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珠海西區的填海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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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3年11月11日,珠海唐家灣海域。
    淩晨三點,海麵被濃霧裹挾,月光在霧氣的折射下泛出詭異的青灰色。謝一揚站在“揚帆9號”工程船的甲板上,指尖夾著一份剛拆封的檢測報告,紙頁在鹹腥的海風中簌簌作響。
    “放射性指數超標四百倍。”他輕笑一聲,將報告扔給身後的張鐵柱。機械臂接住的瞬間,紙張被激光切割成碎片,散入漆黑的海水。
    “謝總,四期填海區的礦渣已經鋪完最後一船。”船長湊近匯報,聲音壓得極低,“但今早漁民撈起的魚……全是畸形的。”他遞來一條腹部潰爛的馬鮫魚,魚眼凸出如燈泡,鰓蓋下滲出粘稠的藍綠色液體。
    謝一揚用鞋尖將魚踢回海裏。“那就讓漁民閉嘴。”他轉頭看向海岸線——那裏矗立著“珠海國際海洋城”的巨型廣告牌,霓虹燈在霧中暈染出夢幻的粉紫色,與此刻海麵漂浮的死魚形成荒誕對比。
    1.輻射的狂歡
    黎明時分,二十輛渣土車悄然駛入填海區。車廂內裝載的並非普通建築廢料,而是從湖南某鈾礦尾渣庫低價收購的放射性礦渣,每噸成本僅80元,卻能為填海工程“節省”上億的土方費用。
    “倒!”工頭揮動熒光指揮棒。礦渣傾瀉的瞬間,車載蓋革計數器指針猛地飆紅,警報聲剛響起就被掐斷。幾名工人戴著印有“揚帆建材”的劣質防護口罩,動作麻木得像提線木偶——他們不知道,口罩過濾層裏塞的隻是普通活性炭。
    “每人再加五百封口費。”謝一揚對張鐵柱吩咐。全息投影立刻顯示出一份名單:唐家灣漁民協會會長李大海,兒子就讀珠海一中;養殖戶王阿妹,丈夫在澳門賭場欠債300萬……
    2.赤潮的謊言
    正午,珠海市環保局會議室。
    “這絕對是赤潮!”謝一揚將一摞偽造的“赤潮曆史數據”拍在桌上。他對麵坐著環保局副局長趙明——一個剛因女兒留學澳洲而接受“揚帆教育基金”資助的中年男人。
    趙明額頭沁汗,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茶杯。茶杯底部粘著微型錄音機,正將他每一句妥協錄下:“可……可赤潮不會導致魚類畸變啊……”
    “那就說是‘新型赤潮毒素’。”謝一揚推過一張支票,金額欄的“2”後麵跟著六個零,“中科院海洋所的專家下午會發聲明,您隻需要……”他忽然按住趙明顫抖的手,“把這份真實檢測報告‘存檔’。”
    窗外,電視台采訪車正架起攝像機。記者興奮地對著鏡頭比劃:“觀眾朋友們,珠海西區突發罕見赤潮,專家推測與厄爾尼諾現象有關……”
    3.死魚的葬禮
    傍晚,唐家灣漁港。
    三百條死魚被衝上沙灘,魚鰓裏嵌著發光的礦渣顆粒。漁民老陳跪在岸邊,捧起一條肚皮翻白的石斑魚——它曾是他女兒下學期的學費來源。
    “都別拍了!”穿製服的人粗暴推開圍觀群眾,“市裏文件說了,這是自然災害!”他們麻利地鏟起死魚扔進黑色垃圾袋,袋口用鉛封條密封,仿佛裏麵裝的是核廢料。
    謝一揚站在遠處的防波堤上,望遠鏡裏映出老陳崩潰的臉。他撥通電話:“讓‘揚帆慈善’明天來發救濟金……記得找記者跟拍。”
    4.數據的墳墓
    深夜,環保局檔案室。
    趙明親手將真實檢測報告鎖進3號保險櫃,櫃門貼上“1993年赤潮專項絕密”標簽。他剛轉身,張鐵柱的機械臂就刺入鎖孔,高壓電流瞬間熔毀所有文件。
    “聰明人活得長。”謝一揚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他拋給趙明一枚u盤:“裏麵有段悉尼歌劇院的監控……您女兒上周和‘朋友’逛得挺開心。”
    終局
    三天後,《珠海日報》頭版:《科學應對赤潮災害,我市啟動生態修複基金》。配圖是謝一揚微笑著將支票遞給漁民代表,背景裏的海麵泛著不自然的玫紅色。
    而在海底30米處,放射性礦渣正隨著洋流擴散。一條畸形的海鰻鑽過沉船縫隙,它的眼睛在黑暗中發出幽藍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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