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別吵了!有完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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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鍾後,包廂門被踹得巨響,木屑混著鐵鏽味的風灌進來。磊子扛著鋼管闖進來時,背後阿聯的耳釘在應急燈下晃出冷光。
    \"媽的你們青龍沒完了是吧?!\" 磊子的怒吼撞在剝落的牆紙上,鋼管重重杵地的聲響驚得我膝蓋傷口發顫。直到看見沙發上的我和秦雨,兩人突然僵住,阿聯下意識把鋼管往身後藏,卻碰掉了牆角的碎啤酒瓶。
    \"老大,雨哥。\" 兩人同時躬身。
    秦雨工裝靴碾過地上的 zippo 打火機:\"老大?老大不在啊,哪裏來的老大?\"
    磊子慌忙指我,袖口沾著的紅磚粉末簌簌掉落:\"不是,老大,你怎麽哭了?青龍的人又來過了?哥呢?\"
    他話音未落,秦雨已經揪住他衣領,鴨舌帽被帶得滑到後腦勺,露出後頸暴起的青筋:\"不是我還想問你呢,徐磊,姐姐怎麽會在這裏啊?是你把她帶來的?\"
    \"是。\" 磊子梗著脖子答,喉結滾動時,鎖骨處新添的刀疤泛著紅。
    秦雨突然甩開他,力道大得讓磊子撞在變形的茶幾上,玻璃碴劈裏啪啦落進他衣領:\"可是什麽,這他媽是跟青龍的人談判,你把她帶到這裏來幹嘛?你要死啊!\"
    \"雨哥,你別激動啊,談判已經結束了,好聚好散!\" 阿聯突然插嘴,手指無意識摩挲著銀鏈。
    秦雨猛地踹翻旁邊的鐵凳,鐵鏽粉塵飛揚裏,他指向滿地狼藉:\"好聚好散?你開什麽國際玩笑,媽的這一地的玻璃,你告訴我好聚好散?\"
    \"雨哥,事情已經結束了,你還要怎麽樣?\" 磊子抹臉的手掌滑過眉骨,指縫間滲出的血絲滴在鎖骨新疤上,像朵突然綻開的紅梅。
    秦雨抄起斷甩棍的動作驚起沙發破洞裏的灰塵,金屬棍身撞在掌心的悶響,和談判時青龍甩棍砸在茶幾上的聲響重疊。
    \"嗬,媽的姐姐哭成這樣,你告訴我結束,你搞什麽呢?\"他將甩棍狠狠砸在桌麵,碎玻璃混著木屑濺進磊子發茬,有片恰好卡在他耳後未愈的咬痕裏。
    \"老大,你說句話啊!\" 磊子突然轉向我。
    我看著他和阿聯手背上未消的淤青,突然想起談判時青龍那幫人亮甩棍的模樣,喉嚨發緊得說不出話。
    秦雨的甩棍第二次砸在桌上,震得頂燈滋啦冒火星:\"徐磊,青龍那幫瘋狗亂咬人你們不知道?剛剛我們的人來了幾個?\"
    \"老大不算加上我六個。\" 磊子的聲音抖得像秋風裏的落葉,後槽牙咬得太緊,腮幫上暴起兩條青筋。
    秦雨突然逼近的工裝靴尖碾碎了腳邊的玻璃碴,幽藍的反光在他後頸尾羽刺青上亂晃:\"青龍的呢?\"
    \"十…… 十幾個。\" 那個 \"幾\" 字還在舌尖打轉,秦雨的鋼管已經砸向牆壁,牆皮簌簌剝落。
    \"十幾個?徐磊,你膽子真是發育了!\" 他抬腳踹在磊子胸口,後者撞翻鐵皮垃圾桶的聲響裏,秦雨的怒吼震得整個包廂發顫,\"十幾個人你們也敢上,你當你們是鋼鐵俠啊!你還把姐姐帶到這裏,你十條命都不夠賠的!\" 鋼管重重杵地的回聲裏,我看見磊子跌坐在碎玻璃堆裏,後槽牙咬著下唇不放。
