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看著媳婦抱著八個番茄釀肉串出來，他先給她打了個回家手勢。
    “老劉你犯渾！柱子他這算不上投資倒把。”
    “用街道辦王主任的話說，這叫互助調劑！”
    “而且柱子還是吃虧那方，他在做好事呢。”
    何雨柱掀簾出來。
    劉海中後退半步撞上晾衣繩，濕床單啪糊在臉上。
    他掀開有些騷味的床單，
    “怎麽可能，兩隻番茄換三斤棒子麵，何雨柱這是在擾亂市場，強買強賣。”
    他故意不說，裏麵的肉餡。
    心裏想著，舉報何雨柱立功，他就能當上領導。
    鄰居們為了多換幾個，也會站在他這邊。
    “嗬，劉海中，別光在院裏鬧啊。”
    “你得出去，把這事鬧大，搞得人盡皆知，就算我手段通天也壓不住，你說是不是？”
    何雨柱差點忘記這貨。
    劉胖子算計原主傻柱的事兒也不少。
    得找機會在他身上除點戾氣。
    易中海看見有人和何雨柱鬧起來，心裏一爽。
    不過這劉胖子，蠢而不自知，得幫幫他。
    “柱子，院子裏的事，院子裏解決，何必讓整個胡同看笑話。”
    “你這是不顧咱們院的集體利益。”
    “先讓我下了麵子，現在又是讓老劉出去丟人現眼，你安的什麽心。”
    劉海中胖臉唰地褪成牆皮色。
    也算被點醒了一半。
    剩下那一半，他揪住閻埠貴胳膊往外拽，“真不能夠成投機倒把？”
    閻埠貴點頭，“番茄裏麵全是肉，應該是他打獵回來的山貨。”
    “一斤十六兩，昨天他那二十斤肉應該全投進去。”
    “你把事鬧得越大，別人還得念他好，而你將被批鬥大會批鬥，你這輩子都別想當官了。”
    閻埠貴覺得是他找劉海中，他才在何家鬧起來，也就點他一兩句。
    劉海中咬著牙瞪了何雨柱一眼，這會連哼都不哼，轉身衝回自家屋裏。
    獨輪車被他撞得原地打轉。
    三大媽撲在麵袋上尖叫：“挨千刀的！棒子麵都掉土裏了！”
    楊瑞華這是占兩頭小便宜。
    回應她的是，劉光天和劉光福哭天喊地的慘叫聲。
    這倆娃真可憐。
    劉海中有氣從來不憋著，抓著兩個小孩子，打一頓，好過心理治療。
    人傻，家裏還有兩位“心理專家”。
    難怪能在這時代也能吃的這麽胖，心寬體胖嘛。
    這才是真真切切，喝水就著雞蛋就能胖的體質。
    何雨柱倒覺得，這兩位小兒子可以爭取過來。
    告訴他們一個道理，老爸打兒子鍛煉身體，兒子打老爸生死無論。
    愛應以拳頭吻之。
    期待，劉海中被兒子揍的那天。
    蒸籠再次泄了白汽。
    酸甜肉香卷著花椒味，鑽進每個人鼻孔。
    不知誰先咽的唾沫，咕咚聲連成片。
    許大茂貓腰鑽到蘇媛跟前。
    “嫂子，給我盛四個，改天請你和我柱子哥一起看電影。”
    “要是您有妹妹，介紹一個給我就更好了。”
    他倒不是圖小便宜，多要兩個，隻是想顯擺與何雨柱的關係。
    何雨柱盯著許大茂那浮腫眼袋。
    這臭小子，已經開葷了？
    蘇媛也知道這人是何雨柱好哥們，直接多給了他三隻。
    “那說好了啊，放《智取華山》時候，叫你爸，給我們留好位置。”
    許大茂自是滿頭答應，提著番茄釀肉就往家趕。
    就在許大茂回到後院的時候，中院西廂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賈張氏風風火火跟了上去。
    她鼻子一吸溜，扯著嗓子。
    “喲嗬，許大茂，你這兒吃獨食呢！也不叫上我們賈家，合著我們是外人呐？”
    許大茂眉頭一皺，看到跟出來的秦淮茹又鬆開了眉頭。
    這賈張氏平日裏就愛占便宜，而許大茂也不是以後的“壞種”。
    聞到肉香，哪還能放過。
    許大茂沒好氣地回了一句：“賈大媽，您這鼻子可真靈，我這剛換，您就來了。”
    “不過我這可不是白給的，你得讓秦姐拿東西來換。”
    賈張氏一聽這話，不樂意了，雙手叉腰，脖子一梗：
    “換啥換，你一個大小夥子，吃這麽好，還多換了三個，也不分給我們孤兒寡母點，你良心過得去嗎？”
    許大茂冷笑一聲：
    “賈大媽，您這話可就不對了。我自己憑本事弄來的東西，憑啥白給您？”
    “您要是想要，還是那句話，就讓秦姐拿東西來換，要不就一邊兒待著去。”
    讓秦淮茹拿什麽東西換？饅頭？
    許大茂之心，路人皆知。
    賈張氏哪肯善罷甘休，往前一步，作勢要去搶肉釀：
    “你個沒良心的，今天你要是不給我，我跟你沒完！”
    就在這時，秦淮茹跑了上來，一把拉住賈張氏：
    “媽，您別鬧了，小茂也是不容易，咱們拿啥換啊。”
    拉扯之間，身子不斷往許大茂身上靠。
    許大茂除了一個地方，其它地方都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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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張氏順利抓到一個肉釀，甩開秦淮茹的手：
    “你個沒出息的，就知道幫著外人。這肉吃你別吃了，你就得餓著？”
    話音沒落，她就轉身回了屋子，閉上了門。
    許大茂看著秦淮茹，心中微微一動。
    這秦淮茹日子過得越艱難，他就越有機會。
    他歎了口氣：“秦淮茹，你要是真想要，就拿點有用的東西來換，我也不能白忙活不是。”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猶豫了一下：
    “大茂，我家也沒啥值錢的東西，要不我給你做雙鞋吧。”
    “做鞋？那得做到啥時候去，不行，我今晚就得要！”
    “今晚地窖，你要換，就留一件衣服在外麵。”
    就在秦淮茹準備和許大茂拉扯的時候，一大爺易中海走了上來：
    “許大茂！這是在院子裏，拉拉扯扯算什麽？”
    知道咋回事後。
    “大茂，你就看在秦淮茹的份上，給賈家勻點。大家都是一個院子裏的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許大茂看了看易中海，又看了看秦淮茹。
    這兩人不會搞在一起了吧？
    他嘀咕道：“真是癩蛤蟆裝青蛙，口氣大，玩的花。”
    許大茂擺了擺手：
    “趕緊滾蛋！吃白食找別人去，我一個沒工作的小夥子，可沒多餘的糧食。”
    易中海一聽許大茂這話，臉上掛不住了。
    平日裏他在院裏那是說一不二，何雨柱不給他麵子就算了。
    哪能容得下，許大茂這十七歲毛頭小子這般頂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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