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拿起一個鴨腿，用油紙包好。
    他像一隻歡快的小鹿，一路小跑出了門。
    剛到後院，就撞見了劉海中和二大媽李湘。
    劉海中背著手，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二大媽則拎著個籃子。
    “喲，傻柱，跑這麽急，幹啥去呀？”
    二大媽李湘眼尖，一眼就瞧見了何雨柱手中的油紙包，好奇地問道。
    何雨柱笑著停下腳步，“我給大茂送個鴨腿去。”
    劉海中挑了挑眉，打趣道：“嘿，傻柱，啥好事兒啊？咋突然想起給大茂送鴨腿了？”
    為啥不給光齊送？
    心裏嘀咕，卻沒有說出口。
    何雨柱撓撓頭，憨笑著說：“這不今兒個家裏買了隻全聚德的烤鴨嘛，我和爹娘吃得正香，就想起大茂了。大茂是我最好的朋友，有好東西當然得一起分享呀。”
    李湘聞言，臉上露出讚許的笑容，“傻柱這孩子，就是仗義，懂得顧念朋友。不像有些孩子，有了好吃的，自己躲起來吃獨食。”
    其實，他們家的兒子就愛吃獨食。
    劉海中也點點頭，“嗯，是個好孩子。不過傻柱啊，你也知道，大茂那小子有時候挺調皮搗蛋的，你就不怕他拿了鴨腿還不領情？”
    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白瞎了鴨腿。
    還是全聚德的。
    “大茂雖然有時候愛耍點小性子，但他本質不壞，而且我倆是好朋友，我相信他。再說了，我送鴨腿是真心想讓他嚐嚐，又不是圖他領情。”
    最近的記憶就是大茂送的破大衣和兩個饅頭。
    上一世，生前的最後一頓飯是許大茂給的。
    彼時，其他人都不見了。
    既然重生了，一定先見許大茂。
    劉海中哈哈一笑，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行，傻柱，就衝你這份心，我給你點讚。以後啊，不管跟誰交朋友，都得像現在這樣，真誠待人。我們家光齊也不錯。”
    二大媽李湘立刻附和道：“對，傻柱。這做人呐，就得實實在在的。你對別人好，別人心裏也有數。”
    何雨柱點點頭，“我知道了。那我先給大茂送鴨腿去啦。”
    二大媽笑著揮揮手，“傻柱，快去吧，慢點。”
    ....................................
    不一會兒，他就來到許大茂家門前。
    何雨柱抬手敲了敲門。
    “咚咚咚”。
    “誰呀？”
    屋裏傳來許大茂略帶稚嫩卻又透著機靈的聲音。
    許父和許母都不在家，許大茂還是有點謹慎。
    “大茂，是我，傻柱！” 何雨柱扯著嗓子喊道。
    “嘎吱” 一聲，門開了，長臉許大茂探出腦袋。
    眼睛一下子就瞅見了何雨柱手中的油紙包，滿臉好奇：“傻柱，你拿的啥呀？”
    何雨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把油紙包遞過去：“大茂，給你帶了個鴨腿，全聚德的烤鴨，可香了，你快嚐嚐。”
    許大茂先是一愣，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隨即又有些懷疑：“傻柱，你咋突然給我送鴨腿？不會是有啥事兒求我吧？”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何雨柱佯裝生氣，伸手輕輕推了許大茂一下：“嘿，你這說的啥話？咱倆是好朋友，我有好東西能不想著你？今兒家裏買了烤鴨，我就想著給你送個鴨腿來。”
    真是相愛相殺。
    許大茂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嘿嘿，傻柱，我逗你呢。我就知道你對我好。”
    說著，他接過鴨腿，小心翼翼地打開油紙包，鴨腿的香氣瞬間彌漫開來。
    許大茂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
    鴨肉在他嘴裏咀嚼，油脂的香味在舌尖散開，。
    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含糊不清地說：“傻柱，呀呀呀，這也太好吃了，我還是頭一回吃全聚德的烤鴨呢！”
    何雨柱看著許大茂狼吞虎咽的樣子，臉上滿是笑意：“大茂，好吃就行，你慢慢吃。以後啊，要是我再吃到啥好吃的，還想著你。”
    許大茂邊吃邊點頭。
    突然停下，他把鴨腿遞到何雨柱嘴邊：“傻柱，你也咬一口，這麽好吃的東西，你咋能光看著我吃。”
    何雨柱往後退了一步，擺擺手：“大茂，我在家都吃過啦，你吃吧，看你吃得香，我也高興。”
    許大茂也不勉強，繼續大快朵頤。
    吃完後，他抹了抹嘴，一臉滿足：“傻柱，太謝謝你了。你這鴨腿，可把我饞蟲給勾出來了。”
    何雨柱笑著說：“跟我還客氣啥。大茂，咱倆可是鐵哥們，以後不管誰有好東西，都得想著對方。”
