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兵臨幽州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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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薄霧如輕紗般籠罩著薊城外的軍營,黎生的軍隊已經在晨光中集結完畢。士兵們整齊列陣,鎧甲在朝陽下泛著冷光,戰馬不時打著響鼻,噴出縷縷白氣。黎生站在那輛鋼鐵房車旁,仔細檢查著最後的準備工作。
    "主公,全軍集結完畢!"呂咘大步走來報告,赤兔馬在她身後不安地刨著蹄子,似乎迫不及待要踏上征程。
    黎生點點頭,正要下令出發,卻見兩道熟悉的身影從營帳方向快步走來。公孫簪一身素白輕甲,右肩的傷處做了特殊處理,雖然臉色還有些蒼白,但步伐已經恢複了往日的穩健;趙芸則是一襲銀甲,左臂的傷口被巧妙地隱藏在精鋼護臂之下,英姿颯爽中帶著幾分靈動。
    "黎生,我和紫瓏也去!"公孫簪的聲音恢複了往日的清亮,那雙如秋水般澄澈的眸子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對抗異族對我們來說是家常便飯了。"
    黎生皺眉看著兩人,目光在她們受傷的部位停留:"你們的傷那麽重,上戰場太危險了。"
    公孫簪不以為然地擺擺手,這個動作牽動了右肩的傷口,讓她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但很快又舒展開來:"這點傷算什麽?"她挺直腰背,那股與生俱來的傲氣又回到了身上,仿佛昨日那個在他懷中抽泣的女子從未存在過,"而且我也想親眼看看那老匹婦會怎麽選擇。"
    趙芸在一旁活潑地蹦跳了兩下,銀甲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像是一串風鈴在晨風中搖曳:"黎生大人,不用擔心我們,受傷是常有的,這點不算什麽!"她俏皮的樣子像隻活潑的小鹿,完全看不出昨日還重傷在身,左臂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仿佛從未存在過。
    黎生忍不住笑出聲來,陽光照在他的側臉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輪廓:"那行,你們倆坐我的車吧。"
    兩人臉上立刻綻放出笑容,像是得到了心愛玩具的孩子。她們早就對這輛鋼鐵巨獸充滿好奇,上次戰場匆匆一瞥,還沒機會仔細探索這個移動的堡壘。如今能親自體驗,自然是求之不得。
    其他女將則騎馬帶兵。隻有典薇這個馬術不精的重甲戰士,依舊扛著她那麵足有半人高的巨盾,像座鐵塔般站在房車裏——她必須寸步不離貼身保護黎生。
    "出發!目標幽州郡!"黎生命令道,聲音在清晨的空氣中格外清晰。不過黎生貌似記得曆史上劉虞所在的城池是薊城來著,現在居然變成了公孫簪的城池,不知道是不是曆史發生了改變。
    隨著低沉渾厚的號角聲響起,大軍如同一條蘇醒的巨龍,緩緩開拔。房車行駛在最前方,v8引擎的轟鳴聲驚起了路旁灌木叢中的飛鳥,撲棱棱的振翅聲與引擎的咆哮交織在一起。公孫簪和趙芸坐在寬敞的車廂內,好奇地打量著這個移動的鋼鐵堡壘,手指小心翼翼地撫摸著真皮座椅和金屬內飾。
    "這椅子...好軟!像是坐在雲朵上一樣!"趙芸整個人陷在座椅裏,驚訝地感歎道,手指不停地按壓著富有彈性的坐墊。
    公孫簪則對電動車窗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修長的手指不停地按動按鈕,看著玻璃上下移動,發出輕微的嗡鳴聲。當黎生打開車載冰箱時,兩人更是瞪大了眼睛——七八月的酷暑天氣,車外熱浪滾滾,這裏麵居然有冰塊!而且還有各種她們從未見過的水果和五顏六色的飲料。
    "隨便吃,隨便喝。"黎生大方地說道,遞給兩人兩罐冰鎮可樂,易拉罐表麵凝結的水珠順著他的手指滑落。
    公孫簪大方地接過,學著黎生的樣子拉開拉環。結果"嗤"的一聲響嚇得她差點把罐子扔出去,但隨即就被口中奇妙的氣泡感征服了,那種刺激的口感讓她不自覺地眯起了眼睛。趙芸則對冰箱的工作原理更感興趣,不停地開關冰箱門,試圖找出製冷的秘密,甚至還把臉湊近出風口,感受那森然的冷氣吹拂在臉上的奇妙感覺。
