啊，我幾次示意你開口說話，你就是光喝酒不提事情，我也沒有辦法啊？”
    “臭小子，你什麽時候示意我了，我怎麽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了我能不說嗎？不過你說得也對，你是第一次見到宋伯，這開口提要求還真不合適。”
    “大師兄，不是不合適，而是真不的不合適。咱們和宋伯隻是認識，沒有更多的利益牽扯，所以要提出要求他可能看在師父的麵子上會答應，但是這個價格可就難說了。”
    趙天毅聽了沉默不語，在那裏悶著頭抽了一會煙，然後抬起頭來說道：
    “本來有些事情我不想說的，師父臨走之前有交代，讓我務必留著宋伯這個關係給你，不管怎麽樣也是個保證。但是說實在的，這個宋伯還真是有點黑，要價也不是一般的高。”
    “嗯，這點我看出來了，今天他一個勁要求咱們怎樣？就沒說他要怎樣？言下之意咱們有求於他，離了他不行。所以啊，今天我對他都是麵子局，以後能不能合作還是兩可。”
    “好，這樣我就放心了，小陽啊，你確實是比我和你三師兄都要強，你說要是你早點出來管事，咱們的生意該有多好啊，也沒有那麽多的麻煩事了。
    依我看，你還是早點到港城去，那裏的公司還是得由你來管，你三師兄壓根就不是做大生意的人，好在師父也去了，不用在這裏擔心了。”
    “不行啊，我一時半會還不能過去，還是等以後再說吧。不過我倒是可以每年過去那麽一兩次，畢竟我在那裏也有了一點基礎。”
    “好了，我現在就徹底地沒了心事，年前咱們再去一次保城，把保城的關係也交接一下，至於關外的，那就要等到明年開春再說了，現在那邊太冷了。”
    “對了，大爺，我今晚剛聽手下兄弟說，關外從北麵又過來了不少糧食，似乎有的已經運到這四九城了。”
    “哦，真有這事嗎？”
    “我也不知道真假，是剛才進來的時候，一位兄弟告訴我的。”
    “嗯，那我現在就去落實一下，小陽，我先去查一下。明天一早你來這裏咱們碰碰頭。”
    看著大師兄匆匆離去，馬五有些不解地說道：“小爺，大爺怎麽這麽著急啊？”
    “還不是因為你，說話也不注意分寸。這關外的關係都是大爺在維護，現在出現了關係戶來搶地盤的事情，你說他能好受嗎？”
    “對了，剛才你說的事情有幾分可靠？”
    “小爺，十分。”
    “十分，那就是說咱們已經有了確切證據了。那就行，趕快給我摸一摸底，看看他們是采取什麽方式？是供貨還是市場銷售？如果是供貨的，那一定是和陳雄合作的，那樣就無所謂，隻會影響進入陳雄黑市的客戶，要是在黑市銷售，那可就影響大了。”
    “小爺，為什麽說要是市場銷售影響大啊？”
    “你動動腦子，他們要是依靠市場銷售的話，那麽就要派人進入市場，那豈不是就說明他們連人帶貨都已經進入了咱們的地盤，這比供貨還惡劣。”
    “小爺，我明白了，我這就安排人去查去跟著。”
    “嗯，你讓王進他們出麵吧，明天早上讓王進他們也都過來，咱們一起碰頭。”
    馬五說完話就立即走了出去，林陽知道他去安排這件事情去了。從茶幾上取出一支煙點上，隨後斜靠在沙發上，仰著臉沉思起來。
    過了好一會，馬五重新走了進來：
    “小爺，我都安排好了，明天早上王進他們都回來。”
    馬五非常殷勤地給爐子添上炭，隨後又給林陽重新泡了一杯茶，笑著說道：
    “小爺，你今天在海邊是不是因為齊亮的事情才不說正事的。我回來想了想你說的話，還真是那麽回事，這個齊亮還真是不能信任。”
    “現在關鍵是你大爺還不明白，還認為齊亮還是技術好，在組織那麽多年，對組織很感恩，應該重用，這是大錯特錯。以後看情況再說吧，但是對於咱們的骨幹人員一定要加以警示。”
    “好的小爺，那以後怎麽使用他，真的隻是讓他看門收費嗎？那樣他也會不滿意的？爭執起來影響可是不好。”
    “嗬嗬，無論如何不能因此產生爭執，那樣影響還真是不好。要等大師兄走了以後再具體安排他事情做，暫時還是讓他跟著我大師兄跑腿吧。”
    “至於以後，如果他敢炸刺，那就把他直接處理了，我可不能留下一個隱患在身邊。”
    既然明天早上要在這裏碰頭，林陽幹脆就不回去了，叫來一名手下，讓他把多弄一些炭回來，他準備今晚就在沙發上過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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