    許大茂用力地點點頭：“那必須的！傻柱，你放心，以後我要是有啥好吃的，也第一個給你送過去。”
    何雨柱眼珠子一轉，伸出小拇指，說道：“大茂，光說可不行，咱們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許大茂愣了一下，隨即咧嘴笑了，也伸出小拇指，緊緊勾住何雨柱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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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嘴裏念叨著：“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小狗！”
    兩人稚嫩的聲音在小院裏回蕩。
    勾完手指，許大茂像是突然想起什麽，從兜裏掏出一顆皺巴巴的水果糖，遞給何雨柱：“傻柱，這是我爹給我的水果糖，一直沒舍得吃，給你。”
    何雨柱接過糖，看著許大茂，心中滿是感動：“大茂，你這…… 行，我收下了。”
    他剝開糖紙，把糖放進嘴裏，“真甜！大茂，這糖好吃。”
    許大茂嘿嘿一笑：“傻柱，以後咱們不光有好吃的想著對方，要是誰被欺負了，另一個人也得幫忙，就像你今天給我送鴨腿一樣。”
    何雨柱用力點頭：“那肯定的！誰敢欺負你，我第一個不答應。要是我被欺負了，你也得來幫我。”
    “沒問題！” 許大茂拍著胸脯保證。
    ....................................
    何雨柱好奇地瞅了瞅四周，小聲問：“大茂，許叔咋沒見著啊，他去哪裏了？”
    許大茂歎了口氣，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無奈，“唉，還用問，他去給狗日的蝗軍表演皮影戲了。”
    何雨柱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怒火，“咋還給他們演呢？那些小鬼子可沒安好心。”
    許大茂苦著臉說：“我爹也不想啊，可現在這世道，能有啥辦法。蝗軍非逼著他去，說是喜歡咱這皮影戲，要是不去，就得遭殃。”
    何雨柱咬了咬牙，握緊拳頭，“這些小鬼子，太欺負人了！許叔給他們演，心裏肯定憋屈。”
    許大茂無奈地點點頭，“是啊，我爹每次回來都唉聲歎氣的。可又沒辦法，為了一家人能平平安安，隻能順著他們。”
    何雨柱想了想，說道：“大茂，雖然咱現在還小，但也得想辦法，不能讓小鬼子一直這麽欺負咱們。”
    許大茂眼睛一亮，看著何雨柱，“傻柱，你有啥主意？咱倆一起想辦法收拾那些小鬼子。”
    就在這時，許富貴和許大茂的母親吳玉紅回來了。
    許富貴手裏還拿著表演皮影戲的道具箱。
    吳玉紅則拎著一些剛買的生活用品。
    許富貴看到兩個孩子站在院子裏，連忙問：“大茂、傻柱，你們倆咋回事？咋不進屋啊？站在這兒幹啥呢？”
    吳玉紅也跟著說道：“是啊，大茂，傻柱，快進屋。”
    何雨柱和許大茂對視一眼，跟著許富貴和吳玉紅進了屋。
    一進屋，許大茂就忍不住問許富貴：“爹，你給那些小鬼子表演皮影戲，是不是特憋屈啊？”
    許富貴把道具放在地上，重重地歎了口氣，“唉，能不憋屈嘛！可咱平頭老百姓，能有啥辦法？蝗軍下了命令，要是不順著他們，這一家子都得遭殃。”
    吳玉紅把東西放好，走過來，心疼地看著許富貴，“他爹，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天天提心吊膽的。”
    何雨柱皺著眉頭說：“許叔，許嬸，我和大茂都覺得，咱不能一直這麽忍氣吞聲下去。雖然我們現在小，但也想為趕走小鬼子出份力。”
    許富貴看著何雨柱，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隨後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傻柱，你小小年紀，能有這份心，不容易啊。可這趕走小鬼子，哪有那麽容易。他們有槍有炮，咱們手無寸鐵的，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吳玉紅連忙點頭，擔憂地說：“是啊，傻柱，大茂，你們倆可別亂來。現在這世道，保住小命才最重要。”
    許大茂著急地說：“爹，娘，我們知道現在還不能跟小鬼子硬拚，但我們可以想其他辦法啊。就像傻柱說的，不能讓他們一直欺負咱們。”
    許富貴沉思片刻，緩緩說道：“你們倆的想的是好的，但做事得講究策略。像我給蝗軍表演皮影戲，雖然心裏不痛快，但這也是一種周旋的方式。說不定哪天，還能從他們嘴裏套出點有用的消息呢。”
    何雨柱眼睛一亮，“許叔，您說得對！我們可以先不動聲色，等有機會了，再給小鬼子來個措手不及。”
    吳玉紅還是有些擔心，“你們可別冒險啊，要是出了事，讓我們這些大人咋活。”
