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 一腳踹翻貨車,疤臉死亡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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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辦?他來了?怎麽辦啊!”
    聽到腳步聲原來越近,老五癱倒在地,伸手抓住禿鷲男的褲管,驚恐萬狀。
    “媽的!怕什麽!大不了跟他拚了!”
    禿鷲男緊握著手裏的霰彈槍,但是他的後背已然被冷汗打濕。
    “不要怕!他再厲害也是血肉之軀,隻要等他一進來,我立馬開槍,這麽近的距離,就算他穿著重裝防彈衣,也休想活下來!”禿鷲男喃喃自語。
    聽到外麵逐漸逼近的腳步聲,老五的目光落在了防爆門後的禿鷲男身上。
    “不!我不想死!禿鷲這個王八蛋,他不想活了,竟然要拖著我一起陪葬嗎?沒門!就憑著我製冰的手藝,在任何團夥都是核心人物,沒有道理陪著他一起送葬。既然你不仁,那就不能怪我不義了!”老五的眼神逐漸瘋狂。
    他手撐著地麵想要爬起來,結果卻碰到一個冰涼渾圓的硬物,定睛一看,原來是一根手指粗的鋼管。
    這是用來對付不聽話的狗的。
    他操起那根鋼管,從後腦勺向著禿鷲男猛然砸去。
    “砰”的一聲悶響。
    禿鷲男連一聲慘叫都未來得及發出,便倒在了血泊中。
    扔下手中沾染鮮血和腦漿的鋼管,老五雙手抱頭,雙膝跪地。
    而此時莊海已經來到了地下室的大門前。
    那是一扇重型的防爆門,裏麵疊加了鋼板,其堅固程度甚至可以扛得住警用破門錘。
    莊海後撤一步,隨後一腳踏出,堅硬的水泥地麵,就好像被一發小型炮彈擊中般,蛛網般碎裂,與他同時,他的右腳宛若攻城炮般,向著麵前的防爆門狠狠踹去。
    “轟隆”
    震耳欲聾的炸裂聲傳來。
    塵土飛揚,碎石飛濺。
    防爆門竟然像紙糊的一般,被莊海一腳踹飛出數米開外。
    幾乎就在房門被踹飛的一瞬間,莊海的身形已經如同鬼魅般,衝進了地下室,速度之快,甚至連小黑都慢了他半拍。
    他有著“大師級遠程武器”精通,雙手兩把大黑星,以他的反應速度,完全可以在敵人反應過來前,將對手極限反殺,再就是他有格擋一次致命傷害的金鍾罩,還有提前一秒預支危險的危機感應。所以他並不擔心敵人在暗處突施冷箭。
    前腳剛進入地下室,他就看到慘遭爆頭的禿鷲男,以及雙膝跪地,滿臉諂媚笑容的老五。
    “大哥,別殺我!這個家夥剛才想在門後偷襲你,我把他弄死了。我是真心投降的,我會製冰,別殺我,留著我有大用!”老五道。
    老五顯然是向瞎子拋媚眼,完全搞錯了對象。
    老五見莊海在基地裏大開殺戒,隻當莊海是道上人過來報複,哪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其實是警察。
    “哦!你會製作冰毒?”
    莊海見老五誤會他的身份,索性借驢下坡,就勢問道。
    “我當然會,你別看疤臉每個月能出幾十公斤的貨,其實都是我一個人做出來的。你隻要饒我一命,我敢向你保證,隻要原料充足,我一個月給你製作一百公斤貨來!”老五拍著胸脯保證道。
    “疤臉手裏這些冰毒,都賣到哪裏去了?”
    老五麵露難色,說:“我隻負責製冰,上麵的其他人負責送貨,我也不知道那些貨送到哪裏去了。”
    兩人一問一答,老五為了獲得莊海的信任,把自己所知的所有情況,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來。
    原來他大學是學的是化學,因為手腳不幹淨,在學校內盜取財物,被學校開除了,在社會上混了幾年,認識了疤臉,疤臉知道他是學化學的,旁敲側擊知道他會製作冰毒後,便拉他入夥了。
    得到他的幫助,可以自產自銷後,疤臉生意越做越大,便從道上招攬了不少好手。
    前兩年禿鷲男也入夥了,禿鷲男建議疤臉改進運毒方式,將毒品縫到動物的肚子裏,再組建一個寵物救助中心,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表麵上是運送寵物,暗地裏將藏有毒品的流浪狗,送到癮君子的手裏。
    因為做法隱蔽,再就是藏毒的方式奇特,就算是麵對警犬搜查,也很難發現端倪。
    將所知道的情況,倒豆子般全部交代出來後,老五滿臉希冀地看向莊海,隻等著對方拋來的橄欖枝。
    沒曾想,莊海從口袋裏摸出來一個漆黑色的證件,單手打開後,裏麵的警徽金光閃閃。
    “不好意思!我是警察!”
