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反差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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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的陽光炙烤著大地,虎牢關外塵土飛揚。何進的儀仗隊已經整裝待發,旌旗招展,刀槍如林。黎生站在自己的餐車旁,看著眼前這支浩浩蕩蕩的隊伍,不由得想起電視劇裏那些千軍萬馬的場景——隻不過現在這支軍隊的統帥是個滿身肥肉、戴著寶石戒指的中年女人。
    "大哥,我們什麽時候出發啊?"張菲拽了拽黎生的衣袖,黑色短發在陽光下泛著健康的光澤。她已經迫不及待地爬上了餐車副駕駛的位置,兩條小腿懸在空中晃來晃去。
    黎生看了看遠處正在指揮士兵的何進,那肥胖的身軀裹在華麗但顯然不合身的鎧甲裏,活像一頭披掛上陣的母豬。"等何大將軍先走,我們跟在後麵就行。"
    劉蓓和關雨正在檢查行李,兩人都換上了幹淨的衣裳。劉蓓一身素白長衫,腰間係著一條淡藍色腰帶,顯得格外清純可人;關雨則穿著她標誌性的綠色勁裝,黑色馬尾高高紮起,英氣逼人。
    "黎大哥。"一個清澈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黎生轉身,看見趙芸牽著兩匹白馬站在那裏。少女一身銀甲,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宛如一柄裝飾著寶石的長劍。她身旁站著公孫簪,這位白馬將軍今天換了一身月白色長袍,腰間配著一把裝飾華麗的寶劍,整個人散發著貴族特有的矜貴氣息。
    "紫瓏,公孫將軍。"黎生拱手行禮,"你們也隨何大將軍一起去洛陽?"
    公孫簪微微頷首,聲音清冷:"何大將軍要為在下請功。"她那雙明亮的眼睛卻不自覺地瞟向黎生身後的餐車,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好奇。
    黎生心中暗笑,這位高貴的千金小姐看來對他的"鐵馬車"很感興趣。他故意問道:"公孫將軍要不要上來坐坐?路途遙遠,騎馬太辛苦了。"
    公孫簪的眼睛明顯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那副矜持的模樣。她輕咳一聲:"既然黎生閣下邀請,伯閨自當遵循。"那故作鎮定的樣子活像一隻想偷腥又怕被發現的小貓。
    黎生差點笑出聲來,連忙轉身打開車門:"請。"
    劉蓓和關雨自覺地坐到了後排,公孫簪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趙芸站在車外,眼中閃過一絲羨慕,但她隻是恭敬地行了一禮:"師傅慢走,紫瓏騎馬跟隨。"
    "哎,紫瓏也一起上來吧。"黎生招呼道,"後麵還能坐一個人。"
    趙芸看了看公孫簪,見師傅微微點頭,這才高興地跳上車。她小心翼翼地坐在最邊上,生怕碰髒了車內的裝飾,那副拘謹的樣子與戰場上威風凜凜的銀甲小將判若兩人。
    張菲已經在副駕駛上翻找起來,從儲物格裏掏出一包薯片和一瓶"爽歪歪",熟練地撕開包裝。"大哥,你又拿了新口味的薯片啊?"她哢嚓哢嚓地嚼著,兩條小腿愉快地晃動著。
    黎生坐進駕駛座,看著張菲那副貪吃樣,忍不住調侃道:"怡德,你也不怕吃成個球啊?"他打量著少女小小的身子,"真不知道那些營養都到哪去了。"
    張菲手裏的薯片掉在腿上,小臉瞬間漲得通紅:"大哥!我平常活動量那麽大,怎麽可能胖啊!"像是為了證明什麽,她報複性地猛塞了兩口薯片,又咕咚咕咚灌了幾口酸奶。
    後座傳來幾聲輕笑。黎生透過後視鏡看到公孫簪正掩著嘴,眼中滿是笑意;劉蓓則一臉無奈地搖頭;就連一向嚴肅的關雨也嘴角微揚。
    "公孫將軍要不要也嚐嚐?"黎生從副駕駛的儲物箱裏又拿出一包薯片和幾顆大白兔奶糖,遞給張菲,"怡德,拿給公孫將軍。"
    張菲撅著嘴,不情不願地接過零食,轉身遞給公孫簪:"給。"雖然心裏不樂意,但她最聽黎生的話。
    "多謝。"公孫簪優雅地接過,卻對著那塑料包裝犯了難。她翻來覆去地查看,眉頭微蹙,顯然不知如何下手。
    劉蓓見狀,體貼地幫她撕開包裝:"公孫將軍,這樣打開。"
    公孫簪道了聲謝,好奇地取出一片薯片,小心翼翼地放入口中。酸甜的味道在舌尖綻放,哢嚓的脆響在耳中回蕩,她忍不住眯起眼睛,露出享受的表情。"這個吃食真是美味,"她咽下薯片,恢複了那副高貴姿態,"這個也賣嗎?"
    黎生啟動餐車,跟著何進的大軍緩緩前行:"這東西不值錢,到時候可以送點給公孫將軍。"
    "真的嗎?"公孫簪聲音突然提高,隨即意識到失態,連忙輕咳一聲,臉頰微紅,"我是說...多謝黎生閣下美意。"那副強裝鎮定的模樣讓車內的氣氛一下子輕鬆起來。
    公孫簪恢複了那副高貴千金的模樣說道:"既然是萱德的大哥,叫我伯閨就行,不必客氣。"
    黎生點點頭,她怎麽感覺這個公孫簪有點反差呢。
    公孫簪接過劉蓓幫她插好吸管的酸奶,小口啜飲。甜美的奶香讓她再次眯起眼睛,但這次她控製住了表情,隻是微微頷首:"好喝。"
    "對了,"黎生一邊駕車,一邊裝作不經意地問道,"那位趙芸是你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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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孫簪放下酸奶,優雅地擦了擦嘴角:"是也不是,其實她有師父,我隻是教她一些統兵的要領而已,所以她叫我一聲師傅。"
    黎生恍然大悟。那趙芸的師傅會是那位號稱槍神的童淵嗎。他透過後視鏡看了看坐在角落的趙芸,少女正襟危坐,目光卻不時好奇地掃過車內的各種設備。
    車隊行進的速度很慢,何進的豪華馬車在前麵晃晃悠悠,像一隻肥胖的蝸牛。黎生看了看地圖,虎牢關距離洛陽大約五十多公裏,以餐車的速度一兩個小時就能到,但按照這個行軍速度,恐怕要到明天才能抵達。
    "要是能開快點就好了。"黎生小聲嘀咕。
    "不行!"張菲突然抓住他的手臂,"大哥答應過我的,要讓我按那個"喇叭"!"
    黎生這才想起之前答應過張菲,下次開車時讓她按喇叭玩。怪不得不讓我開快呢。"好好好,等到了人少的地方。"他揉了揉張菲的腦袋,少女這才滿意地鬆開手,又往嘴裏塞了顆奶糖。
    車內的氣氛漸漸融洽起來。公孫簪起初還有些拘謹,但在劉蓓的引導下,也開始參與談話。她講述了自己在幽州的見聞,說到激動處,那雙眼睛閃閃發光,完全看不出平日的冷傲模樣。
    "...當時那夥馬賊有上百人,我和紫瓏隻帶了二十騎..."公孫簪手舞足蹈地描述著,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收斂表情,輕咳一聲,"總之,我們成功擊退了他們。"
    黎生看著後視鏡裏那張強裝嚴肅卻掩不住興奮的俏臉,心中暗笑。這位公孫將軍在戰場上威風凜凜,私下裏卻像個愛炫耀的孩子,這種反差萌實在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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