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淼現在和爸爸特親，睡覺都要抱緊緊。
    何雨柱起夜不是要化身狩獵者狩獵，而是為接下來的三年饑荒做準備。
    把鐵鍋裏的菜裝盤，何雨柱單手抱起女兒，把臉湊了過去，“親兩下，今晚爸爸就帶淼淼去見見世麵。”
    何淼立馬抱著他吧唧了兩下。
    就這樣，何雨柱帶著女兒去了深夜食堂。
    何雨水在學校組織運輸隊，但運什麽還要他來想辦法。
    何雨柱抱著女兒向雷爺介紹，“我親閨女，今年四歲，淼淼，快叫雷爺。”
    何淼奶聲奶氣叫了聲，“雷爺爺好。”
    這充滿稚氣的童聲，瞬間把雷爺的心都叫化了。
    結果是何淼收獲了一條項鏈寶石。
    何雨柱瞄了一眼，古董項鏈是雷爺的珍藏之一。
    “謝謝雷爺爺。”何淼眼裏亮晶晶的。
    算了，女兒喜歡，收就收了。
    何雨柱把擷古齋主人顧濟川給整沒了。
    雷爺對他怕的不行。
    至於何雨柱為什麽沒收拾他，雷爺也門清。
    有需求的地方就有市場，何雨柱覺得他不錯，就留著。
    也正因為這樣，深夜食堂掛在何雨柱名下，現在已然成為地下市場最大的灰色勢力。
    何雨柱向局裏提交的線索，有一半是深夜食堂提供的情報。
    現在要建立“野菜加工站”，他想直接從深夜食堂裏麵衍生出來。
    何雨柱在食堂做了三碗羊肉麵，“咱邊吃邊聊。”
    他遞過去一個本本，雷爺剛想吃一口麵，又停了下來。
    打開本本仔細查看。
    而何雨柱父女在那大聲嗦麵。
    “爸爸，肉肉給你吃。”何淼把自己碗裏的羊肉串給何雨柱。
    爸爸大晚上的帶她出來玩，要獎勵一下。
    何雨柱直接一口吃掉。
    “淼淼先吃飽，吃不完再交給爸爸。”
    或許是覺察到雷爺的情緒，何淼又插了一塊羊肉，“雷爺爺，吃。”
    “好，好，好。”雷爺瞬間淚目，“何處長見笑了。”
    “雷爺，叫我柱子吧。”何雨柱看得出來，雷爺很喜歡自己女兒。
    估計是和六年前的事情有關。
    雷爺把參與滅門的漢奸仇家，一一幹掉。
    又借義女婚禮布局金蟬脫殼，可惜，他義女死了。
    死在新婚之夜。
    現在看到何淼，可能想起了自己義女。
    雷爺壓下情緒，“那我就托大叫你一聲柱子。”
    “柱子，你收本子上的野生植物，是想做儲備糧嗎？”
    何雨柱點頭，正色道：
    “這裏麵有75種可食用野生植物，收回來加工，先儲存起來。”
    “你隻管收就行，深夜食堂會分出一部分，成立野菜加工站。”
    “至於銷路，不用擔心，我來兜底。”
    雷爺皺起了眉頭，這些東西狗都不吃，不知道何雨柱想做什麽。
    比如本子上的一條要求。
    建立榆樹皮磨坊，要求每百斤樹皮製60斤代食品。
    你管這個叫食品？
    雷爺想了一會，還是決定勸說一下。
    “柱子，實不相瞞，我不看好這些‘食品’，這些東西根本沒人會買。”
    “就算真的有人會吃這種東西，他們為什麽不自己挖呢，非要出錢買。”
    何雨柱看著在認真吃麵，實則豎起耳朵，偷聽大人講話的女兒，歎了一口氣。
    “有沒有一種可能？未來兩三年期間，連樹皮都挖不到了。”
    “這……”雷爺想起一年比一年貴的糧食，“你是在賭災荒年！那你想怎麽定價？”
    他實在搞不懂，何雨柱的目的。
    如果想搞錢，以他的身份，隻要向那些資本家表示善意，就有大把大把的銀子送到他麵前。
    沒有必要在地下市場，搞這些有的沒的。
    “價格就交雷爺來調整。”何雨柱擦去女兒嘴角的麵條。
    “定一個平民買的起，商人沒利潤的價格。”
    這個價格很微妙。
    何雨柱打心底裏，不希望看到有人餓死。
    隻有這樣定價，平民才能買得起真正的平價糧。
    價格定低了，就會產生巨大的利潤空間。
    一有機會，就有人會大量囤糧，先餓死一批人，再賺更多的利潤。
    何雨柱相信人性有光輝的一麵，但也從來不懷疑人性。
    他有直視人性的勇氣。
    人，無論做出什麽，都不意外。
    再說，災荒年不是沒有錢，而是沒有糧。
    但不會餓死，有錢或有權的人。
    反而是這種狗都不吃的“高價”代食品，才能讓更多的人活下來。
    而平民老百姓，永遠站在多數人那一邊。
    雷爺不蠢，把這些想透之後，渾身豎起雞皮疙瘩。
    他向何雨柱拱拱手，“何處長大義，我一定會把你吩咐的事，辦的漂漂亮亮。”
    在他的角度，何雨柱躬身入局。
    不怕影響仕途，來地下市場倒買倒賣，隻是為了幫助平民老百姓。
    他覺得這樣的人性，才配叫高風亮節。
    何雨柱被雷爺這180度的態度轉變，搞得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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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他會讀心術，指定說覺得雷爺想多了。
    他有善心，但從來都是自己能力範圍之內的善心。
    他會這樣做，是因為他的係統快十五級了。
    這就是隨心所欲的底氣。
    一有危險，他就帶著家人躲在獵戶庭院空間裏，從此過上麵朝大海，春暖花開的日子。
    如果沒這個後盾，他才不聖母呢。
    為了救一群陌生人，犧牲自己人，純屬有毛病。
    回去的路上。
    何淼坐在赤霄副駕，忽然來一句。
    “爸爸，雷爺爺為什麽一開始怕你？”
    紅色轎車停在路邊。
    何雨柱真被自己女兒雷到了。
    四歲的小孩能問出這樣的問題？
    “你怎麽知道雷爺怕爸爸的？”
    何淼向車窗看了一眼，有些奇怪，爸爸怎麽把車子停路邊。
    “偶就是知道他怕爸爸，後麵又不怕了，但淼淼不知道什麽原因。”
    何雨柱認真的看著她，覺得小家夥應該全憑感覺。
    他自己穿越而來，總覺得其他人也有機會。
    不確定女兒是穿越者，他開始平等認真的回答問題。
    “是權力讓雷爺怕爸爸。”
    “什麽是權力？”
    “權力就是讓人無論願意或不願意，都會按照權力者的意思做事。”
    何雨柱見女兒想的認真，又換了一種說法。
    “當你犯了錯，媽媽按規矩打你小屁股。這不叫權力，這叫規矩。”
    “而你又犯同樣的錯，爸爸可打你小屁屁，也可以修改規矩，不打你的小屁屁。這就叫權力。”
    聽完，何淼眼睛一亮，一顆叫權力的種子在心中生根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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