    “夠了!秦雨,你有完沒完?” 我的聲音撞在剝落的牆紙上,帶著血腥味的顫抖。看見磊子跌坐在碎玻璃堆裏,後頸沾著牆灰的尾羽刺青被壓得變形,秦雨揚起的鋼管突然僵在半空。
    “姐姐……” 他轉過身時,鴨舌帽簷下的眼睛紅得像浸了血,工裝靴碾過地上糖紙的聲響細碎如泣。我看著他校服袖口新裂開的口子 —— 那是剛才拽磊子時扯破的,露出裏麵未消的牙印疤痕。
    “你是不是想當老大了?” 喉間泛起鐵鏽味,我盯著他後槽牙咬得發白的模樣。
    “沒沒沒,沒有。” 他突然蹲下來,手指慌亂地去夠我滲血的膝蓋,卻在觸到創可貼時猛地縮回,指尖沾著的牆灰蹭在鎏金裙擺上。磊子在地上咳了兩聲,碎玻璃從他頭發裏簌簌掉落,鎖骨處的新疤被牆灰糊成暗紫色。
    “那你現在在做什麽?” 我抓起他手腕,觸到他校服口袋裏硬邦邦的折疊刀,“都說了事情已經結束了你還想怎麽樣?” 他的脈搏在我掌心狂跳,像談判時青龍幫甩棍砸在桌上的鼓點。
    “我這不是看你哭,我不好意思跟哥交代啊!” 他突然甩開我,工裝靴踢翻腳邊的啤酒瓶,碎玻璃濺在磊子手背上的淤青處。
    “你到底有沒有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就這麽不分青紅皂白的罵人?” 頭痛得像要炸開,談判時詹洛軒擋在我身前的背影、王少在玻璃房裏發紅的眼眶,突然都湧進腦海。
    秦雨的喉結劇烈滾動,校服領口露出的鎖骨痣,被冷汗浸得發暗。
    “老大,算了,” 磊子突然在地上扯住我裙擺,指腹蹭到滲血的布料,“雨哥也是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關心你而已。” 他手背上的月牙形淤青擦過我膝蓋,疼得我倒抽涼氣。
    “你們到底有完沒完!你們真的好煩,好煩好煩!都給我滾出去!” 話音未落,積攢的情緒如碎玻璃般迸裂,眼淚砸在鎏金裙擺上的聲響混著喉間的嗚咽。我蜷縮進沙發破洞,膝蓋傷口蹭到皮革裂口,疼得渾身發顫,卻死死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另外三人僵在原地,磊子剛撐起的手掌還懸在碎玻璃上方,阿聯下意識把彈弓往褲兜深處塞,金屬鏈條晃出的冷光刺得人眼疼。應急燈滋啦作響,將秦雨後頸的尾羽刺青照成遊動的藍影,他捏著手機的指節泛白,屏幕裂痕在幽光裏像道猙獰的疤。
    “咋…… 咋辦啊雨哥?” 阿聯的聲音抖得像被風吹的塑料布,耳釘在晃動間反射出零碎光斑,恰好落在我滲血的創可貼上。秦雨突然踹翻腳邊的鐵凳,鐵鏽粉塵揚起的瞬間,他校服口袋裏掉出顆融化的水果糖,糖紙黏在鞋底發出撕拉聲響。
    “我…… 我怎麽知道,” 他抹了把臉,指腹蹭過嘴角的傷口,“這哥電話也不接,什麽情況…… 我再打打。”
    “喂,哥,你終於接電話了!” 他突然拔高的聲線震得頂燈頻閃,碎玻璃反光在牆壁上狂跳,“你在哪裏啊,趕緊來天上人間 308!”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滿地狼藉,“青龍的人好像又來過了。”
    掛斷電話的瞬間,秦雨重重跌坐在我身邊,校服布料蹭過沙發破洞時發出刺啦聲響。他指尖還沾著手機碎裂的玻璃碴,卻偏過頭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姐姐,你放心,哥很快就來!\"
    \"滾。\" 我的額頭抵著膝蓋,鎏金腰帶硌得後腰生疼,眼淚砸在裙擺血漬上的聲響,像極了談判時玻璃碎裂的回音。
