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鮮卑和匈奴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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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微熹,黎生的大營中已經忙碌起來。將領們陸續聚集到中央大帳前,鎧甲在朝陽下泛著冷光。公孫簪和趙芸並肩走來,白袍與銀甲相映生輝。典薇扛著巨盾,短發在晨風中輕揚,臉上帶著憨厚的笑容。
    "都到齊了?"黎生掀開帳簾走出,目光掃過眾將。
    公孫簪麵對黎生掃過來的目光,有些臉紅低頭閃躲,看到自己腿時,臉色更加紅潤。看的旁邊的趙芸有些疑惑。
    劉蓓站在最前排。關雨立在她身旁,青龍偃月刀斜倚肩頭,神色肅穆。
    "萱德。"黎生走到劉蓓麵前,聲音溫和,"你帶這些烏桓俘虜和繳獲的牛羊先回安喜。我給你三千重步兵護送。"
    劉蓓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抗拒。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在黎生溫柔的目光中軟化了。她明白大哥的用意——不想讓她繼續目睹對異族的屠殺。
    "我..."劉蓓的聲音細如蚊呐,最終化作一聲輕歎,"遵命。"
    關雨突然上前一步:"大哥,我陪二姐一起回去。"
    黎生欣慰地點頭:"有芸長在,我更放心了。"
    張菲張了張嘴,最後看了看黎生,還是沒說出什麽。
    關雨鄭重抱拳,青龍刀在晨光中劃過一道弧光。這位冷豔絕美的女將向來最重義氣,絕不會讓二姐獨自承擔。
    很快,軍隊兵分兩路。劉蓓和關雨帶著長長的俘虜隊伍和牲畜群向南行進,三千重步兵押送左右。那些烏桓人被繩索串聯,踉蹌前行,時不時被嗬斥加快腳步。
    "走快點!"一個重步兵用長矛柄戳了戳落在後麵的烏桓人,"天黑前要趕到河穀!"
    俘虜們敢怒不敢言。他們的武器全被收繳,麵對這些鐵罐頭般的重步兵,反抗隻是自尋死路。
    與此同時,黎生率領主力繼續向北進發。沒有了俘虜和牲畜的拖累,行軍速度明顯提升。鐵騎踏過草原,揚起一片塵土。
    "主公,前麵就是鮮卑地界了。"張燎指著地平線上隱約可見的帳篷群。
    黎生眯起眼睛,聽說匈奴已經和鮮卑融合了,那麽兩個部落的士兵絕不會少,這次會是場惡戰。
    而在遙遠的鮮卑王庭,一場緊張的會談正在進行。
    鮮卑首領軻比能的大帳內,匈奴殘部首領於夫羅和他弟弟呼廚泉正圍坐在火盆旁。帳內彌漫著馬奶酒和烤羊肉的氣味,但氣氛卻凝重得令人窒息。
    "步度根還是不肯聯合?"於夫羅打破沉默,聲音嘶啞。
    軻比能搖頭,將銀杯重重砸在案幾上:"那個頑固的蠢貨!就算他部落的勇士最強,也絕不是黎生那個屠夫的對手!"
    呼廚泉冷笑一聲,年輕的麵容上滿是不屑:"聽說烏桓峭王是自己送上去被射死的。麾下勇士沒了統帥,自然潰不成軍。"他灌下一口烈酒,"我看那黎生不過是個運氣好的兩腳羊!"
    火盆裏的木炭劈啪作響,映得三人臉色陰晴不定。軻比能和於夫羅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在權衡呼廚泉的話。
    "探子確實說峭王是自己上前被射死的..."軻比能沉吟道。
    "但傳言黎生的軍隊刀槍不入..."於夫羅眉頭緊鎖。
    呼廚泉不耐煩地揮手:"草原上的風什麽吹不來?要我說,就是烏桓人太弱!我們匈奴和鮮卑的勇士加起來超過十三萬,黎生那點兵力還不夠塞牙縫!"
    帳外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接著是衛兵的喝問。一個滿身塵土的斥候跌跌撞撞衝進大帳,跪倒在地:
    "報——!黎生軍隊已過黑水河,距王庭不過百裏!"
    三人同時變色。軻比能猛地站起,虎皮大氅滑落在地:"來得這麽快?!"
    於夫羅還算鎮定,追問道:"有多少人馬?"
    "騎兵約八千,步兵萬餘。"斥候喘著粗氣,"還有...還有一輛巨大的鐵車,沒有馬拉,自己會跑..."
    呼廚泉嗤之以鼻:"胡言亂語!定是你看花了眼!"
    斥候連連磕頭:"千真萬確啊大人!那鐵車大如房屋,行進時地動山搖..."
    軻比能揮手打斷:"夠了!傳令下去,集結所有勇士!"他轉向於夫羅,"十三萬對兩萬,優勢在我們!"
    於夫羅卻沒有這麽樂觀。他想起那些關於黎生的恐怖傳聞——碾壓袁芍大軍的鋼鐵怪物,射穿峭王頭顱的神箭...但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備戰吧。"於夫羅最終說道,聲音沉重。
    王庭立刻忙碌起來。號角聲此起彼伏,勇士們從各處帳篷湧出,匆忙披甲持械。婦女和孩童被迅速送往後方,牲畜也被驅趕著撤離。
    軻比能站在高處,望著忙碌的營地,心中卻莫名不安。他轉頭看向南方——那裏,黎生的軍隊正如同死神般逼近。
    "傳令讓步度根那個蠢貨!"軻比能突然對親信吼道,"告訴他,再不聯合,下一個死的就是他!"
    親信領命而去。軻比能握緊腰間的彎刀,指節發白。十三萬大軍...應該足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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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黎生的軍隊已經紮營休整。夜幕降臨,營地裏篝火點點。
    "明天就能到鮮卑王庭了。"黎生展開地圖,對眾將說道。
    公孫簪的白袍在火光映照下泛著橘紅,她盯著地圖,眼中殺意凜然:"這次一個都不放過。"
    趙芸擦拭著銀槍,突然問道:"主公,那個步度根..."
    "先解決軻比能和於夫羅。"黎生冷笑,"步度根若聰明,就該滾遠點。"
    典薇抱著巨盾打盹,發出輕微的鼾聲。張燎和高橓正在小聲討論戰術,時不時在地圖上比劃。
    呂咘檢查著她的複合弓,確保每一支箭矢都鋒利無比。這位神射手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試試鮮卑首領的腦袋是否比烏桓峭王更硬。
    黎生環視眾將,心中豪情頓生。有這樣一群猛將追隨,何愁大業不成?
    "都去休息吧。"他收起地圖,"明日...讓草原上的畜生們見識一下,什麽叫漢家兒郎!"
    眾將轟然應諾,各自回帳。黎生獨自站在營火旁,望著北方星空。那裏,一場決定北方命運的大戰即將爆發。
    而在更南方的官道上,劉蓓和關雨正押送著俘虜夜行。關雨突然勒馬,望向北方,青龍刀在月光下泛著寒光。
    "二姐,大哥他們..."關雨的聲音有些擔憂。
    劉蓓也停下腳步,輕聲道:"大哥從不會敗。"
    俘虜隊伍中,一個烏桓老人抬頭望向北方,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希冀。也許...也許鮮卑和匈奴的勇士能為他們報仇?
    但他很快低下頭,繼續踉蹌前行。因為押送的重步兵已經不耐煩地舉起了長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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