    許大茂拉著吳玉紅的手，“娘，您放心吧，我們不會亂來的。我和傻柱就是想不用再受小鬼子的氣。”
    許富貴看著兩個孩子。
    他語重心長地說：“大茂，傻柱，你們倆有這份心，我很高興。但記住，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現在你們的主要任務是長個子，等長大了，有了本事，才能真正為國家出力。”
    何雨柱和許大茂齊聲說：“我們記住了！”
    許富貴點點頭，“那就好。對了，傻柱，你今兒給大茂送鴨腿，這事兒做得對。朋友之間，就是要相互照應。以後啊，不管遇到啥困難，你們都要互相幫忙。”
    說完，他把一個燒餅遞給何雨柱。
    何雨柱笑著說：“謝謝許叔，我和大茂已經拉過勾了，說好以後有好吃的一起分享，誰被欺負了，另一個人一定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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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玉紅笑著說：“那就好，看到你們倆這麽要好，我高興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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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那個年代沒有什麽娛樂活動。
    何雨柱和許大茂覺著悶得慌，便在院子裏溜達。
    月色如水，灑在四合院的每一個角落，給青石板路鋪上了一層銀霜。
    兩人正走著，迎麵碰見了易中海和一大媽潭群英。
    何雨柱和許大茂趕忙打招呼：“易大爺，易大媽！”
    易中海微微點頭，“傻柱，大茂，你們兩個小鬼頭在這玩呢？”
    潭群英笑著附和：“這倆孩子挺好。”
    想想她和易中海沒有孩子，心中五味雜陳。
    許大茂笑著回應：“是啊，易大爺易大媽，屋裏待著怪沒意思的，出來透透氣。”
    何雨柱也跟著說：“易大爺，您和易大媽這是幹啥去呀？”
    易中海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說道：“我和你易大媽剛吃完飯，也出來走走。對了，你們倆最近咋樣？”
    何雨柱撓撓頭，說道：“易大爺，我和大茂好好的。就是這小鬼子在咱這兒搗亂，心裏老是憋著一股氣。”
    易中海臉色一沉，歎了口氣：“唉，這小鬼子的事兒，咱們都沒辦法啊。現在這世道，咱們老百姓隻能盡量保護好自己和家人。別的算了。”
    許大茂有些不服氣地說：“易大爺，難道咱們就一直這麽忍氣吞聲下去嗎？”
    不服氣。
    易中海看著許大茂，語重心長地說：“大茂啊，小點聲，要是被小鬼子或者二鬼子聽見，可是要掉腦袋的。趕走小鬼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不能衝動行事，更不能白送命。”
    潭群英在一旁點頭，擔憂地說：“是啊，孩子們，你們還小，這小鬼子心狠手辣，可別去冒險。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何雨柱握緊拳頭，說道：“易大爺，易大媽，我們知道不能衝動。但我們也想為趕走小鬼子出份力，您說我們能做些什麽呢？”
    易中海思索片刻，緩緩說道：“你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多學本事。等你們長大了，有了能力，再說。現在這個時候，別去招惹小鬼子，別讓家裏人擔心。”
    許大茂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易大爺，我明白了。可每次看到小鬼子在咱地盤上耀武揚威，就忍不住想揍他們一頓。”
    易中海笑了笑，說道：“有這份心是好的，但要學會隱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等咱們強大了，才能真正跟小鬼子抗衡。”
    潭群英看著兩個孩子，心疼地說：“你們倆呀，聽你易大爺的話。這小鬼子的事兒，別亂說，小心掉腦袋。”
    許大茂大聲說：“易大爺，易大媽，我記住了！”
    易中海欣慰地點點頭：“記住就好。對了，你們倆在院子裏玩，可要注意安全，別到處亂跑，現在這世道不太平。”
    許大茂笑著說：“易大爺，您放心吧，我們就在院子裏溜達溜達，不會亂跑的。”
    何雨柱也跟著說：“是啊，易大爺易大媽，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易中海擺擺手，“拜拜了您嘞！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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