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傾瀉在安喜縣衙的後院。劉蓓站在槐樹下，纖細的手指緊緊攥著衣角，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夜風拂過她的麵頰，卻吹不散她眼中的迷茫。
    "大哥，你為什麽要讓我當皇帝？"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被風吹散。
    黎生望著她單薄的背影，心中湧起一陣憐惜。他緩步上前，將手輕輕搭在她的肩上，感受到她身體的微微顫抖。
    "萱德，"黎生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如果劉辯和劉協真的遇害，你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大漢覆滅嗎？"
    劉蓓猛地轉身，杏眼中閃爍著淚光："可我隻是個織席販履的女子！若非大哥相救，我早已命喪黃巾刀下。我...我哪有資格..."
    黎生凝視著她，月光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影子，更顯得她此刻的脆弱。他突然意識到，或許正是因為自己一路來的庇護，才讓這位本該在亂世中磨礪成長的未來女帝失去了自信。
    "資格？"黎生輕笑一聲，"漢高祖劉邦起於微末，終成帝業。你身為中山靖王之後，血統純正，為何沒有資格？"
    劉蓓的嘴唇微微顫抖，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黎生的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她心中從未敢觸碰的鎖。那個鎖後麵，是一個她從未設想過的可能。
    "我..."她低下頭，聲音細若蚊蠅，"我不知道該怎麽做..."
    黎生知道，種子已經種下。他不再逼迫，隻是溫和地說："現在談這些還為時過早。或許少帝和陳留王平安無事也未可知。"
    劉蓓抬起頭，眼中的淚水在月光下晶瑩閃爍。她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步，將額頭輕輕抵在黎生的肩膀上。黎生能感覺到她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
    "大哥，謝謝你。"她輕聲說。
    兩人就這樣站在月光下，誰也沒有再說話。夜風輕拂，帶來遠處軍營中士兵的鼾聲。安喜縣的夜，靜謐而深沉。
    接下來的一個月，安喜縣出奇地平靜。黎生沒有再招兵買馬，反而將精力全部投入到訓練現有的六千精兵上。
    清晨，校場上傳來整齊的操練聲。六千士兵分為六隊，輪流進行體能訓練和弓弩射擊。最引人注目的是每個士兵手中那把造型奇特的複合弓——三十步內百發百中，五十步內仍有八成命中率。
    "大人，強身粉快用完了。"軍需官小跑過來報告。強身粉是黎生給蛋白粉起的名字。
    黎生皺了皺眉。這六千精兵的夥食標準高得驚人——早餐雞蛋白粥配蛋白粉，午餐肉菜混合加蛋白粉，晚餐雞肉米飯再加蛋白粉。一天三頓蛋白粉，3個月下來已經花費大幾十萬了。
    "去庫房再取二十袋。"黎生吩咐道，"告訴廚子，肉量不能減。"三個月來，士兵們吃的飽，吃的還很好，現代的調料讓他們如癡如醉，他們都知道這些黎生大人給他們的，這些人幾乎能為黎生去死，士氣高的無法想象。
    軍需官領命而去。黎生望著校場上訓練的士兵，滿意地點點頭。在如此高強度的訓練和營養補充下，原本瘦弱的農家子弟如今個個肌肉結實，精神抖擻。
    有人就要說了這種靠蛋白粉催出來的肌肉是"死肌肉"，但黎生製定的訓練計劃堪比特種兵——每天負重長跑、攀爬、格鬥、射箭輪番上陣。在這種強度下，哪還有什麽"死肌肉"？每個士兵都是實打實的精銳。
    "大哥！"劉蓓興衝衝地跑來，"甄家來信了，說初五準時到訪。"
    黎生嘴角微揚："正好，我們的"禮物"也該到了。"
    當天傍晚，黎生獨自來到房車旁。黎生撫摸著房車冰涼的金屬外殼，隨後進入車內，心念一動，整輛房車消失在原地。
    現代世界，黎生的農村小別野中。
    手機屏幕亮起，顯示有五個未接來電——都是昨天李鷹打來的。黎生連忙回撥，電話幾乎立刻被接通。
    "大哥啊！你幹啥去了？"李鷹的大嗓門從聽筒裏傳來，"怎麽電話一直在圈外？"
    "這兩天出國了。"黎生隨口敷衍，"是鎧甲好了嗎？"
    "可不嘛！"李鷹興奮地說，"今天能來送貨嗎？我這倉庫都要堆不下了！"
    黎生當即同意。兩小時後，二十多輛卡車浩浩蕩蕩開進農村，每輛車上都裝著十個大木箱。李鷹從領頭車上跳下來，一眼就看見了黎生那輛顯眼的房車。
    "謔！大哥你這是去旅遊了啊？"李鷹圍著房車轉了一圈，羨慕地咂嘴，"這大家夥真帶勁！"
    黎生笑笑沒接話，注意力全在那些木箱上。工人們開始卸貨，很快一百個箱子就堆滿了黎生家門口的空地。幸虧這小別野位置偏僻，周圍沒什麽鄰居，否則這般陣勢非得引來圍觀不可。
    "驗驗貨？"李鷹親自打開一個箱子。
    箱內整齊碼放著十套鎧甲，每一套都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黎生取出一套仔細檢查——三層複合結構，現代特種鋼材打造，重量雖重，但防禦係數拉滿。他屈指輕彈胸甲，發出清脆的金屬鳴響。
    "怎麽樣，沒偷工減料吧？"李鷹得意地說，"按你的要求，關節處都加了特種橡膠，活動起來跟穿棉襖似的靈活！"
    黎生滿意地點頭。這種三重重甲放在東漢末年，簡直就是無敵的存在。一千套這樣的鎧甲，足以武裝出一支橫掃天下的鐵軍。
    驗貨完畢，黎生痛快地付清了尾款。李鷹臨走時還戀戀不舍地看了眼房車，嘟囔著等閑下來也要買一輛。
    待所有車輛離開，黎生站在堆成小山的木箱前，心念微動。房車的儲物空間無聲展開，一百個木箱如同被無形的大手托起，整齊地消失在空氣中。
    這是空間折疊功能升到2級後的新能力——無需觸碰，隻要在房車周圍十米範圍內，隻要沒被人拿在手裏，就都能被直接收納進儲物空間。
    "搞定。"黎生拍拍手，轉身回到房車。接下來，就是等待甄家的到訪，讓這些跨時代的鎧甲好好震懾一下那些世家大族了。
    月光再次灑落時，黎生站在縣衙屋頂，眺望著安喜縣的萬家燈火。六千精兵已經訓練有素，一千套三重重甲準備就緒，隻待甄家加入，商業網絡就可初步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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