    “什…什麽!你是警察!”
    老五如遭雷擊,心中驚恐萬狀。
    剛才為了獲得莊海的青睞,他恨不得把底褲都交代了。在龍國生產售賣毒品超過500克,可是要來年當做貢品,祭拜林則徐大人的,自己一個月就生產了數十公斤。
    一想到這裏,老五心中滿是驚慌後悔,急火攻心下,兩眼翻白,當場昏死了過去。
    聽完老五的交代後,鳳來縣局的會議室內,眾人陷入到了死一般的沉寂。
    本來以為隻是一個簡單的探底,沒想到牽扯的事情越來越大,先是這幫私藏槍支的暴徒,到後來竟然牽扯到一宗特大毒品販賣案,每月數十公斤的毒品,這個案子足以獲得公安部的重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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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前,他們就聽聞,莊海善於在細致末微中,發現案件的線索,然後順藤摸瓜,發現重大案件。
    對於這個傳聞,眾人將信將疑的有之,羨慕嫉妒的有之,直到今天通過遠程執法儀,看到莊海破案的過程,每個人心中都捏了一把汗,這一路上簡直就是在死神的鐮刀上跳舞,換做他們隻怕會命喪當場。
    極致的驚愕中,常健第一個打破了沉默。
    “哈哈!這家夥太沙雕了!竟然把海哥當成了黑道大哥,真是笑死我了!!”常健拍手大笑著,他眼神的餘光,看到眾人並沒有附和,有些納悶:“哎!你們怎麽不笑啊!”
    眾人滿心驚駭,哪裏笑得出來。
    莊海出手狠辣,殺人跟殺雞似的,在場的眾人都是見多識廣的,但是在莊海麵前,就好像新兵蛋子似的。
    “莊隊的處理方式確實是粗暴了點,不過對付這種毒販,絕對不能手軟!魏局長,你說對不對!”潘戰旗幹笑道。
    “潘隊說得沒錯,對付這種社會敗類,就應該重拳出擊!”魏局長悄悄擦去額頭的冷汗說道。
    會議室裏的其他人,紛紛出言附和。
    就在這時,通話器裏麵,響起了莊海的聲音。
    “潘隊,現場發現了大量的毒品,還有槍支彈藥,需要處理一下,你帶著二大隊的成員來一趟吧!對了,讓鳳來縣局的人,也派點人過來支援吧!”
    莊海話音一落。
    就好像是往熱鍋裏潑了一瓢冷水般,整個會議室裏頓時就炸了。所有人的臉上滿是狂喜。
    二大隊的成員們,跟在莊海的後麵,當過一次躺贏狗,多少有些適應。
    鳳來縣局的魏局長,還有其他幾個班子成員,以及刑警隊長李建東,幾個人驚訝之餘,心中滿是震驚。
    莊海哪裏是讓他們來打掃戰場,分明是想要帶著他們分潤功勞的,毋庸置疑,這起案件必然會在省廳產生轟動效應,甚至會引起公安部的重視,別說是露臉了,名字能夠在破案經過中出現一次,相當於在檔案裏麵濃墨重彩地塗上一筆了。
    “難怪大家都叫他一聲海哥,凡事奮勇當先,還不忘記手下的兄弟,這種胸懷和氣度,不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可以比擬的,這聲海哥是實至名歸啊!”魏局長道。
    魏局長嘴裏感慨萬千,心中卻在快速地草擬了一個名單,鳳來縣局有好幾個年輕人,表現突出,但是運氣不好,功勞簿上資曆不足,導致無法提拔,這次莊海給予機會,正好可以在後麵推這幫年輕人一把。
    很快,潘戰旗帶著刑警二大隊的成員,以及鳳來縣局的幾個表現突出的警員,驅車來到了現場。
    現場死傷狼藉,死者的屍體直接被殯儀車拉走,傷者則被押解到監管醫院,剩下的人忙著對現場進行搜查。
    很快就發現了20十多把槍支,其中有大黑星、霰彈槍,甚至還有兩把衝鋒槍。看到這些槍支,潘戰旗感覺腿都麻了,幸好莊海提前行動,不然組織人員進行抓捕,對方一旦負隅頑抗,就雙方的火力懸殊,稍不注意就會有人員傷亡。
    除了槍支彈藥以外,現場清繳出200公斤的毒品,還有製冰的相關原料上千公斤。
    就在眾人清點現場的時候,魏局長那邊打來了電話,通過高速公路的攝像頭,發現疤臉帶著司機,從羌明市上了高速,開始返回。
    羌明市距離臨海市,僅僅隻有半個小時的路程。
    “按照我倆原來的計劃,是等把臉回來後將其一網打盡的,不過八連這個人生性多疑,你把他的老巢端了,他若是發現端倪,逃跑的話就麻煩了。”潘戰旗說。
    對於疤臉,他頗為忌憚。
    多年前的警匪追擊中,疤臉可是一邊開車,一邊和他槍戰,那場槍戰最終以他的好友林波戰死,他右腿落下殘疾而告終。
    莊海說:“你的意思說,我們在半路設伏?”