    磊子和阿聯僵在原地,秦雨突然抄起地上的鐵棍,金屬棍身撞在掌心的悶響驚得我一顫。\"看什麽看?沒聽見姐姐說話?\" 他的怒吼震得頂燈滋啦作響,棍尖指向門口時,後頸的尾羽刺青在幽藍裏扭曲成怒張的形狀。
    就在這時,包廂門被推開的風卷著煙草味湧進來。王少站在門口,黑色皮衣拉鏈拉得筆直,拉鏈上的金屬扣在應急燈下晃出細碎的光。皮靴碾過碎玻璃的聲響像極了談判時詹洛軒掐滅煙頭的力道,他目光掃過滿地狼藉,聲音冷得像淬了冰:\"你們在幹什麽?\"
    我下意識攥緊裙擺,鎏金絲線硌得指尖生疼。秦雨手裏的鐵棍 \"咣當\" 落地,滾到王少腳邊時撞翻了變形的 zippo。
    \"哥。\" 他的聲音突然發顫,鴨舌帽簷下的眼睛紅得像浸了血。
    \"哥。\" 磊子和阿聯同時躬身,前者鎖骨的新疤被牆灰糊成暗紫色。王少蹲下身撿起地上的斷甩棍,指腹擦過棍身的咬痕,\"磊子,青龍的人來過了?\" 他的指節碾過甩棍凹陷處,發出細微的金屬摩擦聲。
    磊子慌忙擺手的動作被阿聯突然的高喊截斷:\"沒有!雨哥打的!\" 阿聯的耳釘在燈光下晃出冷光,指向磊子手背上的月牙形淤青,\"他非說老大被欺負了,上來就給了磊子一鋼管!\"
    王少猛地轉身,皮衣拉鏈帶起的風卷著我散落的長發,發絲掃過滲血的膝蓋時疼得我瑟縮。他瞳孔在看見我淚痕斑斑的臉時驟然收縮,三步並作兩步跨到沙發前,皮鞋碾碎地上碎玻璃的聲響尖銳刺耳。
    \"姐姐…… 我……\" 他喉結劇烈滾動,指腹懸在我裙擺血漬上方,卻突然被秦雨的低吼打斷。
    \"哥,你說我不給磊子點教訓他真是不長記性,\" 秦雨抄起牆角的鋼管,工裝靴碾過王少腳邊變形的 zippo,\"就帶了五個人跟青龍十幾個硬扛,玩呢?\" 鋼管撞地的悶響裏,王少突然回手抄起沙發上的斷甩棍,金屬棍身擦過秦雨校服領口時,帶出他後頸尾羽刺青的殘影。
    \"閉嘴!\" 怒吼震得頂燈滋滋作響,金屬燈罩上的裂紋在晃動中折射出細碎的光,恰好照亮王少後頸暴起的青筋。他喉結滾動時,脖頸處的月牙疤跟著抽搐,活像條被驚動的銀蛇。
    阿聯慌忙拽住秦雨袖口,耳釘在晃動間照亮磊子鎖骨處的新疤:\"哥,是這樣的……\" 他語速飛快,\"剛剛雨哥打磊子哥電話,讓我們來308,然後我們趕到的時候,包廂裏還是跟剛剛談判的時候一樣,青龍的人也沒來,隻有雨哥和老大,可是老大就是一個勁地哭,不知道怎麽了……\"
    話音未落,王少突然單膝跪在碎玻璃上,膝蓋碾碎啤酒瓶渣的脆響讓我心悸。他掌心覆上我滲血的膝蓋,指腹的薄繭透過傷口傳來溫度,應急燈幽藍的光爬上他手背的青筋,那些血管在皮膚下突突跳動,他盯著滿地狼藉的碎玻璃,瞳孔裏倒映著千百片鋒利的殘片,像要將這片鋒利的殘骸重新拚回最初的模樣。
    “是啊,哥,我莫名其妙就被雨哥打了一頓,” 磊子梗著脖子往王少身邊蹭了蹭,鎖骨新疤在牆灰下泛著紅,“我都說了已經結束了,青龍的人沒來,沒來!” 他袖口沾著的紅磚粉末簌簌落在碎玻璃上,像突然炸開的血珠。
    “徐磊,那你為什麽要帶姐姐來這裏啊?” 秦雨抄起地上的斷甩棍,金屬棍身撞在掌心發出悶響,“她讓你來你就來啊,你傻啊!” 甩棍尖端指向磊子的瞬間,後頸尾羽刺青在應急燈下扭曲成怒張的形狀。
    “雨哥,消消氣,” 阿聯慌忙拽住秦雨手腕,耳釘晃出的冷光掃過我滲血的膝蓋,“我們當時打你電話也不接,想叫支援也沒有啊 ——” 他袖口露出刺青墨水未幹,“是老大說沒事的,我們才聽她的啊!”
