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生的軍隊在黎明時分離開了幽州郡。晨霧還未散去，鐵甲上凝結著細小的露珠，在初升的陽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劉虞站在城牆上，目送這支殺氣騰騰的隊伍遠去，長袍在晨風中輕輕擺動。
    "主公，就這樣放他們去屠殺烏桓人嗎？"謀士魏攸站在她身後，聲音中帶著不忍。
    劉虞沒有回頭，隻是長長地歎了口氣："黎生說得對...我們喂養的，終究是狼。而且你們敢惹他嗎？"
    劉虞的話，讓在場的眾人全部沉默了，是啊，誰還能限製這位連袁芍都打敗了的狠人呢。
    她的目光越過廣袤的草原，仿佛已經看到了即將發生的血腥場麵。那些被她用糧食和布匹安撫的烏桓部落，很快就要麵對黎生的鐵騎了。
    與此同時，烏桓王庭內卻是一片歡騰。烏桓峭王坐在鋪著虎皮的主位上，手中把玩著一個精致的青銅酒樽——這是從漢人村莊搶來的戰利品。
    "公孫簪那個賤人終於遭報應了！"峭王仰頭灌下一大口烈酒，酒液順著胡須滴落在獸皮衣襟上，"袁芍不愧是中原大諸侯，哈哈哈！"
    帳內十幾個烏桓將領紛紛附和，粗獷的笑聲震得帳篷微微顫動。一個穿著狼皮襖的壯漢拍案叫道："公孫簪這些年殺了我們多少勇士！這次被袁芍打得退守薊城，真是大快人心！"
    "等我們休養十年，"峭王眼中閃爍著野性的光芒，"定能將漢人趕出中原大地！到時候，那些兩腳羊的女人和土地，都是我們的！"
    帳內爆發出一陣狂熱的吼叫。峭王得意地晃了晃空酒樽，卻發現沒人給他倒酒。他轉頭看向身旁的漢人女子——這是去年從邊境村莊擄來的，皮膚白皙，與烏桓女子截然不同。
    "賤人！發什麽呆！"峭王反手一記耳光，女子被打得踉蹌幾步，嘴角滲出一絲鮮血。
    女子低著頭，長發遮住了她滿是恨意的眼睛。她叫柳絮，本是幽州邊境一個教書先生的女兒。去年烏桓人襲擊村莊時，她的父母被當場殺害，而她因為容貌姣好被擄來做了峭王的玩物。
    "怎麽？聽說公孫簪要死了，你很難受？"峭王獰笑著抓住柳絮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
    柳絮強忍淚水，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怎麽會呢，大王~"她主動依偎進峭王懷中，手指卻在袖中攥得發白。
    這一刻，她恨透了袁芍——如果不是這個女人打敗了公孫簪，烏桓人就不會如此囂張。更恨劉虞，那個對異族一味懷柔的幽州牧，縱容這些畜生殘害漢人百姓。
    峭王得意地摟著柳絮，繼續與部下們暢想著未來。帳外，黎生的軍隊已經悄無聲息地接近了一個小型部落。
    黎生站在房車旁，看著這個看似平靜的部落，眼中卻沒有一絲溫度。他轉身對身後的女將們說："記住，男女老少，一個不留。"
    公孫簪握緊了手中的長槍，白袍在風中獵獵作響。她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趙芸站在她身旁，銀槍斜指地麵，眼中同樣燃燒著複仇的火焰。
    就在這時，一隊烏桓騎兵從部落中衝出，大約二十餘人。為首的烏桓人身材魁梧，臉上塗著紅色的戰紋，警惕地打量著黎生和他的軍隊。
    "他們在說什麽？"黎生問身旁的公孫簪。
    公孫簪側耳傾聽，臉色逐漸陰沉："他們說，"漢人，你們來我們部落幹什麽？難道是發餉糧？""
    黎生突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譏諷："餉糧？哈哈哈..."
    烏桓人顯然被這笑聲激怒了。為首的勇士用長矛指著黎生，嘰裏咕嚕說了一串話，唾沫星子四濺。
    "他說什麽？"黎生收起笑容，眼中寒光閃爍。
    公孫簪強忍著殺意翻譯道："他說你是個兩腳羊，是不是在嘲笑他這個烏桓勇士。"
    黎生再次大笑，這次笑得更加肆意。他轉頭對公孫簪說："告訴他，他的主意不錯，一會就燒烤他。"
    公孫簪先是一愣，隨即嬌笑起來，將黎生的話原原本本翻譯了過去。那烏桓勇士一臉茫然，顯然沒明白這話的意思。
    黎生不再廢話，拿起對講機，冷聲道："騎兵衝鋒！男女老少，全部碾碎！"
    命令通過無線電瞬間傳遍全軍。早已蓄勢待發的重騎兵立刻發動衝鋒，鐵蹄踏碎草原的寧靜，如同一股鋼鐵洪流衝向烏桓部落。
    "敵襲！敵襲！"烏桓勇士這才反應過來，驚恐地大喊。
    但為時已晚。黎生的重騎兵已經殺到眼前，鋒利的長矛輕易刺穿烏桓人單薄的皮甲。而他們的零零散散的鐵質武器根本無法破防，有些人用的甚至還是青銅的彎刀，慘叫聲此起彼伏，鮮血染紅了青青草原。
    黎生站在後方，麵無表情地看著這場屠殺。公孫簪和趙芸已經衝入戰陣，白袍和銀槍在人群中格外醒目。每一次槍出，都帶起一蓬血花。
    這兩人即使身上有傷，但還是一馬當先，而呂咘這些人本就和異族有過不少戰鬥，此時更是得心應手，很快就將這支部落除去動物外的所有烏恒人屠殺殆盡。
    "大哥"劉蓓走到黎生身邊，聲音有些發顫，"那些老人和孩子..."
    黎生轉頭看她，眼神冷硬如鐵："萱德，你可知這些"無辜"的老人孩子，手上沾了多少漢人的血？"
    劉蓓沉默了。她想起邊境那些被屠戮的村莊，被擄走的婦女，被虐殺的嬰兒...
    戰鬥很快結束。這個小部落沒有一個人逃脫。黎生的軍隊繼續向前推進，所過之處，烏桓人的帳篷被點燃，濃煙直衝雲霄。
    而那些牛羊馬匹什麽的，則是由黎生所帶的一千輜重兵負責看管。而那位裝逼的烏恒人則是被黎生讓人把他插在長矛上，丟到火裏燒烤了。
    也還算劉虞沒有太傻，沒有將鐵器傳到烏恒人的手中，雖說還是無法破得了黎生這邊士兵的防，但還是比較危險的。
    在烏桓王庭，峭王仍在暢飲作樂，絲毫不知滅頂之災已經降臨。柳絮機械地為他斟酒，眼中閃爍著複雜且絕望的光芒。
    "大王，再來一杯。"她柔聲說著，將酒樽斟滿，看著峭王仰頭一飲而盡。
    帳外，黎生的軍隊已經如同死神般逼近。公孫簪的白袍在風中飄揚，長槍上滴落的鮮血在陽光下泛著妖異的光芒。趙芸緊隨其後，銀槍如龍，每一次突刺都精準地收割著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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