    潘戰旗點了點頭:“不錯,我建議在高速公路收費站設伏,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莊海覺得他言之有理,便點頭答應了。
    半個小時後,臨海市的高速收費站。
    “做好準備!目光還有三公裏就要下高速了!”
    耳機裏麵傳來莊海的聲音。
    二大隊的成員,和鳳來縣局的刑警隊成員,在潘戰旗的帶領下,分散埋伏在收費站的各個崗亭裏麵。
    而身為此次行動的主要負責人,莊海整藏身於收費站的頂棚之上。
    他目光落在遠處的高速匝道,隻要疤臉的貨車一到,就會立即陷入到他們的包圍圈。
    此時,高速上一輛小貨車正在快速行駛著。
    坐在副駕駛,一個臉上有著狹長刀疤的中年人,正抱著一塊豬頭肉狼吞虎咽著,宛若餓死鬼投胎一般。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疤臉。
    疤臉的心情很不爽。
    雖然這一趟收入了將近七十萬,他的下線又新發展了一批新的癮君子,接下來的日子,出貨量要增加一層以上,按理說他應該開心的,但是一想到馬偉傑黑吃黑,把近百萬的毒資輸得精光,他就氣得想要罵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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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確保毒資安全,他以往都是深居簡出的,這一次也不得不拋頭露麵了。
    “疤哥,聽說月下灣來了幾個大洋馬,還有東南亞的雛,我跟禿鷲約好了,晚上去爽一把,你去不去?”花三說。
    “我對玩女人不感興趣!”疤臉咽下嘴裏的豬肉,結果吃得太快噎住了,連忙拿起一瓶啤酒,噸噸噸地猛灌了幾口,方才心滿意足的鬆了一口氣。
    花三拍了拍方向盤說:“疤哥,不是我說你,你說你賺這麽多錢,連女人都不想搞,每天就惦記著一塊豬頭肉,賺這麽多錢圖啥啊!”
    “我從小窮怕了,我爹是個爛賭鬼,我媽在我兩三歲的時候就跑了。家裏家徒四壁,十歲前一天到晚隻能穿雙涼拖鞋,連雙襪子都沒有,就算是下雪天也不例外。”
    “我十一歲那年,鄰居家的陳寡婦燉了一鍋豬頭肉,我聞到肉香味饞得不行,站在她家門口就挪不動腳了。陳寡婦就騙我說,讓我幫她給她家的菜園翻土,等她肉做好了,就分給我一碗。你知道從小沒吃過一口肉,我當時有多想吃上那一口嗎?我就傻傻地幫著她翻了一上午的土,結果總算燉好了,我以為能吃上肉了,我回家去那碗,陳寡婦把我碗甩了,還罵我貪吃不要臉,跟我那死鬼老爹一個德行,當時正是飯點,全村人都圍過來看熱鬧。”
    “我哭著跑回家,結果我那死鬼老爹嫌我丟人,又踹了我一腳,打了我幾巴掌。我從此以後,就發誓我這輩子一定要當有錢人,絕對不能被人欺負。不過從此之後,我就好上這口豬頭肉了。”
    花三恍然大悟:“難怪你一天三頓豬頭肉呢!不過疤哥,你家鄰居也真夠損的,連小孩都欺負。這種人一定會遭報應的。”
    “她也沒嘚瑟兩天,當天晚上,我是越想越氣,我翻到她家院牆裏,把從街上偷來的老鼠藥,倒進了她家廚房的鐵鍋裏。第二天她全家中毒了,那時候白天全村忙著收麥,她們母女倆倒在地上求救,我就騎在牆頭上,一麵吃著紅薯,一麵看著她倆趴在地上向我哀求,最後慢慢死在我麵前。”
    疤臉說著,臉上浮現出病態的猙獰。
    花三聞言,渾身一個哆嗦,方向盤差點跑偏。
    知道疤臉凶殘,但是沒想到他小小年紀的時候,竟凶殘到這種地步。
    被勾起往事的疤臉,不小心將自己往日的痛楚暴露在手下麵前,自知失態的他,麵色一沉,冷冷的道:“好好開你的車!”
    花三嚇得麵色煞白,專心開起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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