    “我是學生會有事!” 秦雨突然甩開他,工裝靴碾過變形的 zippo,“不然我至於穿著校服趕過來嗎?!” 他指向滿地狼藉的手背暴起青筋,“你們讓姐姐一個人跟青龍那幫瘋狗談?你們六個人幹什麽吃的?!” 碎玻璃在他腳下發出絕望的呻吟。
    “秦雨!你沒搞清楚真相別亂說!” 磊子突然拔高聲線,後槽牙咬得咯吱響,“事情不到十分鍾就談完了,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蹲下身扒拉碎玻璃,指尖蹭過茶幾角的砸痕 —— 那是詹洛軒砸桌時留下的印記。
    “不到十分鍾?” 秦雨冷笑一聲,甩棍重重砸在沙發扶手上,震落的皮革碎片掉進我裙擺血漬裏,“你看看這地上!” 他指向牆壁剝落的灰泥,還有那一地的狼藉,“都打成什麽樣了!”
    “這是青龍自己人砸的!” 磊子突然跪在碎玻璃上,掌心按在啤酒瓶渣堆裏,“不管我們的事啊!” 他抬頭時,眉骨傷口滲出的血滴在王少皮靴上,“老大說了幾句話就結束了,根本沒動武!”
    “青龍沒動武?” 秦雨的甩棍 “當啷” 落地。
    金屬回聲裏,阿聯撥了撥染成暗紅的頭發,耳釘撞在我裙擺鎏金線上:“老大,你說是吧。”
    我盯著王少皮衣袖口露出的銀鏈,指尖無意識摳著沙發破洞的皮革。
    當我點頭的刹那,秦雨突然踉蹌著後退半步,工裝靴碾碎牆角的碎玻璃,後頸尾羽刺青在幽藍裏晃成模糊的影:“不是…… 那到底什麽情況?” 他的聲音發顫,像第一次見血時的模樣,“真就沒打起來嗎?”
    “沒有沒有!” 磊子突然跳起來,工裝下擺掃過斷甩棍時帶起的風,將牆灰吹進我滲血的膝蓋傷口。他指著滿地狼藉的手背還在發顫,袖口沾著的紅磚粉末簌簌落在王少鋥亮的皮靴上:“要我怎麽說你才信啊!”
    “沒有?那姐姐為什麽哭啊!” 秦雨抄起沙發上的碎玻璃片,鋒利的邊緣在應急燈下晃出冷光。
    磊子慌忙擺手時,鎖骨新疤牽扯得生疼:“我怎麽知道?我們結束的時候還好好的啊,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誰知道你一通電話又把我喊過來,我以為青龍的又來找茬了呢!老大,你……你為什麽哭啊……”
    “就是啊老大,” 阿聯突然蹲到我麵前,耳釘反射的光斑晃得人眼疼,“不是哥說送你回家嗎?”
