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歡喜，人如其名，天生一副討喜的臉。在成都這家高檔火鍋店當服務員已經三個月了，靠的就是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和一副好皮囊。
    "美女，您這皮膚比我們店裏的牛油鍋底還滑嫩，要不要試試我們的招牌鴛鴦鍋？一邊清湯養顏，一邊紅湯激情，保證讓您欲罷不能！"
    對麵的女客人被我逗得咯咯直笑，胸前的波濤洶湧跟著一顫一顫。我眼睛不自覺地往那溝壑裏瞟，心想這要是掉進去，估計比掉進火鍋裏還刺激。
    "小哥哥真會說話，那就來一份吧。"她衝我拋了個媚眼。
    我剛要轉身，領班老王一把拽住我後衣領："歡喜！你又跟客人講葷段子！經理找你！"
    我整了整被扯歪的衣領，朝女客人眨眨眼："美女稍等，我去去就來，保證讓您等得值回票價。"
    經理辦公室裏，經理老張的臉比鍋底還黑。
    "歡喜，這已經是第三次投訴了！你那張嘴能不能消停點？"
    我撓撓頭："張哥，我這不都是為了業績嘛。您看，自從我來後，女客人的回頭率提高了百分之三十..."
    "放屁！"老張拍桌子，"上次那個四十多歲的阿姨投訴你性騷擾！"
    "天地良心！我就誇她風韻猶存像十八歲，誰知道她老公在旁邊啊！"我一臉無辜。
    老張正要發作，辦公室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穿著職業套裝的女人站在門口，身後跟著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張經理，打擾了。"女人聲音清冷，"我是秦月，這家店的新老板。"
    我和老張同時愣住了。眼前這女人約莫三十出頭，身材高挑，黑色套裝勾勒出完美的曲線。最要命的是那張臉——杏眼櫻唇，膚若凝脂，活脫脫從古畫裏走出來的美人。
    老張立刻換上一副諂媚的嘴臉："秦總好！我是..."
    "我知道你是誰。"秦月打斷他，目光卻落在我身上，"這位是？"
    我立刻挺直腰板："報告秦總，我叫歡喜，是本店最優秀的服務員！"
    秦月嘴角微微上揚："哦？有多優秀？"
    "能讓八十歲老太太吃出十八歲的激情，讓失戀的小姑娘忘記前任的姓名。"我麵不改色。
    辦公室裏一片寂靜。老張的臉都綠了。
    出乎意料的是，秦月突然笑了。不是那種禮節性的微笑，而是發自內心的開懷大笑。
    "有意思。"她轉向老張，"張經理，這位員工我要了。"
    "啊？"我和老張異口同聲。
    "從今天起，他直接向我匯報。"秦月說完，轉身離開，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一串清脆的聲響。
    我愣在原地，直到老張推了我一把："你小子走狗屎運了！"
    接下來的日子像做夢一樣。我被調到了vip包廂區，專門服務最尊貴的客人。而秦月，幾乎每天都會來店裏視察。
    "歡喜，秦總在3號包廂等你。"領班老王今天對我格外客氣。
    我整了整領結，推門而入。秦月一個人坐在窗邊，麵前的紅油鍋底咕嘟咕嘟冒著泡。她今天穿了件墨綠色旗袍，開叉處若隱若現的白皙長腿讓我喉嚨發緊。
    "秦總好。"我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
    "坐。"她指了指對麵的座位。
    我受寵若驚："這不合規矩吧？"
    "在我這裏，我就是規矩。"她夾起一片毛肚在鍋裏涮了涮，"陪我吃個飯。"
    我小心翼翼地坐下，看著她優雅的動作。這個女人連涮火鍋都像在表演藝術。
    "知道我為什麽選你嗎？"她突然問。
    我咧嘴一笑："因為我帥？"
    "因為你真實。"她放下筷子，"這年頭，敢在我麵前說真話的人不多了。"
    我心頭一熱："秦總，您這話說得我都不好意思講葷段子了。"
    "講啊，我想聽。"她托著腮，眼神玩味。
    我清清嗓子："那您聽好了——為什麽火鍋店的服務員最幸福？"
    "為什麽？"
    "因為我們天天看別人"上下其手"，自己還能"左右逢源"！"
    秦月先是一愣，隨即笑得花枝亂顫，旗袍的領口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敞開，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我趕緊移開視線，卻聽見她說：
    "歡喜，從明天開始，你當我的私人助理。"
    "啊？"我筷子差點掉地上，"這...這不太合適吧？"
    "怎麽？嫌工資低？"
    "不是..."我撓頭，"我是怕別人說閑話。"