    一路上,劉蓓等女將不時上車休息。張燎對房車讚不絕口,隻有高橓這個固執的老兵,認為行軍就不該享受,始終不肯上車,堅持騎馬前行,任憑烈日將她的鎧甲曬得發燙。
    "這哪是行軍,簡直是出遊!"典薇很快就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上,享受著空調愜意地啃著一個紅富士蘋果,汁水順著她的嘴角流下,被她隨手抹去。
    黎生笑而不語,專注地駕駛著車輛。現代科技的舒適,對這些古人來說確實是難以想象的享受。透過車窗,他看到路旁的田野和村莊,農民們停下手中的活計,目瞪口呆地望著這支奇特的軍隊,有些孩子甚至追著車隊跑了一段,直到被父母嗬斥著拉回。
    第三天傍晚,幽州郡的城牆終於出現在地平線上。這是一座比薊城稍小的城池,但城牆更加高大堅固,灰色的磚石在夕陽的映照下泛著血色的光芒。城牆上的了望塔高聳入雲,旗幟在晚風中獵獵作響。
    "那就是幽州郡。"公孫簪眯起眼睛,語氣複雜,手指不自覺地握緊了座椅扶手,"劉虞那老匹婦的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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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生點點頭,拿起對講機:"全軍減速,在城外三裏紮營。"他的聲音通過無線電傳達到各個部隊,訓練有素的軍隊立刻開始執行命令。
    隨著命令下達,大軍緩緩停下,隻有房車繼續向前,徑直駛向城門。城牆上的守軍早已發現了這支軍隊,警鍾聲"當當當"地響徹全城,驚起一群棲息在城牆上的烏鴉。無數士兵湧上城頭,弓箭手緊張地拉滿了弓弦,箭簇在夕陽下閃著寒光。
    劉虞很快出現在城樓上。這位年近四十的美婦人麵容端莊,眉宇間透著仁厚之氣,歲月在她眼角留下了細紋,卻更添幾分威嚴。她身著一襲素色官袍,在一群甲士中顯得格外醒目。當看清那麵"黎"字大旗時,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嘴唇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
    "是黎生..."劉虞喃喃自語,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袍袖,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身旁的謀士程緒顫聲道:"大人,那...那輛妖車!"他的聲音因為恐懼而變形,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
    劉虞望向城下那輛鋼鐵巨獸,心髒猛地一縮,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關於這輛碾碎無數袁軍的怪物馬車的傳言,她這兩天已經聽得太多。如今親眼所見,那種壓迫感比想象中還要強烈。鋼鐵車身反射著夕陽的血光,宛如一頭蟄伏的猛獸,隨時可能暴起傷人。車頭加裝的防撞杠上還殘留著暗紅色的血跡,更添幾分猙獰。
    "弓箭手準備!"城防官高聲下令,聲音卻帶著明顯的顫抖,像是秋風中搖曳的枯葉。
    數百支箭矢齊刷刷地對準了緩緩駛來的房車,弓弦繃緊的"吱嘎"聲連成一片。劉虞強自鎮定,但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黏膩的觸感讓她感到一陣不適。她不知道黎生此來何意,但聯想到自己默許袁芍借道攻打公孫簪的行為,心中頓時警鈴大作,像是有一萬隻螞蟻在啃噬她的理智。
    房車在距離城牆百步處停下,發動機的轟鳴聲漸漸平息,但那種無形的壓迫感卻更加濃重。城上的守軍屏息凝神,手指扣在弓弦上,卻無人敢率先放箭。整個戰場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隻有晚風拂過旗幟的"獵獵"聲清晰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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