    “對啊!難不成…… 哥,你欺負老大了?” 磊子的聲音陡然拔高,鞋子碾過碎玻璃的脆響驚得我一顫。
    “怎麽可能,哥怎麽會欺負姐姐?” 秦雨抄起牆角的鋼管,金屬棍身撞在掌心發出悶響,後頸的尾羽刺青隨著動作扭曲成防禦的姿態。
    “哥,你怎麽都不說話啊?” 磊子扒開地上的碎玻璃,指尖蹭到茶幾角的砸痕,“不是完事就送老大回去了嗎?”
    王少深吸一口氣,胸腔劇烈起伏時,黑色皮衣拉鏈發出細碎的金屬摩擦聲。他指尖輕輕摩挲著我膝蓋傷口邊緣的創可貼,指腹的薄繭透過滲血的紗布傳來溫度,卻始終沒抬眼。應急燈的幽藍在他睫毛投下顫動的影,指尖掃過我裙擺的鎏金絲線,像要將那些凝固的血痕熨平。
    “沒事,你哥也是關心我。” 我攥緊沙發破洞的皮革,膝蓋突然突突地跳,疼得指尖掐進掌心。
    磊子突然撲到王少麵前,鞋子碾碎啤酒瓶渣的脆響裏,碎玻璃碴迸進他發茬:“哥,你你你…… 你不會真說老大了吧?”
    “我……” 王少的聲音卡在喉嚨裏,後槽牙咬得咯吱響,指尖摩挲傷口的動作突然頓住。
    秦雨突然用鋼管杵地,鐵鏽粉塵揚起的瞬間,他擋在王少身前的身影遮住半盞應急燈:“姐姐都說了哥是關心她,” 工裝靴碾過變形的 zippo,金屬外殼的反光晃進我眼底,“可能哥不小心言重了,是吧哥?” 他後頸的尾羽刺青在幽光下繃成直線,像根即將斷裂的弓弦。
    “什麽言重不言重的?” 磊子突然蹲下身,扒開地上的碎玻璃,指尖蹭到茶幾角的砸痕,“哥,事情已經結束了就好了啊,為什麽還要揪著不放呢?” 他鎖骨處的新疤被牆灰糊成暗紫色,隨著說話的動作牽扯得生疼。
    “還能為什麽,” 秦雨突然踹翻腳邊的鐵凳,鐵鏽粉塵飛揚裏,他指向磊子的鋼管帶起冷風,“誰讓你把姐姐帶到這裏來的?” 工裝靴碾過滿地狼藉,碎玻璃在他腳下發出絕望的呻吟,“你知不知道青龍那幫人有多瘋?哥也是著急啊!” 他後頸的尾羽刺青劇烈顫動,像隻被暴雨淋濕的鳥。
    “我說了,談判不到十分鍾就結束了,你想的事情什麽都沒有發生!” 磊子突然拔高聲線,鞋子碾過碎玻璃的脆響驚得頂燈滋滋作響。他蹲下身扒開啤酒瓶渣,指尖蹭到茶幾角詹洛軒拍桌留下的凹痕,“誰跟你想的似的要火並!”
    “哥,你看他,” 秦雨抄起地上的斷甩棍,金屬棍身撞在掌心發出悶響,後頸尾羽刺青在應急燈下繃成怒張的弧線,“他說不到十分鍾結束,鬼才信呢!”
    \"詹洛軒都來了,這事不成也得成!\" 磊子突然踹開腳邊的鐵凳,鐵鏽粉塵揚起時,他指向茶幾上未熄滅的煙蒂 —— 過濾嘴上還留著鄭逸金絲眼鏡的壓痕。
    “詹洛軒來過了?” 秦雨猛地轉頭,甩棍尖端劃過空氣的聲響驚得阿聯耳釘亂晃。
    王少垂在身側的手指驟然收緊,指節把皮衣拉鏈捏得發白,幽光下金屬拉鏈泛著冷意。
    “對,他來過了。”阿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