    秦月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我秦月做事，從來不在乎別人怎麽說。"
    她俯身湊近我耳邊，溫熱的呼吸噴在我頸側："除非...你怕了？"
    我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合著火鍋的辛辣，刺激得我心跳加速。
    "誰怕誰啊！"我梗著脖子，"不過秦總，我得提前聲明——我這個人吧，最大的缺點就是太招女人喜歡。"
    秦月直起身，似笑非笑："巧了，我最大的愛好就是收拾自以為是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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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腦海裏全是秦月那雙勾人的眼睛和旗袍下若隱若現的曲線。我摸出手機，給她發了條微信：
    "秦總，您說收拾我，是字麵意思還是比喻義啊？"
    三秒鍾後，回複來了："明天早上九點，我家。自己來體會。"
    我盯著屏幕，咽了口唾沫。這下玩大了。
    第二天一早，我穿著最體麵的西裝，按響了秦月家的門鈴。開門的是一位阿姨，領我進了客廳。
    秦月從旋轉樓梯上走下來，今天她穿了一身白色休閑裝，頭發隨意地紮成馬尾，比平時少了幾分淩厲，多了幾分居家的慵懶。
    "來得挺準時。"她遞給我一杯咖啡，"喝完跟我去個地方。"
    我小口啜飲著咖啡，眼睛卻忍不住往她身上瞟。沒了職業裝的束縛，她的身材更加一覽無餘。
    "看夠了嗎？"她突然問。
    我差點被咖啡嗆到："秦總，您今天特別...好看。"
    "叫姐吧，私下裏。"她放下杯子，"今天帶你去看看我的另一家店。"
    秦月的另一家店在城南的高檔商圈，是一家日式料理店。與火鍋店的熱鬧不同，這裏安靜典雅，服務員個個訓練有素。
    "這家店是我離婚後開的第一家店。"秦月站在落地窗前，背影有些落寞。
    我這才知道，她前夫是成都餐飲大亨，離婚時給了她一筆錢，她靠這筆錢東山再起。
    "所以您買下火鍋店是為了..."
    "證明我比他強。"她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倔強，"歡喜，你知道我為什麽選你嗎？"
    我搖頭。
    "因為你讓我想起了年輕時的自己。"她走近我，"天不怕地不怕，敢愛敢恨。"
    我心跳加速："秦姐，您這是要潛規則我嗎？"
    秦月愣了一下，隨即大笑："你腦子裏整天都在想什麽？"
    "想您啊。"我脫口而出。
    空氣突然安靜。秦月的表情變得複雜，她伸手撫上我的臉："歡喜，別玩火。"
    我抓住她的手："我這個人吧，最喜歡玩火。特別是...火鍋的火。"
    秦月的眼睛亮了起來，她猛地拉近我們的距離，就在我以為要發生點什麽時，門突然被推開。
    "秦總，陳先生來了。"服務員慌張地說。
    秦月臉色驟變："讓他等著。"
    但已經來不及了。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大步走進來，目光在我和秦月之間來回掃視。
    "月月，這就是你新養的小白臉？"男人冷笑道。
    秦月擋在我前麵："陳誌明，這裏不歡迎你。"
    我這才反應過來，這位就是傳說中的前夫哥。
    陳誌明上下打量我："小夥子，你知道你身邊的這個女人有多危險嗎？"
    我咧嘴一笑："知道啊，像火鍋一樣，越辣越上癮。"
    秦月噗嗤一聲笑了。陳誌明的臉黑得像鍋底。
    "走著瞧。"他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秦月長舒一口氣，突然靠在我肩上："歡喜，謝謝你。"
    我聞著她發間的清香，輕聲道："秦姐，我這個人雖然愛講葷段子，但有一點是真的——我從不辜負對我好的人。"
    秦月抬頭看我，眼中似有淚光閃動："那你要不要...真的做我男朋友？"
    我心跳漏了一拍："您這是認真的？"
    "叫我月月。"她輕聲道，"還有，我從來不開這種玩笑。"
    我深吸一口氣，將她摟入懷中："月月，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從不讓美女失望。"
    窗外，成都的天空湛藍如洗。而我的心裏，比火鍋還要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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